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麼可能,我敢說羅德是我見過最忠誠的,他為什麼會背叛?!」
羅娜的話與其說是在否定維納斯,倒不如說是想要否定自己內心所猜想的事情。
「羅娜,對於死亡騎士的那份忠誠,你應該比我更有體會才對,畢竟我們只是尋求一份庇護,而我記得你們的靈魂深處似乎有一個印記……」
「聽說過,每個死亡騎士的都是擁有靈魂的,而且這個被喚醒的靈魂上都刻有喚醒他們的主人的印記,主人的命令是要絕對服從的,但是你也知道,雖然史丹利、威爾森和羅德都沒有違背過任何的命令,但單單是我當初就已經違背了維拉提爾好幾次命令了…………」
「對於這點,我也很奇怪,不過無論你成不承認,主人一直都很遷就你」
「維~難道你說的遷就就是用禁錮術把我的胳膊扭斷然後吊起來一個星期麼?」
「呵呵,你認為呢,你可是死亡騎士,僅僅是扭斷雙臂,如果是我,也許是四肢伸直可能是『萬箭穿心』也說不定呢~」
「好了好了,別再說了,我去見維拉提……見主人……」
羅娜準備跟著維納斯去見墓穴主人的時候,餘光看到了在遠處左顧右盼的狼人,雖然這狼人是自己無論如何都要跟來的,就連攆都攆不走,但是羅娜自己的想法是之後都留在這墓穴中不再離開,直到找到回到那個世界的方法,又或是和利維坦的約定到期。
但是總覺得把狼人給坑了,讓他跟著自己來到了這麼一個坑爹的地方,走了這麼一段無謂的遠路。
「維姐~那個狼人雖然並不算是我的朋友,不過還是請你們不要為難他,如果他想離開,我以我的腦袋保證他不會把這裡的事情說出去的。
不過羅娜得到的只有維納斯的一個交友不慎的眼神。
「雷曼!你自己四處轉轉,別迷路了,我去打個招呼」
羅娜向雷曼交代了一下,就和維納斯一起走向墓穴的深處,一個陰暗的書房,那裡是維拉提爾研究魔法和休息的地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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陰暗到只有一處光亮的書房中,維拉提爾給了維納斯一個離開的手勢,維納斯很恭敬的行禮告辭,臨走關上門的時候對著羅娜使了一個眼色,似乎是在提醒羅娜些什麼。
但那時的羅娜並沒有注意維納斯的眼神,在她心中仍舊思考著羅德的背叛,維納斯沒法過多的逗留只能將門關好安靜的離開,離開房間的維納斯眼神閃爍,在門口躊躇了一瞬間後似乎是做了什麼決定似的點了點頭轉頭離開。
維拉提爾放下了手中的魔法書籍,目不轉睛的盯著羅娜仔細觀瞧,直到看的羅娜不自覺的將目光轉移到其他地方時開口說道。
「看起來妳已經擁有她了,雖然比我預料的要晚了許多,不過也勉強不錯了……」
「擁有誰?!」
羅娜被維拉提爾的一句話驚住,她擔心的事情正是維拉提爾直到在她的體內還居住著利維坦這樣的怪物,以往常維拉提爾的性情,十之**會用她做一些奇怪的實驗。
但是這一次,維拉提爾的回答卻出乎她的意料之外。
「當然是羅娜·多啦貢了」
「什麼?」
這次羅娜真的糊塗了,羅娜·多啦貢,這應該是自己的名字,但是後面那個姓氏她沒有聽人提及過,羅德、維拉提爾甚至維納斯都沒有提及過,但是羅那總覺得這個姓氏似曾相識,一定在哪裡看到過,只不過是暫時想不去來了而已。
「我不明白您的話是什麼意思,主人」
「哦?變乖了麼~在我印象中,你可是喜歡直呼名字的,不過算了」
維拉提爾的態度出奇的反常,若是往日,維拉提爾並不會將自己的情緒變現出來,反應也是可能有兩種,一是彷彿根本聽不到羅娜在說話,再就是二話不說的使用禁錮術將羅娜關到一個禁閉的空間中讓她『反省』。
但是如今,維拉提爾居然用了調侃的語氣來訴說某件似乎雞毛蒜皮的事情,讓羅娜彷彿看到了太陽從西面升起。
然而維拉提爾的話又讓羅娜感到了不詳的預兆,猜測他莫非已經知道了自己究竟是誰。
「妳不必猜測,死靈法師可以說是最近接靈魂的人類,你到底是不是羅娜·多啦貢在妳甦醒的一刻機已經知曉。」
不能承認,不能承認,羅娜看著維拉提爾沒有說一句話,在她的心中只有那4個字,頑抗到底,但是誰想到,她甚至還沒有頑抗,自己的防禦低限就立即土崩瓦解,原因只是維拉提爾的一句話。
「妳掩飾的很好,失去記憶是妳的武器,不過天下間有那個父母會不認得自己的孩子呢?」
「維拉提爾,你!」
羅娜如今已經緊張的要滴出汗來,如果她還能夠出汗的話。
「不知你是否曾經注視過出現在產生漣漪的水中的倒影,如果你注意過,一定會發現,某些不同尋常的地方」
「我倒是希望你開門見山的和我說這些事情,不要再繞彎了,我猜不到你想說些什麼,維拉提爾」
既然對方早就知道自己並非羅娜,而是其他的靈魂,那麼如果不出意外的話,死靈法師不會發動攻擊,至少羅娜是這樣想的。
對方能夠看穿自己的靈魂並非羅娜,如果是那樣,他究竟知不知道自己根本不屬於這個地方,甚至不屬於這個世界的任何位面。不過有一點就是現在並不適合翻臉。
「我想要知道,你和我女兒的靈魂究竟融合到了什麼程度,不過我並不希望親自動手檢查」
「她,她的全部知識已經在我這裡了……」
羅娜指了指自己的腦袋說道。
「但是她的記憶卻……」
「你沒有她的記憶?怪不得」
「你,至少是你的身體,和羅德兩人都是我的孩子,流淌著我的血脈,那場該死的戰爭奪取了你們一次生命,如今命運又一次的讓你們兄妹離我而去……」
「那為什麼幾年之前,在我沒有離開的時候你不和我說?」
維拉提爾沒有說話,只是意味深長的看著羅娜,就連羅娜自己都覺得自己一時沒有經過思考而說出的話沒有一點營養,那時自己不過是一個單純的鳩佔鵲巢的『強盜』,而如今卻和那個靈魂完美的融合,可以算是半個羅娜·多啦貢。
「維拉提爾……哦不,主人,我曾經到過丹洛卡恩,知道了一下似乎關於你的事情,我更想要和你來談談這些事情」
羅娜提起了她一直在意卻在之前沒敢提及的事情,而現在正是開門見山講這些話說出來的時機。
「大賢者維拉提爾,應該就是你,對吧,或者說是妳,或許有一些秘密並不想讓我知道,不過我想知道的是,你應該是羅娜·多啦貢的母親,而現在,我並不覺得你有一點像一個女人」
「有些時候,我真的很想知道在你的腦子中,究竟在想些什麼……羅娜」
維拉提爾站立起來,繞過了書桌走向羅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