更新時間:2010-07-25
「風爺,阿金被裂祭一刀劈死了!受傷的兄弟七十多人,其中六人死亡!」
「風爺,殘月的幫眾被全部釋放,而我們的兄弟卻全部做了替罪羔羊!」
「父親,黃昆的人又打來了,南面的場子全部告急!」
接連不好的消息紛至沓來令杜風如坐針端,已經泛白的眉毛擰成了一團,臉色如千年寒冰般凝固在一起。「怎麼會這樣?事情怎麼會弄成這個樣子!」杜風睚眥欲裂,憤怒的咆哮著。
自己的計劃慎密細膩,環環相扣,將裂祭的心理揣摩的**不離十,而他也確實一直被自己牽著鼻子在走,這一次是完全可以將裂祭的殘月剷除的,但結果卻截然相反,令自己損失慘重。
殘月的人是如何逃脫的,張洛為什麼要放了他們?為什麼張洛會接受殘月送去的俘虜,他們達成了什麼協議?
阿金又是什麼人?自己好不容易得到的一員虎將,幫會的第一金牌打手,一門重火力的大炮!現在好了,殘月沒有弄死,自己的人反而全部完蛋了!
一連串的疑問在杜風的腦海中反覆翻滾,但他想破了腦袋也想不出個所以然來。這裂祭的能耐到底有多大,憑什麼能夠力挽狂瀾將殘月拯救出來?
「父親,我們現在怎麼辦?」杜正傑得到這些消息後也感到十分震驚,沒想到快死的殘月硬是活了過來。而裂祭不僅頭腦聰慧,個人能力也十分驚人,阿金居然就這樣被他幹掉了。
杜風深吸了一口氣,平息著心頭的怒火,淡淡道:「不要管他了,我們沒有那麼多精力,現在最主要的就是全力對付黃昆。」
杜正傑聞言一驚,疑惑的說道:「不管他了?等他回過氣來遲早是我們的心腹大患!」
杜風瞥了他一眼,冷聲道:「他活不過來!現在的殘月就像一個身懷黃金的殘疾人,任何人都想幹掉他!」
趙英俊和魯大兵等殘月幫眾雖然被釋放了,但卻受到了嚴酷的刑罰,渾身都是傷痕,馬上被裂祭送去了醫院治療。現在一連串的鬥爭之後,殘月損失慘重,極度虛弱,幾個能打的幹部全部受傷入院,只剩下小刀和魏鎖能夠戰鬥,現在耗子和蟑螂除了要負責自己的事物外,還要負責其他堂口的工作。裂祭在佈置了一系列防範措施之後,終於心力交瘁沉沉睡去。
「祭哥!祭哥!」
朦朧中,一陣急切的叫喊聲打斷了裂祭的睡眠,裂祭是在今早五點多鐘才睡的,兩隻眼睛紅腫的的厲害,佈滿了猩紅的血絲,看起來十分憔悴。
裂祭睜開眼,只見耗子好像也沒有睡好,滿臉疲倦,眼睛通紅,正一臉焦急的站在房間裡,疑聲問道:「怎麼了?」
耗子急聲道:「青龍幫和紅鷹會幫打來了!」
聽到這話裂祭睡意頓時消失,猛的從床上坐了起來,冷聲道:「現在什麼情況?」邊說邊快速的穿著衣服。
耗子說道:「本來早上只有青龍幫,但沒過一個小時紅鷹會也打了過來,小刀和鎖子已經趕去,但我們卻快招架不住了!」
趁你病,要你命!青龍幫和紅鷹會都與殘月接壤,裂祭昨天的時候就已經料到他們會來,現在的殘月就是一個手中拿著黃金的虛弱老人,誰都想幹掉自己搶奪一些黃金,但裂祭沒想到他們這麼心急,來的這麼快。
裂祭皺了皺眉,冷聲道:「我們還有多少兄弟能戰鬥?」
「不足一百人!」
「對方有多少人?」
「絕對超過四百!」
聽到這個數字對比,裂祭身軀一震,心裡猶如被壓了一塊巨大的石頭,呼吸都有些困難。一百對四百,這是個什麼比例?也就是說一把刀要砍四把刀,兩隻手要打八隻手!但這還是保守的估計,群戰完全不是這個概念,有可能是一把刀要砍五把,甚至六把刀。如此懸殊的實力對比要殘月怎麼打?
到現在他才深深的認識到自己的幫會有多麼孱弱,杜風只用了一隻手就差點滅了殘月,青龍幫和紅鷹會只用兩隻手指就可以幹掉現在的殘月!
裂祭臉色凝沉,來回的在床前走動,腦中思考著對策,怎麼打,現在到底應該怎麼打,就算自己在厲害也只是一個人,在群戰中根本起不了多大的作用。按這個情況用不了多久殘月就要在h市被除名了,除非這個時候青龍幫和紅鷹會的人突然撤退了。
撤退,他們怎麼才會撤退呢?除非警察來了!裂祭眼睛一亮,猛然想起了張明德,現在也只有他能夠幫助自己。裂祭潛意識的只想依靠自己,直到現在完全撐不住了才想起了他。裂祭不再遲疑,馬上掏出電話打了過去。
電話剛一接通,張明德那爽朗的笑聲便傳了過來,「裂老弟,怎麼想起給我打電話了?」自從那次幫助裂祭幹掉烈火幫後,裂祭慷慨的給了他一張三十萬的支票,張明德也請他和李勝吃了一頓飯,你來我往之下,三人的關係更甚從前。
裂祭心中急切,也沒有跟他寒暄,直接說道:「張老哥,現在殘月的處境很不好,青龍幫和紅鷹會帶人來鬧事,我想請張老哥帶人來驅散他們。」
「什麼?這兩個兔崽子敢來鬧事?」張明德大吼一聲,十分憤怒。
自從裂祭統一西郊後,這一片的治安比以前不知道好了多少倍,再加上前一段時間的造勢,張明德的威望直線上升,已經隱隱有陞官的勢頭,現在再度出現這個混亂的局面是他不能夠容忍的。
「裂老弟等一下,我馬上帶人趕過來!」張明德急匆匆的丟下這句話便掛斷了電話。
兩幫人拚命的攻打著殘月,儘管殘月的兄弟頑強抵抗,但奈何人數懸殊差距過大,完全不是敵手,殘月靠東的地盤盡數淪陷,已經快攻到腹地。就在兩幫人準備一鼓作氣拿下殘月的時候,張明德親自帶著幾十名警察趕到了現場,幾聲槍響之後,青龍幫和紅鷹會的人這才回過神來,人員很快撤退。殘月的人則趁勢掩殺,奪回了失去的地盤。
第二天夜晚,兩幫的人歹心不死,趁著夜色又攻打了過來,裂祭毫無辦法,只得又麻煩張明德出動警力擊退了敵人。緊接著第三天,第四天,對方的人如同吃了藥的瘋狗一樣一天之內發動多次進攻,不僅裂祭煩不勝煩,就連張明德也累的筋疲力盡。這種被人凌辱卻毫無還手之力的狀況令裂祭心如火燒,體內的怒氣一天比一天多,他知道自己已經快忍不住了,隨時都有可能暴走。
「哎,張老哥,這兩天真是辛苦了,小弟過意不去啊!」飯桌上,裂祭神色苦悶的對張明德說道,語中滿是愧疚和真摯。
張明德這兩天確實累的緊,臉色也有些憔悴,青龍幫和紅鷹會好像就和自己卯上了一樣,剛開始他們一天還來一次,最近這兩天卻是不分早中晚,半個小時後就又來了,張明德有時候一天要來回跑五六次。
張明德擺了擺手,淡淡笑道:「裂老弟你這說的什麼話,什麼累不累的,老哥以前就說過,老弟的事就是我的事!」隨後他臉色一冷,怒聲道:「他嗎~的這些兔崽子也真的是狠,一天來個六七次,弄的是煩不勝煩。」
不知道他說這話是有心還是無意,但裂祭還是從懷裡掏出一張三十萬的支票遞給了他,「張老哥,你收下。」
張明德一見支票,臉色頓時沉了下來,佯怒道:「老弟這是什麼意思?難道我是為了圖你的錢嗎?老弟太看不起我了!」說完張明德便將頭轉向了一邊,似乎十分生氣。
裂祭看著他的臉呵呵笑道:「張老哥嚴重了,小弟又怎麼會不知道老哥的心意呢,只是小弟心裡確實過意不去,況且就算老哥不要,你手底下的兄弟這幾天也折騰的厲害,難免心裡會有怨言,我也不忍心讓老哥難做,這些錢就當給兄弟們拿去買茶喝。」
裂祭熟知人情世故,他知道就算是再要好的朋友也不能無休止的麻煩別人,人家嘴裡不說,時間長了心裡難免會有想法,人情總是要還的,況且張明德這兩天勞心勞力確實十分盡力,給點補償也是應該的。
張明德也暗道裂祭做事確實十分老道,這兩天自己的手下雖然沒有抱怨什麼,但臉上那種無奈還是被自己看在了眼裡。裂祭的忙是無論如何也要幫的,但作為一個領導,手底下的人也同樣要照顧到,裂祭這一張支票正好解決了自己的麻煩。
張明德勉為其難的收下支票後,關切的說道:「老弟,在這個樣子也不是辦法啊?」
想起這些天受的凌辱裂解的氣就不打一出來,冷聲道:「還不是杜風乾的!」
張明德臉色一正,看了他一眼,誠懇的說道:「老弟,哥哥說話直,說的過分了還望不要放在心上。」
「老哥有話直說。」裂祭見他臉色嚴肅,知道他有重要的話對自己說,認真的聽了起來。
儘管這是一間包房,張明德還是看了四週一眼,神色小心,這才湊到裂祭的耳邊說道:「老弟,不是哥哥打擊你,而是杜風背後的勢力不是現在的你能得罪的,千萬不要插手黃昆和杜風的恩怨之間,不然弟弟哪一天就真的要掛了。」
裂祭聞言一驚,又見張明德臉色從未有過的嚴肅,心中一緊,不由低聲問道:「是誰?」
「j省的月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