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汴京 第十五章 暴雨 文 / 紫恪

    今天是汶川地震四週年紀念日,特別選擇了這個特殊的時間5-12-14-28,發表,也希望各位看書的童鞋,大大,勿忘國難之日,還請默哀三分鐘——————————————————————————————————————————————————————————————————

    紫恪,作為一個學生,來到四川上學之後,才真正體會到汶川地震的震撼,還請各位紀念一下。還有今天小倭寇上映的《貞子》大家也不要看!書友交流群:233712679,歡迎各位。

    剛走到正街的時候,韓東等人便看到了鄒春等人,當初韓東便沒有讓鄒春跟進,讓鄒春從大街上過來,現在遇到了,便直接匯合在一起,向著何偉所在的防區前進。

    何偉防守的是東城的西面部分,韓東剛才在屋頂上看到的情況是吳王向著西方逃去,既有可能是向著何偉的方向走了。韓東沒有多說話,連忙帶著江曉鄒春等人向著西方趕去。

    路上,仍有一些東城司的士兵在盤查,零零星星也有一些血跡斑斑,偶爾還會有一些屍體,躺在烈日下的街道上,不過街道上現在已經沒有多少人了,只是士兵。

    韓東也知道,今天肯定不會有太多的居民出來的,街上的攤鋪早已經聽到風聲便關門了,韓東看著道路兩旁的早已空蕩蕩的攤位,向著也不知道這次過後還會不會像以往的那樣繁華。

    「轟隆」忽然一陣響徹天地的聲音傳來,韓東連忙抬頭看了一下,原來是打雷了,這麼熱的天氣,似乎要過去了,要下雨?韓東想想也是,這樣熱的天氣,忽然之間下起雷陣雨,也是很正常的,還能給人們降降溫呢。

    韓東走在路上聽著天邊不是發出的轟轟隆隆的雷震聲,沒有過多停留,繼續向前走著。不一會兒,已經來到了何偉防守的地方。

    何偉正在盤查著,帶著自己的士兵防守者街道,看見韓東等人過來後,便連忙迎上前去。「管領。」

    韓東看著何偉點點頭,看樣子何偉現在很平靜,見著自己也沒有太多的事情要說,韓東覺得這何偉似乎是不知道那吳王向著這邊逃來的消息,不過韓東還是問了一下,「何偉,你看見吳王沒有?」

    江曉看著何偉也說道,「吳王向著你們這邊來了。」

    何偉連忙轉過頭看著江曉,怔了一下,便連忙扭頭看著韓東說道,「管領啊,我……我沒看見吳王,真麼看見吳王。」

    韓東看著他著急的樣子,等了一下江曉,說道,「沒事,江曉只是說說,好了。」

    何偉舒了一口氣,看著韓東,又看看江曉說道,「管領,剛才我一個人在那邊街道巡視……」

    韓東看了一下何偉,一夥的問道,「你一個人在巡視?」

    「是啊是啊,現在人手不夠,我一個人在那邊巡視。」何偉猛然看著韓東,連忙說道。

    韓東看著何偉點點頭,輕聲嗯了一下。

    何偉看著韓東等人望向自己的眼光,接著解釋道,「我沒有看見什麼人從哪裡走啊,現在所有的居民應該正在自己的家中,不會出來的,一個人也沒有。」

    韓東看著何偉,沒有在說話,只是吩咐何偉繼續好好防守者這個地方,便帶著江曉鄒春繼續向著西邊行去。

    過了東城區域後,韓東等人明顯看出來這邊街道上的屍體躲了起來,血液在剛才暴曬的太陽下已經凝結在街道的路面上,看起來褐紅色的血液有些滲人,韓東等人仔細看了看這些路上的集屍,死的那些人都是穿著錦衣的,看樣子都是些官僚或者富商,極有可能是與武安國走的近的一些人,便沒有再過多停留,直接向著西方趕去。

    天上的雷聲漸漸多了起來,陰雲已經漸漸在天際生成,正慢慢的壓向這邊,壓向這個汴京城,古老的城市。

    皇宮,第二次見皇宮的模樣,不想確實這個時候,韓東有點不自在的感覺。皇宮的西門已經被趙青雲佔領了,看著城頭上那些飄著的旗幟,還有城牆上零零落落的血跡,儼然這裡經歷過血戰,韓東沒有再往裡面走了,城頭上站著的人嚴密的看著城下的韓東等人,所有武器已經漸漸準備著,還有弓箭手已經把箭矢上弦,瞄著韓東等人。

    韓東一看,便感覺有點不對勁,連忙說道,「城上的兄弟,我們是東城司的人馬,秦王的部隊,我是韓東。」

    城樓上的以為將領似乎聽說過韓東這個名字,便揮揮手止住了樓上其他人的戒備,看著城下的韓東等人,說道,「韓東,世子殿下命你等徹查東城,這是名單。」說著,那人從城樓上扔下了一張紙條。那紙條在空中慢慢的飄落著,忽然似乎是起風了,竟然捲起了一段距離,飄飄蕩蕩的在空中飛舞。

    韓東看著那紙條,忽然感覺到似乎起風了,便伸手在孔總感受了一下,確實起風了,似乎真的快要下雨了。看著那紙條飄飄悠悠的將要降下來,韓東連忙上前接住了紙條,拿在手裡看了一下,頓時韓東震驚了。

    那張紙條上寫的人數不是很多,也就十來個人,但是沒和人後面住宅,官職,與吳王關係等等都寫得時分清楚。更令人吃驚的是,這上面的官職,全是朝廷大員,什麼門下納言,吏部尚書,戶部尚書,兵部侍郎,步軍都指揮史,大理寺卿……這些在韓東看來以前想都不敢想的官職,響在似乎馬上都要在自己的手中結束生命,韓東不禁有些吃驚。

    江曉看著韓東發愣的樣子,連忙走上前去,看著韓東,然後結果紙條看了一下,也愣住了。江曉也感到有些吃驚,不過沒有多說話,只會死靜靜的看著韓東。

    忽然,城頭一個聲音傳來,「韓東啊,好好表現,我看好你。」

    那聲音有點熟悉,似乎在哪裡見過。

    確實,韓東抬起頭看著城上不知何時站出來的人,這人正是秦王世子趙青雲,押解自己所部到這汴京城的人。

    韓東看著城頭上的趙青雲,看著那身上穿著一身滿是鮮血的黑色鎧甲的趙青雲,沒有說話。

    趙青雲也在看著韓東,看著韓東滿意的笑了笑,繼續說道,「韓東,好好努力,去吧,這些人都住在你的東城區,去吧。」

    趙青雲的笑意依舊那麼燦爛,那身黑色的鎧甲在沒有完全被烏雲遮住的太陽下血液顯得有些重色,在哪黑色的鎧甲上顯得有些暗紫。

    韓東看著趙青雲點了點頭,行一軍禮,便準備離去。一陣風吹到韓東的身上,頓時身上一陣涼意,原來背後已經濕完了,現在風吹過來,吹在身上一陣冰涼冰涼的。

    韓東沒有多說話,轉身帶著自己的人,有向著來時的路行去。

    風,吹起路上暮春的落花,卷在空中,飄飄悠悠的飛舞盤旋著,使得原本路上的鮮血現在更加凝固了。

    偶爾踩在那一慢慢長了暗紫色的血液上,還會有意思稠稠的感覺從腳底傳遍全身,韓東不禁一怔,瞬間便又向著前方前進。

    離自己現在所在的位置最近的目標是大理寺卿,在門外看見這處的房子也是這樣的奢華,騙開門後,沒等官家問話,便直接殺了,鮮血四濺,絲毫沒有影響韓東等人前進的腳步。

    四進的院子顯得格外寬敞,不過相對於吳王府的寬敞,依然有很大的差別,這裡的府邸沒有吳王府那麼多的家丁,也沒有太多難纏的較色,殺起來很順手。

    進門後的動靜似乎已經讓過後院的人有了一絲警戒,後面傳過來的聲音,沒有讓韓東等人感覺到害怕,對著身邊的一些人揮揮手,立馬眾人兵分三路向著裡面快速衝殺進去。

    大廳上,士兵已經綁縛著一位五十餘歲的老者,旁邊零零散散的還有一些家屬,男男女女老老少少的都有,令韓東意外地是還有一個吳王府的家丁,看來是通風報信的。

    韓東沒有廢話,看著這些人問道,「吳王殿下在那裡?」

    沒有人回答韓東。

    韓東揮揮手,頓時一驚有士兵把一些家屬看了腦袋,噴湧而出的鮮血使滾動在地面上的頭顱上染滿了鮮血。頓時一些家屬更加害怕了,嚇得臉色蒼白。那老者也顫顫抖抖的用手指指著韓東,說不出話來。

    「吳王,在哪裡?」韓東加重了語氣。

    那老者,看著韓東驚顫著說道,「你、你、你是個野獸!」

    韓東沒有說話,對著身邊的士兵再一次揮了揮手,頓時又有幾顆圓滾滾的頭顱,在那地面上滾動著。

    終於,那老者動容了,鐵青著的臉,看著韓東等人,怒聲說道,「我不知道。」

    「不知道?好!」韓東看著那老者輕聲說道。

    一個「好」字說完,頓時有士兵接著砍落了幾個婦女的頭顱。

    那老者看著身邊的吳王府家丁,哀求道,「大人啊,救救我家夫人吧,你就告訴他們吳王的藏身之處吧。」

    那家丁看著韓東,臉色也僅是蒼白,卻沒有說,只是堅毅的搖了搖頭。

    韓東笑著看著這個家丁,笑著說道,「還挺忠誠的?接著殺!」

    頓時,那個家丁跪了下來,哭泣的說道,「吳王、吳王……吳王去城南,侍衛馬軍指揮使司了。」

    聽著,那家丁所說的,韓東點了點頭,看著這些子人,淡淡的說道,「很高,給你們一個痛快的!」

    「大人,」那老者連忙跪下說道,不過剛說完,頭已經被砍掉了,扔在流著眼淚的頭顱夾雜著鮮血在地上滾動著。

    「轟隆」有一聲雷震聲響在天際,外面的天空已經漸漸暗了下來。韓東等人出了大廳門,抬頭看了看天,一絲極細的雨滴落了下來。

    韓東沒有說話,帶著眾人走出了大理寺卿的住所,對著一個士兵吩咐讓他去把吳王的消息傳給趙青雲,便向著下一個目標行去。

    頭顱上帶出來的鮮血在雨中流著,雨水沖淡了血液的紅色,漸漸地雨水已經全部染紅了。

    又一家結束了。

    春末的暴雨也是很大的,雖然不是夏天,但依然有著夏日的色彩。暴雨傾盆,瞬間,地上已經匯成了一道道小溪,帶著剛才還是很鮮艷的血紅色向著遠方流去。

    雨水沖去了地上所有的血液,原本已經凝結而成暗紫色的血液也漸漸隨著雨水沖刷,而脫落隨著雨水流走。

    韓東疲憊的抬頭在雨水中久久的站著,任憑那雨水淋在身上,濕透了全身……

    國難當頭,豈容坐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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