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好意思,晚了十幾分鐘,見諒。}
看到張成和金虎被龐大的力量禁錮,王慶安和黃天他們一臉興奮,走到陣法的旁邊,道:「張成,沒想到吧,我早在幾個月之前就已經開始在這裡佈置,這個陣法耗時四個半月的時間才架設成功,你應該慶幸能夠死在這樣一個地方。」
「三位宗主,我落到了你們的手上我認栽,但是我臨死前有一個問題希望你們解答。」張成一臉後悔,說道。
「你是不是想問我是如何將你的女人弄到這裡來的麼?」黃天似乎猜到了張成的想法,問了這麼一句。
「不錯,我記得,百花和你之間沒有任何的聯繫,所以我很奇怪,你為什麼能夠控制她?」張成問道。
「告訴他吧,讓他死的明白一些。」王慶安也沒有想太多,畢竟,他們之前的準備都是在暗中進行的,就算是三宗的人也極少人知道,更沒有發現這邊有任何的異動,所以,並沒有想到他們這看似勢在必得的一招已經被張成洞悉了。
而此刻,張成已經被禁錮在了陣法之中,毫無還手之力,自己倒也不著急將他殺死了,因為他覺得將其折磨致死更能讓他解氣。
「好。」黃天也一點不忌憚,反正自己的這一個秘密都已經告訴王慶安他們了,再告訴一個將死之人也沒什麼大不了的,道:「我是利用一種叫做魂種的秘法,通過一絲靈魂就可以控制靈魂的主人做一些事情。」
「那如何破解?」張成又不由得問道。
「是啊,黃天你這魂種是如何破解的?」王慶安他們聽到張成如此說,心中的警鐘也被敲響。
畢竟,這種魂種秘法十分的神奇,只要通過一縷靈魂就能控制這縷靈魂的主人做事情,萬一被這老小子抓住了機會,自己的下場也不會很好。
而之前他們的心思都被如何報復張成所替代,所以並沒有想到這一點,經張成如此一說,便想到了這件事情的嚴重性,所以,他們不得不防。
「好吧,既然你們問了,那我也就告訴你們。」黃天看了張成一眼,心中無比的憤恨,如果不是這小子問他的話,他們恐怕也想不到這件事情。
如果是之後他們再想起來問,自己隨便找個理由都能搪塞,但是現在就不行了,畢竟這裡至於有他們三個人,甚至於佈陣的那些人都已經被他殺掉。
萬一,他們兩個惱羞成怒,在這裡除掉自己的話,然後再將責任往張成的身上一嫁禍,那自己可就是真的白死了。
「魂種想要破解只有一種辦法,那就是讓施術之人主動破解,亦或者殺掉施術之人,否則的話,就算暫時被中下魂種之人清醒過來,以後也隨時都可以再對其進行控制。」黃天回答道。
「真的?」張成沒有提問,王慶安反倒是問了這麼一句,畢竟,魂種這種秘法已經書傳了很久,各大門派中的秘典都沒有其詳細的介紹。
當然了,就算想要詳細介紹也沒用,因為魂種本身就沒有以文字的形式出現過,所有的傳承都是口頭相傳,至於魂種的破解之法更是魂種的重中之重,自然更加的隱秘,只有真正掌握了魂種的人才有破解之法。
「當然是真的,如果兩位不信的話,我可以以心魔發誓……」
「不用了,我相信你……」突然之間,張成的聲音在黃天的身後響起,接著黃天就感覺自己的胸口一涼,低頭一看,一隻被自己鮮血染紅了的刀頭從自己的後心鑽了出來。
接著,一股吸力產生,然後他就感覺自己的力量在快速的從這個傷口流逝,感覺到了危機,他下意識的就要元神出竅,逃出去,可是緊接著他就感覺一隻手按在了他的頭頂。
而這隻手掌伴隨著強大的壓力,竟然直接將自己那已經出竅的元神有硬生生的壓入自己的體內。
下一刻,他就感覺不僅僅是自己的力量,就連自己的元神在這一刻也被這股吸力所纏繞,一寸一寸的往其中灌輸,一種死亡的危機出現在他的心間。
「不,不要殺我,不要殺我……」黃天害怕了,他雖然不知道張成是如何逃過陣法的禁錮,但是死亡的陰影讓他無比的恐懼。
可是,他的嘶吼卻沒有換來張成的憐憫,眨眼的功夫,黃天全身的力量連同元神都被張成的殺器所吞沒,化為殺器本身和張成的養料。
而王慶安和柳葉在第一時間選擇的並不是出手救下黃天,而是選擇了逃跑,身形晃動之間來到了山谷的上方,不敢相信的看著站在下面的兩個張成。
「你怎麼沒有被……」王慶安本想說「你怎麼沒有被陣法禁錮」,但是一看,陣法之中也有一個張成,似乎想到了什麼,臉色變的難看了起來。
「你竟然真的殺了黃天!」柳葉也是吃驚,雖然事情已經發生,但是他對於張成敢殺黃天還是有些不敢相信。
要知道黃天代表的並不是他一個人,而是整個陣宗,殺了他就相當於對陣宗發起挑釁,結果就是引動宗與宗之間的大戰。
而反觀張成,殺了黃天之後卻絲毫沒有忌憚,就好像殺了一個無關緊要之人一樣,不由地讓他開始胡思亂想:「難道劍宗已經成長到不怕三宗的地步了?」
「沒辦法,你們剛剛也聽到了,想要破掉魂種,就必須要讓施術者自己解除亦或者將施術者殺掉,以我和黃天的關係,你覺得他會主動解除魂種麼?」張成無奈的聳了聳肩,道:「不會,所以,我只能選擇第二種辦法了。」
「張成,你不會連我們也想殺掉吧?」王慶安愣是張成一眼,但是心裡卻也有些擔憂。
張成的修為此刻超過他們很多,和他對戰,就算自己和柳葉聯手恐怕都不是張成的對手,逃跑更是沒有絲毫的生機。
唯有寄希望於張成忌憚他們身後的實力,不敢同時的做三大宗門了。
而之前為了不讓張成起疑,所以,他們並沒有帶任何的手下,以至於他們陷入了這個進退兩難的境地了。
現在他不由地有些後悔,早知道等了四個多月之後會是這樣一個結果,之前就不聽黃天的,直接發動丹宗的實力壓迫劍宗,那樣也不至於令他們的生命受到威脅了。
「我還真這樣想過。」張成一笑,接著心中一動,之前留下的「暗道」同時自爆,龐大的陣法瞬間崩塌,其中的「玄靈」和「張成」全都慢慢的消隱,憑空消失。
老金走到張成的身後,碩大的眼睛瞪著不遠處的兩個人,殺機盎然,它記得,就是他們這幾個傢伙害得自己在這個鬼陣法中難受了那麼久的時間。
「張成,你現在身為劍宗的掌門,神繫上百個宗門的安危,現在你已經殺了黃天,陣宗是肯定不會善罷甘休的。如果你再殺了我們,那麼丹、陣、器三宗肯定不會放過劍宗。雖然劍宗的實力很強,但是恐怕還沒有達到無視三宗聯合的地步吧。」王慶安連忙說道,他可不想死,好不容易熬到了掌門之位,就這樣死了也太憋屈了。
「然後呢?」張成一點也不著急,翻身騎上了金虎的後背,看著他們問道。
「咕——」王慶安和柳葉一同吞了口唾沫,金虎的速度他們是親身經歷過的,如果他們面對張成的時候還有還有一線生機的話,那麼面對金虎那恐怖的速度,那就一點生還的希望也沒有了。
「然後,然後就是只要你放了我們,我們保證不參與陣宗和你們劍宗之間的事情。陣中雖強,但是沒有我們丹、器兩宗的幫助,獨自面對你們劍宗也討不到半點的好處,你看如何?」王慶安趕忙說道,為了救命,他現在是什麼也顧不上了。
「不錯,只要你放了我們,將來陣宗因為黃天的事情向你們發難的時候,我們絕不會插手。」柳葉也趕忙出聲應和。
「這個理由聽起來似乎還真有一些誘惑,不過,我憑什麼相信你們?」張成看了他們一眼,接著又道:「你們也應該清楚,你們這些人在我眼中的形象,留著你們只會讓我多一些麻煩,所以……」
「別,如果你不相信我們的話,我們可以以心魔起誓,只要你放了我們,以後我們丹宗就和你們劍宗聯合,你看怎麼樣?」王慶安見張成如此模樣,心頭一跳,趕忙說道。
「我,我們器宗也是……」
「嗖嗖……」就在這時,遠處傳來一陣破空之音,接著張成就感到數百道龐大的元神從他的身上掃過。
接著,遠處的天際飄來了一片烏雲,烏雲之中人頭攢動,少說也有數百人之多,而且每一個人的修為都達到了玄仙後期。
看到這裡,王慶安和柳葉笑了,哈哈大笑道:「張成啊張成,你還是太年輕了,現在陣宗的高手來了,而你殺了陣宗的宗主,我倒要看看你還怎麼逃走!」
「逃,我為什麼要逃,你以為這些人就能留得住我了麼?」張成神色一凜,隨後四周的天地發生了輕微的變化,空氣在這一刻彷彿都凝固了一般,令人心頭沉悶。
「既然來了,那就全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