更新時間:2010-05-22
裂天轉而望向四周牆壁上的*海報,玩世不恭的說道:「怎麼樣?有許多都是才到的新貨,如果有喜歡的可以拿去送給女朋友,不收你的錢。」
此時他批改文件時那份專心致志沉穩肅穆的神態已經消失不見,取而代之的只是玩世不恭輕浮邪魅的笑容,令人很難想像這兩種截然相反的表情會出現在同一個人臉上。有時裂祭都在想,牆上的那副「忍」字真的是他寫的嗎?
聽到這種石破天驚對白的裂祭頭有些暈眩了,見過送花送鑽石的,就是沒有聽說過有送*女郎海報給女朋友的。他尷尬一笑道:「我可沒有老爸你這樣的魄力。」如果讓韓雪知道我要送她這種海報,自己不死也要脫層皮。
裂天吐出一串煙圈,笑著搖了搖頭道:「這只能說明你還局限在『有』的境界,離『無』還有很大的一段距離。」
裂祭眨了眨眼,疑問道:「何謂無?」
裂天不答反問:「何稱道?」
裂祭雖不知道裂天為什麼要這麼問,還是老實的說了出來,「道可道,非常道。名可名,非常名。有,名天地之始。無,名萬物之母。『有無』同出而異名,同謂之玄,玄之又玄,眾妙之門。」
裂天抽了一口煙,臉上沒有任何表情,淡淡道:「背書?」
裂祭知道不可以敷衍了事,頓了頓說道:「世間一切皆是虛妄,但一切也是道。心中有道,道即存,心中無道,道亦存。道無處不在。宇宙萬物均遵守著道之法則,道即是規則,順則生,逆則亡。」
裂天不置可否,說道:「常『有』觀其徼,常『無』觀其妙。有在無內,無中生有。有即是無,無即是有。」
裂祭皺了皺眉,凝神思考片刻,隨即搖了搖頭,沮喪的說道:「不明白。」
「道,浩瀚無際,湛泊不動,施於天下而不求報,生長萬物而不求取。天之德輕清,穹窿而高明,湛寂而虛妙,所以三光常耀,四時順序。地法天德,玄黃相抱,陰陽交泰。所以能成就萬物之形,實萬物之質,順乎道之變化,成全天之生育而已,世間一切皆在道之內,當然也包括有無。」
裂天吐出一陣煙霧,又淡淡的說道:「人法地,地法天,天法道,道法自然。這是老子對道最精確的闡釋,當你能夠真正理解它的含義時,你便接近於道了。」
裂祭不明白的疑問道:「為什麼是接近而不是到達?」
裂天搖了搖頭道:「世上的一切皆無法抵達。就好像你站在地面上,實際上你離它還有很小的一段距離一樣。道也是如此,只有無限接近,沒有精確的抵達。」
裂天隨即歎道:「兒子,你還是太年輕了。」話雖如此,但他對裂祭現在的表現還是滿意的。這幾年看著他漸漸成長起來,做為父親的心中除了感到高興更是欣慰。而當他真正理解道時,自己也可以去養老了。只是這個時間應該還需要好些年吧?
裂祭蹙眉凝思,可惜它太過抽像,並不是那麼好理解,不過他隨即便釋然了,自己的人生閱歷有限,連『無』都還沒有理解,又如何知道『道』之所在?
父子兩除了討論男女之事,這樣的對答也是如家常便飯一樣。裂祭並不急噪,他知道哲理這種東西不像*一樣看了就明白,它需要機遇和時間去頓悟。
裂祭立即轉移話題,不懷好意的笑道:「難道老爸送過*海報給老媽?」
裂天難得的老臉一紅,顯然是想起了當初送海報給東方若後被打的鼻青臉腫時的情景,但很快回過神來,語聲悠然的說道:「難道這個還需要置疑?你不相信老爸的能力?」
裂祭察言觀色的能力絕不亞於一個久經官場的老油條,裂天那一瞬間的不自然被他敏銳的捕捉到了。但裂祭卻沒有立即拆穿他,反而一本正經的問道:「那老媽是什麼反映?」
裂天燃起一支煙,坦然的笑道:「當然是笑著接納了,難道你老子連這點本事都沒有?」
裂祭心中暗笑,臉上卻露出震驚的表情,口中驚呼道:「不是吧,老媽沒有把你打個半死?」
裂天嘴角泛起一絲自信的笑意,淡淡的說道:「我說一,她敢說二?不要以為你老媽會兩手功夫就不得了,在家裡老子才是皇上!」裂天這話說的霸氣十足,眼神中那孤傲之色更是十分明顯,令人很難不去相信他的話。
在家裡,裂天除了做家務活就是挨打罰跪,沒想到老爸居然敢講出這種大逆不道的話來,這種如董存瑞般英勇就義的勇氣確實非常人能及。裂祭已經可以預見裂天在秋風送爽的夜晚跪在挫衣板上高唱《征服》的可憐情景了。
裂祭忍不住想笑,卻還是強忍住了,看向裂天的目光中除了崇拜還是崇拜。
看到兒子崇拜的目光,裂天似乎自己瞬間變的高大起來,心中得意之極,面帶微笑的說道:「你知道我的座右銘是什麼嗎?」
裂祭知道自己的老爸又要開始臭屁了,他配合的搖了搖頭,露出迷茫懵懂的表情。
裂天臉色變得嚴肅起來,一本正經的說道:「六個字,男人有何不可!」
裂祭迷茫道:「男人有何不可?怎麼解釋?」
裂天臉色傲然,朗聲道:「謀朝篡位並非大逆不道,非禮公主也並非罪大惡極,能將腐朽化為神奇,將不可能變為可能,這就是男人!哲人說,不是因為事情難才不想做,而是因為不想做事情才難。如何運用你的巧舌把一副罪大惡極的*海報表達成你對女孩的愛意,這不僅是一門學問,更是一門藝術。」
裂祭聽著裂天慷慨激昂的陳辭,不由想到,這*海報怎麼能跟愛掛上號?果然是們很深的學問!隨後他的心中一動,隨即快速的問道:「那你上次被聖殿騎士追殺也是因為這六個字?」
裂天悠然一笑道:「廢話。」
「具體原因?」
「跟聖女睡了一覺。」
裂祭臉色一變,驚駭道:「什麼?你把教廷的聖女給睡了!?」
原來老爸被梵蒂岡教廷的聖殿騎士追殺不是做了什麼大逆不道的事,而是比大逆不道更加大逆不道的事。教廷的聖女居然被他給睡了。要知道梵蒂岡可是全世界天主教的聖地,而天主教徒更是分佈全球,沒有上億也有千萬之眾,任何人在睡聖女之前都會考慮一下後果是什麼,而膽大包天已經不足以形容的老爸卻能做出這億萬個男人都不敢做的決定。
此時在裂祭的心目中,裂天的形象真的變得高大起來。因為只有兩個字可以形容他——強悍!
望著兒子比剛才更加崇拜的目光裂天臉色一變,很快從自我陶醉中清醒過來,暗道自己口快居然把這事給洩露了出來。嗎的,這小子也學會陰人了,故意裝出一副崇拜的樣子使自己上套。自己怎會這麼不小心?要是這個陰險狡詐的小子給若兒一說,可憐的自己恐怕要在搓衣板上度過餘生了。
很快,裂祭崇拜的目光和敬佩的神色已經消失不見,取而代之的則是奸詐的笑容,他嘿嘿笑道:「老爸,我真是太崇拜你了。」
裂天聽著這異常詭異而*的笑容心中毛骨悚然,他乾笑兩聲:「嘿…嘿嘿,是嗎,不過我相信以你高風亮節,剛直不阿的人品應該不會告訴你媽吧?」
裂祭看著裂天那比鬼都難看的笑容,臉色一正,義正嚴詞的說道:「當然不會,你看我是那種人嗎?」
裂天尷尬的笑道:「你雖然每次都充滿正義感的說出這樣的話,但沒有一次是不出賣我的。」
裂祭恢復了本來的面目,陰險的笑道:「老爸,你真是太瞭解我了。」
裂天此時猶如被霜打的茄子,望著一臉奸笑的裂祭只覺背脊發寒,苦著臉說道:「你想怎麼樣?」
裂祭淫笑著說道:「其實我也不想太過為難你,誰讓你是我最敬愛的老爸呢,只要你將你和聖女上床的經過寫成一本一百萬字的黃色小說出來給我就行了。」
裂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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