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楊子現的視力,變態到晚上藉著月色,都能看清十幾米外兩隻蒼蠅停牆上進行背入式交配的動作。楊研究剛才從保險箱裡取三支「腦黃金」時,楊子只一眼便將保險箱裡放著的物品看得一清兩楚:一把手槍,兩個彈夾,幾份件,另外便是那三支「腦黃金」。
以楊子交給楊研究的血液樣本,能製成「腦黃金」的數量十分有限,估計一共便只有這三支。
物以稀為貴,何況這個「物」又有如此的神效。即使是原料材的提供者,楊子提出想要一支,都擔心會被楊研究拒絕。
「你需要就拿走兩支,我這裡只留下一支做研究就行。」出乎意料,楊研究很大方的多送一支給楊子。
楊子愣愣的拿著兩支「腦黃金」,不知道該對楊研究說些什麼。這種可以讓普通人變成進化戰士,讓進化戰士戰力提高快上一倍的東西,說是無價之寶都不為過。
「你長期處危險的戰鬥第一線,這種東西你比我需要。」楊研究看出楊子的疑惑,笑著解釋道,「真要是想感謝我,就記得以後替我多留心那頭變異的巨蛇。」
這點要求楊子還有什麼好不同意的,自然滿口子答應。瞭解了使用方法,楊子將兩支「腦黃金」極小心的身藏好,千恩萬謝從楊研究的辦公室出來。
「腦黃金」這種劃時代的產品,楊研究連自己的助手都沒告訴。從一開始試驗到終的成品,都是他自己一個人親手完成。與「腦黃金」有關的研究和資料,除了天地之外,便只有楊子和楊研究兩人知道。楊子有了這兩支珍貴的腦黃金,心已經確定了其一個使用對象,考慮到楊研究的提醒,他決定暗使用。
楊研究手下那個吸血鬼似的女助手那裡,楊子被她反覆折騰了半天。脈搏,血壓,心電圖,胸透……研究院裡有的儀器一樣也沒落下。這回,如果不是楊子一再宣稱這次已經獲得楊研究的同意不用抽血,他體內至少又有400的血液要與他這個主人拜拜。
研究院裡還從沒有對正常人做過如此多的查檢項目,不免引起旁人的注意。總算楊研究早有先見之明,事先就和這個女助手打過招呼。遇到有其他研究人員看到覺得好奇,過來詢問楊子的情況,她都一律推說是普通進化戰士的一個研究項目,讓楊子鬆了口氣,對這個臉色如楊研究一樣蒼白的女研究多少有點好感。
查檢完楊子,那女研究員似乎對一直跟楊子後面一直不出聲的大傻產生了興趣,很積極的想要給大傻也做個全身研究,嚇得楊子趕緊阻止。這可開不得玩笑,大傻身份特殊,要一做檢查可就穿幫。
等所有的檢查項目結束,從研究院裡出來已是午後三四點。深秋的太陽下山早,此時已是夕陽西下,白天也不高的氣溫開始下降。
以楊子現的體格,自然感受不到寒意。只是研究院呆了快一天,卻沒人想著給他點吃的,他現有些餓的慌,邊上的大傻是一再出飢餓的信息過來。想著晚上自己還有安排,得先把大傻帶回家裡安頓好,楊子帶著大傻剛出了研究院的大門,便被自己兩個結拜兄弟給擋下。
雖然都是進化戰士的身份,光頭李和眼鏡魏卻沒有加入特戰隊隨隊出征。原因自然是因為他們兩個作為濟城軍方重點推出的平民英雄,出於宣傳的需要留濟城參與到各種現場宣傳活動。
現條件不比以往。災難前信息傳遞達快捷,可以通過事先錄製各種視頻件,通過網絡,電視,廣播,彩信等各種舊媒體,實現全方位立體式的宣傳。通過這種方法,再是如何默默無聞的普通人,用不了一兩天,便可以實現全國,甚至全球有名。而現濟城的情況,除了「娛樂不用靠手「外,基本還處於「交通基本靠走,通訊基本靠吼」的極貧困地區水平。除了幾個防禦基地之間現架起了通訊線路外,就沒有其他通訊工具。
所以歐陽茹雲,李永強等人制定的宣傳方式,也是借鑒當初那個十年浩劫的經驗。結合之前宣傳楊子的手段,濟城外面的四個三角窩棚區,和各個防禦陣地的工地上,散宣傳海報,通過宣傳車播事先錄製好的戰鬥視頻,高音喇叭持續宣傳和介紹光頭李眼鏡魏兩人的生平事跡,兩名當事人現身說法等手段,效果相當不錯。
這些都是需要留下光頭李和眼鏡魏濟城的原因,但這些都只是明面上的原因。暗留下他們兩人另一方面是出於安全的考慮。
原王勁松所部,向原仁和李明覺三伙人馬,按當初聯合軍事會議上約定好的方案,分別進駐到饅頭山防線,裝甲基地陣地和衛戍基地陣地。濟城就處於原衛戍團,814高炮旅,裝甲團三部人馬的控制之下。
從實力上來講,三部人馬相差無幾,兵力都七八左右,是濟城形成的三足之勢。但因為衛戍團的已經算是和王勁松下屬的一部分,趙副官和楊明輝帶隊離開濟城後,順勢接收了原王勁松所部不便帶走的所有重型武器。所以武器裝備上,衛戍團明顯要強勢不少。
但這點武器上的優秀並不明顯。本著害人之心不可有,防人之心不可無的想法。三方勢力所有的進化戰士都加入特戰隊出征後,歐陽茹雲,光頭李和眼鏡魏三人,以各種理由依然留濟城,成為穩定濟城局勢重要砝碼。
楊子原以為留濟城配合宣傳應該是個美差,不過攔住自己的兩個兄弟,光頭李是一臉的憔悴,似乎好幾天都沒睡好覺了。眼鏡魏也是兩個黑眼圈,還滿臉焦急。這兩位兄弟怎麼回事,楊子還誤以為生了什麼重大事故了。
「老大,我的兩個同學幾天前受傷後,被緊急送進研究院裡。這幾天來一點消息也沒有,連是死是活都不知道,我急得不行。可是幾次進研究院,我都找不到人,問誰都說不知道。你經常來這裡,關係熟,得幫我問問。」看到楊子出來,眼鏡魏搶光頭李前面問道。
楊子心裡一動,反問道:「你的兩個同學,是不是一個叫高凌峰?另一個叫劉佳佳?」
「是啊!老大你怎麼知道的?是不是你剛才已經見過他們兩個了?」眼鏡魏忙不迭的點頭應道。
還真有這麼巧,居然真叫我給猜了。楊子拍拍眼鏡魏的肩膀道:「放心,他們兩個沒事,現他們的病情穩定,沒有被感染的跡象。不過他們這次之所以沒有被感染,是用了一種型的防感染藥劑,所以還需要再觀察一段時間,才能確定這種型藥劑的是否穩定。而這種型藥劑屬於高保密的研究項目,連研究院裡知道的人也不多,你們兩人心裡清楚就行。」
對自己的兩個兄弟,楊子這樣講,倒也不怕洩密。從楊研究的嘴裡,楊子知道,其實那兩名治療對象,本身並不清楚這種以他的血液為主料的防感染藥劑的具體情況,只知道是一種研究的防感染藥劑。這是楊研究給他們注射治療前都事先告知過他們。
作為被治療者有知情的權力,這便是楊研究與那個黑心鄔博士大的區別,也是楊子欣賞楊研究的地方。
有了楊子的勸慰,眼鏡魏總算是安下心來。這幾天他白天忙著到處宣傳,晚上靜下來又要擔心受傷後一直沒消息的同學,覺都睡不好。
看到眼鏡魏牽掛自己的同學到這種程,楊子欣賞之餘不免打趣道:「我出去這幾天,怎麼不見你有擔心。」
「老大,你英名神武天下無名的形象早已刻我心裡。所以我看來,任何事情只要有您老人家出馬,必然手到擒來。」得知同學沒事,眼鏡魏此時心情大好,開個玩笑,同時又拍拍老大楊子的馬屁。
「你的馬屁功夫太臭,有空可以向黃大金多學幾招。」楊子與眼鏡魏開完玩笑,見邊上的光頭李似乎還是愁眉不展,便又問道,「眼鏡擔心自己的同學,你又愁什麼事情?」
「老大,我就是要和你說黃大金的事情。」光頭李皺著眉道。
「黃大金這奸商出什麼事了?」楊子臉色一沉。
楊子從沙城回到濟城,黃大金幫了不少忙。楊子這人念舊,加上黃大金當初也是很早就投靠他楊子的人,自然不容有人趁他不時,對黃大金下手。誤以為黃大金有事,楊子便很是不爽。
問清情況,楊子卻有些苦筆不得。不是黃大金出了什麼事情,而是光頭李對總是跟他身邊的黃大金看不上眼,又胖又奸,形象很差,影響不佳,光頭李只想把他一腳踢開。可是黃大金是楊子的老朋友,又他們剛開始宣傳,便跑出來當眾演了一場迷途知返的好戲,效果顯著,引得三角窩棚區的居民紛紛效仿,是有功之臣,光頭李只得讓他跟著。
「光頭,你現眼界也算高了,心胸也要放闊一些。黃大金這傢伙雖然又胖又狡猾,一肚子壞水,不過他主意多,有些事情上多聽聽他的意見,會有收穫的。」一邊是兄弟,一邊是老友,楊子不得不做思想工作,「而且你想想,以前你是被人看不起的農民工,黃大金則是高高上的成功人士,企業家。現行勢逆轉,曾經的成功人士,社會精英跟你後面,聽從你農民工的吩咐,你就沒有成就感?」
聽楊子這樣一說,連眼鏡魏都對黃大金有了興趣:「黃大金這人,光頭不要,我要了。只要想著我這個以往畢業即失業的窮學生身後,跟著個大老闆,不管他有沒有其他用處,我都感覺很爽。」
什麼東西等到有人爭時,便開始吃香。這下光頭李又不肯給了。
三兄弟鬧了一陣,楊子藉著晚上有美女相約,從脫身離開。將大傻帶回自己的屋裡,讓他先吃著,楊子好好洗漱一番,穿戴整齊獨自一人來到歐陽茹雲家裡。
開門的雲姨看到楊子來訪,熱情把他迎進來。楊子滿心歡喜想和茹雲大老婆一敘別情,卻看到屋子裡多了一個陌生的不速之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