韓東看了看魏翔,然後說道,「大家還有什麼意見?到底支持誰的計劃,都說一說!」
在座的諸人看著江曉和鄒春原本都不支持魏翔的計劃的人也開始支持魏翔的計劃,便都毫不猶豫的選擇了魏翔的計劃。[.]
韓東看著在座的諸人,然後說道,「嗯,既然如此,那就按魏翔的計劃辦!不過,這次南下的隊伍也需要確定一下!」
羅明亮看著韓東這樣說,便率先開口道,「統領,這次我羅明亮一定要去,不然我可不幹!」
江曉笑著看了看羅明亮,說道,「這次去說不好還要攻下汴京城,你羅胖子肯定要去的,不去可不行啊!」
羅明亮嘿嘿的笑了笑,看著江曉,說道,「咋不是!這次不去可不幹!」
韓東笑了笑,看著羅明亮說道,「行!你羅胖子肯定要去的!」
魏翔看著韓東,遲疑了一會兒,說道,「統領,此去還要兩次渡河,不知道咱們的輜重怎麼運送,而且五萬人渡河,還要搭建浮橋,這也需要很多的船隻物資的,單靠著就地取材,恐怕不行吧!」
聽了魏翔的話,韓東的臉色也有些凝重,兩次度過化工和是比較難的,而且也是此去的關鍵所在,不得不渡河啊!不過,這渡河的輜重也的確是一個大問題,韓東看著在座的諸位說道,「要不這樣吧,此次前去,只帶一次的輜重,到了黃河邊,搭建浮橋過河後,便沒有輜重。回來的時候,在青州行省那邊,河對岸就是我們定北行省,若是真到了實在不行的地步,到時候派人前去迎接,這樣就能夠省的許多力量,你們看呢?」
江曉帶你了點頭,看著韓東,說道,「嗯,這個辦法也行!而且,黃河邊的船隻我們也可以就地取一些材料,這樣也能夠省一點!不過,還有一個就是此次前去的兵力我看都是騎兵,不管是魏翔的黑騎軍,還是羅明亮的重騎兵,或是劉猛的遠程騎射兵,都是騎兵,就連近衛軍、特種兵、甚至步兵也都有戰馬,過河還要考慮戰馬的份量,這也是個問題!」
鄒春想了想,說道,「這個暫時不用考慮!只要能夠保證搭建浮橋陳宮的話,到了河對岸守住陣地,騎兵過河還比較快,關鍵是線頭部隊怎樣過河的問題!」
韓東想了道,「五德營,特種兵都去,到時候在就地論事,現在說了也是空說!」韓東頓了一下,然後站起身,看著在座的諸人,說道,「著羅明亮所部全部,魏翔所部一萬五千人,劉猛所部一萬人,五德營所部全部,鄒春所部全部,劉武所部全部,加上孫謙所部禁衛軍三千人共計五萬三千人,明日校場點卯,若有不在代州者,著及立刻傳令,於冀州德州附近集結,一併準備渡河物資及所用糧草輜重等!」
「遵令!」被點到的諸位將領一起站起身,向著韓東敬禮,答道。
韓東點了點頭,說道,「餘下的魏翔所部五千人,孫謙所部禁衛軍兩千人,全部交由劉武和長孫壽統帶,並預備役暫且負責代州的安危!」
長孫壽和劉武也連忙站起身,大聲應道,「遵令!」
韓東看著在座的諸人,然後再次說道,「江曉傾所部之力,全力調查晉王、趙青雲等所部動靜,即可上報,不得有誤!」
「遵令!」江曉也連忙應道!
韓東看著在座的諸人都有所分配便笑著說道,「好了,在代州的諸軍,明日即可點卯南下,都下去準備吧!」
「遵令!」眾人再次行禮後,便都下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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乾寧九年正月初三,代州城校場
左邊的黑騎軍全身黑甲,坐下黑馬,手執黑色玄鐵長矛,整整齊齊的站著,遠遠望去,氣勢恢宏;中間站著的是齊陽帶領的五德營,五德營雖然不是清一色的黑,但是確實有些別緻的顏色,一身土黃色,偶爾還零零拉拉出現一些草綠色,五花八門,不過,對於邊軍來說早已經習以為常了,這樣的服飾是韓東專門設計的,在野外遠遠看去,竟然和大地一個顏色,看不出來有什麼不同,於是,眾位將領都明白了這是什麼原因。此後,韓東為特種兵設計的服飾也就不顯得驚訝了。五德營後邊的是近衛軍,近衛軍全身墨黑色的布甲,不過,這些布甲的裡襯都是補著鐵片的,一身墨黑色,顯得有些幹練!右邊的是劉猛所部的遠程騎射兵,一身玄青色的鎧甲,背上一張鐵胎弓,確實讓這一支遠程騎射部隊顯得格外惹眼,鐵胎弓的弓胎是夾雜著鐵,韌性極強,一般人拉不滿的,不過,這些士兵都是訓練過的,臂力驚人,鐵胎弓射箭射十四五會,不成問題的,這也是劉猛得以自傲的!
韓東和一干將領慢慢的走上前面的高台,看著下方整整齊齊的士兵,韓東不由心潮澎湃,從來沒有帶領過這麼多的士兵南征北戰,現在自己也終於圓了一會夢想!韓東看了一會兒,然後便大聲說道,「晉王叛賊作惡多端,今姻親劉淵被困,故特起邊軍五萬餘南下征討晉王,特誓師於此,願所部將士一鼓作氣,直搗黃龍!」
「一鼓作氣,直搗黃龍!」
「一鼓作氣,直搗黃龍!」
……
「出發!」韓東一聲大吼,右邊的遠程騎射部隊,便率先在劉猛的帶領下向著外面趕去,然後身後的諸軍也都緊緊跟隨。
韓東帶領的諸軍浩浩蕩蕩的向著南方趕去。
在正月初五匯合了冀州和德州的鄒春、羅明亮所部後,韓東等人便繼續向著南方殺去。出德州,過高唐,斜著經過臨清便到了大名府外圍,和李隆密談一番,韓東等人便率著五萬餘人偃旗息鼓,晝伏夜行,一路急趕慢趕的向著黃河邊趕去。
正月十一,韓東等人已經到了汴京城北的黃河邊,此地距離汴京城只有十來里的距離,當初韓東第一次來到汴京的時候,就是走的這條路。這裡的黃河河道比較窄,搭建浮橋比較容易,而且商旅也多從這裡過河,不過,值此亂世,此處的商旅倒也減少不少。韓東等人夜間摸到黃河河邊,看著眼前映著月光的河水,嘩嘩的流著,韓東知道今夜是關鍵的一夜,只要今夜平安,以後便都好說了。
自己這一路從大名府抄小路過來,沒有遇到什麼晉王的部隊,可謂是有驚無險,但是這一夜跟我給關鍵,如果出什麼差錯的話,那可就萬劫不復了,韓東還是很小心的看著眼前的河道。
第一批渡河的人負責牽引過去一道道粗繩,這是用來栓浮橋的,輜重營帶來的木板,以及臨時在黃河河邊從附近的一個漁村的漁夫手中征過來的漁船都連忙派上用場。七十多艘漁船,加上輜重營帶過來的木板,臨時拼湊出來的船隻也立馬放到河邊,等待著先頭部隊過河。
韓東連忙命令傳令兵叫來了鄒春。看著鄒春快步趕過來,韓東對著鄒春說道,「線頭過河的是你們特種兵,乘船過河,然後派人先打探對岸的情況先行固守對岸!」
鄒春看了一眼韓東,有些疑惑的說道,「統領,這一也趕過來,就即刻出發是不是有點快了?而且現在的船隻只夠搭建一條浮橋,五萬多人過河,估計需要一天的時間啊!」
韓東點了點頭,說道,「今夜過河肯定過不完,我是想先讓你們特種兵和五德營的人過河,散佈出去,發現敵人的斥候一縷斬殺,如果有商人或是農民,全部關押,等到日後再放出來,務必不能夠讓一個人知道。渡河上,今夜肯定不能夠渡完,已經命令輜重營和步軍去伐木造船了,明天上午應該還能夠在搭建起來一條浮橋,到時候,兩條浮橋應該差不多了。趕在中午之前應該全部能夠渡過河,你們先行到那邊嚴密防範!」
鄒春點了點頭,便領命下去了。
先行出發的特種兵一共一百人,船只有限,這些人都是過河打探消息的,但是鄒春還是義無返顧的跟著過河了。
夜色茫茫,月上中天,已經半夜子時了。鄒春俯身看著嘩啦啦的河水,冰冷的河水不時飄過幾大塊冰渣,不過,這段河道依舊沒有結冰,卻是讓鄒春有些失望了。若是這段河道結冰的話,就不用這麼麻煩了。心中卻在高度緊張的關注著河對岸的情況,畢竟這一去只有一百餘人,萬一遇到守河的,那可就危險了。
慢慢的坐船過了黃河之後,鄒春立刻抽出了腰間的刀,緊緊地握在手中,然後帶領著身後的九十餘人慢慢的朝著河堤周邊摸去,仔細的看了看周邊並沒有什麼大的動靜,也沒有什麼人,鄒春便命令眾人原地防範。自己立馬回身向著河道那邊走去。
留下來的十個人早已經開始把帶過來的繩索緊緊地栓在河邊的樹木上,兩條繩索栓牢之後,便是把撐過來的船隻綁在了繩索上,然後輕輕地吹了吹口哨。
河對岸後命的輜重營官兵聽著對岸的口哨聲,便俯身拉了拉繩索,然後慢慢的撐著船隻開始一段一段的綁在繩索上。身後的特種兵也應經帶著數十個輜重營的官兵繼續划著船只向著對岸趕去。
剛剛交到丑時的時候,第一座浮橋已經搭建完成了。餘下的四千多的特種兵,連忙帶著坐騎慢慢的向著對岸趕過去。戰馬早已經啣環裹蹄,免得發出太大的聲音,而且浮橋上比較滑,所以,還是裹住了馬蹄。
第一座浮橋已經把所有的材料用的差不多了,第二座浮橋確實遲遲不能開工,只是繩索早已經拉過了河對岸。
韓東看著一對一對過河的人,心中不由有些焦急,這樣的速度確實是很慢的,半個時辰才過了兩千餘人,等到全部過完了,也確實是需要很長時間。
帶著的馬匹一起過河,使得原本比較松的浮橋顯得有些搖晃,幸好搭建浮橋的時候,就把繩索拉得直直的,使得現在隨著河流而出現的搖晃有些小。
韓東看著河流,早已經命令劉猛的遠程騎射部隊休息了,羅明亮的重騎兵和魏翔的黑騎軍都在抓緊時間休息。韓東反而因為心中焦慮而睡不著,現在站在河邊,聽著河面上那輕微的嘩嘩嘩的聲音,韓東不由有些焦慮,這麼冷的天氣,河面怎麼不結冰呢?如果結冰那就好辦多了,直接踩在冰面上過河,那不就剩了許多事嗎!不過,夏天也是很好的,最起碼可以直接命令會水的士兵游過去,反正又不是很冷,倒也不至於現在只能靠浮橋。這樣冷的天,使得河水很涼,粘在身上又不容易干,估計會出人命的!
韓東歎了一口氣,便靜悄悄的看著下方忙忙碌碌的渡河的士兵,沒有說話。
將近黎明的時候,特種兵的五千人終於全部過完了,現在正是五德營過河。
鄒春命令五千特種兵分散在四周看著對岸的一切。等到天剛剛亮的時候,特種兵的人匯報,在渡口東南三里外的河邊發現了一個漁村,河道上有很多船隻。
鄒春一聽,便立刻意識到這是個好事情,只要徵用了這裡的漁船,第二座浮橋搭建起來的速度便更加的快了,於是,鄒春到便立即讓那個士兵帶路,帶著兩千特種兵便向著東南方趕去。
上午時分,鄒春等人便趕到了這個漁村,鄒春立馬命令所有人包圍了整個漁村,只進不出,防止有人去報信。鄒春也命令一部分士兵徵用了河邊的三十多艘漁船向著浮橋那邊劃過去。
這個漁村並不是很大,所以漁船並不多的,但是漁船卻比對岸的漁船大很多。
臨到上午巳時一刻,第二座浮橋搭建起來。立刻,過河的速度變提升了很多。五德營過後,羅明亮的重騎兵便接著過河。重騎兵的重量比較重,速度相對來說比較慢。
臨近傍晚的時候,邊軍全部便已經趕過了河。在鄒春所部發現的那個村子邊,韓東命令所有士兵就地休息一夜,待到第二天,再行趕路。
第二天一大早,吃完飯,韓東便率著所部向著汴京城趕去。
汴京城,這是第三次到這裡。一路上遇到的來來往往的商旅販卒,遇到了這麼聲勢浩大的邊軍也都嚇得連忙閃開了身。依舊是那麼的巍峨,也依舊是那麼的繁華,不過,少的只是人,來來往往的商旅。
錦衣衛的人,已經打探清楚了,這汴京城之**有軍隊五萬人,正和城外的邊軍相當,不過,老弱病殘佔了很大一部分,青壯的都趕到前線去了。
剛剛從商旅口中聽到的邊軍來襲,嚇得守城的官兵立刻行動起來了。整個汴京城頓時慌亂一片,原本正在逍遙快活,在家睡大頭覺的士兵們,都立刻感到自己的城門駐防。
汴京城的外城有九個城門,城內的晉王軍不知道邊軍要進攻哪一個,便在每一個城門上都做了防範。晉王也是勃然大怒,訓斥屬下辦事不利,竟然等到邊軍神不知鬼不覺的到了城牆根的時候,才知道邊軍來襲,不過,讓晉王但有的還是邊軍士兵有沒有秘密潛進城內的,這讓晉王立刻下達了禁嚴令,戰亂期間,城內不准人隨意走動。
晉王也立刻給在大名府、洛京、歸德府的將領下令,立刻回援。晉王心驚膽戰的看著門外的守城將領一個個的來報告邊軍的最新動態。
「報,邊軍一部已經佔了東城三門外的地方,正在安營紮寨!」
「報,邊軍圍住了北邊,城外商旅來報,已經守住了黃河渡口!」
「南邊也發現了柏南郡,正在安營紮寨!」
晉王一驚,看著傳令兵連忙問道,「西邊呢?西邊有沒有邊軍?」
「報,西邊暫未發現邊軍行蹤!」傳令兵看著晉王連忙答道。
旁邊的一個六十餘歲的轉著官府的人,站了出來,看著晉王,朗聲說道,「陛下,從目前形勢來看,邊軍是圍三缺一,希望咱們向洛京的人求救!」
這人正是晉王政權的兵部尚書,羅先才。
晉王有些擔憂的看著面前的這個羅先才,說道,「羅老,你可有什麼妙招嗎?」
羅先才看著晉王,遲疑了一會兒,說道,「這邊軍來的時候竟然使咱們絲毫沒有察覺,這確實是有些反常,可見這邊軍早有準備,而且,現在邊軍圍三缺一,卻單單留了西邊,這是表明了邊軍刺來的目的,是希望圍住洛京城的我軍將士回援,他們的目的就是解救洛京城內的劉淵的。」
晉王有些詫異的看了看面前的羅先才,說道,「那我們當務之急應該怎麼辦?」
羅先才捋了捋鬍子,說道,「陛下,依老臣看,我們就以不變應萬變!」
「什麼叫以不變應萬變?」晉王有些不解。
羅先才笑了笑,繼續說道,「就是在洛京的我軍按兵不動,反而繼續猛烈地進攻洛京城。大名府的軍隊後撤,直接撤退到黃河邊。然後命令歸德府的軍隊也撤到汴京城來,到時候,引歸德府的淮軍,大名府的河東軍一起前來汴京城,三家爭一個城池,他們都會心怯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