更新時間:2010-05-22
人,總會莫名的感到一陣空虛與無聊。感到無聊並不能證明你活的不夠充實,而是因為太過充實。
叔本華說,痛苦才是人生的本質,幸福只不過是**的暫時滿足,滿足過後可怕的空虛和無聊便會迅速襲來。
由此理解,人一輩子都在滿足**的痛苦中飽受煎熬,只為它背後那一個個短暫的幸福。對於這一點,裂祭總是感歎著哲人的無窮智慧與常人無法企及的邏輯思維。因為此時的他正痛苦著如何滿足那短暫的四個小時的幸福。[叔本華把在追求目的時受到的阻礙叫做痛苦,把達到目的的狀況稱為幸福。而人的**又是無法滿足的,所以認為人的本質是痛苦的。]
裂祭開著藍博基尼漫無目的的遊蕩在街上,車內依舊放著動感的金屬樂,他要發洩晚上的那五根虎鞭所帶來的巨大能量。再思考了將近一個小時「誰說吃鞭大補」這個問題依然沒有答案後,裂祭決然的吃下了五根虎鞭,隨後他又看了一眼跪在搓衣板上可憐的裂天,帶著百分之一的憐憫和百分之九十九的幸災樂禍離開了溫暖的家。
燈紅酒綠的街道,男男女女相擁著走在霓虹編製的色彩夢幻中.城市在人們手上輕搖的酒杯中折射出寂寞的倒影,光線破碎而糜爛,正猶如夜幕裡瑣碎的星光,人們在黑暗裡放縱著內心閃爍的叛逆與**。
現在是晚上九點,距離凌晨一點的飆車還有四個小時。對於喜歡過夜生活的人來說,這是黃金時段。哲人說,浪費時間等於自殺。裂祭說,浪費黃金時段等於自殘。
無疑,後者更殘忍。
「辰風?」正當裂祭犯愁時,一個電話打了過來。
「你還知道我的名字啊,有這麼做朋友的嗎?最近在搞什麼,玩失蹤?打你電話也打不通!」電話那頭傳來一道有些急噪的男聲,語聲剛陽有力,充滿了磁性。
裂祭只覺耳朵一陣發麻,不由佯怒道:「我好像沒欠你錢吧,有必要這麼激動嗎?」
那男聲不依不饒,繼續保持著那個聲調道:「靠,找你都找不到人,不多說了,馬上到帝豪俱樂部來,今晚有活動!」
裂祭眼前一亮,笑著說道:「到門口來接我。」
「我曰,你又不是不認得路!」那男聲有些鬱悶的說道。
裂祭略一沉思,邪笑道:「我突然記得好像還有點事。」
「好了,算我怕你了,我到一層去等你。你快點呀。」說完他便掛斷了電話。
世上能夠這麼隨意的跟裂祭說話的人寥寥無幾,陸辰風無疑是其中一個。
陸家的背景十分強大,在w市甚至在全國都屬於大家族。陸辰風的爺爺是中央軍委委員,總裝備部部長,以前是gz軍區司令員,門生遍佈全**區,是個手握實權的大人物。
他們的家族企業陸氏集團實力強大,財力雄厚,早已邁出國門,成為國際型企業,現掌握在他爸爸手上。陸塵風爸爸的哥哥現在則是hn省省委書記。可以說在軍政商三界他們家都是不得了的家族。
以裂祭的家世本是沒有資格接觸到像陸辰風這樣的衙內的,雖然裂天在商界很有名氣,但政界卻是另外一回事。不過好在他有那個國務委員的便宜外公,也就是東方若的爸爸。有時候裂祭都在想,以老爸的家世怎麼配的上東方若?難道自己的爺爺也是個大人物?不過裂天一直都沒有提及爺爺,估計早已經去逝了吧。
裂祭收起電話,不再遲疑,猛踩油門,一道銀光分裂了夜色。
帝豪俱樂部。
帝,王者之名。豪,奢華之象。單單這兩個字,就能使人感到一種奢華與尊貴。
名字盡顯尊貴,與之搭配的人也是如此。作為hb省最有名的休閒娛樂場所,能夠隨意進出這裡的人無一不是商界驕楚政界名流。裡面有著最豪華的裝飾,最美麗的女人,最周到的服務,使人得到最奢華的享受。與之相對的當然也是最高昂的消費。可以豪不誇張的說,在裡面一晚所花的消費絕對超過普通人一輩子所得到的金錢。
裂祭停好車,悠閒的向著大門走去。門前的保安看著衣著樸素,但卻氣質高貴的裂祭伸手阻攔道:「對不起,先生,請出示會員卡。」語氣生硬而略帶鄙夷。
裂祭神色一寒,冷聲說道:「我記得進門好像不需要出示卡片吧?」裂祭當然知道保安為什麼會這麼說,不外就是因為自己的穿著。
那高個保安心中暗道,別人當然不用出示卡片,也不看看你穿的是什麼?這保安正準備說話,那旁邊的另一名保安卻笑著說道:「是這樣的,現在的制度與以往有些不同,還請先生諒解。」
這保安明顯比那高個保安世故圓滑多了,這年輕人穿的不怎麼樣,但卻神態冷漠,氣質雍容,以他多年的經驗判斷決對不是一般人。雖然放平民進去會被經理責罵,但萬一真的得罪了有權有勢的人,那自己的下場絕對會十分淒慘。
裂祭神色冷漠的抽出一張金光燦燦的卡片遞給了他,目不斜視。
一個尊貴的皇冠懸浮在卡片的正中央,八顆鑽石如星辰般點綴在皇冠周圍,整張卡片在燈光下盡顯璀璨高貴。
鑽石級會員?那個高個保安心中一驚,冷汗禁不住流了下來,自己今天怎麼得罪了這種大人物。
裂祭冷漠的問道:「可以走了嗎?」
那高個保安這才回過神來,惶恐的說道:「是是,多有得罪,先生請!」說完便用雙手恭敬的將卡片遞交到了裂祭手中,用手做出一個請的姿勢。
走過狹長的走道,眼前豁然開朗。向前望去,是一個高四米寬三米的玻璃門。大廳裡燈光閃耀,金碧輝煌。八個身材高挑,面容貌美,身著旗袍的迎賓小姐位列兩旁。
「歡迎貴賓!」
當裂祭走上來時,八個小姐立即彎腰,滿是笑容的齊聲喚道。聲音甜美嬌嘀,猶如黃鶯啼谷般悅人耳垂。裂祭只覺渾身一酥,一股被人尊敬的自豪感油然而生。
大廳面積龐大,金碧輝煌。高大金黃的圓弧形頂層攬擴整個空間,施華洛世奇的水晶裝飾燈閃耀出明亮的光亮,有如白晝,但卻沒有絲毫刺眼。十二根哥特式風格的巨大白玉柱聳立在大廳各處,恰到好處的分割出大大小小的空間。潔白的牆壁上則是植物型鏤空怪異花紋,配上黃金做成的鑲邊條紋,在燈光下盡顯奢華。地面則是由大理石鋪就,明亮干潔,與上面的燈光相得益彰。一些身著女擁服飾的服務員則穿梭在大廳各處。
「祭!」
裂祭尋聲向東面望去,只見陸塵風正向這邊走來。陸塵風身材高大壯實,俊眼修眉,鼻樑高挺,一身范思哲的休閒裝穿在他的身上顯得氣質雍容,俊朗不凡。如果說裂祭的帥有些陰柔的味道,那他就完全是陽光型的了。
裂祭和陸塵風相識在一場高級宴會上,當第一眼相對時,不禁為對方的風度氣質所折服,於是相互交談起來。兩人交談甚歡,題材廣泛,無所不談。縱論天下形勢,橫觀時世動態。精解商業動勢,深析兵法韜略,兩人均被對方深厚的學識所傾倒,大有相逢恨晚之感。
隨後兩人的話題又引導到女人身上,令裂祭驚喜的是陸塵風對女人的見解並不比自己遜色。而陸塵風也深有同感,暗道找到了同道中人。很默契的,一種找到組織的感覺在兩人心中氾濫。就這樣,兩個臭味相投的女人殺手順其自然的結成了統一戰線。
陸塵風走的十分快,轉眼已到眼前,他露出一絲燦爛的笑容,照著裂祭的胸口打了一拳,笑罵道:「這些天死哪去了,電話也打不通?」
裂祭無奈的笑了笑,苦著個臉,黯然的說道:「難道你不知道我高三麼,學務繁忙,這些天都在房間裡複習功課,人都快累死了。」
陸塵風笑道:「少給我整花花腸子,你的性格我還不知道,除了和女人在床上複習功課外就是泡妞。」他這句話說的十分之堅定,儘管裂祭的面部表情是那麼的誠懇與無奈,但依舊沒有騙到他。
裂祭沒有再繼續演戲,嘴角泛起一絲邪笑,不置可否,歎了一口氣道:「溫故而知新,道之使然。」隨後便用詢問的目光看著陸辰風。
陸塵風俊朗的臉上泛起一絲壞笑,感歎著說道:「舊者已矣,來者可追啊!」
裂祭哈哈一笑,也捶了一下陸辰風的胸口,說道:「看來你的境界又有所提高了,佩服佩服。」
陸辰風爽朗一笑,說道:「走,帶你去個地方!」
裂祭疑問道:「什麼地方?」裂祭只是來過一次,對這裡並不熟悉,那張鑽石級會員卡還是上次陸塵風幫他辦的。
陸塵風眨了眨眼,神秘一笑道:「醉生夢死的世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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