更新時間:2012-06-30
沒想到是他,劉健這回真是發自內心的笑了,看來陳升不幫忙都不可能了,拿起電話給陳升打了過去:「陳叔,是我。我爸爸和你說了吧?」
陳升的聲音很洪亮說道:「你不是胡鬧嗎?在學校打老師,要知道我也是拉下臉來才送你進的一中,怎麼出了事知道害怕了。」
被訓了幾句,劉健沒有在意的說道:「陳叔,教訓我不著急,我跟你說個事,劉學林是裴起安排的,雖然不知道具體的關係,但是這麼一個敗類能安排進市裡的重點高中,情況不會是那麼簡單的。」
陳升一下沉默了,涉及到市委常委市委秘書長,這就不是簡單的事了,裴起的年齡不比陳升大多少,可以說陳升和裴起是最直接的政治對手,一個上了另一個一定被壓制,原本陳升跟本不是裴起的對手,一個是市委常委,一個是排名靠後的副市長,根本不是一個級別的,可是隨著去年劉福一系列的動作,陳升也跟著水起船高。特別是前一段時間常務副市長的調走,裴起和陳升成了最直接的對手。
一個是市長的得力助手,國企改革的先鋒,一個是市委常委,想從常務副市長過渡,兩個人立時殺的火熱,陳升由於有劉福的幫助,邁出了堅實的一步,可是裴起畢竟是市委常委,有著不若的人脈,兩個人現在屬於僵持階段。
如果劉健說的是真的,真能抓到裴起的把柄,那麼陳升就會掃清了障礙,即使以陳升的城府,也不禁控制不住激烈的性情。
劉健打電話的時候,孔憲榮出了辦公室,站在走廊,想著房間裡的學生,忽然理解了劉健說的話,這種學習對於劉健來說真的沒有什麼用,他的層次完全不是高中生的層次,考慮的問題也不是自己能揣測的,想到一個市委秘書長,竟然讓劉健開懷笑,就知道這裡面摻雜了很多事,歎了一口氣,以後這個學生還是當沒有吧。
陳升猶豫了一會,小聲的問道:「小健,這不是一個小事情,你有多大的把握。」
劉健想了一下說:「六成到七成吧。」
陳升說道:「那好,我就搏一把,有一半的機會,就值得拼一把,小健你要小心,可能要你收點委屈,先看他們的動作。」
正說著孔憲榮急忙的走了進來說道:「劉健,警車來了,我估計是來抓你了。」
劉健嘿嘿笑著說:「陳叔,我現在有十成把握了,剩下的事就交給你們了,不過時間不要太長,看守所不是人呆的地方。」
陳升吐出一口氣說道:「放心,小健誰要敢碰你的話,我會連他們的狗皮都拔掉,你先跟他們走,不要反抗,剩下的是我們的事。我還要和省裡通一個電話,要動的話就動到底,不能給他機會。」
劉健笑笑說:「那我就等著你們來接我了,陳叔可不要讓我多等啊。」
陳升笑了說:「知道了,我會給程鐵生打電話的,不會讓你受委屈的。」
放下電話,劉健看著焦急的孔憲榮,有些受感動,不管怎麼說,這個班主任還是合格的,對每一個學生都一視同仁,這在追求高昇學率的高中很不容易了。
劉健笑著對孔憲榮說:「孔老師,你不用擔心,這事都是我一個人幹的,不會牽連到你。」
孔憲榮搖搖頭說:「你是我的學生,如果他真像你說的那個樣子,打他都不多,可是我怕你要吃虧,都是他找來的人,對你的態度不會好。」
正說著,幾個穿著警察制服的人在劉學林的陪伴下上了樓,劉學林看到站在走廊的劉健,立即指著劉健說道:「就是他,這個小子打的我,趕緊給他抓起來。」
趙鑫是福安路派出所的副所長,一直想升一下,只是挖不到門路,還是上一次開黨史學習會的時候,認識了裴起,立即就抱緊了裴起的大腿。市委常委的關係,不是誰都能考上的,趙鑫自從認識了裴起之後,有事沒事的就去拜訪,雖然沒有什麼實際的接觸,可是還是混個臉熟,起碼裴起記得他是誰。
今天在派出所值班的時候,接到了裴起的電話,這麼好的表現機會,趙鑫怎麼能錯過,親自帶著人來了,到了學校看到尖臉猴腮的劉學林的時候,他也皺起了眉頭,長的這個樣子當高中老師?而且鼻青臉腫的樣子,更是讓他看不起,可是裴秘書長親自交代的事情,怎麼樣都要給辦好,簡單的問明白了情況,趙鑫就帶著人跟在劉學林的後面,找打人的學生。
看到劉健的時候,趙鑫覺得有些眼熟,不過沒有放在心上,拿出,跟我們走一趟。」
劉健冷笑的看了一眼劉學林,然後對趙鑫說道:「來的挺快的,看來你的人很硬啊。不錯,公安局的人給你這個衣冠禽獸保駕護航,厲害。」
看著趙鑫的手銬,瞪了一眼趙鑫說道:「我不知道你是什麼級別,但是告訴你一點,這個事情不是你摻和的起的,手銬戴上了,就不會這麼好開的。」
趙鑫臉一沉,這個學生好大的膽子,至於劉健說的話,都被他當成屁放掉了,一個學生不知天高地厚,上去就把劉健拷上了,對身邊的警察說道:「帶回去,好好審審。」
看到他們這麼對劉健,孔憲榮著急了,忙攔阻道:「你們怎麼能這樣,他還是一個孩子,兩人不過是爭執而已,你們憑什麼帶走他。」
劉學林看到劉健被拷起來,一下又抖了起來,衝著孔憲榮風言風語的說:「孔老師,注意你的身份,你也是老師,不要站錯了位置。」
趙鑫更是瞪著孔憲榮說:「該怎麼辦案是我們的事,和你們學校無關,通知他的家長,讓他父母來領人吧。」
劉健衝著孔憲榮笑著說:「孔老師,不用擔心,我到看看他們,想幹什麼,呵呵真有意思,我還沒進過公安局呢,順便去看看。」
孔憲榮眼睜睜的看著劉健被帶走了,看到身邊的劉學林一臉小人得志的樣子,冷笑了一下回了辦公室。劉學林看到孔憲榮的態度,啐了一口說:「什麼玩意,等著早晚也給你抓進去,敢打我,小崽子我饒不了你。」
說完屁顛屁顛的跟在陳鑫的後面,想到警局去教訓劉健。陳鑫看到劉學林小人的樣子,也暗自歎了口氣,心說裴秘書長怎麼會有這樣的親戚,對自己靠上裴起的船有了一絲懷疑,很快就被他遺忘了,靠上裴起起碼有了機會,如果沒有裴起,自己不知道什麼時候才能升上處級,為了陞官其他的都不重要了。
押劉健的是兩個小警察年齡都不大,一個臉上稚氣未消,另一個一臉的青春痘,看到陳鑫這麼不客氣,兩人更是要表示一下,上了警車之後,將劉健拷在了門把手上,劉健連坐都坐不下來,只能半蹲在那裡,車開起來後,劉健被甩的左搖右晃,手腕處勒出了血痕。
劉健沒有求饒,冷笑的看著二人,就像看著兩個死人。那個年輕的警察實在受不了劉健的眼神,啪的給了劉健一耳光,罵道:「看什麼看,小犢子,等進了派出所看我怎麼收拾你。」
劉健舔了一下嘴角的血,嘿嘿笑著說:「好,很好,我記著你了。你現在求誰都沒有用,等著我出去了,我不把你玩的家破人亡我都不是劉健。」
聽到劉健這麼說,年輕的警察笑了起來,一拳又打在劉健的肚子上,打得劉健直咳嗽,然後又給了劉健一耳光,罵道:「行啊,我等著,我看你怎麼玩我。不過現在就是我在玩你,看我怎麼玩死你。」
另一個長著青春痘的警察罵道:「小崽子,落到我們手裡你還以為你能出去,非把你關進東山不可,以後出來也是一個勞改犯,這輩子你就廢了,還和我們耍狠,哈哈你以為你是誰?」
劉健嘿嘿的笑著,身上很痛,可是臉上一直冷笑著,劉健有一個優點就是有殺死你的心,臉上還是帶著笑容,這個時候劉健的冷笑,讓兩個警察感到了心悸,覺得有些不對,可是打已經打了,只有繼續打下去什麼時候打服就好,劉健這樣說狠話的,他們沒少遇到過,哪一個也沒好使,他們還是當著他們的警察,那些要麼進了東山監獄,要麼搬離了磐石,即使留下來的見到他們,也一個個的很老實。
警車停到了福安街派出所的院裡,劉健被強拉著下了警車,看到劉健嘴角的血痕,陳鑫皺了下眉頭,知道手底下的人動手了,不過他也沒多說什麼,對他來說這一切都司空見慣,唯一不同的是,今天打得是一個學生,不過無所謂了,誰讓他得罪了裴秘書長的親戚。
被脫下警車的劉健看到了陳鑫和劉學林,雖然已經被教訓了一遍,劉健還是那麼冷笑著,舉起戴手銬的手,指著陳鑫說道:「我不知道你什麼級別,就算你是公安局的局長,我也會扒了你這身皮,如果你不是,那你慘了,東山等著你。」
陳鑫眉頭皺了起來,這個學生不是腦袋有毛病吧,青春痘警察照著劉健的腦袋拍了一巴掌罵道:「到了這還不老實,小子你想死是吧。」
劉健沒說什麼,雖然猜到會吃虧,可是警察黑到這種程度,還是出乎他的預料。從重生以來一直順風順水的劉健,那吃過這個虧,這幾個警察已經被他判了死刑,無論用什麼手段,劉健都不會放過這幾個人的。
陳鑫冷哼了一聲說:「帶進去,拷起來關到小黑屋,什麼時候老實了,什麼時候在審。」轉過頭對劉學林說道:「走,劉老師到我的辦公室坐一會,不著急。」
劉健嘿嘿的冷笑著,被拖了進去,拐了一個彎,被關進了一個審訊室,什麼亮也沒有,被拷在暖氣片上,站不起來,也坐不下去,只能半蹲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