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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卷 滄海一粟 第二一三節 世事難測 箭已在弦 文 / 洛小伍

    月幾乎就要答應,蘇落枕卻沒頭沒腦地撞了進來,緊t]使看不到他的臉也能想像得出他正冷著臉,一把抓起了小月,「出事了,再回去得遲了,小心你的愛將都被人拐跑了……」

    「什麼愛將?你說聞人?到底發生了什麼事?」小月不免有些尷尬地看著甄曉蘭。

    甄曉蘭倒絲毫不在意,神態自若地站起了身子,好像什麼都沒有發生。

    蘇落枕也不看這個柔真公主,「還能有什麼事,你把天朝的官印拿玩物,兵部尚書藍大人已經立刻親自披甲上陣了,聞人只怕還蒙在鼓裡,兩相交手,她怎麼敵得過那兩個人?」

    月一凜,當下也顧不得甄曉蘭這邊了,還沒說什麼,那曉蘭就先笑道,「事有輕重緩急,聖使還是先顧全大局要緊。」

    蘇落枕急吼吼地拉著小月就往外趕,直到出了耶律大帳,拐上了回匈奴大營的小路,還是一個勁的埋頭趕路,好像真是什麼了不起的大事似的。

    「表哥!你到底想幹嘛?」小月被拉了老半天,不樂意道。

    「她的消息對你來說,明明沒有一點用,你還留在那裡打算替人家賣命?」蘇落枕憋了半天,這才開口道。

    「誰賣命了?」小月怒道,「蘇落枕!別以為我叫你表哥,就真事事必須聽你的,何況那種事也是能隨便拿出來騙人的嗎?」

    蘇落枕愣了半晌,也不辯解,只道,「我說藍宮影親自上陣了,並不是騙你,聞人小打小鬧慣了,現在遇到大場面,肯定不會那麼輕鬆的,藍宮影這次是真的被惹急了。」

    月也沉默起來,兩人靜靜地繼續往前,也沒人提起說這樣靠人力走,需要多長時間。

    「事隔這麼久。我一直沒有問過你。君墨到底是怎麼出事地?」

    「為什麼突然想起來問這個?」蘇落枕緊張地問道。

    月直愣愣地看向前方地某處。

    蘇落枕跟著看過去。卻只見大樹旁一角白色衣擺。心內一緊。早旋身上前。那邊卻早是空無一人。他只當是一時看花了眼。皺眉回頭看到小月失神地模樣。「難得你問起。那我就告訴你。

    墨之前神鴉火器地研製過程雖然隱蔽。但長期購買巨量地火藥還是被朝廷發現了。不僅朝廷。武林盟不知為何也突然將矛頭指在了紫玉龍玨身上。但此時神鴉火器又到了最關鍵地部分。君墨便詐死以轉移敵人地視線。直到神鴉火器成功研製出來。他再聯繫上幾大主要地巨頭。朝廷既然知道必定不會放手。

    與此同時,君墨竭力找出那些跟小月過不去的人的把柄,那短時間朝廷接到的那些密報,自然也是君墨做的。

    墨想的是利用神鴉火器的拍賣會,挑起各派的疑慮,可君墨的網撒得太大,難免算有遺漏,這次就是出了點岔子,才會身中埋伏。

    月沉默了一會,「你說的遺漏,就是他沒有料到耶律紫狼把我救出來,他以為我真的被齊悅抓走了,所以為了急於救我,陷入了齊悅的圈套,對不對?」

    蘇落枕卻避而不答,「李丞相已經病重,齊悅現在可說是聖眷正濃,除了同生共死的藍宮影,他文韜武略,無人能敵,當初君墨把其他幾人的底細摸了個透徹,唯獨齊悅,這個人身上,找不到一絲弱點……」

    「我知道你的意思,讓我不要心灰意冷,至少先把齊悅解決是不是?你放心,我又沒法尋短見,心灰意冷的那段時間也過去了,看我現在不是鬥志昂揚嗎?也許我還要感謝那些人,不然我還真不知道要做什麼?好歹他們讓我找到了點事做,不是嗎?」小月淡淡一笑,也不願意繼續圍繞這個話題說下去,「請問,我們這樣的速度,什麼時候才能到?」

    月和蘇落枕兩人趕到大營的時候,匈奴兵力幾乎已經傾巢而出。匈奴其實算得上是外強中乾,靠著遊牧民族的特性,善於奇襲和突擊,初看起來,天朝確實吃過許多虧,可是真要在戰場上跟天朝這樣兵力強盛的軍隊扎扎實實地比拚,那是肯定要落於下風的,完全還比不上耶律。

    「聞人這是胡鬧!若是敵人聲東擊西,此時來襲,那我們不是都完了?」小月冷著臉斥責留守營地的一位中將。

    蘇落枕懶懶應道,「不必擔心,聞人都按捺不住了,更何況是藍宮影,他只怕還想不到要聲東擊西。」

    「不怕一萬,只怕萬一!這種錯誤都會犯,到了戰場上,說不定還會犯更大的錯。」小月心內一陣煩躁,揚聲長嘯,召回了雪狼,「帶我們去找聞人!」

    中將

    的話,早就牽來了聖使專屬的白馬和另一匹馬。小,只吩咐道,「萬事小心,若遇敵軍來襲,只管棄了這地,撤至安全地帶。」

    兩人剛要上馬,卻聽到一陣馬蹄聲遠遠而來,馬上是一位冷面的黑衣女子,見到他們嘴裡不住喊道,「聖使,等等……」

    隱來臉上一層薄紅,微微喘氣,「我跟你們一起去。」

    「不好,」小月也來不及問她怎麼會來這裡,斷然拒絕道,「我現在去已是無奈,你也沒有武藝傍身,南崖還不在,不能讓你涉險。

    「我這次出來,是奉了族長的命令,而且我一定能幫你的!」隱來臉上是興奮的紅潮,也不等小月多說,立刻催馬就往前去了。

    月也只能無奈地看了看蘇落枕,跟著催馬跟了上去。

    稍微想想,也能猜到聞人是被藍宮影激起來了,之前聞人使了些小計謀將容城的官印偷了來,也不知藍宮影對她說了些什麼,她現在居然正兒八經地攻打起范陽城來。

    范陽城比起吳興和清河的防禦,又有雲不歸親自坐鎮,簡直稱得上是固若金湯,不然耶律也不會常常在此駐足了,加上如今藍宮影和朗夜也在此地,防禦更上了一層樓,聞人能堅持到現在沒有全軍覆沒,確實算得上是她咬著牙在拚命了。

    月連連搖頭,和隱來、落枕站在高處,她還沒來得及去通知聞人,攻城本就是吃力不討好的活,藍宮影幾次出城就把聞人殺得回退,可聞人也不死心,一次又一次地進攻,在小月這邊看來,完全是被藍宮影耍著玩。

    雖然藍宮影可能只是想煞了聞人的銳氣,可小月也不滿藍宮影那樣托大的模樣,當下沉著臉,對隱來道,「族長果然預見到這一幕了,她派你來是有什麼助力?」

    隱來興奮地眨了眨眼,似乎就等著她說這句話,「族長會親自施法……」

    話還未說完,忽聽到底下一陣騷擾。

    原來是那邊藍宮影又親自出陣,跟聞人對陣,竟然說起了舊事,責問聞人為何不信守承諾,竟然以男裝出戰,他這麼一說,天朝一向男尊女卑,他身後的那些士兵早就轟然大笑起來,雖然聽不清,但也猜得出那些常年在京都混跡的御林軍之類說不出什麼好話。

    可對於萬俟人來說,英雄不分男女,聽到自己的首領被天朝的人那般辱罵,早就沉不住氣,只是礙於聞人沒有發令。

    聞人怒極,憤而就將頭盔丟下地,露出一頭烏青的長髮,高聲道,「女子又如何?女子也能讓你們天朝所謂的男人丟了臉面!有本事就將我們一舉拿下,討些口頭上的便宜就是你們天朝所謂的男兒氣概嗎?」

    這下小月更加按捺不住了,「別說那麼多,隱來,你馬上聯繫族長施法,待我先衝到前面去!」

    蘇落枕也不阻攔,跟著策馬向前。

    月身邊有雪狼護身,是以一路衝向前,饒是那些戰馬身經百戰,一時之間聽到雪狼的嘶吼,都退了開去,小月便趁此機會一鼓作氣衝到了兩軍對壘的中心。

    聞人見到她,先是一喜,很快又擔心道,「聖使,這裡危險!」

    只見小月噙著笑,已經和聞人並駕齊驅了,低低道,「待會切勿戀戰!」

    聞人和她一起作戰已有些時日,早有了默契,聽了這話,也立時清醒過來,連連點頭,轉而目光如炬,直視對面天朝的精兵。

    萬俟聖使儼然就是神一般的存在,這點也許是因為她的特殊和神秘,更是族長刻意為之,聖使一出現,匈奴這邊幾乎都是鬥志昂揚,呼聲震天。

    天朝那邊突然見到雪狼的風姿,騷亂了一陣,但畢竟是訓練有素的精兵,現在早也平靜下來,可士氣卻已經落於下風了。藍宮影緊緊鎖眉,不明白聞人為何突然有恃無恐起來,更不明白這個聖使出現到底是穩定軍心還是真的有兩下子,當機立斷,破天荒地下了攻擊的命令。

    此前惱怒聞人,不顧軍情,自己披甲上陣,已經是為了聞人破例,甚至在戰場上開口戲言——其實心裡並不真那麼想,見到聞人大怒,他已經明白自己似乎探到了聞人的底線,其實他巴不得現在撇下身後的人,立刻撤兵,只想撲上前去抱過那人,狠狠地問她,為什麼看他像看陌生人一般!

    可現在萬俟聖使一出現,他就突然清醒過來,不管此前的做法是真是假,是不是為了私情罔顧大義,到了如今,箭已在弦,不得不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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