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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五集 第二章 菲倫王國的巨變 文 / 夜採花

    更新時間:2010-03-12

    說著,聖皇臉上的皺紋慢慢的消散,原本花白的頭髮也漸漸的化作了烏黑的顏色。不過幾個呼吸的時間,聖皇就從一個衰邁的老人變成了一個壯年的男子。胸部和手臂的肌肉明顯的隆起,整個人顯得如同戰神一般孔武有力。

    捏緊了拳頭,聖皇右手猛的一揮,面前那檀木的御案就在他鐵拳之下化作了碎片。深深的再吸一口氣,他猛的站起來,雙目之中有著虎虎生威的光彩。

    淡淡的黑霧之中,那個虛幻的身影依舊用那種不帶感**彩的語調說道:「詛咒的極限已經到了,你現在的身體已經恢復到了最巔峰的時期。不過同樣這也意味著,如果詛咒不可逆轉,你的壽命也到頭了。這樣吧,我最後嘗試一個很危險的秘法。能不能逆轉這個詛咒不好說,但是如果延續你一段時間這種身體的巔峰狀態,不怕那些太監宮女看到被嚇壞嗎?」

    聖皇撤下身上那件已經繃緊得難受的外衣,露出了一身如同甲冑一般的肌肉。他看著自己的雙手,眼中的原本咄咄逼人的神采慢慢的暗淡下來,然後如同自言自語一般說道:「當初平定王國內亂,我就是這麼年輕,這麼無所畏懼。彷彿靠自己的一雙手,就能掃平一切阻礙。當時那些跟我一樣年輕的將領們,就算處在劣勢,也悍不畏死的領軍衝殺在前。」

    「如果不是他們親自衝鋒在前,我們的軍隊也無法激勵起足夠的士氣,然後擊敗三省的叛亂聯軍。雖然那些大部分是烏合之眾……但是那是數十萬暴民的聯軍啊,我們的軍隊只有不到五萬人。」

    「護國將軍死了,鎮國將軍死了,都死了……」兩行淚水從這個帝國偉大帝王的雙眼中流了下來,他握緊了雙拳,低聲的說道:「當初他們都是意氣風發,跟隨我酬躇滿志的離開皇城。他們也都年輕健壯,對生活充滿希望。我答應過會好好的帶他們回來,給他們無上的榮耀與賞賜,讓他們的家族以他們為榮。但是,他們大部分都最後馬革裹屍,最後躺在那一捧黃土之下……我雖然中了詛咒神術,但是我還苟且的活在這個世界上,依靠聖教的秘法延續著生命……」

    黑霧中那個身影彷彿並不為聖皇的情緒所動,饒有興趣似的盤腿懸浮在空中。好半天,才說道:「聖皇,你的意思就是不想再延續生命了?」

    「不,對於我這樣的狀態來說,已經沒有什麼危險不危險可言了。就算是當場暴斃,我也沒有什麼好遺憾的。」

    「好!」

    那個盤腿坐在虛空之中的黑色身影低喝一聲,馬上就雙手連續的揮動,從懷裡不知道掏出了什麼東西來,兩道璀璨的黃光在她的手中亮起。

    充斥在大殿裡面的黑霧猛的一震,然後在虛空中原本如同薄紗一般的霧氣逐漸的在那黑影雙手的黃光攪動之下變得粘稠。

    不斷的有黑色霧氣從虛空中冒出來,但是又不斷的被凝聚到了聖皇的身邊。漸漸的,那些黑氣在聖皇身邊凝聚成一個巨大的黑繭,有隱隱的黃色光暈從這個巨大黑繭的內部透射出來。

    正當那個巨大黑繭凝結成形的時候,外面的天空之中突然陰雲密佈,隱隱的電光如同瞬間亮起又瞬間熄滅的巨大火炬一般,怒吼著向著地面甩下雷霆。

    黑霧之中那個人影原本靈活舞動的雙手,在閃電聲音響起的時候突然變得很凝重,如同有無形的鉛塊綁在上面一般。

    一個渾圓的圖形在那個黑影的面前慢慢的,艱難的凝聚。不停的有黃光從她手上沒入這個圖形,但是又在圖形內部環繞數圈之後轉遞到那包裹著聖皇的巨大黑繭之中。

    但是隨著陣陣雷聲,黃光已經難以再繼續運轉下去。隨著一聲清脆的碎裂聲,那渾圓的圖案也在虛空中化作了碎片。

    「不行……畢竟我們聖教在這個污濁的世俗不能發揮力量,無法跟這樣神級別的詛咒所對抗。」

    聖皇身邊那巨大的黑繭瞬間化作了霧氣完全散掉,他蒼白的面孔上依舊遍佈著皺紋,花白的頭髮稀稀落落的也不剩下幾根,模樣竟然比之前更加不堪。

    搖搖晃晃的走到床邊坐下,聖皇輕輕的歎息,說道:「人不可勝天,這都是太祖皇帝為了得到天下而留下的禍根的。我們周家的子孫,要世世代代這麼背負著的詛咒,比我這個僅僅傷殘身體的詛咒要沉重的多。就這樣吧,事情已經安排妥當,剩下的事情我也管不到了。希望……希望以後你能照拂那個可憐的人。」

    黑色的霧氣正在緩緩的散去,大殿之中慢慢恢復了原先的模樣。那個黑色的身影抬起腳邁入了虛空,頭也不回,只是留下了淡淡的一句話。

    「我答應你。」

    最先發現聖皇駕崩的小太監,嚇得就直接昏了過去。而跟隨了聖皇許多個年頭的雲公公聞訊趕來,一把濁淚就止不住的掉了下來。

    雖然對這天早有準備,但是這位宮裡的老主管,一下子就覺得世界變了黑把色調,宮裡,也多了很多陰霾。

    幸虧聖皇駕崩之前早就讓雲公公開始準備,整個皇宮雖然沉浸在巨大的哀傷之中,但是聖皇的喪事在已經做好準備的禮部操持下,開始有條不紊的籌備起來。

    只是,所有人都沉默著,即使說話,也是彷彿自己做錯了什麼天大的事情一樣,刻意壓低聲線。

    而這個時候,內閣的四個大佬,竟然拿出了聖皇留下的聖旨,宣佈大皇子迪珈將在先帝的喪事之後正式登基成為新的菲倫王國皇帝。

    按照菲倫王國的制度,基本上如果不是軍國大事,那麼王都可由內閣可以擬定處理方案,然後交給皇上審核之後就可以執行。

    而遇到大事,比如大規模的天災或者某個行省叛亂之類的事情,就要皇帝和內閣一起進行協商。

    按照規矩來說雖然皇帝的意見最大,但是內閣中主要成員本來開枝散葉在帝國五百年時間裡面已經無法用「枝繁葉茂」這個詞彙來形容。

    所以能夠熬到這樣位置的人,無一不是人精中的人精,一個個老謀深算的程度,不是在正統宮廷教育下的皇帝可以比的。所以幾百年下來,倒是皇帝尊重內閣意見的比較多。

    當然,幾百年的時間,也意味著這個龐大臃腫的文官體系,還有控制力不斷提升的神教體系已經有許多利益上的摩擦。皇帝唯一可以作的,就是利用手頭的宦官體系來中間平衡。

    這邊這個事情太大了就來個什麼大案敲打株連一批,那個那個事情太大了就來點人事上的調整……總之,因為宦官體系是跟皇帝走的最近的,所以才有了雲公公這種整個菲倫王國都無人敢於小覷的太監總管。

    就在這個深秋和初冬之交,王城在表面上的哀痛中,順利的完成了權力的交接。

    浩浩蕩蕩的登基大典過去,王城已經是寒風蕭瑟。走在街道上的行人,哪怕全身都包裹得嚴嚴實實,也會覺得風從衣服的什麼縫隙裡面竄了進來,然後如同一把小刀一般,細細的刮著身上的皮肉,令人相當難受。

    新帝登基之後,按照慣例,迪珈這個名字以後將會非常非常少被人提起。而提到這位新的帝國君主,臣民們要稱之為新聖皇。

    雲公公這樣的宮內太監,按照菲倫王國祖制,需要為先帝戴孝一年;宮女兩年,妃子們三年,皇后一輩子……而皇帝的子孫們,倒是半年就可以應付過去這種不可以飲酒作樂,至少是不可以公開飲酒作樂的守孝日子。

    皇宮禁城的樂聞殿,也就是歷代帝王的御書房裡,新帝正身穿一身全白喪服,仔細的翻看著一些只有皇帝才有特權翻看的東西。

    當然,真正關係到帝國核心機密的東西,也不會大大咧咧的放在樂聞殿這種宮女和太監們都有可能接觸到的地方。所以除了一些比較珍貴的書籍,大部分就是一些歷代皇帝的手稿筆記之類的東西。

    迪珈左手端起了參茶,右手在不停的翻著先帝聖皇的筆記。雲公公就在書桌旁邊大約三步到四步的距離外站著,雙手攏在袖子裡面在自己的腹部交叉,同時眼皮垂下來彷彿半瞇著一般。這個動作表示他沒有去關心皇帝正在看的東西,但是也表示他還沒有站在那裡打盹走神神遊太虛。

    翻看了小半夜,雲公公勸了也好幾次,迪珈就是堅持著不走。連續幾天如此,雲公公也就不再多言,只是小心的伺候著,隔一段時間就會吩咐下面送來參茶、熱毛巾等物。

    慢慢的合上了這最後一本先帝的筆記,迪珈揉了一下已經酸漲並且有不少血絲的眼睛。

    雲公公不聲不響的給換了一杯茶,然後低聲說道:「陛下,已經不早了,明日還要早朝。這天寒地凍的,殿裡火盆再旺也抵不住這寒氣,一切以御體為重啊。」

    迪珈長長的歎了一口氣,活動了一下確實凍得有點活動不便的手指,輕輕的敲了幾下桌面之後,這才開口說道:「雲公公,雖然你身無官職,但也是伺候先帝多年的老人……」

    說到先帝,雲公公馬上就「撲通」一聲跪下,連稱「先帝仁厚寬恕」「待小人恩重如山」之類的話。也不顧地上青磚冰冷,看樣子眼角帶淚的,馬上就要連磕幾個響頭了。

    迪珈馬上虛抬一下手臂,看到沒有效果就親自去扶雲公公起來。先帝既然能把這個老人留給自己使喚,而不是擔心尾大不掉之類的裁換掉,那麼肯定就是對這個老太監頭目對皇家的忠誠有著相當的信心。

    雖然不曾親自的處理過什麼政務,但是迪珈在老師從小的教導之下,清楚的知道太監勢力說好聽了是皇帝的臂膀,說難聽了是皇帝的鷹犬爪牙。

    整個帝國的皇帝只有一個,但是各種雜七雜八的事情全部靠內閣的奏折來瞭解,明顯就缺乏了監督機制。所以從菲倫王國建立初始,得到皇帝信任的太監,經常會兼一些臨時的工作--政務就是督政、軍務就是監軍。

    至於這些督政和監軍的活要上什麼人,基本上也是皇帝跟太監總管商量了決定。

    所以如果不是非常得到皇帝的信任,一般的太監是熬不到太監總管這個位置,就是熬到了也很容易因為什麼黑鍋被撤職、下獄甚至殺頭。

    迪珈登基才不久,一下子還不太適應目前「菲倫王國最高上位者」這個身份。畢竟按照菲倫王國的禮法,很多原來算是悖逆的話,現在卻成了家常便飯。比如以前還是大皇子身份,他不敢對雲公公有半點不敬。

    畢竟這個太監大頭目是原來皇帝的心腹,得罪了絕對沒有好果子吃、但是現在當上皇帝了,馬上就輪到了雲公公畢恭畢敬,這種反差令人不適應的同時,卻也感覺十分受用。

    按照常規的帝王術,新老帝王交替的時候,大多會把一批堪用的老臣找個什麼茬敲打或者索性下獄,然後讓新帝全都大赦出來好好撫慰一番,算是老子留下來的便宜人情。

    不過這次的內閣還有太監總管雲公公,全都安然無恙的交到迪珈手上,看來一個是聖皇的信任,一個也是身體完全垮掉的聖皇折騰不起來了。

    太監體系不像內閣的分權,基本上在這個體系裡面,除了皇帝就是太監總管最大。目前迪珈剛剛登基,他琢磨了一下,覺得倒是可以試探一下這個雲公公對自己這個新帝的忠誠到底是不是跟對先帝一樣。

    「雲公公,天寒地凍的這些禮節都免了。來人,上兩個手爐,給雲公公看座。」

    看到雲公公一邊連稱「折殺老奴」一邊又要大禮,迪珈微笑著止住了。跟老師學習多年的御下之術雖然還算不得有什麼實踐經驗,但是一些教條那是滾瓜爛熟的。

    手爐上來,繡著雲紋的軟墩也搬來,雲公公執拗不過,只得貼著軟墩邊緣,斜著身子坐下。迪珈看不得這種奇怪的坐姿,雖然明知道這是下位者常見的表達謙卑的方式,也讓雲公公坐得稍微舒服一點,別看的跟站馬步似的更累了。

    「嗯,吾……朕想問一個事情。」迪珈斟酌了一下語言,突然又覺得在這個老太監面前自己一個皇帝還斟酌語言有點荒誕,於是笑了笑之後略有點放鬆的說:「帝國神器究竟在什麼地方?」雲

    公公眉頭幾乎難以察覺的跳動一下,然後依然是那種謙卑的申請,在軟墩上欠了一下身子:「回陛下的話,神器乃是國器,乃是御前侍衛們負責看守保管。雖然老奴的那些黃門有監督之則,但是因為都是不祥之人(閹人),輕易也不得靠近天庫的所在。」

    看到迪珈的臉色彷彿有一絲不悅,雲公公自然知道這位新帝對自己不鹹不淡的說辭是無法滿意的。

    太監雖然看起來能經常在宮內走動,常常可以見到各種大小官員甚至皇帝,但是這個職業的風險無疑比當盜賊好不去多少。畢竟天心難測,太監們都是在外無法培植什麼勢力,他們小小的權力也就來自皇帝的愉悅或者督政監軍時候的授權。

    一旦在什麼小事上招惹皇帝不愉快,那麼從撤換到驅逐出皇宮甚至殺頭都絕對不是什麼奇怪的事情。當然,被驅逐出皇宮的太監如果沒有私下的一點積蓄,直接把這樣的人推向宮外跟殺了他們沒有區別。

    雲公公知道,自己在這個位置知道的太多。一旦失去了權力或者皇帝的賞識,那麼自己不用說離開皇宮,就是被貶下來刷馬桶,肯定也會被一些以前得罪的小太監頭子們整死。

    這種例子,在人情冷暖最為稀缺的皇宮太監群體裡面,那是屢見不鮮的。

    這些紛繁的想法,其實只是在雲公公的腦海裡面閃電般的翻滾而過,馬上讓他作出了正確的判斷。在思考這些事情的時候,他微微歪著腦袋,就像在回憶什麼事情似的,然後很快就繼續剛才的話題。

    「對了,關於這件東西,老奴雖然沒有太多瞭解,但是每隔幾年,都會看到先帝從天庫裡面將這樣東西拿出來,有時候還會自言自語的說一些什麼……」

    「哦?」迪珈臉上再也沒有一絲跟不滿有半點關係的神情,笑容裡面已經嫻熟的表現出了欣喜、讚賞甚至是鼓勵的意味來。雲公公也不敢再多猶豫,仔仔細細的將自己的一些見聞說出來。

    「……老奴所知的,帝國神器……請陛下寬恕老奴這麼說,恐怕不是什麼祥瑞之物啊。」

    「呵呵……」迪珈眉頭完全舒展開來,笑容完全發自內心:「既然是帝國的神器,朕想不會沒有道理的,這個事情就到此為止,相信不會有第三個人知道,對吧,雲公公?」

    雲公公使勁的點頭,花白的發角微微的抖動:「陛下說的是,過了今夜,老奴也會忘記這些事情,畢竟老奴也一把歲數的老骨頭了。現在只求能伺候好陛下,不辜負先帝的信任和托付。」

    「很好!」迪珈輕輕拍了一下桌面,然後聲音突然放低了一點:「雲公公老成持重,我看能力也不在內閣四老之下。這樣吧,朕有一件事情要交代你辦。如果你辦好了,城北皇莊的土地要重新勘測打理,相信到時候能有一些新開墾的良田,朕會賜給你作為日後養老之用。打理莊子的度用,公公可以就近從皇莊支領。」

    「謝陛下隆恩,老奴一定會奮力效死!」

    其實,迪珈,迪羅,詩靈,詩華都很清楚,王位的爭奪,才剛才開始,當然,聖旨傳出迪珈成為帝王,這讓迪羅,詩靈,詩華都感到奇怪。

    首先,詩華背後有光明聖教支持,可是,在關鍵時刻,那光明聖教竟然出面,支持了迪珈,這也導致以白家為主的幾大家族,也站到了迪珈背後。

    李青也沒想到,這一變故,讓他一切計劃都弄的措手不及,而他在第二天,就接到了二皇子迪羅的邀請。

    「該不該去?」

    不知為何,李青總覺得有些不安,但是最終還是去了,畢竟,自己支持詩華和詩靈的事情,並沒有公開,當然,這次李青刻意帶上了安妮,小莉露,另外一個就是剛剛加入陣營的——希雅茹。

    剛剛走進二皇子府邸師,李青感覺到四周的氣流有點加快了,一絲奇怪劃過李青心頭,但稍一深想就感覺頭痛欲裂,漸漸的在覺得自己往下沉,就像墜進了自己的意識隧道。

    往日往事開始不斷的從自己身邊一幕幕劃過,這種感覺很熟悉,有點像上次中了琴音一般,但又不同的是,好像自己的意識被人操縱和翻找著。

    李青告誡自己不能消沉下去,可這一次完全與琴音那次不同,李青的意志力可以說堅強異常,但他忽然發現,這次無論怎樣讓自己屏除雜念清醒起來,但越是努力就越是雜念紛飛,往事的一幕幕已經越過青年進入少年時代。

    等進入兒童時代的時候,天空一下子燦爛起來,因為他竟然看到了媽媽,李青開始漸漸的放棄了意志抵抗,順著這個意識隧道一直的沉下去,沉下去,就像沉到了媽媽的懷裡。

    這一段最美好的時光很快也劃過去了,接下來就是除了自己幼兒時的幾個場景外,便越來越少有的見到任何東西了。

    李青還在不斷的往下沉著,過了幼兒馬上就是嬰兒,那是一種奇妙而古怪的感覺,沒有幾個人能回憶到自己嬰兒的時代,但朝歌現在千真萬確的回到了他的嬰兒時代,單純和諧而又靜極的嬰兒時代。

    讓李青開始有點不安起來的是,過了嬰兒時代後,自己仍在繼續往下沉著,越到後來越黑暗,像是進入到了母體,又像是進入到了自己來到這個人世前的最原始狀態。

    這種生前的原始狀態,又會是怎樣的情景呢?隨著身體意識的下沉,虛無飄渺的意識界裡,只剩下了李青撲通撲通的心跳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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