更新時間:2010-05-18
韓雪失聲道:「是祭,真的是他!」她趕忙撥通他的號碼,只嘟了一聲,電話裡便傳來了他那富有磁性的聲音。
「是雪兒嗎?」
韓雪猛然聽到他那熟悉的聲音眼淚又忍不住湧了出來,過了一會她才泣聲道:「你這個王八蛋,你死哪去了,你知不知道我好怕,這麼久都沒有你的消息,你這個混蛋,王八蛋,還出現幹什麼,你怎麼不去死。」過了一會,她又泣聲道:「祭,我想你,你在哪?」一會罵他去死,但立即又說想他,女人的矛盾在這一刻體現的淋漓盡致。
裂祭只覺耳朵一陣發麻,沒想到平時賢淑的韓雪激動起來罵人這麼彪悍,果真是兔子急了都要咬人。裂祭柔聲道:「我在你門口。」
韓雪聽到這聲不由一楞,隨即飛奔的跑向門口,門一打開,裂祭那可惡的面容便出現在了她面前。
「祭!」韓雪深深的看著他,大呼一聲,猛的撲在了他的懷裡用盡了全身的力氣抱住了他,好像怕他突然之間就不見了一樣。她放聲大哭著,如同受到了天大的委屈一樣。她要將這些天所受的委屈和壓抑都要哭出來。
一個聰明的男人都知道,女人大哭時你最好不要出聲安慰,否則她會哭的更加激烈。這個時候的女人情緒是異常激動的,你只要輕輕的摟著她靠在自己的肩膀上,讓她感覺到你此刻的存在就夠了,這遠比千言萬語更加管用。
兩人就這樣相擁在一起,時間彷彿已經凝固,畫面也彷彿恆久的定格於這一刻。
過了良久韓雪才抬起頭來,卻不說話,只是靜靜的看著裂祭那張令她日思夜想的臉龐。
裂祭深深的看著她,心中竟泛起一絲絲憐惜和傷痛。這已經不是他所熟悉的樣子,只是短短十幾天的時間,她的樣子便已形同枯槁。她的臉色蒼白,形容憔悴,彷彿大病了一場,神情萎靡間因為此時的激動臉上泛著病態的嫣紅,梨花帶雨的臉龐顯得楚楚可憐,而她那原本就柔若無骨的身子現在卻更加單薄。
裂祭心中充滿了自責,他伸出手輕輕的拭去她臉上的淚珠。那修長的手指輕柔的划動著,彷彿怕是劃傷了她本就脆弱的心靈。一滴一滴的淚水在他的手中盡去,漸漸的還原了她臉上原本健康的色彩。
裂祭憐惜的道:「乖,別哭了。」
韓雪望著那充滿深情的眼眸,感受著那手指帶來的柔情,空虛的心靈慢慢的被幸福所填滿。她按住裂祭的手,哏咽道:「你還在生我的氣嗎?」語聲幽幽,但卻充滿了難言的幽怨。
裂祭搖了搖頭,柔聲道:「任何人都可以使我生氣,唯獨你不能。」他的聲音十分的輕,輕到似在訴念一首傷感的詩文,但那一個個充滿深情的字眼卻如火焰般燃燒著熊熊的愛意。
聽著裂祭那深情的聲音韓雪的身軀一陣顫抖,眼淚忍不住又湧了出來。猛然間她感覺失去的東西又回來了,那種失而復得的滿足猶如洶湧的大海瞬間將她淹沒。韓雪淚流滿面的道:「祭,你是不是不愛我了,不要我了?」
裂祭深深的看著她,淡淡道:「我只是一無所有的窮小子罷了…」
韓雪摀住他的嘴,激動的說道:「不,我不管你是誰,我只知道我愛你。閉上眼,我以為我能忘記,但流下的眼淚,卻沒有騙到自己。」
裂祭輕撫著她的發,指間輕劃著她的臉龐,輕聲喚道:「雪兒…」
韓雪的心被他的柔情淪陷了,她摟著裂祭的脖子癡聲道:「祭,不要離開我,我…我再也不發小姐脾氣了,真的。」
裂祭露出一絲溫情的笑容,輕聲道:「我從來就沒有覺得你的脾氣不好,愛一個人就是要包容她的全部。」
韓雪靠在他的胸膛,聽著他強而有力的心跳,空虛的心靈終於被愛所填滿。她抬起頭來,癡癡的望著他的俊顏幽幽的道:「祭,雪兒以後都會乖乖的,再也不惹你生氣了。」
裂祭點了點頭,隨後笑著從背後拿出一支玫瑰遞到她的面前。從認識到現在他沒有送給她任何東西,惟獨現在的這一支玫瑰。
玫瑰火紅而浪漫,詩人賦予了它永恆的生命,代表著愛的宣言。它原本是朵平凡無奇的花,但在這個曖昧的場合它卻擁有著不可比擬的殺傷力。裂祭曾說過,有的時候一朵花比一顆鑽石更加具有價值,而有的時候一顆鑽石比一支狗尾巴草更加廉價。
而在這個場合,一朵玫瑰再加上一句情話無疑就等於千軍萬馬,所以列祭說了這樣一句話。
「我在整個花店選中了它,就像我在整個世界選中了你。」
「祭…」韓雪望著眼前滿臉深情的男人激動的點了點頭,淚水再一次打濕了臉龐。
當女人的愛達到了無法壓制的程度,神聖的*便會應運而生。所以韓雪伸出了胳膊緊緊的摟著他的脖子熱情的親吻著。
他的唇十分的柔軟,她從未想過一個男人的唇可以這樣柔軟,吻起來是那麼的舒服。它就像一個溫柔的陷阱般,她只想呆在裡面永遠不要出來。
她感到了那種讓人心顫的悸動,就像細微的沙子一縷縷的輕輕刮過了心臟,讓人輕微的疼痛和心底難耐的躁動。她感覺自己渾身的細胞都開始閃爍起來,那種感覺是那麼的不可抗拒。她激烈的喘息著,瘋狂的扭動著,她要將她的愛都釋放出來,猶如煙花一般。
所以,煙花是燦爛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