八月十七日中午的時候,韓東等人處理完了吳家莊的事情後,便帶著手下的五千人馬,加上吳家莊收歸來的兩千人向著冀州行去。
回道冀州後,韓東便把這兩千人全部打亂,然後分散到了邊軍之中,然後便處理著這幾天發生的事情,並且按照原計劃派兵巡邏在景州、滄州的邊緣地帶,時刻防備著晉王的兵馬從青州行省殺過來。[.]
青州行省實際上不全是在晉王掌握之中,內部比較混亂,晉王和趙青雲爭來爭去的。但是也要時刻堤防著晉王趁著不備,而繞道高唐、武定殺向邊軍的。
而韓東就在冀州逍遙快活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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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連幾日,好消息可謂不斷。冀州順利佔據後,巨鹿、廣宗、還有順德府都順利的攻佔了下來。這些地方原本就是邊軍控制的,但是邊軍實力弱小,手還沒有伸到這裡,而晉王先前也不想和邊軍翻臉,還在拉攏邊軍所以沒有派重兵前來,只是到了前幾天韓東知道莫羽汐出事後,晉王才派了一部分兵力刀這一代,但是礙著難免和趙青雲、趙青峰政權地盤,西北上又要時刻防備著河東劉家殺進中原,所以,這裡的晉王實力還是相對薄弱一些。
而李隆率領的兩萬人,還有李忠率領的兩萬人也在這幾天迅速的攻克了巨鹿、廣宗、順德、丘縣、和廣平。
劉希義的部隊已經繞到了磁州,正在和李隆李忠所部聯繫,準備一舉攻克大名府。
而這個時候,晉王也真正的慌了,只要攻克大名府,那麼晉王就要面臨四面作戰了,還不說內部的一些小勢力,晉王思來想去,也知道了這些地方也只有邊軍的韓東很好講和的,所以終於派人收拾一番,運著莫羽汐的屍體前往高唐,準備在冀州和韓東講和。
韓東所部的劉家一萬人也已經接到命令前往大名府前線,準備進行總決戰。一時間,大名府前線積聚了近七萬的河東軍,晉王也意識到了大名府的重要性,派出了五六萬的兵力,一時間大名府的前線,劍拔弩張。大有不打得頭破血流,雙方絕不撤兵,總有一方佔據大名府的衝動。
而晉王另一方面卻派出了使者帶著處理過的莫羽汐的屍體然後來到了冀州城,正是與韓東展開談判,希望韓東能夠推出這次戰爭,而且繼續保持中立,不要參與其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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九月初二的時候,韓東終於見到了莫羽汐的屍體,遠遠地看去,一隊人馬緩慢的行駛在官道上,現在冀州城趕了過來。
韓東強忍住內心的激動與傷痛,站在那裡望著遠處的那些行人。
這是晉王派來的談判使者,是想要韓東等人退出戰爭的。然而,韓東卻在其中見到了一個熟人,孫正聲!
正是這個孫正聲害得莫羽汐背部,然後慘死獄中,也正是這個孫正聲先後背叛了吳王,而後有背叛了秦王,最終跟了晉王,這樣一個人讓韓東怒目而視。
晉王派來的大使是戶部尚書錢安國,韓東上前寒暄了幾句,理都沒理孫正聲,便徑直的感到了身後面的棺材旁邊。
由於已經過去了一個月了,莫羽汐的屍體早已經經過了簡單地防腐處理放到了棺材之中,現在韓東再次看著莫羽汐的棺材,卻再一次的想起了以前在汴京城的時光。當初想著等到韓東在邊軍穩當之後,便把莫羽汐接過來,一起在邊軍生活,然而,天不與人為美,天不遂人願,當韓東再次和莫羽汐見面的時候,兩人卻已經成了天人兩隔,陰陽兩分。
現在韓東看著眼前的棺材,再一次忍不住而流下了眼淚。往事一幕幕浮於腦海之中,汴京城的那場春雨,醉香樓的那一次打鬥,前往臨沂府的那一次遇難,以及回道汴京城後的傷病,然後就是最後一次的離別……
在代州城的時候,韓東沒有見到莫羽汐的遺體,傷痛過後,在不下的勸說下,還可以忍住,然後慢慢地恢復理智,然而,現在,卻不能夠控制住。
韓東猛然轉身,看著身後的一干人等,大聲說道,「逝者已去,還不跪下行禮!」
說著,韓東率先跪在了莫羽汐的靈前,然後三叩首。
身後的邊軍將領以及邊軍諸人也都沒有猶豫跪了下來,然後對著莫羽汐的棺材行了叩首之禮。
晉王派來的使者,猶豫了一下,戶部尚書還是跪了下來,緊接著其他諸人也都跪了下來,然而,孫正聲卻依舊站著,絲毫沒有動,一個風塵女子,我等貴為使者,憑什麼給她下跪!」
這一句如同旱地驚雷,直衝沖的響在了韓東的腦海之中,風塵女子!憑什麼給她下跪!!!這一句句使得韓東再也忍不住了,韓東猛然站起身,看著孫正聲,怒聲說道,「把這個孫子給我綁起來!」
和韓東等人一起錢來的邊軍將士猶豫了一下,卻看見江曉隱隱的指了指孫正聲,然後邊軍將士變絲毫沒有猶豫,直接上前把孫正聲反手綁了。
戶部尚書錢安國看著韓東,指著韓東說的,「韓將軍,這似乎不妥吧?兩國交戰況且不斬來使,你……」
韓東轉頭看著錢安國,輕聲說道,「我不是君子!不遵這一套!誰若是犯了我的原則,管它天王老子,我也不怕!」說完,不顧錢安國急劇起伏的怒火,轉頭看向孫正聲,然後猛然說道,「摁他跪下,叩首!」
說著,押著孫正聲的邊軍士兵一起用力想要把孫正聲摁跪下,這時,孫正聲怒聲罵道,「韓東,你等著,別讓我出來,出來後就有你好看的!」雖說如此,但是,孫正聲依舊沒有跪,雙腿繃得直直的。
韓東輕蔑的笑了笑,「既然綁了你,就沒打算讓你活著出去!給我打斷他的腿!」
「你……」錢安國一驚,連忙想要上前,卻被周圍的邊軍士兵攔了下來。
孫正聲也是一驚,詫異的看著韓東,沒有想到韓東竟是如此的強硬。不過,心中還存在著一絲僥倖,畢竟自己現在代表的是晉王,是晉王的使者,諒他韓東也不敢胡來。
然而,孫正聲卻錯了,錯的一塌糊塗!
押著孫正聲的邊軍士兵,一個士兵來到孫正聲的身後,對著孫正聲的膝蓋彎曲處,就是一腳,猛然撞擊在膝蓋彎曲處,孫正聲沒有防備,單膝跪了下來。而緊接著,又是一腳,另一條腿也跪了下來。
韓東沒有回頭看孫正聲,淡淡的說道,「叩首!」
說著,身後的邊軍士兵摁著孫正聲的頭便向下摁了下來。
終於讓孫正聲行完叩首之禮了。
然而,韓東並沒有放過孫正聲,「把此人押入大牢,好生招待!」
錢安國看著韓東,皺了皺眉頭,說道,「韓將軍,這樣不妥吧!」
韓東回頭看著錢安國,輕聲問道,「有何不妥?」
錢安國盯著韓東的眼睛,站直了身子,說道,「我等乃晉王派來的使者,現在我們乃平等之身份,你就這樣迫害我們的使者,不怕我們晉王的二十萬兵力!」
錢安國語氣很是強硬,但是韓東卻絲毫沒有受妥協,看著錢安國,輕蔑的說道,「是嗎?晉王的二十萬兵力,我好怕啊。」猛然,韓東語氣變得強硬起來,「姓錢的,不要以為你的身後是晉王,就有何了不起了!也不要以為晉王有二十萬兵力,就能夠無法無天了。也不要以為我們邊軍就是任人揉捏的軟柿子,你們想怎麼著,就怎麼著,我韓東偏就不信,你能耐我何?」
錢安國胸膛急劇起伏著,怒火中燒,「韓將軍,你也不要以為你有了河東劉家的援助就如何了不得了,河東劉家畢竟只有十萬兵力,如何敵得過我們晉王的二十萬兵力,你也不要以為南邊還有趙青雲、趙青峰的兵力,現在使我們趙家爭奪帝位,就算我們趙家任何一方失利,那也是趙家內部的事情,你們這些外人插手,早晚有一天讓你們不得好死!」
「呦!外人?」韓東有些驚訝的看著面前的錢安國,沒有想到這錢安國還是個這麼有骨氣的人,「我們就是外人怎麼了,我們這些外姓人照樣能夠把姓趙的推下江山,怎麼了?難不成你這個外姓人就成為了趙家,難不成你還能夠殺了我們不成,我都不信,你有何能耐!」
韓東也沒有想到自己今天竟然說出了如此大逆不道的話,竟然想要把趙家趕出江山,不過,韓東今日很是生氣,就沒有多考慮此些事情了。
錢安國看著韓東,臉色鐵青,「好,韓將軍,你等著吧,有你好看的!」
韓東輕蔑的笑了笑,「有我好看的?那我就等著!」然後,韓東轉頭對著鄒春說道,「鄒春,派人好生招待這些大使,這些貴客!」
然後,便對著江曉說道,「江曉,帶領一千人,咱們回代州!」
江曉知道韓東這是回代州埋葬莫羽汐的,於是便連忙應道,「是!」
錢安國已經,韓東這一去代州,來來回回恐怕需要半個月,這可把晉王交給的任務給耽擱了,於是連忙說道,「韓將軍,我們這是來談判的,不是看你的怒火的!」
韓東沒有回答錢安國,逕直帶著江曉等人運著棺材向著北方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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