更新時間：2010-03-0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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頓了一下，我繼續道：「所以，唯一的辦法只有兩個，第一，就是殺了他。警方必須先調查他的死。要等好一陣子才會有可能查到我們這裡來。第二，就是讓他失蹤了。現在我們綁了他，在警方那裡。他屬於『失蹤』，警方要先調查他的失蹤，然後從他的失蹤地點開始查……距離查到我們，還早著呢。」
我綁架這個警察，其實是救他一命。如果我不綁架他，就只能殺了他了。
這時候。我看了一眼縮在座位上的翁倩，然後對著她笑了笑，溫言說道：「你剛才的表現很好……謝謝你。」
翁倩的眼神有些複雜，輕輕咬了咬嘴唇，似乎想說什麼，但是又沒有說。
易可欣忽然故意按了一下喇叭，然後陰陽怪氣的說道：「女人為什麼都這麼傻，遇到了自己喜歡的男人，就什麼事情都肯去做的………」
我有些尷尬。看著易可欣說道：「易可欣，你胡說什麼……」
易可欣笑了笑，繼續開車前進。
而范小芳的眼神中，似乎帶著很大程度的不滿。
晚上的時候，我們的汽車停在了斷橋附近的一個小村莊。這裡有很多石棉瓦搭建的棚子，這些棚子有些是農民工居住的，有些則是一些無證經營的地下黑工廠，省城裡有很多外面包裝精美的食品都是出自於這裡……
我們趁著天黑的時候。把汽車停在了旁邊的一片樹叢裡，找了一堆碩大的棕桐樹葉遮擋住了車身。至於那個倒霉的警察，被我們在半路上的時候，扔在了一個很偏僻的國道旁邊……
我還把他的衣服扒光了。
這個可憐的警察，如果他運氣好的話，要在那條馬路上行走兩三個小時才有可能遇到鎮子……而且，我懷疑這麼一個光著身子的人，會有多少人會相信他是警察。
這是很簡單的道理。
假如是你，開車在路上，看見路邊有人，光著身子，對你招手讓你停車？你會停麼？
假如是你，忽然有一個光著身子的男人，跑來要向你借電話，你會借麼？
別怨我做事情太狠，我這已經算饒了他的命了。誰讓他那麼不巧，別的車不攔，攔下了我們的車？
我們摸黑走進了小村莊，然後來到了靠近碼頭的一片石棉瓦的房子前，旁邊有一個長長的木桿，上面挑著一盞燈。
翁倩看到那盞燈，眼神裡忽然閃過一絲慌亂，腳步似乎也慢了下來。不過。因為是黑天，別的人可能並沒有發現這一點，但是這一切卻沒有逃過我的眼睛。
「翁倩果然還有很多東西瞞著我。」我心中暗想
「大家原地休息一下吧。」我對眾人說道。然後我走到翁倩身邊，說道：「你過來一下。」說完，我頭也不回的向村外走去。
來到村口，我停下腳步，點燃一支煙，深深吸了一口，說道：「翁倩，說吧，你還有什麼瞞著我？」
「我沒有什麼瞞著你的，真的。」翁倩說道。我雖然沒有回身，但是我已經感覺得到翁倩的緊張。
我慢慢回過身，逼視著翁倩的眼睛，說道：「翁倩，我想你應該明白，我是答應過你救遙遙，但那是有前提的。如果你不能幫我找到老爺子的話……」我說到這裡，故意停了下來，輕輕搖了搖頭。
翁倩急聲說道：「不，不要，你一定要救救遙遙，一定要救救遙遙。」
我向空中吐出一枚煙圈，然後說道：「翁倩，你可能已經知道，如果說這個世界上還有人能夠救救遙遙的話，那麼這個人就一定是我，所以你應該明白你要怎麼做。」
翁倩向我走過來，高聳的前胸幾乎就要貼在我的身上，那誘人的女人芳香鑽進我的鼻子裡，讓我突然有了一種喝醉的感覺。
我退後一步，深吸了一口氣，冷冷的說道：「翁倩，你應該清楚，我如果想要這些，我早就已經要了，不會等到今天的……」
翁倩的目光一下子暗了下來。黑暗之中，她的肩膀似乎劇烈的抖動了一下，說道：「強哥，我真的無法找到老爺子……」
我一聲冷笑，說道：「翁倩，你是不是一直拿我當傻瓜，你以為我不知道，這些天，並不是海外軍團的人沒有來找我們，而是你們一直都在聯繫。你故意裝出一副很害怕的樣子，你說，你的目的究竟是什麼？」
翁倩大聲說道：「我沒有，我沒有……」
我說道：「你沒有，哼，那你看到那盞燈臉色怎麼會變了？」
翁倩的聲音一下子低了下來。沉默了一會兒，翁倩終於說道：「這盞燈是海外軍團聯繫的信號，這盞燈亮著，表示為安全。」
我說道：「老爺子是不是和海外軍團的人在一起。」
翁倩說道：「是的，從這裡做船過去，就可以找到海外軍團的人和老爺子。」
我一把拉起翁倩，說道：「走，我們馬上回去。」
我一回頭，險些和暗影中的一個人撞個正著。我定睛一看，才發現是易可欣。
易可欣看到我，很不自然的一笑，說道：「發財讓我，讓我來找你。」
我點點頭，說道：「知道了。」
我當然知道這不過是易可欣的一個借口，但是我並沒有揭穿她，相反，我倒隱隱有些為易可欣的借口而高興。
我拉著翁倩快步向那座簡易的棚子走去。還沒有到門口，只見從棚屋裡快速閃出了一個人，他遠遠看了我們一眼，大聲問了一句：「誰？」
「抗起槍桿就走！」翁倩大聲喊了一句。
對方沉默了幾秒鐘，然後似乎鬆了口氣：「打背包就出發。」
我明白這是暗號了，走了過去之後，我發現面前站著的這個男人，光著腳，褲腳高高捲起，上身是一件破舊的背心，燈光下看不出膚色，但是看上去很老，滿臉皺紋，但是那雙眼晴裡，顧盼之中隱隱的還帶著幾分氣魄。
「他們是誰？」他微皺眉頭，似乎有些不滿。
翁倩還沒說話，我緩緩笑了一下：「我們是老爺子的人。」
翁倩說道：「我們要見老爺子。」
他上下打量我一下，沒有說話，從暗夜中他搖出一條船。讓我們上了船，然後向著漆黑的河面駛去。
我坐在船尾，聽著機輪的轟鳴聲，看著遠處，正有些發呆。
為了掩護，船上沒有開燈，老江在開船——老江就是和我們接頭的那個人，他只自稱姓江，但是姓名就不得知了。這人一副冷冰冰的樣子，對誰說話都有些愛理不理的態度，但是做事情卻很幹練，一個小時之內就準備好了所有的工作，清水，食物，船隻。
我聽著嘩的水聲，知道我們已經離小村越來越遠了。船上有定位系統，應該很容易把我們還到海外軍團的基地。
船行駛了一天，大家都有些疲勞，晚上發財又從船艙裡翻出了一箱酒來，痛快的喝了一場，那個老江略微有些皺了皺眉，看著我們喝酒，他自己卻滴酒不沾。
我坐在船上，回想起我有一個總出事的小醫生變成了黑道中人，不禁有些感慨萬千。總有種說不出的複雜滋味。我一個人提了瓶酒，就這麼坐在船尾，吹著夜風，一口一口的慢慢的喝著。
濃烈的酒入口很沖。辛辣的味道很快的燃燒起了我的血液，可是我的心裡卻有些莫名的茫然…
這條船不大，在小面上微微有些晃動，看來只要不遇到大的風浪明天我們就會見到老爺子了。老爺子究竟是一個什麼樣的人呢，見到他之後，我的將來又會發生什麼樣的改變呢？
翁倩姐妹兩人的精神似乎些不振，遙遙更是受到了很大的驚嚇。醒來之後，就一隻緊緊的抱著她的姐姐，寸步不離。對我身邊的那些粗豪的漢子。小女孩的眼神裡有一種本能的戒備，但是對於我，她還是保持了很親近的態度。這姐妹兩人都有些累得不輕，晚上已經在船艙休息了，。
至於易可欣此時正在和范小芳喝酒，她們兩個能夠處得那麼融洽，倒是多少有些出乎我的預料。
我歎了口氣……心裡忽然覺得有些沉重。
不知道歐陽紅現在怎麼樣，幸福醫院還在她的掌握之下嗎？
我笑了笑，拿起酒瓶，最後一點酒倒進嘴巴裡，我晃了晃空酒瓶，然後用力丟進了大海裡。
整整一瓶烈酒下去，我略微有些頭暈，正要站起來，就聽見後面傳來一個很冷靜的聲音：「坐在船邊喝酒，你不怕掉下去？」
我回頭，就看發財站在我身後。不知道何時是來的。
我意識到自己可能真的有些醉了。至少如果我清醒的話，不可能人有人來到我身後，我還沒有察覺的。
發財緩緩坐了下來，就坐在我身邊。他手裡也提著一瓶酒，自己先喝了一口，然後遞給了我。
「談談？」他看了我一眼，眼神裡似乎有些我猜不透的東西。
「哦？」我笑了看著我的朋友：「你要和我談談？老天，你不是最討厭說話麼？發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