密林中,一個身影在不斷的穿梭中,血飲早已將搜索面積擴大,但是狩獵者的數量大幅下降之後,連續數日僅遇到一個,實力還極差,血飲幾輪攻擊,就將他化為能量點,成為自己步入中階的貢獻者。
不經意間,血飲再次來到救助小隊長的地方,隱約間他感受到,好像有另一股勢力正與自己爭奪獵物,血飲首先想到的就是張偉,但是由於留下的痕跡太少,暫時還確定不了。
「如果真的還有其他高手在,那就太好了!」血飲的情緒高漲起來,原本的飢餓疲倦全都一掃而空,剩下的只是喜悅和興奮。
沿著小隊長逃來的方向漫步,血飲心裡光惦記著找人切磋,幾公里轉眼就到。
站在蛇窩那狼藉的屍堆上,血飲驚歎於張偉的實力,這些屍體的致命傷,明顯就是張偉那招光籐召喚技能所致,擠壓中帶著撕裂,一道道籐刺穿透身體,自己可是親身體驗過那威力。
檢查完屍體,血飲已經知道張偉曾在此戰鬥,並且實力提高不少,更加強勁了,他倒是沒想過,其實張偉在與血飲戰鬥時,其實隱藏了實力。
一想到提升後的張偉,血飲再次提起精神,不管是誰只要能夠陪自己切磋,那就足夠了。
跟隨著蹤跡,血飲來到張偉擊殺教官和大鳥的地方,實際上,一路幾乎都是大鳥撞斷的大樹,十分好找,在雜亂的戰場中翻找,血飲看到了猛k燒焦的枝葉、還有被張偉斬殺的食人者、血飲更是發現屍體傷口處的異樣。
對於這點,細心的張偉都不曾察覺,也許是他心中有所排斥,不敢深究,懼怕真相,如果神奇木刀吸收的靈魂真是玩家的,那豈不是自己殺了兩個無辜的人?張偉不願面對,更加不知道死的是兩名玩家,是因進入遊戲而變成植物人的患者。
兩具屍體是被巨刃斬成兩半,在切割處,傷痕乾癟血液竟然消失,並非那種緩慢地流淌出去,而是強行在極短時間被吸走,一滴不剩局部出現乾屍的效果。
發現不同後,血飲檢查的更加仔細了,隨後就在綠俠的屍體旁,看到了那只立功後,被張偉不小心踩死的昆蟲,原本一隻死掉的蟲子在叢林中太多了,這不會引起血飲任何注意,但就是因為綠俠的死因在手指,作為殺人宗師,血飲當然瞭解他的這種死法。
「毒?」血飲疑惑地注視著昆蟲碎裂的夾克,以及被擠壓出的汁液,那螢光色的汁液數日後都未乾枯,並且四周還死了細小的昆蟲和一隻四腳蛇。
將綠俠的屍體踢開,血飲沒再發現任何線索,只好小心地蘸了一下不會幹枯的汁液,放在鼻子下聞了聞,隨後臉就綠了,他想到了有毒,但沒有想到毒性會這麼強!
「張偉!你特麼坑我!」大罵一聲後,緊跟著人就一頭栽倒。
毒素屬於滲透皮膚、以及氣態揮發被吸入體內,情況並不致命,致命的卻是另一道身影。
就在此刻,在不遠處一棵大樹後面,一個人走了出來,並且小心翼翼地接近血飲,就好像怕他突然蹦起來一般……
戰爭指揮儀上的小點又少了一個,而這次依舊是小奇動的手,現在她雖將赤巖豹的第三形態完全掌握,並且也已成功突破了中階門檻,但是近身肉搏還是稍顯稚嫩,僅依靠些簡單的撕咬衝撞,原始且沒任何技巧可言,對那些弱小的對手還可以,遇到高手很容易被對方擊敗。
通過一次次戰鬥,小奇才算找到點竅門,當然這和她的擲矛還不能相比,有時張偉也很奇怪,明明以小奇的性格屬於那種衝鋒陷陣的角色,結果她的近戰能力提升緩慢,反倒是遠程攻擊,無論是精準度還是時機的把握,都達到一定的水準,不用再提高了。
「怎麼樣?這次戰鬥還算可以吧,我感覺時間上簡短不少呢,這算是進步了吧。」小奇邀功道。
張偉無奈地搖搖頭,道出實情:「其實並非你提高了,而是對手變弱了,這名狩獵者的實力明顯低於前兩個,更何況他心態也不好,看到我在一旁竟然失去了求生的信念,估計能活到現在,都是因為他刻意避開實力生物的緣故。」
「切,你就打擊我吧,我難道真沒有近戰天賦?還好我是不服輸的小奇,越是有困難,我才越覺得有挑戰,告訴你不准和我爭啊,我要將這些邪惡的狩獵者當成踏腳石,用他們印證我小奇近戰的崛起。」小奇挺胸瞭望遠方。
「還崛起!還踏腳石,你這是在演講啊!這不明顯是在自戀麼!」張偉撇撇嘴,很不屑地說道,結果……
「去死吧!」小奇直接一記飛踹,踏在張偉面門。
張偉沒被踹倒,反而是噴著鼻血自行倒地,因為小奇露底了!
「那絕對是線頭!毛線?」張偉殘念中……
「起來了,別裝死!快看看還剩下幾個狩獵者,我就不信他們都不知道出路,這不合乎道理啊,你不是說這是他們的試煉場麼?」小奇將倒在地上的張偉拽起來,不過她沒留意到,張偉的失血情況更加嚴重了!
「都是這金羽短裙惹得禍!」張偉自我找借口,不過隨後就認真起來,仔細翻找指揮儀,期待有所發現,目前代表狩獵者的光點僅剩下兩個,並且還都聚集在一個地方,停留已經不下一日了。
小奇湊了過來,好奇地看著屏幕,發現只有這一個地方可去後,督促道:「這還猶豫什麼啊!就去這唄,說不定能夠得到回去的辦法呢!」
「嗯,我知道,不過你想過沒有,要是真有辦法回到各自來時的地方,咱們就得分開了麼!」張偉語氣低沉地說道。
「呀?」小奇驚訝地瞪大了雙眼,這個問題她真的沒有考慮過,一時也陷入到兩難之中,如果不回去或者選擇與張偉在一起,那對自己有恩的村子怎麼辦?小奇雖然心粗,但絕對不是知恩不報的人,而讓張偉跟自己走顯然也不大可能,他對梔子、雪兒以及小隊的情誼更加深厚,有是自己還會小小的嫉妒呢。
兩個人都沉默起來,相互的目光中都包含著不捨,不過路必須走下去,哪怕再捨不得,再拖延時間,終究是要面對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