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津津有味地看著小葉子眼睫毛顫了一顫,她便笑瞇
葉子直直地望著她的眼睛,只覺得那琥珀色的眸子越發的深邃,他覺察到一份不對勁。只是那眼神越發的勾人,他忍不住又看了一眼,這一看就再也挪不開了。
月笑得越發的迷人,「從現在開始,你都得聽我的,好不好?」
葉子訥訥地答應,「好。」
「耶律紫狼,先說說你來這裡幹嘛的?」
耶律紫狼眼睛一閃,「你認出我來了?你們最近似乎挺亂的,我就來湊湊熱鬧。」
「不錯啊,來這裡沒多久,說話都會繞彎子了。」小月瞇著眼懷疑地看著他,特意挑早起的時候,就是因為這時候估摸著他的意志力最薄弱,怎麼看他現在的樣子,還是不太對勁……
紫狼卻很聽話,想了一會,「我說的是真的,你還有什麼要問的嗎?」
「行了,那你說這是哪?」小月把門開了條縫,外面什麼人都沒用,院子也很乾淨,看起來和別處沒什麼不同。
「這裡就是軟禁慕容軒容的地方。」的很像是失魂的人。
「那怎麼連個把守的人都沒有!」小月還是對他說的話保持了些懷疑。
「你們皇上待他很好。要不然他怎麼還能到處活動。這裡還有個大肚子女人在。」
月擰緊了眉。看著他。「你自己打自己一巴掌!」
紫狼眉都沒皺。啪地一下就順手打了自己一巴掌。眼看著又一個巴掌要拍上另一邊臉。嚇得小月連忙拉住了他。「夠了!」
紫狼速度也快。一聽夠了立刻就停止了。小月地自信心極度膨脹。「原來我地**術已經到了這樣地地步了。還可以指示人行動了!太好了!」
月又是樂又是跳地。忽略了紫狼忽然有些迷茫地眼神。只是自顧自地再湊到了門口。從門縫望出去。還是一個人都沒有。正適合出行。「現在先帶我離開這!」
紫狼那張娃娃臉就樂呵呵道。「好!」
「對了,你這人皮面具還有沒有?」小月在他臉上左看右看,貼合得非常緊密,仔細看,才能看到發跡處淡淡的結合痕跡,宮裝領子比較高,她手一癢,扒拉了下去。
葉子的臉挺白的,到了脖子,膚色一對比,就很明顯了,小月不斷地嘖嘖稱歎。
月湊得近,小葉子那張笑臉近在咫尺,「你喜歡,就送給你。」
紫狼作勢就要掀,小月攔住,扁扁嘴,「我才不要當太監,你還有沒有?」
紫狼就真從懷裡掏出了一張,「還有一張小宮女的。
「那好!」
聽從紫狼的一些注意事項,小月就戴上了,透氣性是差了點,不過還挺新鮮的,可惜沒有鏡子,不知道她現在是方是圓,「好了嗎?」
「好了,就是挺可惜的。」
「可惜什麼?」小月疑道,難道是她操作不當?說著就習慣性地摸了摸臉,那觸感挺奇怪的,好像真的人皮——這想法有些驚悚,她不禁抖了兩抖。
「可惜了底下那張臉。」紫狼笑得越發邪氣。
月以為**術已經失去效應了,「轉一圈!」
紫狼乖乖地開始轉圈。
月這才鬆了一口氣,「現在快帶我離開這鬼地方!」
狼垂著頭,乖乖地答應,聲音都變得沒有起伏。
月剛要探出頭去,急火火地又退了回來,「他來了他來了。」
「誰來了?」紫狼警覺地湊上前去,正好看到慕容軒容要往這邊來,只是被另一個宮人模樣的截住了,低頭交談了幾句,慕容軒容就只看了這邊一眼,還是跟那人走了,「他走了。」
「他這是去哪?」小月也跟著趴在那裡,舔濕了手指,戳了個洞,看著慕容軒容火急火燎地離開,「這麼急的樣子。」
紫狼雙眉緊鎖,「應該那個人來了。」
「回皇上,那個人剛剛已經被十七王爺的人接進宮了,現在已經到了回春閣。」藍宮影對著正在埋頭看奏折的朗夜匯報道。
朗夜點點頭,「影衛跟著就行了,不要讓他耍花招。」
宮影聽著就要下去。
朗夜忽的又叫住了他,「你說真有那種兵器嗎?」
藍宮影想了想,「焰火的效果能那麼好,那能做成兵器,也不是不可能。」
「如果是真的,那這個人可就是個寶了。」朗夜重又低下了頭,看著手裡的匿名奏章,「這已經是第十五封舉報信了。」
藍宮影便靜靜地聽著。
「每次都是鐵證如山,可偏偏都是這麼重要的職位,牽一髮而動全身,這個人到底是誰,他這麼做究竟是什麼目的?朕真是百思不得其解。」
藍宮影便道,「目前看來,被舉報的這些人不分高低,不分黨派,說不上能讓哪一方得利,那麼不管什麼目的,也算是為天朝做了好事。」
怕是一個巨大的圈套。」
眉間是說不出的憂慮,頓了一會,「那些人都處理了
宮影怔了一會,又歎了一氣。
「你有話便說罷。」
藍宮影便認真道,「防人之口甚於防川,這樣做還是堵不住眾人的口耳相傳,那天晚上的事情是無數人親眼見到的,把那些人殺光了也不可能就完全杜絕了源頭,你又何必平添一樁濫殺無辜的罪名?」
「那又如何,你總不會也相信她是什麼妖精吧?」朗夜忽的掃視過來,眼裡閃過一絲陰鷙。
藍宮影垂了頭,「我又怎麼會相信,只是你現在……」
朗夜恢復了原樣,揮了揮手,淡淡道,「你先下去吧。等有了消息再讓沐清來匯報。」
宮影欲言又止,終究只是無言,正要領命而去,卻正與齊悅擦身而過。
齊悅看也沒看他,直直進了上書房。
能入上書房而不用通報的,只有自己。齊悅一向都恪守君臣之道,眼下不經通報直接入內,一定是有什麼重要的事情,藍宮影皺了皺眉,只是現在不方便重新進去,只有稍後再問問沐清了。
這邊齊悅一頭衝進上書房,就跪伏在地,「皇上!臣幸不辱命,終於找到了線索!」
「你找到小月的下落了?」朗夜猛地站起來,激動不已。
齊悅低著頭,眉間閃過一絲殺氣,上,是關於那些匿名信。」
朗夜臉上寫滿了失望,跌坐回椅,毫無興趣地擺擺手,「起來吧。」
齊悅站起了身子,他本是文官,又身兼武職,在外人眼中,他已是皇上面前的大紅人,但他要的不僅僅是如此,他有宏願,他要做千古流芳的忠臣,所以他的身上有年輕人的熱血,也有年長者的睿智老成,正因為如此,才能一抓到機會就立於高處不敗,「皇上,臣發現這些匿名信舉報的人,有一個共性,而這個共性正是關鍵。」
「什麼共性?」朗夜擰眉,有了一些不耐。
齊悅繼續侃侃而談,「皇上,吏部黃侍郎,翰林孫御史等都曾上書讓皇上對京城楊家進行查處。」
「你什麼意思說清楚!」
齊悅不慌不忙地跪倒在地,幾乎是五體投地,語氣十分恭敬卻有儼然振振有詞,「臣大膽猜測,這些匿名信都是逆賊楊君墨所為!」
「你真是大膽!」朗夜怒道,「
「臣的推測並非空**來風,還請皇上聽臣最後一句。」
「最後一句?」朗夜冷哼道,「你之前先斬後奏,將楊君墨置於死地才來跟朕匯報,還以死明鏡口口聲聲說你是誤殺,而如今你卻來告訴朕,楊君墨其實還沒死?!」
「若不是念在你身上有先皇賜的免罪金牌,你以為你有幾顆腦袋可以任意妄為?!如今你越發得寸進尺,難道……」
「皇上!」齊悅大聲道,「楊君墨沒死,皇上不是應該更高興嗎?」
朗夜怒極,「大膽!」
「皇上一直擔心那妖女會因為楊君墨一事怪罪,如今楊君墨還人間,皇上也能跟那妖女交代了!」齊悅一字一頓,口口聲聲說的妖女,自然就是小月了。
「混賬!還不給朕拖出去斬了!」朗夜憤怒地將眼前的桌案推翻在地,正落在齊悅面前,丟下的硯台正磕在齊悅額頭上。
房外的宮人又開始冷汗涔涔了做好的檀木案,又得重新置辦了。可齊悅卻偏偏還強著脖子,死也不閉嘴,「皇上若要臣死,臣不得不死,不必勞煩劊子手!」
著齊悅就站直了身子,臉上竟然是慷慨就義的絕然,「臣先走一步了!」
你這是在威脅朕?」
「臣不敢!」齊悅大聲道,底氣十足。
就給你最後一次機會,說了再死!」
「皇上,楊君墨詭計多端,城府極深,家財也直逼皇商紫家,若說他無一點實力,那也是不可能的。臣此前和武林盟通氣,那次死得實在是蹊蹺,沒有一人親眼見過楊君墨和蘇落枕的屍體,而經過臣的調查,楊家並沒有因此而一蹶不振,相反,最近幾個月都有巨大的資金和人員的流動,並且在楊君墨死後也一直如此,並沒有因此而受到一點影響。那蘇落枕更是不簡單,本人就是武林盟新任盟主,不可能那麼容易就被……」
「行了,你到底想說什麼!」
「皇上!」齊悅幾乎熱淚盈眶,「臣不怕死,臣怕的是,皇上不要臣死,那楊君墨下一個,就要告到臣頭上了!」
「這麼說來,兩袖清風的齊大人,其實也有把柄在人手上了!」
「臣不怕告密,臣怕的是民心不穩,讓百姓以為天朝的官員都如同那些隱藏的害群之馬,讓皇上失去民心啊!」齊悅深情並茂,說得十分之動情。
月在這邊聽得啐了一口,這個死齊悅!怎麼不去現代演戲?演技已經直逼奧斯卡影帝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