更新時間:2010-07-27
一夜之間兩幫的幾個堂主死亡近半,只有少數幾個生活檢點的堂口老大存活了下來。陳誠身中十刀慘死街頭,臉上殘留著詭異的笑容。秦路靠坐在地上,雙眼瞪如銅鈴,脖子處插著一把刀片,雙手死死的抱著裝有幾塊錢一斤麵粉的提包。趙ab和女人在床上運動時突然渾身抽搐,猝死在女人的肚皮上。
那死亡時臉上詭異的笑容,神智正常的人為了一袋麵粉和人拚命,身體健康的人突然發病而亡,這幾乎是天方夜譚的事件一件一件的發生,猶如一塊巨大的烏雲壓在了青龍幫和紅鷹會老大的頭頂,空氣中瀰漫著冰冷的恐怖。兩幫人聞訊後心膽劇震,對殘月詭異的暗殺手法不寒而慄。他們都在想下一個會不會就是自己。
「祭哥,事情已經完畢,現在兩幫人驚慌失措,人心惶惶,是個大好的機會!」
裂祭眼眸幽光一閃,面無表情的下了最後一道命令,「行動!」
凌晨一點,趁著兩幫大亂人員調集遲緩之際,殘月拋下地盤全體出動,孤注一擲,一百人分為兩撥,由魏鎖魯小兵帶隊向東進攻青龍幫,另一批人則由裂祭和魯偉帶領向南進攻。
「你們是什麼人?」賭場裡幾十名紅鷹會的小弟對著裂祭等人大聲吼道。
裂祭撫摸著手中雪白的開山刀,面無表情的看著他們,嗤笑一聲,「不想死的別擋道。」語聲森寒徹骨。
「他媽~的,上!」見裂祭神色不善出言不遜,紅鷹會賭場的負責人大喝一聲,其他小弟紛紛大呼小叫著衝了上去。
裂祭搖了搖頭,眼中充滿了憐憫,「人,為什麼總想著尋死?」
說完身影一閃,如一支離弦之箭衝了上去,手中雪白的開山刀陡然劃出一道彎彎的冰冷的軌跡,如月尾三十的弦月,寒意凜然,令人捉摸不透。
「哧」的一聲,血光飛濺。
當前的一人悶哼一聲,只見眼前亮光一閃,還未反映過來就已經沒有了知覺。大漢愣愣的站了兩秒之後,睜大了眼,不可置信的倒了下去。
「啊?」其他人見裂祭出刀如電,一個照面就幹掉了一人,不由倒吸了一口涼氣,神色畏懼的看著他。
裂祭抖了抖刀上的血跡,瞥了眼滿臉懼怕的眾人,冷笑一聲,人影又去。已經決定速戰速決的他下手毫不留情,刀如閃電,光如勾月,彎彎的月牙濺起一朵朵艷麗的血花。
一時間人影飛逝,層出不窮,白光閃閃,寒芒四射,風馳電掣般連續閃個不停,每一刀都如同破開虛空的弦月,凌厲而鋒芒畢露。
紅鷹會的眾人如秋天的麥子般不斷倒下,淒厲的慘叫聲連連響起,不一會已經沒有能夠站著的人。裂祭悠悠的瞥了負責人一眼,面無表情。
「不,不要殺我。」最後一名負責人還不知道怎麼回事,就見自己的兄弟全部倒在了地上,此時的他愣愣的站在場中,如同見了地獄的惡魔般渾身瑟瑟發抖,不斷的向後退去。
「你很怕死?」裂祭慢慢靠近他,淡淡的問道,刀尖上滴落的血液使他看起來分外嚇人。
負責人面色蒼白,一個勁的點頭,褐色的瞳孔因恐懼而放大,「放…放了我…求求你…」
裂祭靜靜的看了他一眼,露出一絲燦爛的笑容,默默的轉過身去,「我放了你…」
「謝謝大哥,謝謝大…」
「怎麼對的起死去的兄弟!」裂祭眼中幽光一閃,猛然轉過身,右手劃出一道凌厲的寒光。
青年悶哼一聲,額頭鮮血飛灑,倒了下去,臉上還殘留著欣喜的笑容。
「為什麼人總要到最後才知道害怕?」丟下這句話,裂祭默默轉身走出了大門,冷冷道:「燒了這裡。」
嗡!麵包車絕塵而去,猩紅的煙頭在空中旋轉,悠悠落在了汽油上。
哧的一聲,大火滔天,夜色下一片艷紅。
殘月幫眾以破竹之勢連掃兩幫三四處場子之後,裂祭冷靜的下了命令,全體返回。
南郊別墅。
夜色深沉,風寒露重。
偌大的莊園大門緊鎖,悄無聲息,莊園外的小路上空無一人,只有冷月高懸,顯得格外冷清。就在這時,小路上突然閃出了幾道漆黑的人影,腳步細碎而快速,小心的靠了近來。
幾人面色凝重,神情肅穆,貓著身子靠近大門伸出頭向裡看了看。只見莊園裡草坪寬廣,空無一人,三層的漂亮別墅裡,只有一樓的燈光悠悠亮著,其他樓層則漆黑一片。
「外面沒有人,只有一樓的燈是亮著的。」一名大漢縮回頭小聲的對旁邊的青年說道。
「翻進去。」青年望了望圍牆,身體一縱,雙手攀上牆沿,緊接著身軀上縮,手臂用力,一隻腳搭了上去,身如靈猴一般很快便消失在了幾人眼前。幾人對視一眼,也很快翻了進去。
幾人貓著身子快速來到了一樓,透過窗子看去,只見裡面有四人,一名大漢正看著電視昏昏欲睡,三名大漢圍坐一團正打著撲克。
青年縮回頭凝神想了想,看著地面上的小石子悠悠一笑。
「對2,要不要?」見兩人沉默不語,大漢a輕笑一聲,表情甚是得意,將手中的牌盡數丟下,大叫道:「順子,3456789,拿錢來,拿錢來!」
「草,真他嗎晦氣!」大漢b憤憤的丟下牌,罵罵咧咧的掏出了錢。
「咚!」一聲輕響從屋外傳來。
儘管聲音細小,大漢a還是聽的清楚,警惕看著大門驚聲道:「誰?」
大漢b和大漢c聞言一愣,停下了手中的動作靜靜的聽著,幾秒過後卻沒有任何聲息。
大漢b訕訕一笑,笑罵道:「哪有什麼聲音,神經兮兮的,繼續繼續,老子今天輸慘了!」
「咚咚咚。」就在這時,一陣細小的聲音又傳了過來,這時三個大漢都聽的清楚。
大漢a神色一正,掏出手槍站了起來,小心的向窗戶外看了一眼,只見外面漆黑一片,並無半個人影。大漢a生性謹慎,小心多疑,低頭想了想輕聲道:「出去看看。」
兩人面色一沉,點了點頭,有些緊張的站了起來,拿著手槍慢慢的向門口移去。
幾人輕聲輕步,小心翼翼的打開門,剛剛露出了身子幾道黑影便如貓一樣猛的撲的過來,死死的摟住了三人。
「唔,唔!」大漢c劇烈的掙扎著,想要掙脫兩人的束縛,但卻那裡可以喝兩人的力氣相抗衡,根本掙脫不出。青年不敢過多糾纏,眼中一寒,抽出匕首猛然向他的喉嚨劃去,撲的一聲悶響,血光一灑,活蹦亂跳的大漢猛烈顫抖了幾下便再也沒有了聲息。
這幾人都是身強體壯的漢子,力氣極大,並且分工明確,一人摟住大漢的身子,一人摀住大漢的嘴並且負責痛下殺手。只見兩道刀光掠過,三名大漢連哼都沒有哼一聲便被抹斷了脖子一命嗚呼。
解決了三人,幾人小心的站了起來,向最後一名仍在睡覺的大漢輕聲走去。
看著大漢熟睡的臉龐,青年神色冷峻,冷笑一聲,猛的摀住他的嘴巴一刀割斷了他的脖子。幾人對視一眼,仔細搜查了一樓之後慢慢向樓上走去。
「祭哥,為什麼要撤退?正好可以一鼓作氣幹掉他們啊!」魏鎖正殺的帶勁,卻收到了裂祭撤退的命令,此時正不解的看著他。
「你以為以我們現在的力量可以幹掉對方嗎?」裂祭嘴角泛起一絲邪笑,看了魏鎖一眼,笑道:「不要急,準備一下,這裡很快就要來兩個尊貴的客人。」
「誰?」
「青龍幫和紅鷹會的老大!」
青龍幫總部。
「老大,殘月如同瘋了一樣連連爆破我們的場子,月哥已經帶人去了,但殘月的行動卻甚是快速,等我們趕到時他們已經跑了,現在已經不知去向!」
「他媽~的,都是飯桶!養你們這些人是幹什麼吃的!馬上給老子去找!」說完青龍幫老大劉軍便惡狠狠的掛斷了電話,氣的面紅耳赤。
這次攻打殘月本來以為可以順利的得到殘月的地盤,事實也確實如此,眼看著殘月就快頂不住了,哪知道張明德那個狗日的不知道收了裂祭多少好處,日日與自己作對,接連幾天自己都無功而返,而今天殘月又暗殺了自己多名得力手下,炸掉幾處大的據點,現在卻連對方的人都還沒有看見。
「他嗎~的!」劉軍越想越氣,這幾天的怒氣不斷的在胸中徘徊,久久找不到宣洩的出口。
「老大!」一名小弟跑了進來,神色匆忙的說道。
劉軍正在氣頭上,不耐煩的叫道:「大呼小叫的幹什麼?什麼事!?」
小弟見他面色不善,身軀一震,緊張的說道:「軍哥,殘月的老大打電話來了。」
「什麼,他還敢打電話來!?」一聽是裂祭打來的電話,劉軍的氣就不打一處來,雙目一瞪,站起身大步向外走去,抓起電話便怒吼道:「裂祭,你他~媽好大的膽子,連老子的場子也敢弄?是不是嫌命長了?」
他的嗓門極大,又是怒火中燒時,威勢自然不同一般,裂祭卻如若未聞,悠悠一笑,淡淡道:「劉老大,你發這麼大的火幹嘛?小弟我一沒玩你的妞,二沒收你的保護費,只是炸了你幾處場子罷了。」
「你說什麼!!」裂祭輕描淡寫的調侃令劉軍更加憤怒,滿臉殺氣,怒聲道:「不要以為張明德那個狗日的能夠保護你一輩子,明天老子就找人做了他!」
裂祭似乎毫不在意,呵呵一笑道:「隨便你怎麼做,不過我今天是要告訴你一件非常重要的事。」
劉軍冷哼一聲,「什麼事?」
「馬上帶上你全部的資產來給我磕頭認罪,我就當什麼事都沒發生過。」
「哼,哼,哈哈,哈哈哈!」
聽到這話,劉軍真的是氣笑了,哼了兩聲後,忍不住哈哈大笑起來,隨後他的神色一冷,暴喝道:「你他~媽是真傻還是假傻?要老子帶上全部資產給你磕頭認罪?你他媽吃屎吧你!!」
哪知道裂祭不僅沒有發怒,反而哈哈大笑起來,好像說的不是他一樣,」這麼說就是沒得談呢?」
「談你老~母!」
裂祭淡淡道:「那你就盡快準備一塊地給你全家安葬吧。」說完便掛斷了電話。
劉軍正疑惑的判斷他話真假的時候,一個電話打了過來。
「嗚嗚,爸爸,救我!」一道稚嫩的童音在電話裡響起,語聲哭泣。
是小明的聲音!
聽到這話,劉軍身軀一震,如遭雷擊,雙眼呆滯的望著前方,「啪」的一聲,電話掉在了地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