玄武島乃是玄武大帝證道之地,未處於東方仙界北極天外天之中,位置正處於仙界北方大門,有玄武一族鎮守,自然無人膽敢鬧事,而這裡更禁止玄武一族外其餘之人進入。
一道道狂風呼嘯而過,寒風刺骨都是輕的,簡直就是寒風如刀,只怕若是金仙之下的人來此被這股冷風一吹,瞬間就能吹成一堆碎肉,而就算是金仙若是不已法則之力護體,只怕僅憑仙寶也難以在此久待,甚至是寸步難行。
「碰!碰!碰!」。
一聲聲堅實的腳踏聲響起,只見張瀟全身閃爍著銀霞如同身披一身戰甲一般,在一望無際的冰原之上向著北方狂奔,每踏出一步腳下冰雪碎裂,大地震動,可想而知張瀟每走上一步都要用上多大的力氣。
「小子,你速度再快些,太祖爺爺還急著回去呢」玄牢晃晃悠悠的走在張瀟左邊不遠,龐大的身軀在這裡卻是如魚得水一般,任憑狂風暴雪呼嘯而至,卻無法靠近玄牢身軀十丈之內。
而玄牢每走上一步卻更是猶如閒庭信步一般,踏步間甚至沒有在雪地之中留下一個腳印,相比於張瀟來說簡直就是天地之別,當然玄武是天,張瀟是地,其中的差距更是不可想像。
莫要看玄牢也不過是一個金仙,但金仙之中也是分著等級的,如今的張瀟不過是金仙初期,更是金仙初期之中勉強算的上中層的高手,甚至在玄牢的眼中張瀟的實力更是差的沒邊。
即便張瀟成就金仙,但畢竟提升太快根基不穩,試問哪一個金仙是能夠在短短兩年內能修成的,張瀟也不過是借助功德金輪的力量,強行突破罷了,在規則之力上,甚至在最基礎的道紋之上都遠遠不足以和那些在天仙巔峰苦苦卡了數十混元的高手相比。
之所以張瀟能夠打得妖盟那些金仙找不著北,原因無外乎有三,第一張瀟的功法神奇,第二張瀟的道紋級別不俗,第三則是張瀟手中的仙寶威力恐怖,這三除去一樣張瀟的實力就要大跌。
若是張瀟僅僅在仙界之中也罷,可若是想要進入域外戰場,那這實力簡直就是去送死,域外戰場中的高手,來自於其他小世界中的巔峰高手,其中不乏有大羅金仙參戰。
這些小世界中的高手可不是妖盟那些廢物能比的,各個都是身經百戰,苦熬千年才能修成的金仙,這也是為何年輕一代東方仙界少有人能夠在域外戰場中佔到便宜的原因之一。
如今玄牢讓張瀟徒步走在自己身旁,就是要借助著北極的寒風暴雪好好捶煉張瀟一翻,將張瀟身上的潛能徹底激發出來,一旁張瀟聽到玄牢的話後,長途口氣,全身銀霞更是耀目,一腳踩出頓時在周圍掀起一股波蕩。
然而用上全力後,張瀟的速度非但沒有能夠加快,反而引起了周圍更加急促的寒風和冰霜,無數寒風吹下,如同刀雨一般,瘋狂砸在張瀟身上,打的張瀟身上鐺鐺的響,甚至帶起一片片銀花灑落在天地之中。
張瀟見此眉頭一沉,眉心之中一尊大鼎隱隱閃爍,而這時一旁的玄牢卻道:「不可用仙寶抵禦,用你自身道紋去抵禦」聽到玄牢的話後,張瀟不禁眉頭一軒,卻是不明白其中緣由。
自己已經動用規則之力都無法抵擋這些寒風,改用道紋,這不是找死麼?不過玄牢的話自然有他的原因,張瀟當即收起規則之力,只見全身銀華瞬間衰敗,化作一道道巴掌大小的銀色道紋,浮顯在張瀟周圍。
「啪!啪!啪!」。
然而剛剛如此,一道寒風吹過,瞬間將張瀟身上道紋炸碎,張瀟見此臉色一變便要重新激活規則之力,然而玄牢的口音再次傳來,依舊是不溫不火的說道:「莫急,用你道紋抵擋,湧進全力去感受你的道紋」。
對於玄牢的話張瀟自然沒有一絲懷疑,張瀟自然明白玄牢這是在磨練自己,雖然不知道玄牢到底在磨練自己什麼,但張瀟還是全力將自身道紋激活:「叮!你激活了力之道紋,力之道紋等級為10級,你的力量提升十倍」。
一聲聲激活道紋的提示反覆傳來,張瀟身上的道紋碎了又開,開了又碎,反反覆覆之中,只見張瀟的道紋越發越是透亮,而張瀟也聽從玄牢的話,仔細的去感受自己道紋在破碎之中的變化。
開始不明顯,但越到後面張瀟越是感受到自己的道紋正在破碎之中有著一絲絲細微的變化,只是這種變化實在太過細微,讓張瀟根本無法抓住其中奧妙這讓張瀟心中不禁越發越是焦急起來。
見此一旁的玄牢不禁搖搖頭道:「愚蠢,仔細感受,用心去和道紋交流,你得道紋雖然是十級,但在我眼中甚至連五級都不如,給我看仔細了,這才是真正的10級道紋」。
玄牢說罷全身轟然間綻放出無盡光華,只見一條條寬大如河流一般的道紋交織在一起,每一條道紋之中都放佛有著無盡的生命,淡藍色的道紋之中,更是透出一股厚重如山的磅礡之氣,好像玄牢只需一念之間就能操縱天地河流。
周圍風雪更是隨著玄牢的道紋閃爍而動,忽停忽動全然在玄牢一念之間,當真是演繹道的精華。
而玄牢轉過頭繼續向著張瀟看去,一語將張瀟身上的道紋批的狗屁不是「道紋,乃是大道之基石,你真當意為那些天仙苦苦在金仙臨門一腳外苦熬數千年都是白熬的麼,就算是你身邊的那個金毛吼的道紋都比你強,人家至少能將操縱規則之力凝聚成兵成器,而你呢!你只能運用規則之力最簡單的皮毛,也許你現在了得,但真碰到高手,你必敗無疑」。
玄牢話說到此張瀟的臉色不禁一變再變,卻是越來越難看,但這是不爭的事實,他也曾經疑惑過,為何自己不能和金毛吼、滴仙子那樣將規則之力演化成一方神兵戰甲,今日玄牢之言當真讓張瀟知道自己錯在那裡,而且是大錯特錯。
萬丈高樓平地起,根基扎實才是正道,這樣簡單的道理自己卻沒有能夠想到,想到自己差毀了自己,張瀟不由得驚出一身冷汗,想到此中險惡,張瀟連忙向著玄牢彎身一拜,隨著開始不留餘力的激活自己的力之道紋。
一次次破碎之中,張瀟卻顯得十分平靜好像在看一朵花開到凋謝一般的平靜,但雙眸之中,一條條力之道紋在其中閃爍,好似這些破碎的道紋在他眼中再次重組再次演變,演變出無數可能。
見此玄牢不禁會心一笑,也不言語反而放慢腳步,讓張瀟多多在風暴之中好好歷練一翻,就在此時此刻,北俱蘆洲的紅山城之中一名真仙少年郎走入城中,看著城中繁華,一片升騰景秀,少年郎的手卻死死握成拳頭,心道:「我會證明,我不是一個只會躲在師尊後面的幼鷹,我是玄黎無極,玄黎家的子孫,巫族的血脈絕不會就此服輸」。
玄黎無極想到此,眼中閃爍出無比透亮的光芒,向著紅山城深處走去,周圍的行人對於這位英俊的少年郎無不側目,畢竟玄黎無極相貌本身不俗,加上身上隱隱透著一股孤傲的氣息,自然吸引了不少人的目光。
而玄黎無極也決然不會想到自己剛剛離開竹島就遇到了自己最大的一次危機,而誘發這次危機的卻僅僅只是因為自己的相貌而已。
另一邊西牛賀州,天獅嶺之上,金光閃爍,無數佛音禪唱,斗轉金花漫天而下,一聲聲禪音妙語滿溢整個天獅嶺,若是不知道底細之人見此,只怕還要忍不住驚歎這是那座佛門寶剎。
「大王!咱們這段時間的存貨不多了,您看咱們是不是要去再搶上一些來」一名修為已經達到天仙後期的妖族走到黑子身旁,雖然此妖身上一身澎湃的佛光,眉心之中舍利子更是晶瑩剔透,但說出話來卻是一臉猥瑣之色。
黑子盤坐在寶座之上,聽到此話後,嘴角露出久違的笑容,一雙三角眼更是精光閃爍,冷冷笑道:「嘿嘿,想必這段時間咱們銷聲匿跡這麼久,想必那些土財主們一定對咱們甚是想念才是,既然如此,咱們就勉為其難的去光顧下好了,哈哈哈哈」。
若是黑子的話讓西牛賀州上的那些大世家族聽到,必然要忍不住跺腳大罵,在西牛賀州之中,黑子這個該死的妖族已經被列為必殺名單,據傳前段時間,連蜀山劍宗這樣的巨宅豪門都驚動了,據傳已經派遣高手前來誅殺妖孽。
「大王說的是啊,對了大王,上次我看李家的那個小姐,相貌不錯,姿色動人,你看、、、」一旁的小妖說著不禁口中留下了一絲口水,哪知道黑子聞言一巴掌敲在小妖的額頭之上。
只見黑子臉色悲苦,放佛要代替世人下地獄一般,透著一股神xing的光芒道:「你們這些蠢材,殊不知天下女子是老虎,娶了女人就是給自己戴上了緊箍咒,當年大王我就是一念之差,真所謂我不入地獄誰入地獄啊,哎!阿彌陀佛,罪過罪過!」。
聽到黑子的話後,其他妖族紛紛心中一陣悲涼,向著黑子雙手合十稱讚道:「大王說的是,大王當真是菩薩心腸,如此之境界實在是讓人可悲可泣啊,阿彌陀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