猛地將手掌一翻,體內的生死幻滅決瘋狂的運轉,原始一隻手貼在黑色巨物上,就待將這巨物用體內的綠色氣流消融掉。
一股股綠色氣體瘋狂纏繞在巨物之上,原始臉色稍稍放鬆了少許,但是很快的,他的臉色再次凝重了起來,只見這一瞬間,消融的黑色很快就填補回來,而且遊走在綠色氣流中,慢慢地竟然將綠色氣體融化了,而原始體內的法決產生綠色氣流的速度竟然遠遠都不能比擬這黑氣產生的速度。
鴻鈞道祖此刻心中也是躊躇萬分,他在考慮著另外的世界接壤後的種種可能性,也決定將此可能性滅殺在萌芽狀態。
「這黑色氣體充滿了腐蝕性,能將這片混沌空間融化,從而使得域外世界接壤過來,而且現在看來,兩個世界的接壤已經成了定局了。」原始眼神中充滿了黯淡地說道。
「哼,貧道就不相信它能阻擋住空間法則!」
一拂袖袍,只見整個混沌空間開始重重疊疊地堆積起來,一股恐怖無比的擠壓誕生,楊眉道人的做法,正是想將這巨物迫出這片空間,等到這巨物到了別的空間中,就不關他們的事了。
空間不斷地坍塌,楊眉道人形成的空間也寸寸崩潰,無數混沌之氣湮滅一空,地風水火不存,但是那個巨物還是一動不動,而且吸取黑色氣流的速度竟然逐漸加快了。
「空間挪移!」楊眉道人一聲怒吼,雙手連連揮動,混沌元氣迅速形成兩隻大手,向著黑色巨物抓去,抓實了黑色巨物,楊眉道人額頭青筋直冒,使出全身的功力想將這黑色巨物扔到別的空間中,但卻依舊無法湊效。
「我來吧!」鴻鈞道祖眼睛中充滿了血絲,他為洪荒世界奉獻了幾乎他的所有,他可不允許這洪荒世界出現如此大的威脅。
雙手法決連連掐動,一股巨大的輪盤從鴻鈞道祖的體內緩緩升起,正是天道法.輪。輪盤上面刻滿了金色符咒,一股巨大的吸力產生,天道法.輪發威了,竟然和楊眉道人抱著同樣的選擇,就是將這黑色巨物吸入輪盤空間中,然後將其放逐於其它異度空間中。
「嗡」地一聲,將眾人的眼球引到遠處。
從混沌空間深處陡然射出一道光芒,這光芒竟然直接破除了鴻鈞道祖的天道法.輪形成的瓔珞,直接鑽入鴻鈞道祖的身體。
慢慢地,鴻鈞道祖的身體停止了顫抖,與此同時雙手法決掐動,天道法.輪緩緩下降,落入鴻鈞道祖的元神中消失不見,而只是光華一閃,破碎成虛無的空間盡數復原,無邊的黑色氣流繼續不停地灌注到了這黑色巨物之上。
「我們回去吧,大道已經出手了,此次與其它世界接壤是必然之局,避無可避了。」鴻鈞道祖眼睛緊緊閉合著,低沉的聲音傳來。
「大道,這怎麼可能?大道怎麼會允許另外世界威脅到盤古洪荒世界的安危呢?」原始有些詫異地問道。
「我也不清楚,當年天道現,大道隱,而如今大道竟然親自動手幫助著黑色氣流,顯然這是大道的佈局了!還是回去想辦法應對吧。」鴻鈞道祖緩緩睜開了眼睛,其中爆射出一陣精光怒火道。
「難道這就是天意如此,我開始有些明白了。」原始低聲歎息一聲,他終於明白了為何後世流傳西遊時,洪荒世界最強者只有如來佛祖了,看來這些聖人都盡數為了洪荒世界阻止外來入侵做著準備呢。
「你們幹什麼啊?都一個個垂頭喪氣的,難道你們口中的另外世界中存在著高等生物,這些高等生物連你我這等修為的聖人都要如此忌諱?」女媧張開嘴說道。
對啊!如果僅僅是高等生物,那就不足為奇了,畢竟在洪荒世界日久,沒想到竟然沒有女媧娘娘這一個女流之輩想得透徹,鴻鈞道祖想著竟然向著女媧拱手施禮。
女媧見狀急忙躲避開來,她乃是鴻鈞道祖的弟子,可不敢受師傅的禮。
「沒錯,回去準備吧,現在我們呆在這裡也無濟於事!」楊眉道人也開口說道。
「原始道友,你覺察到這股黑色氣體是何等元氣了麼?」鴻鈞道祖在一旁看似不動,卻直接插嘴道。
原始眼眸緊緊注視著這股黑氣,看其運動規律似的,突然一股莫名的信息傳到腦海中。
「魔氣!」原始嘴角微微動了一下,從中狠狠地擠出了這兩個字。
「怎麼可能?」眾人異口同聲,對於這股氣體竟然是魔氣,顯得很驚訝。
「沒錯!這就是魔氣,這是另外一種比之魔族修煉的魔氣更為高等的魔氣。」
楊眉道人皺眉疑惑道:「你怎麼知道這股黑氣是魔氣的?」
眾人都驀然不語,但是眼神都看向了原始。
原始道:「不要問我,這與我修煉的法決有關係,我不能說給你們聽的!」
「哦!」眾人齊齊地哦了一聲,顯然都知道原始有難言之隱的。看著鴻鈞道祖和楊眉道人一臉疑惑的樣子,女媧娘娘則在一旁臉紅不止,不知道她又在想些什麼。
原始:「既然如此,那麼貧道也沒有必要呆在這裡了,兩位道友,貧道就此告辭!」
給女媧娘娘給了個眼神,隨即女媧拱手施禮後,緊隨著原始身後,劃開虛空走了進去。
對著楊眉道人一個稽首後,鴻鈞道祖足下升起一團清氣,飄然而去。
楊眉低聲喃喃自語道:「都走了,那我該何去何從呢?」
「不如,哎,原始還未告訴我修神的秘密呢,這樣我就去找他聊聊吧!」點了點頭,他大袖一擺,化作一團清風向著洪荒世界而去。
話說西岐境內,西伯侯姬昌回歸後,更加勤修德政,育養生民,而且日日操練西岐兵馬,以防備即將到來的大戰。
而姬昌自得了梵先生的指導後,對於軍事操練一事抓得更緊。
但是相隔時間已經很久了,征戰之事仍舊未有提上日程,這日早朝,散宜生在旁勸道:「昔日夏桀殘暴不仁,成湯歸國後,伐夏滅桀,建立了大商王朝。而如今商紂王暴行逆施,主公當日被囚羑里,非是昔日成湯被囚之夏台?」
言語中隱隱提到西岐征討商紂之事,姬昌何等人也,怎會不知散宜生話中有話,連忙道:「天子在朝,我等當謹慎小心讓萬馬安家樂業,此時不可再提!」
散宜生道:「主公差矣,當今天子失政,更是有失天下百姓的心,殘暴不仁,寵奸臣殘忠良,無故荼毒南東兩位伯侯,才引得姜桓楚之子薑文煥起兵征討落敗王朝,而此時正是極佳時機,主公,機不可失啊!」
「放肆!來人啊,將這個滿嘴背棄君臣之道之人拿下!」姬昌聽聞散宜生這等言語,竟然怒火中天,提及要懲罰起散宜生了。
中兵聽聞,十人蜂擁而出,將散宜生圍困在中央,幾乎不費什麼功夫,就將散宜生綁押在堂下。
「主公,並非我背棄君臣之道!只是商紂殘暴不仁,我等有必要再為了一個失去天下百姓之心的君主賣命嗎?主公,主公請三思,機不可失啊!」
「來人,給我轟出去,重打四十大板!」姬昌似乎不可控制地下達了命令。
一看散宜生竟然要受罰,文官等這才恍然原來姬昌真的下了命令了,紛紛屈膝跪在堂下道:「主公請饒恕散大夫吧!」
「主公請看在散大夫多年為了西岐的功勞上,饒恕他吧!」
「主公請饒恕他吧!」武將等看見文官的動作,以南宮適為首也紛紛屈膝跪下央求道。
姬昌看著屈膝跪在一邊的朝之棟樑們,心中感慨不已,但是他下意識地向著梵先生的方向看去,只見梵先生正指指點點地向著姬發說些什麼,顯然他並不在意姬昌的行動似的,姬昌暗中點了點頭。
「若不是看在眾將的面子上,今日定要讓你吃皮肉之苦,罷了,且記下板子,日後如有再犯,一起並罰!」說罷,姬昌揮動衣袖,轟然離朝而去。
「先生,你如何得知我父不會罰散大夫?」看到眾臣子紛紛離去,姬發這才小聲開口問道。
「二公子如此聰慧定然知曉原因。」梵先生捋了捋鬍須,笑著看著姬發說道。
「難道是父王和散大夫商量好的?」姬發眼中爆出一陣不可相信的神態。
「正是如此,要不然好好的練什麼兵,發展什麼馬場!」
「哦!多謝先生提點!」姬發這才恍然,看著梵先生的表情,他眼中爆出一陣狂喜,如果父王舉旗,那麼說不定他也有機會成為萬乘之尊。
看著姬發的表情,梵先生之摸著鬍鬚點頭笑了笑。
次日夜裡,梵先生向姬昌引見了西方諸位佛子,姬昌從母親太姜那裡知道了道教和佛教的事情,並且從西方佛子的口中知曉了原來聖父原始道人和西方教都將賭注押到了西岐的國運上,心中萬分幸喜,多年的籌謀終於可以付諸實施了。
姬昌心中幸喜他也可以成為開國之主了,但是他知道,西岐的兵力比起朝歌城的兵力那是遠遠不如的,所以更加費心勞力地加強了兵馬的操練。
忽一日,姬昌早朝時突然問散宜生道:「昨夜我夢見一黑熊向我撲來,此兆是吉是凶?」
散宜生那裡通曉易算之道啊,但是他仍舊按照清晨姬昌的吩咐假裝掐算一陣說道:「恭喜侯爺,賀喜侯爺,此兆大吉啊,侯爺須得尋訪一位名喚飛熊之人,主公將得棟樑之臣,大寶之士,真不讓風後、伊尹之右。」
姬昌聽後也很高興,不過卻也疑惑道:「散大夫何以見得如此?」
「昔商高宗曾有飛熊入夢,得傳說於版之間。主公夜夢虎生兩翼者,乃熊也。去見台後火光,乃火之象。今西方屬金,金見火必,寒金,必成大器。此乃興周之大兆,故此臣特欣賀。」散宜生似乎也會這解夢之術,說得也是一套一套的。
眾官員聽後雖然心中都鄙視這君臣一道,但均都跪倒於齊聲祝賀。他們自然不知道這裡面的緣法了,不過好話誰都愛聽的,就算西伯侯姬昌號稱天下大賢者,他也不能免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