更新時間:2010-07-21
一陣傷感之後,裂祭調整了一下心情開始思考事情的始末。從策劃這次反擊到撤退,都是自己看著手錶精心計算的,按理說不應該出現失誤,而且警察的辦事效率一向不高,從得到消息到開始行動至少要半個小時,自己也做過調查,基本上都是半個小時之後才趕到,為什麼這一次警察卻提前了這麼多到了現場?其中到底有什麼蹊蹺?還是說自己估計錯誤,導致殘月陷入了危局?
裂祭雙眉緊鎖,眉宇間憂色濃烈,嘴唇不時開啟低估兩句,時而又搖頭自語,一副憂心忡忡的樣子。
過了一會,他似乎想到了什麼,神色一正,轉過頭去,雙眼緊緊的看著秦忠,急聲問道:「阿忠,你剛才是不是說杜風的人後來都消失不見了?」
秦忠見裂祭面色急切,雖不知道他為什麼這麼問,但還是老實的說道:「是的祭哥,杜風的人後來不知道什麼原因都消失了,後來我們跑出去的時候也沒有見到一個人,好像他們早知道警察會來一樣!」
「不是早知道,而是根本就是他們通知的警察!」裂祭懊惱的拍著自己的頭,神色煩躁,滿臉愧疚之色。
蟑螂微微一愣,失聲道:「祭哥,你是說對方早就知道我們會去偷襲他們?」
裂祭冷聲道:「杜風不僅知道我們會來,而且還做出了精密的部署,故意讓我們偷襲得逞,以此麻痺我們,並提前通知警察做好準備,所以警察才會來的這麼快!」
蟑螂疑惑的說道:「既然他早有準備,那為什麼還在邊緣佈置大批人員?這明顯是為了防範我們偷襲,而且從他們反擊的力度來看也不像作假,難道是最後才改變的計劃?」
蟑螂的話沒錯,杜風早有準備的話,那根本就沒有必要多此一舉,直接讓自己鬧然後等警察來就行了,根本就不必畫蛇添足,而且從佈局的情況來看,好像是兩個人在做不同的部署一樣。裂祭一時也想不通,但無論對方是不是兩個人,自己這一次卻是賠了夫人又折兵。
殘月損失慘重,百人受傷,何俊重傷入院,生死不明,趙英俊魯大兵等人盡數被捕,小刀魏鎖等人也都受了不同程度的傷,幫會沒有一個月休想恢復元氣,自己這一戰可謂一敗塗地!
裂祭神色黯然,心中悔恨交加。到了現在他才知道自己做了一個多麼幼稚的決定。信心滿滿的以為出其不意的偷襲能夠扳回一局,卻不知自己的一舉一動都在杜風的意料之中。想起先前自己曾口出狂言說「讓杜風知道得罪自己的代價」這句話,裂祭就不由臉蛋發燙,心中羞愧的無以復加,恨不得找個地洞鑽下去。
杜風老謀深算,城府深沉,黃坤這個在江湖裡爬滾幾十年的人都屢次敗在他手,自己只是初出茅廬的小兵小將又有什麼資格說這句話?幾次小小的勝利自己就高興的得意忘形了,哼哼,可笑,真的可笑。
裂祭神情閃爍,一會搖頭低語,一會黯然苦笑,深深的陷入了自責之中。「凡是需謀而後動,三思而行,失敗並不可怕,可怕的是勝利之後那驕縱的滋長。」想起父親的教導,他的心中五味雜陳,這才有了切身的感悟。
「祭哥,這一次怎麼辦?英俊他們完蛋了,很有可能被判處死刑啊!」見裂祭沉默不語,蟑螂在一旁急的面色通紅,焦聲說道。
裂祭聞言一震,面白如紙,如遭雷擊,猛的站了起來。自己只顧著自責卻忘了趙英俊他們現在的處境,殺人,爆破,再加上以前的罪行,這樣樣都是大罪,最少也是終生監禁!想起警察局的那些刑具,裂祭背脊發寒,直到現在還心有餘悸。
秦忠一聽「死刑」這兩個字,嚇了一哆嗦,臉上毫無血色,哭聲道:「祭哥,你一定要救英俊哥他們出來啊!」
「怎麼辦?怎麼辦?」裂祭雙眼空洞無神,心亂如麻,如失了魂一樣喃喃自語,卻不知如何是好。自己無權無勢無背景,又捅出了這麼大的簍子,警察說不定什麼時候就要來找我談話了,又怎麼才可以救出他們?而且自己這個幫會頭子本來就罪大惡極,連與對方談判的資本都沒有,更不要說出看望趙英俊他們了。
「祭哥!」
就在裂祭躊躇的時候,一聲大呼從門口傳來,語聲焦急,裂祭猛然轉身,只見耗子風塵僕僕,眼眶泛紅,神情焦急的站在門口。
「耗子?」裂祭失聲道:「你不是在醫院照顧小俊的嗎,怎麼回來了?難道小俊他…?」說到這裡裂祭的心跳頓時停了一拍,再也不敢繼續說下去。
耗子急切的走了過來,顯然想起了何俊身中十幾刀那悲慘的模樣,語聲梗咽的說道:「不是的,小俊正在搶救,但警察已經趕了過去,說小俊和那些住院的兄弟與一起聚眾鬥毆事件有關。」
「什麼?」裂祭臉色大變,驚呼道:「我不是讓你賄賂院長的嗎?怎麼醫院還是通知了警察?」由於何俊他們都是刀傷,且傷勢嚴重,醫院一般都會通知警局以防犯罪分子,所以裂祭才叮囑耗子賄賂院長,以免他們受到制裁。
耗子搖了搖頭,急聲道:「我也不知道,警察一來我就去質問院長,可他說沒有通知警方,而且我還拿刀出來威脅他,但他還是說沒有告密,而且神情也不似作假。」
「那警察怎麼收到了消息?」蟑螂皺了皺,疑惑的問道。
「杜風!」裂祭第一個念頭想到的就是杜風,只有他才清楚的知道自己這邊有許多兄弟重傷的消息,但沒想到他居然這麼狠,連受傷的兄弟也不放過,暗中下絆子,這完全是要將殘月往死裡整啊!
「杜風?英俊他們已經被抓進去了,現在又想將小俊除掉,這個狗雜種好狠的心思!」蟑螂恨的咬牙切齒,緊握的雙拳格格作響,額頭青筋暴現,雙目噴火,恨不得吃其肉,喝其血,神色猙獰可怖。
屋漏偏逢連夜雨,今天晚上似乎和裂祭的生辰八字對沖,從始至終就沒有一個好消息。就在這時,一個電話又打了過來。
「喂!」蟑螂心情煩躁,拿起電話粗聲粗氣的問了一聲,緊接著他的眉頭便擰成了一團,臉色寒如冰霜,猛的一拳打在了桌子上。
「怎麼了?」
「杜風這個狗雜種欺人太甚,又來打我們的場子了!」
「什麼?他又來了!?」裂祭一聽這話眉毛都快飛了起來,趙英俊他們還沒弄出來,何俊生死不明,受傷的兄弟數不勝數,沒想到警察剛走,杜風就又打了過來!裂祭從小到大什麼時候受過這種氣,連連的失敗和杜風的步步緊逼已經令他喪失了理智,此時他的怒火猶如火山爆發,額頭的青筋根根暴起,眼中寒芒閃爍,緊握的拳頭連連顫抖。
裂祭咬牙切齒的厲聲道:「他媽~的,老子今天不弄死他們就不叫裂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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