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老頭,快快放開我姐妹,你說他是妖怪有何證據?」比干王叔在側,九頭雉雞精化成的姬娘娘卻不敢貿然抓了姜尚,只是說讓其放了姐妹後再做打算。姜尚聞言心中惱怒,眼見無數的守城將領將算命館圍住,姜尚暗思:「眼前有兩位妖怪,若放了這個琵琶精,那麼他在朝歌也別想混下去了。」
想罷,姜尚轉頭看了比干王叔道:「丞相,此女子的確是妖怪,貧道修道四十載,知道斬妖除魔乃是我等修道者的份內之事也!」比干心中暗笑,其實他心中早有明悟,此女子必為妖怪,但是他尚不能確定也。
「比干丞相,快快令這老頭放過我姐姐,姐姐他並非妖怪!」九頭雉雞精在一旁聽聞後,即刻辯解道。
「娘娘恕罪,這件事情老臣也不能擅專,不如稟告大王,讓大王來作此判決!」比干眼神一轉,向著九頭雉雞精恭敬地行禮道。
這樣也好,九頭雉雞精聽聞後點了點頭,到了紂王跟前,有姐姐九尾狐的照應,想必也不會出多大的差錯,再說,大王對姐妹正寵幸有加,自然不會難為我等。
想到這裡,九頭雉雞精點了點頭,隨即分開了人群讓出了一條道。
姜尚眼中泛著精光看著九頭雉雞精,心中有所思量,想一舉將這兩個妖怪都擒下,但是終究未有動手,此次乃是他在人前顯聖的好機會,他怎麼會拒絕呢。
紂王正在處理政務,聽見比干的稟告,心中如急如火地宣告讓姜尚覲見。其實姜尚在城中擺攤算卦一事,他早有耳聞了,但是沒想到他牽扯到了他的兩個美人身上了。
看到姜尚一手提著那妖精走到了大殿之上,紂王見到那美人臉色慘白地被姜尚控制在手,心中立即大怒說道:「那姜尚,還不趕緊放開我拿美人娘娘!」
姜尚還是第一次見到紂王,但見他異常雄偉寬大的體魄,四方的國字臉,但是他兩眼無神,嘴唇發黑的樣子,知道他必是每日縱情玩樂之中,隨即左手施了個道禮道:「貧道姜尚參見大王!此女子乃是妖怪,而且修為道行極深,深通變化之術,大王看不出來也屬正常!」
紂王聽聞腦海中有三分相信了,眼見姜尚仙風道骨的樣子,和一臉平和之氣的神情,並非貪歡好色之輩,他也有意看看這是不是妖怪。正在紂王躊躇不決之時,一個清脆的聲音響起。
「姜尚,你乃修道之士,為何為難一個弱女子,快點放開妹妹,不然大王會讓你好看!」來人正是九尾狐小白。
小白可不是這些妖怪所能比的,她現在修為已經初步進入了太乙散仙境界,吸收了皇城中一絲皇氣後,九尾狐發現她的修煉速度大為增加。這樣下來,為女媧娘娘辦事的成功幾率再次增加了不少。
聽了九頭雉雞精的報告,小白即刻趕來了。
姜尚聞到一股清香傳來,這股清香如蘭如麝,清淡宜人,卻是仙氣盈人,不禁深思有些恍惚了。
紂王見到小白到來,眼中立刻閃過一絲迷惘,眼神癡迷地看著小白的一搖一擺,趕緊將身邊的座位騰開一些道:「美人,你怎麼來了,快些坐下來,身體好些了嗎?」
原來小白對紂王的那一套早就膩味了,隨意編了個身體不舒服想休息,就將紂王哄騙出來,此時紂王才有此一問。
「大王,你還說最寵愛我等姐妹了,現在都被人家打到跟前了,卻不為我姐妹說一句公道話!」小白眼中閃過一絲無奈,隨即縮著身體坐到了紂王跟前,蔥蔥玉手從衣袖中滑出,在紂王額頭一點隨即說道。
紂王眼中的癡迷之色更甚,伸手將小白的玉手攥到手心,立刻一陣溫軟柔膩從手心中傳出,他的心中一陣激盪,只覺得下體胸腔中一股熱火直躥向了下體。
「大王,還不下令將這個老頭拿下!」小白手指微動,在紂王手心中掐了一下。
「左右,將這位貪色的老頭拿下!」紂王吃痛,總算回過神來,立刻下令道。
「慢著!」姜尚的神思微微清醒過來,隨即開口說道:「大王,這女子確實是妖精,大王要想讓這妖精顯出原形,可看草民如何煉化此妖!」
說完,姜尚將心口中的道家三昧真火噴出,週遭的空氣中的溫度立刻上升了幾度,周圍的兵將立刻向外躲了開來,只見姜尚眼中的火眼金睛迸射出的火光將妖怪定住,手掌中的火光如同水瀉一般流出。
「這!」小白不禁大驚,她感覺到姜尚和她的修為也就是在伯仲之間,但是這修道士竟然能釋放出妖精最為忌諱的三昧真火,這讓她有些難堪了。
「定!」小白眼看妹妹被姜尚丟在火中,心中惶急下使出了定身咒,將所有人定力在一旁,所有人,包括比干王叔都好似被定住不動似的,但姜尚修為高深很快就逃脫出了定身。
「道長好修為,不知道長乃是何人門下!」小白見到眾人都被定住了,這種定身咒可持續三十分鐘,輕鬆地雙手揮動下,一股股元氣逸出,將三昧真火熄滅,將玉石琵琶精收入掌心後消失不見。
看著這都已經是成仙了道之人的仙法,姜尚心中雖然有些不甘,但是也不好得罪這些人,說不得他師叔通天教主的門下有很多妖怪成仙,還有他師母女媧娘娘乃是妖族聖人呢?
「吾乃是闡教原始天尊門下弟子薑尚,姑娘既然已經修成了仙道,就應該遨遊宇內,或閉關爭取早日證道,為何身處人界之中。」
「原來是姜師弟,你要叫我小白師姐!」小白清脆的聲音響起。
「師姐,小白師姐,難道你就是師母的記名弟子小白師姐!」姜尚聞言大喜,隨即開口道。
玉清門人的規矩就是同門不得起內訌,否則以門規論處,既然這位乃是師母的門下,姜尚自然知道長幼又分,必須稱呼其為師姐。
「師弟,師弟可知我等為何會出現在人界皇室?」小白眼睛眨巴了幾下,俏皮地問道。
「難道是師母的吩咐!」姜尚早就聞聽了紂王在女媧宮進香之事,沒想到原本和善的師母竟然也有如此的一面。
「不錯!師弟閒話稍續,眼前此事該如何了結!」小白開口問道。
「此事極易!」姜尚手指微微一點,地上立刻出現了一個玉石琵琶,姜尚將玉石琵琶拿在手中說道。
「師弟高見,解!」小白一聲嬌斥,周圍的紂王等並將立刻恢復了神智,好似剛才的那一幕並未發生似的。
「大王,這就是妖怪的本體,請大王查驗!」紂王將這塊晶瑩剔透的玉石握在手中一頓摩紗,感覺到其晶瑩剔透的本質後大笑道:「道長果然大神通,孤王封道長為下大夫,特授司天監職,不知道長意下如何?」姜尚自然大喜道:「謝,大王!」
話說西伯侯被囚禁在羑里七年了,其間姜尚等文武大臣多次憐其老邁,想讓其回歸故里,但是均被費仲等奸臣的話將紂王蒙蔽住。
斤車隊。專討綠蔭古道,行討花紅疏林,留下兩道你凍狐道,可見車中事物之重。在這軍士環繞的馬車之中,卻是有一輛樸實秀華,看其模樣也是相當輕便,卻是只有兩人做其中,乃是西伯侯長子伯邑考與臣散宜生。西歧之事,內事俱托付姬發,軍事有南宮原本欲留散宜生主持外事,散宜生卻是極力同來。遂托付他人。
馬車之中,伯邑考說道:「散大人,邑考此行卻是打點朝歌群臣,取悅紂王,為迎回父親做準備,有我一人足矣,夫人為何不留在西歧支持諸般事宜?」
散宜生說道:「大公子,侯爺曾言,七年之厄,到時自解。公子如今前往朝歌,微臣卻是怕事有不諧,傷及自身。既然微臣勸不了公子回心轉意,微臣自認多次隨侯爺進朝歌,還是知曉一些門路,對公子有所幫助
伯邑考沉默半晌,才歎了口氣說道:「散大人,您也知道,父親不在的這些年,我與二弟之間的關係越來越緊張,多次生衝突、爭執,上次差點兵戎相向。而且因為二弟手下那些奇人異士,我雖有大義名分卻也只是堪堪不落下風而已。為了避免兄弟反目,也就只有暫且退讓了。因此,這才有了這次朝歌之行。到了朝歌,只要心謹慎,應該沒什麼事情的。那朝中人脈關係,倒是要拜託散大人了。」
散宜生也是感歎良多,低聲說道:「侯爺對我恩重如山,我卻是會盡力的。侯爺有大公子與二公子兩位,該當欣慰。只是兩位公子都是如此優秀,也讓微臣為侯爺看的頭痛。大公子此舉倒是讓人欣慰,希望二公子能夠少些鋒芒才好。
伯邑考眉宇只見儘是陰霾,聞言低低歎了一聲,止不住眼神向外飄去。
而西岐的姬發呆在書房中,幾個黑衣的人影在座,姬發則恭敬地站在下首位置向著幾個模糊的黑衣人添著茶水,首位的黑衣人言道:「梵先生,你說我兄長此次入朝,能否求得紂王放我父王回朝。」
梵先生說道:「二公子,此事早已注定,西伯侯姬昌七年幽禁後才能回歸,此事定能達成。不過二公子,你可曾想過,王爺回來百年後,西岐將由誰來掌控!」梵先生說完,眼中射出一道精光。
「這……」姬發陷入了思肘中,不錯,西岐一向長幼有序,如果父王回朝,百年後定然由大哥伯邑考繼承王位而非自己了。
「先生何出此言,我兄長乃是仁義之人,定能讓西岐繁榮昌盛的。」姬發眼中飽含著些許不甘,但是他的眼神還一直看著梵先生,他相信這梵先生定會給出自己明白的答案。相處了四年多時間了,他對梵先生的期望和用意自然心知肚明。
「哦!這是二公子的心裡話嗎?」梵先生眼神微微一轉,透露出一絲笑意道。
「先生明鑒,可是西岐素來以長幼有序為宗旨,而且大哥是名義上的掌管者,未來的西岐繼任者,我又有何辦法?」
「啪!」地一聲,梵先生手中的茶杯狠狠地落下,茶水四濺出來,梵先生眼中的精光爆閃道:「二公子既然有此意,我等定然不會讓公子失望的!」
姬發眼中暴出從未有過的陰狠:「既然如此,一切有勞先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