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間:2012-06-23
當朝陽照進連城原清政府衙門內的時候,齋籐正起也得知了一小隊俘虜逃出城去的消息,他就像是一頭情的公牛,怒不可遏,氣急敗壞之下一刀就劈了手下一名少尉。
因為那名少尉就前一刻剛告訴他,就算是一隻蒼蠅也不會從連城逃出,但是轉眼之間,不但連蒼蠅跑了出去,連狗也逃了出去。
「把抓來的那幾人給我帶上來。」
齋籐正起不得已只得一邊讓人繼續追擊,一邊派人將消息向上面稟報。
忙完這些之後,他記起手下抓住了那支逃出去的軍隊幾名俘虜。
鄧大鵬和其他幾名國士兵雙手被反綁背後,雙腿是血流如注,路上留下了一條鮮紅的血跡,倭人有意活抓他,專門朝他大腿射擊。
「支那人,說說看,你們的指揮官是誰?」
齋籐正起故伎重演,帶著白手套的手指輕輕摩挲著刀刃,出言恫嚇道。
鄧大鵬雙目圓瞪,直勾勾的看著他,怒吼道:「倭奴,彈丸之國,蠻夷小民,要殺要剮隨爾便,大爺我若是皺一下眉頭就是你的龜孫子,想要從我鄧大鵬嘴得到半絲消息,那是做夢。」
齋籐正起臉上浮現出一絲微笑,輕輕一笑,說道:「支那人,不用這麼憤怒,我只是敬佩你們的指揮官,想知道他的名字而已。」
鄧大鵬臉上表情有些陰晴不定,接著,重重的歎了一口氣,然後喃喃說了幾句,齋籐正起嘴角輕輕一扯,支那人就是這麼虛偽。
他以為鄧大鵬已經服軟,只是說話聲音太小,沒有聽見。
齋籐正起向前跨上一步,俯下身子,將耳朵豎鄧大鵬嘴邊。
「我告訴你,他名字叫,」
鄧大鵬的眼珠一轉,忽然閃現一絲厲色,緊接著忽然張開嘴巴,露出白森森的牙齒,狠狠用力一咬齋籐正起的耳朵,然後死死不松。
啊!
齋籐正起慘叫一聲,雙手雙腳不由自主的甩個不停,臉上鮮血淋漓,一邊耳朵竟然硬生生被鄧大鵬給咬了下來。
「哈哈,痛快!」
鄧大鵬暢快淋漓的大聲笑道。
「八嘎,八嘎,將此人拖下去,砍掉雙手雙腳自生自滅。」齋籐正起握著流血的耳朵,一邊包紮,一邊大聲怒罵道。
「哈伊!」兩名倭人士兵連忙上前,按照齋籐正起的吩咐做。
鄧大鵬臨死前的慘狀讓其他幾名俘虜心驚膽顫,他們不怕死,怕的是臨死前還要受到如此折磨。
沒多久,一名俘虜便將自己所知都告訴了齋籐正起。
「魏季塵!你逃不出我的手掌心!」齋籐正起一隻手摸了摸自己腦袋上剛包紮好的紗布,一隻手緊緊握成一個拳頭,恨恨不已的說道。
從俘虜的嘴巴,他得知,魏季塵一行只有大約四十來人,而且大多帶傷。
「來人,備馬!」
齋籐正起點足一人左右的鬼子小隊,殺氣騰騰的叫囂道:「諸君,支那人魏季塵已經徹底惹怒我了,竟敢將我大日本帝國的勇士充作軍糧,實是不可饒恕,我齋籐正起向天照大神誓,不抓住此人狠狠羞辱,決不罷休。」
倉庫的被炸,池田的慘狀,以及監獄裡面的森森白骨,主要的,是他失去的左耳,都已經讓他失去了耐心,已經到了爆點。
他準備親自帶人去追,不將魏季塵挫骨揚灰,誓不罷休。
京師,大清國的政治心。
此時正為早朝之時。
大清國的臣武將都瑟瑟抖的跪紫禁城太和殿的大廳正央。
太和殿的裝飾十分豪華,簷下施以密集的斗栱,室內外梁枋上飾以級別高的和璽彩畫。門窗上部嵌成菱花格紋,下部浮雕雲龍圖案,接榫處安有鐫刻龍紋的鎏金銅葉。
大殿正懸掛著乾隆親筆所寫「建極綏猷」匾,不過原本應該是金光熠熠的牌匾此刻卻稍微顯得有些暗淡灰敗。
大清一國之主光緒原本應該坐殿央的髹金漆雲龍紋寶座上,此刻,他卻了起來,怒視著群臣。
「你們說,倭人是三萬餘人,我大清國鴨越激動,手舞足蹈的指著下面怒罵。
東三省為滿清龍興之地,連龍興之地都被倭人佔領,光緒實是丟不起那個人啊,由此才大為震怒。
「咳,咳!」
寶座後面的簾子傳來一聲輕輕的咳嗽聲,緊接著一聲軟綿綿懶洋洋的女聲響起:「皇上,今兒個你著相了,要注意皇家儀態。」
光緒微微一彎腰,對著後面輕聲說道:「親爸爸教訓的是。」
「繼續!」簾人又說道。
光緒這才轉過身來,直接注視著北洋大臣李鴻章道:「李鴻章,李大人,你倒是說句話,和朕解釋一下,為何倭人花園口登陸了十多天,我們才知道消息,你手下的那些軍隊都是幹什麼吃的。」
倭人第一軍進攻鴨綠江防線的同時,大山巖指揮的第二軍兩萬五千餘人卻日艦的掩護之下,從旅順後路上的花園口登陸。由於李鴻章一心要保旅順港,清軍此地竟然沒有設防,犯下了極為嚴重的戰略錯誤。
伏地上的李鴻章悄悄擦了一把冷汗,用略顯惶恐的聲音回道:「皇上,臣罪該萬死,臣實沒有料到倭人會如此膽大包天啊。」
「你的北洋艦隊呢?為什麼縮威海衛之不敢出戰!」
「回皇上的話,北洋艦隊黃海之戰損失頗重,如今不是倭人艦隊之敵,只要死守港口,佔著地勢,才能與倭人艦隊一決勝負。」李鴻章毫不猶豫的說道。
李鴻章的話語剛落下,跪他前面的軍機大臣翁同龢卻陰陽怪氣的說道:「李大人這是保存實力,我大清國上上下下幾萬的軍隊,難道還比不過倭人幾萬人的軍隊!如果北洋艦隊能夠早點出擊,擊敵於千里之外,倭人何至於侵入我國門之內,對此,李大人恐怕要負全部責任了。」
翁同龢是光緒的老師,身為清流派領袖,一力主戰,大聲疾呼對付日本這個彈丸小國只能戰不能和,只是這個人有時候公私不分,他和李鴻章鎮壓太平天國運動的時候,就生了齷齪,此刻好不容易找到了時機,那裡還不會狠狠的再踩上一腳。
光緒聽到翁同龢的話,心一陣不悅,如今的大清軍隊,綠營八旗不堪一戰,湘軍也漸微,唯一有些戰鬥力的就是李鴻章的淮軍了,要是李鴻章再出工不出力,這個國家就完了。
尾大不掉啊,光緒暗暗想道:等日戰爭結束,朕一定要重訓練一支軍隊,這支軍隊一定要掌握朕的手。
光緒雖然心不悅,但是臉上卻沒有表現出來絲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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