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羅娜正想要找出身體內的某些能力消失的原因而準備接觸靈魂深處的時候,一個聲音打斷了羅娜的做法。
「鋒劍~」
一個熟悉的不能再熟悉的聲音就在耳邊傳來,羅娜都能夠感覺得到吹到耳垂的鼻息,這給羅娜帶來了不小的心驚,負責守夜的自己因為一些『毫無關係』的事情而走神導致根本沒有發現有人接近。
雖然鑰匙的步伐很輕,而且似乎是有意踮著腳尖走過來的,但是羅娜走神也是沒有爭議的事實,如果此時來的不是隊友,而是一批敵人的遊蕩者,會給小隊帶來滅頂之災。
「你怎麼不去睡覺?放心吧,我不會再走神了……」
羅娜瞥了一眼鑰匙,然後回過了頭,好像無事發生一樣的繼續守夜。
「呼呼~人家睡不著了啦」
遊蕩者已然發現了羅娜的尷尬,不過她卻毫不介意的從正面摟住了羅娜的脖子,羅娜微微低著頭看著這個比自己矮半個頭的女孩,沒有說話。
「鋒劍~哦不,羅娜,就在今天,你眼中閃動的那一抹藍色的光芒,真的好漂亮~」
少女好像是正在撒嬌要糖吃的小孩一樣的摟著羅那的脖子看著她,但是羅娜卻十分明白,這個女孩的目的是在詢問自己的『身份』。
這一點鑰匙並沒有過多的掩飾,因為她並沒有把話題繞遠,而是直擊目標詢問者羅娜發出藍光的眼睛。
羅娜經過瞬間的思考後決定把自己的『身份』告知鑰匙,決定不在欺騙,即使自己必須離開這個隊伍。
「我是一個……」
「無主的死亡騎士……」
就在羅娜還沒有完的時候,不遠處一個聲音傳到了羅娜和鑰匙的耳中,這個人就是小隊中的嚮導兼醫生的丹尼。
不過丹尼的到來並沒有讓兩人意外,在鑰匙的突然出現後,羅娜就不曾放鬆對周邊的守衛,而鑰匙這樣的遊蕩者更是對他人的接近瞭如指掌。
只是丹尼說的話的確是語不驚人死不休,鑰匙的驚訝在於丹尼後半句的死亡騎士,而羅娜驚訝的則是前半句的『無主的』。
「死亡騎士是最強大的亡靈戰士,他們生前就已經擁有非常強大的力量,在死後被死靈法師或者為了追求更深層的魔法造詣而自行轉化的巫妖甚至是更高階的死亡騎士重新將靈魂召喚回這個世界中」
鑰匙聽著丹尼說出這段話的時候看了看丹尼又看了看羅娜,之後好像若有所悟般的點了點頭。
羅娜看到鑰匙的樣子後心中得到了極大地寬慰,因為她並沒有向其他聽說亡靈或者死亡騎士的人那樣恐懼驚慌,而只是很俏皮的點了點頭表示聽懂了。
「丹尼說的沒有錯,死亡騎士被喚回這個世界之後,擁有生前的武技的同時,也被賦予了更強大的力量,我們叫它符能,不過……」
「不過據我所知,所有的亡靈都會對他的召喚者絕對的聽命,雖然擁有靈魂的死亡騎士會有自己的思考方式,但是也不會打破這個定律,但是妳卻打破了這個定律」
「所以你才會說我是『無主的』死亡騎士麼,呵呵,從某種意義上來講你說的沒錯,那個召喚我的死靈法師的確已經生死不明瞭,不過,丹尼你究竟是什麼時候……」
「從你甦醒的那一刻,不過今天才明白」
「那你還?!」
羅娜驚訝於丹尼的說法,既然他已經在一個多月前就已經發現了這一點,甚至是在自己與其素不相識而且昏迷不醒的時候,那麼這個人為什麼還要救助自己?
「因為我們有一個很多事的老大啊,而且現在的你並不是『死亡騎士』,而是『鋒劍』,你說呢?」
「哦?死亡騎士中有這麼一句話,『殺戮即吾命』,既然你知道死亡騎士,不會不知道這個吧,也許我會把所有人都殺掉也說不定呢~」
羅娜不自覺的露出了一抹嫵媚的微笑,不過在她自己察覺到也許是另一個自己的惡趣味調侃之後,馬上收起了那種嫵媚。
「呵呵,雖然之前有過這種擔心,但是聽到你說出這句話之後,我不會改變對你的新人,鋒劍,好了,我繼續『睡覺』了」
「你大晚上偷聽我們說話就是因為這個?」
「那妳認為呢?除了巨石和甲蟲之外,其他人睡得著覺麼?」
說完,丹尼看了看藏在羅娜背後躲避丹尼視線的鑰匙,鑰匙有些不好意思的往羅娜身後縮著,沒有辦法正視丹尼的眼睛。
「好了,現在可以安心睡覺了,明天還要趕路呢」
說完,丹尼看著不遠處正在繼續『睡覺』但是身體都有不同幅度動作的隊友,笑了笑,返回了營火旁睡下了。
「鑰匙?你也去睡覺吧,」羅娜轉身看著鑰匙,不過看似那個女孩並沒有要離開的意思。
「你知道嘛,鋒劍,當我們第一次看到你倒在路邊的時候,遊蕩者的第六感告訴我你很危險,那時我極力的讓大家不去理睬妳,然後……」
羅娜看著鑰匙想要說什麼而又有些不敢說出的樣子,輕輕地撫摸著她的臉龐,搖了搖頭,找了一個石頭坐了下來,鑰匙也坐到了羅娜的身邊。
「如果是我說的話,當時你做出了一個正確的選擇,我並不會怪你,如果是我的話,我應該選擇殺掉那個可能帶來危險的人。」
坐在羅娜身旁的鑰匙,在羅娜說出這句話的時候,在挽著羅娜手臂的同時,用餘光瞟到了羅娜眼中的狠戾。
她知道鋒劍的話中沒有一點玩笑的成分,甚至說不上是安慰,而是完完全全的一種描述,鑰匙相信,如果鋒劍真的會像她自己說的那樣,但是她不知道為什麼剛才還好好的鋒劍會突然變成這樣,還是鋒劍的話中令有所指。
半晌,深呼吸之後的羅娜好像是平復了剛才因為自己的話語所帶來的情緒起伏。
偏頭再看向摟著自己胳膊的少女時,對方已經閉上了眼睛、呼吸均勻的靠在了自己的身上,從她胸口的起伏看來,鑰匙已經睡著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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