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龍騰世紀 第九十七章 臣服或死 文 / 會飛的小蟲

    時間:2012-07-19

    這些將領雖然有些貪生怕死,但是都不傻,從這兩天魏字軍和倭人的交戰情況來看,他們認為析木城也只有魏字軍能夠與倭人一較長短了。

    如今作為抗倭主力的魏字軍都抵擋不住,要撤退了,這些人一個個都慌了手腳,沒有原先那樣淡定,有些人心甚至開始埋怨是豐升阿來,認為要不是豐升阿排擠魏季塵,不給於支援,說不定別人魏季塵就不會逃。

    要是魏季塵不逃,說不定還能夠聯合城軍隊,還能夠擊退倭人的進攻,後守住析木城的,不是每個將領一來都想逃跑的,至少不會像豐升阿那樣,交戰之前就想著逃跑了。

    這些將領可沒有豐升阿的人脈,豐升阿丟失領土可以安然無事,但是一些人肯定會受到處罰,替罪羔羊就是那群無權無勢之人了。

    豐升阿見下面越眾將越說越難聽,越說越沒譜,不由一拍桌子,大喝一聲道:「眾位,原本老夫想等魏季塵守個一兩天,等到倭人疲憊,再派人前去支援,想不到魏季塵會如此無膽,竟然只想著逃跑。」

    底下的一些將領已經不信他的鬼話了,但是有些還天真的以為豐升阿會派人前去支援。

    「眾位,榆樹堡為戰略之要地,一旦榆樹堡丟失,則我析木城成了孤城一座,斷無守住之可能,魏季塵此人貪生怕死,不顧大局,其心可誅,竟然置我析木城於不顧,想要獨自撤退,既然這樣,我等也不要和他將什麼仁義道德,他今晚子時撤退,老夫決定,我等就入夜之後便撤退。」豐升阿這張嘴真會顛倒是非,混淆黑白,而且說出口來,從不會臉紅。

    魏季塵明明就知會他了,邀他一起撤退,豐升阿卻隻字片語都不提,說得好似魏季塵背叛了城內眾人一樣。

    豐升阿之所以要魏字軍之前撤退,就是不想成為斷後的人,魏季塵做人還沒有他那般厚顏,所以做事還沒有他那般無恥。

    底下眾將聽到豐升阿決定魏字軍撤退之前先行撤退,一個兩個都沉默下來了,說到底,還是自己的性命珍貴,即便真有人心為魏季塵打抱不平,也不願意這裡當出頭鳥,要是豐升阿一怒之下派自己前去支援榆樹堡,豈不是連後悔的地方都沒有了。

    當然,還是有一兩個有良心之人,馬金敘就站出來道:「豐將軍,此舉不妥,既然魏字軍已經約定我們子時突圍了,我們提前撤退,只會陷魏字軍於危險境地之。」

    豐升阿恨得牙癢癢的,心老大不快了,這個馬金敘幾次三番當眾反駁我的話,當真是找死。

    「馬大人,有何不妥?我們率先撤退,說不定還吸引住倭人的注意力,為魏季塵的逃跑爭取到大的機會。」豐升阿現也看清楚了,這第3師團那裡是來攻析木城的啊,就是來圍剿魏字軍的,所以他不擔心倭人會放著魏季塵不管,而來追自己。

    馬金敘不再理會豐升阿,知道此人就是貪生怕死的閹貨,除了會爭功諉過,陷害同僚之外,其他的都不會做了。

    「眾位,魏季塵獨守榆樹堡,牽制了大部的倭人軍隊,才保我析木城之安全,如今,大家既然決定退往海城,馬某自然沒有異議,但是像這樣棄友軍於不顧的懦弱行為,馬某是萬萬不會做的,因此,馬某決定和魏字軍同時撤退。眾位有誰和馬某一樣,共抗倭人,一同撤退。「馬金敘一雙眼睛從每一名將領面上掃過。

    令他失望的是,那些將領都不敢與他相視,無不低下頭去看著地上裝聾作啞。

    「豎子不足與謀!」馬金敘見到如此情形,心湧現出一股深深的失望,憤而一甩衣袖奪門而出。

    豐升阿不屑的等著馬金敘離去的方向,心想道,既然你自己想送死,也別怪老夫了。

    「眾位,我們來商議如何撤退。」豐升阿就像是什麼事情也沒有生過一樣,毫不意、面不改色的與眾人商議撤退事宜。

    整個下午,桂太郎又指揮倭人進攻了好幾次,但都遭到猛烈還擊,被魏字軍和毅軍聯合擊退,桂太郎沒有辦法,只好做好持久作戰之準備,希望慢慢磨掉魏字軍的士氣,等到魏字軍彈糧絕的時候,再一舉攻入榆樹堡。

    魏季塵準備帶領大伙今晚突圍的事情已經魏字軍慢慢流傳開來了。

    傷兵營,李雲飛正指揮手下士卒做擔架,弄好綁帶,卻聽到傷兵營院內傳來了一陣陣吵鬧聲。

    「生了什麼事?」李雲飛問跑得直喘粗氣,前來匯報的士卒道。

    那士卒一指院內,滿頭大汗的說道:「大人,你去看看,那些傷兵都嚷嚷要武器呢。」

    「胡鬧!」李雲飛沉下臉來,轉身便朝那邊走去,他現事情多得不可開交,這些傷兵還無事找事,也難怪他心煩意亂了。

    走到大門口,便聽見裡面有人嚷嚷。

    「什麼,老子躺這裡就不能殺人了,老子殺人的時候你嘴上絨毛還沒有褪去,下面還沒有長毛呢,你個小兔崽子!」粗鄙的話語,破鑼般大的嗓門,讓李雲飛聽了只皺眉。

    李雲飛陰沉著臉走進去,只見一位躺擔架上的失去大腿的粗壯漢子,正責罵旁邊那名年紀較小的士卒,那士卒正是李雲飛派進來護理傷員的。

    「李哨,你來了。」院內的軍士看到李雲飛走了進來,連忙上前行禮。

    李雲飛手一擺,示意自己的手下不要多禮,逕直走到那傷員身邊,出聲問道:「大聲嚷嚷什麼呢,老子手下兄弟為了護送你們這批傷員,一個個都忙得不可開交,你們倒好,躺這裡還無事生事。」

    那躺著的粗壯漢子抬起頭來,倔強的說道:「李大人,不是我等無事生非,而是,只要我們還活著,只要我們還拿的起武器,就不會忘記戰鬥,所以,還請李大人給我們每人放槍支彈藥。」

    「就是,昨天魏大人還說了,我們不能只靠別人,我們並不是廢人,如今兄弟們突圍即,魏大人沒有拋棄我們,我們又怎麼能坐看兄弟們與倭人廝殺而不顧呢。」

    「大人,給我們一支槍,突圍的時候,我們不會添亂,一定聽從您的吩咐,但是有了槍,我們也能幫著兄弟們一點。」

    「是啊,要是我們就這樣白白躺著,什麼事也不作,心只會羞愧有加。」

    眾傷員紛紛附和那粗壯漢子的話語,向李雲飛請求放武器。

    「李哨,該如何辦?」手下軍士看到李雲飛一直靜靜的站著不動,不由出聲問道。

    李雲飛趁著手下不注意,悄悄的把濕潤的眼角擦乾,笑著回道:「還能怎麼辦,給他們槍唄。」

    眾傷員見李雲飛終於點頭同意了,不由停止了鼓噪,歡天喜地的看著李雲飛的手下分槍彈。

    「都是好兄弟!」李雲飛看著那些傷員,喃喃自語道。

    俘虜營內,魏季塵帶著王懷慶等幾名親兵走了進來。

    既然決定突圍了,這些俘虜就成了累贅,魏季塵自然不會對他們客氣了,他早就想到了解決的辦法。

    「松田野人。」魏季塵推開一間單獨房門,這裡只關押了松田野人一人,他正裡面進行創作。

    「大人,您來了。」松田野人見魏季塵進來,連忙放下手鋼筆,上前跪下迎接。

    「怎麼樣,這裡住得還舒服嗎?」魏季塵笑著問道。

    魏季塵倒是沒有虐待他,一日三餐不少,除了活動有些不自由外,其他的幾乎和魏字軍的士兵沒有差別。

    「大人,你何時能讓小的自由活動啊?」松田野人苦著臉問道,連上個茅房也會有人跟著,任誰也會不方便。

    「松田野人,你是一心只讀聖賢書,兩耳不聞窗外事啊。」魏季塵上前一步,扶起他,拍了拍松田野人的肩膀笑著說道。

    見松田野人一臉疑惑的看著自己,魏季塵一指窗外道:「我們,被你們的大日本皇軍給包圍了,如今危旦夕。」

    松田野人心一震,但是眼睛輕輕一瞥,卻沒有現魏季塵有絲毫慌亂之色,心不由暗鬆了一口氣。

    松田野人自知罪孽深重,要是被倭人抓回去,五馬分屍那是善待他,千刀萬剮那是正常現象,恐怕山縣有朋下令把他剝皮下油鍋都有可能。

    「大人,你莫嘲笑小的了,小的早就脫離倭國加入了我天朝上國。」松田野人一臉憤然說道,似乎魏季塵說他的大日本皇軍是對他莫大的侮辱似的。

    「是我說錯話了。」魏季塵一臉歉意的樣子,繼續說道:「可是我們被倭人包圍是真,我決定今晚突圍,到時是死是活就要看你自己的造化了。」

    松田野人心有些慌亂,決定要緊緊抱著魏季塵的大腿,寸步不離他的身邊,他覺得,這樣一來,自己活下去的機會才大一點。

    「大人,小的書還沒有寫完,尚有許多奇思異想沒有寫出來呢。」松田野人連忙提起自己的作用和功勞。

    「放心,我會讓人護著你。」魏季塵馬上改口說道,然後話鋒一轉,淡淡的說道:「只要你再幫我做一件事。」

    松田野人拍著胸口,義正言辭的說道:「大人,別說是一件,就是一萬件,小人也是萬死不辭啊。」

    「那好,你跟我來。」魏季塵轉身離開,松田野人連忙跟了上來。

    不多時,便到了關押其他日軍俘虜的地方,這些俘虜被分成兩部分,一部分是松田野人的感召之下,有些投降傾向,幫助松田野人構思書並且投誠書上簽名的;另外一部分就是死硬派了,無論如何都不可能投降的俘虜。

    魏季塵往地上扔出一把刀來,指著關押死硬派的房屋對松田野人說道:「松田,給你一個效忠的機會,帶領心向我華的俘虜殺了那些仍然不知醒悟的蠢貨。」

    「大人。」松田野人心一驚,雖然他投誠了,但是還保留著內心後一抹良知。

    「怎麼,不願意。」魏季塵淡淡的問道。

    松田野人一咬道:「大人請放心,這事我會做的乾淨利落,我會讓他們每一個手上都染上血的。」

    「很好,把兩間房子的房門都打開。」魏季塵囑咐王懷慶道。

    幾名親兵上前,不時便將兩間房門都打開了,死硬派較多,包括倭人少佐田村犬郎內共有五十來人,投降派只有寥寥八人。

    魏季塵走到死硬派前面,看著那些一張張麻木的臉龐,大聲吆喝道:「給你們後一個向我臣服的機會。」

    松田野人連忙旁邊代為翻譯。

    魏季塵故伎重演往他們面前扔過去一把刀,緩緩說道:「只要撿起地上的刀,殺了身邊的人,你就有一個活下去的機會,否則,死!」

    田村犬郎定定坐著不動,一些俘虜頗有些意動。

    魏季塵也不管那些俘虜,轉而對松田野人說道:「你先開始。」

    松田野人走到八名投降派俘虜身邊,把情況解釋了一遍,然後把刀塞了其一名俘虜手,催促他上前去殺人。

    那俘虜起先眼神有些畏縮,但是看到荷槍實彈的魏字軍士兵,終咬了咬牙,走到死硬派俘虜間,隨意從裡面挑出一人,兩名親兵馬上便將此人拖出來。

    拿刀的投降派俘虜認命似的閉上眼睛,然後猛地一揮刀,便砍下了挑出之人的頭顱。

    頭顱咕嚕嚕的滾了一陣,終於滾到日軍俘虜當,引起了一陣騷亂,魏字軍的親兵端起槍來,虎視眈眈的看著那些俘虜,要是誰有異動,無需魏季塵下令,他們能夠當場槍決。

    既然有人開頭了,其他八名俘虜也就爽快了許多,一個接一個從俘虜當挑人,短短的幾分鐘,便連殺了五人,等到第人被挑選出來的時候,那俘虜終於崩潰了,開始大呼大叫起來。

    松田野人連忙翻譯過來,說那人願意殺身邊的人。

    魏季塵閉上眼睛微微點頭,片刻之後,場只剩下十四名俘虜了,其有八名原先投降的俘虜,還有五名當場投降的俘虜,後一名是一直淡然坐著的田村犬郎,那些日本人挑人的時候,都有意的避開了他。

    「田村犬郎,事到如今你還不願意投誠嗎?」魏季塵皺起眉毛問道,其他他對田村犬郎很是看重,可惜此人自從被抓之後,便一直不語不言。

    田村犬郎終於開口了,聲音不帶任何一絲情感。

    「魏君,請賜我一死。」

    田村犬郎說完之後,又像是老僧入地般,閉上眼睛不再開口。

    「你們幾個,每人一刀,殺了他。」魏季塵然無味的下達了後的命令,轉身而走。

    自己是不是太過殘忍了?是不是太過歹毒了?不,這就是一個人吃人的時代,只有這樣,我才能活下去,魏季塵放下心後那絲芥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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