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間:2012-07-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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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快,快!把這道土牆修補好,作為第一道防線。」程不識帶領後營人馬入鎮的時候,李雲飛已經差不多構築好了第一道防禦陣線。
速之所以如此之快,除了挖溝補牆工具不乏之外,還是因為魏季塵命令軍隊把民舍作為堡壘所用。
小鎮北靠近岫巖來的路口有四、五間**民舍,潰兵進鎮之後,這些地方先遭殃,民舍早就被破壞。
魏季塵取得了屋主的同樣,花了一點錢,便把這幾間房子稍作整理,修補土牆,然後作為堡壘。
原本那些屋主就自願無償獻出房子以作抗敵之用,明天萬一倭人真來了,這房子也沒用了,但是魏季塵還是本著良心,給了他們一些錢。
「大人,屬下等已經領著所有人馬趕來,隨時聽候您的吩咐。」程不識、王士珍上前與魏季塵見禮。
魏季塵策馬站大道之上,眼睛正四處打量著周圍的建築以及地形。
「聘卿,大炮排列前面三尺高地之上,能否轟炸到入鎮路口的平坦開闊地帶?」魏季塵揚起馬鞭,指著前面的高地問王士珍。
王士珍順著魏季塵所指方向看去,然後一臉嚴肅的目視了片刻,甚至親自策馬到高地之上觀察,後這才急急回來,略帶笑容的說道:「大人,射程,角都沒有問題,路口毫無地形隱蔽,如果倭人真的從那邊過來,必定傷亡慘重。」
魏季塵略一沉吟,笑著說道:「雖然倭人狂妄自大,目無人,但是為了確保萬無一失,我們還得將他們吸引至佳射擊距離。」
「你們看,路口至**民居一米內方為佳射擊距離,這段距離之內,倭人完全處被動挨打之境地,所以我們不能讓倭人派出士兵偵查到我第一防禦線的整天虛實,只要他們全軍壓上,踏入一米之內,我們就能大量射殺之。」魏季塵頓了頓,接著問眾將道:「你們如何看?」
程不識想了想,一邊撫著自己的花白鬍子,一邊點頭笑道:「不如派遣數名士兵偽裝成潰兵鎮四散奔逃、劫掠,這樣倭人一旦貪功冒進,必然計。」
王士珍拍手讚道:「程老將軍此計甚妙。」接著他有補充說道:「除了偽裝成潰兵外,我們還可以派兵士穿上女人衣服,裝成柔弱無辜之女子四處逃跑,倭人向來燒殺淫掠,無所不作,看到此情形,淫邪心一起,警惕心亦會下降不少。」
魏季塵輕輕的瞟了一眼王士珍,想不到他平日話語不多,對人心卻研究得頗為透徹,無論是敵軍的,還是自己人的。
聶采容一旁嘀咕道:「要是倭人沒有來,我們豈不是白忙乎了一場。」
魏季塵恰好聽到他的話,語重心長的說道:「榮才,戰爭不是兒戲,都是以人命為代價的,如果倭人不來,我只會心高興,至於忙了這一場,相比之下又算得了什麼。」
聶采容嘟嘟嘴,輕聲說道:「知道了。」
「好了,眾位,看來今晚我們睡不著了,我們就此等著倭人的到來。工欲善其事,必先利其器,揚我魏字軍之名,必明日之一戰。」魏季塵手一揚,意氣風的說道。
眾將得令之後,紛紛下去執行,唯獨聶采容有些癡癡的看著魏季塵揮斥方遒的樣子。
「怎麼了?莫非榮才賢弟被大哥迷住了?」魏季塵朝聶采容眨了眨眼睛,狡黠一笑道。
「誰被你迷住了,真是狗嘴裡吐不出象牙來。」聶采容俏臉一紅,雙手捏了捏衣角,嬌嗔著調轉馬頭離去。
魏季塵看著她離去的方向,露出一絲意味深長的笑容。
次日清晨,魏字軍已經構築了幾道簡陋的工事,魏季塵自己的臨時指揮哨內稍微打盹了一會之後,李雲飛便急急走了進來。
「大人,姓拖家帶口,收拾甚慢,如今還有眾多滯留鎮,未曾離去。」李雲飛一臉憂色的說道。
魏季塵雖然帶兵此準備伏擊倭人,但是此地畢竟不是什麼堅固的城池,他也是存著撈一票之後便撤退的心思,不會這裡和倭人硬碰硬。
鎮姓昨晚雖然聽說倭人有可能出兵這裡,但是一些人存著僥倖心思,一些人覺得故土難離,總之,各種各樣的原因使得今早自動離去的姓十不足一。
「走,我們看看去。」看到李雲飛略顯浮腫的眼眶,魏季塵無言的拍了拍他的肩膀。
魏季塵到達鎮央的時候,馬金敘已經那裡勸說了。
毅軍鎮子的另外一頭構築陣地,這樣一來,一旦兩軍撤退,便能徐徐放棄,不致成為潰退。
「眾鄉親,倭人十有八會路過此地,還請眾位聽我一言,速速離去,否則後果不堪設想。」馬金敘一臉嚴肅的對著周圍勸說。
奈何,姓都不怎麼承他的情。
「倭人來不來,還沒有個確切的消息,我們一旦離開,就是淪落他鄉。」
「唉,是啊,背井離鄉,誰也不願意啊。」
「老子就是不走,我看倭人能把我怎樣,老子孤家寡人一個,他們總不能無緣無故把我弄死。」
「祖宗基業都此地,離開此地,就是愧對祖先啊。」
眾姓一個、兩個低頭議論,都把馬金敘的話充作了耳邊風。
「再不走,我們可要趕人了。」馬金敘一片好心被當成了驢肝肺,加上時間越來越緊,他心一急,便準備用強了。
「這是我們自己的地方,就算官府也不能無緣無故的趕我們走。」
「就是,難道我們呆自己的家裡還違犯了王法了?」
眾姓聽到馬金敘的話之後,都是一臉憤懣之色。
魏季塵見此,連忙走上前去。
「眾鄉親,我魏季塵此有禮了。」魏季塵一臉真摯的看著周圍的姓。
「魏將軍來了,看他怎麼說,昨晚要不是有他帶兵救了我們,我們說不定早就死於亂兵之下了。」
「魏將軍,你說,我們大伙都聽你的。」有姓高聲喊道。
馬金敘那個鬱悶啊,自己好說歹說,連哄帶騙,口水都說干了,姓非但不領情,還對他怒目相視。
這個魏季塵一上場,就說了這麼一句話,周圍民眾馬上就改變了態,還真是,人比人,氣死人啊。
「眾位鄉親,故土難離,我魏季塵非常理解眾位鄉親的心情,但是,生命誠可貴,錢財房子沒了,可以再掙,人命卻只有一次,想必大家對倭人的凶殘只有耳聞,但是,我魏季塵卻是親眼所見,親耳所聽。」
魏季塵臉上顯現出憤怒的神色,大聲說道:「連城,我就看見了無數的無辜姓倒了倭人的槍口之下,他們奸、淫擄掠,無惡不作,旅順城內,倭人兩天之間,屠殺了數萬的普通姓,這都是確鑿的先例前,我魏季塵勸鄉親們不要存有絲毫僥倖之心。」
「因為,」魏季塵提高聲音,「倭人不把我們當人看,我們也不把倭人當人看,我輩軍人,本當守土護民,我愧對鄉親們啊,今日,我魏季塵卻只能勸鄉親們離開,而沒有能力把倭人從我華大地之上趕走。」
魏季塵一臉羞愧,對自己的無能為力羞愧,他本來只是想著勸大家離開,但是說著說著,心裡卻不是滋味,國家羸弱,民眾流離失所,顛沛流離,居無定所,茫然四顧,到底有誰能夠拯救這個民族呢?
難道華民族只能受侮辱,嘗所有劫難之後,才能浴火重生?
不,我魏季塵絕不會眼睜睜的看著列強瓜分我華大地,看著華民族淪為世界下等之民,那句華民族從此站起來了,決不能等待半個多世紀之後才宣之於口。
就讓我魏季塵憑借一己之力,與天鬥,與地鬥,與世界鬥,即便是碰得頭破血流,即便是身死道亡,我也無所畏懼,我也絕不說後悔。
魏季塵握緊了拳頭,他從來沒有像這一刻一樣,那樣渴望權力,渴望改變一切的權力。
眾姓都睜大眼睛看著魏季塵,看著他從原來的鎮定,變為憤怒,再變為羞愧,眾人都沉默了。
魏季塵的話觸到了他們的內心,對於前線的一敗再敗,對於己方軍隊的一再喪失國土,他們也曾憤怒過,後卻都變成了麻木,變成了懦弱,或許,原本我們就低人一等,或許,我們原本就沒有那些洋大人厲害。
他們忘了,這個民族曾經歷史上一直屹立於世界民族之巔。
「魏將軍,你不要過於自責,喪失國土,非你之過,你已經自己大努力了。」
「是啊,魏將軍,大伙可都知道你拚死殺敵之事呢。」
眾姓沉默片刻之後,看到依然羞愧的魏季塵,紛紛出言安慰。
蹄噠,蹄噠。
馬蹄落地的聲音震醒了魏季塵,也使得眾人抬頭看去。
只見蕭和尚快馬加鞭的直奔而來。
一直到離魏季塵兩個馬頭的距離,他才一拉韁繩,堪堪停住。
「大人,一公里之外現倭人的行蹤。」蕭和尚也是缺少一根筋,根本就不看周圍的姓,而是大聲的向魏季塵稟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