更新時間:2012-09-19
男人的世界不能沒有女人,一個讓男人為之動心的女人,對一個男人來說,尤其是像呂龍這樣的男人,那萬花叢中一點兒綠,讓人眼前一亮,心情為之豁然觸動,若不伸手去抓住她,怕是人生一大遺憾了。
而呂龍卻不存在遺憾之說,因此當他看到那個女孩的時候,已經移步走去,絲毫不在意旁邊的好奇之色。
酒,依然是好酒,品味著這等美酒,不失為享受人生。音樂還在,舞池中卻沒有了把酒歡笑舞動的人群。
人生如舞台,有些是大舞台,有些是小舞台,在舞台上有著各種各色的人物,演繹著或是曲高之樂,或是難言之曲,有著高低貴賤,有著上下之別,有著悲歡離合,有著大起大落,這些便是舞台上一貫的春秋之色,永不改變。
這裡是另一處宴會廳,在這裡的人並不多,但是身份卻不同尋常,比如東北軍的統帥張少帥正在和一個滿嘴粗話的中年人相談甚歡。而這個人則是山東軍政主席韓復渠。
在張x良身邊還有幾個身穿將軍裝的男子,其中一人乃是第二十九集團軍司令宋哲元,身份比之其他人不低反高。想當初韓復渠和宋哲元都是馮y祥手下得力大將,而且都是了不得的人物,結果卻成了蔣j石之臣。
宴會上除了這些地方大員和領軍將軍之外,最為顯眼的則是身穿著興華軍軍裝的軍官,他們中最高的軍銜也不過是上校,甚至還沒有那些中央黨將軍侍從的軍銜高,但是在眾人之中,他們卻是最為耀眼的明星,最起碼那些將軍們在他們的面前不僅十分客氣,而且相談甚歡。
「是不是沒想到我也能站在這裡?」
周瑾似笑非笑的看著秦羽,從他的臉上,周瑾其實已經知道了答案,而秦羽卻坦然的笑道:「真的很奇怪,你總是能給我很多的驚喜,你們紅黨的人很厲害啊。」
「為什麼這麼說,難道在你眼中,我黨的人只是很厲害嗎?」周瑾反駁著,一雙烏溜溜的大眼睛緊盯著秦羽,像是非要在他的臉上看到一朵花似地。
「能在這個宴會廳的人,那個都不簡單,知道那邊幾個人是誰嗎?」秦羽意有所指的對周瑾說道。
「你不說我也明白,你心裡還在意我不辭而別吧,其實我是準備給你說的,但上級命令下達的太急了,有不得不走的理由。」
「所以我說你們很厲害,在我眼皮子底下消失,不是什麼人都能做到的,現在你是什麼身份?」秦羽臉色有些不自然的說道。
周瑾聞言,臉色一變,她能忍受秦羽對她的冷漠,但是卻不能容忍對她工作和身份的蔑視。
「在秦團長眼中,又何必在意我這樣的風塵女子呢,興華軍如今如日中天,連中央黨山東和察哈爾軍政主席一把手都前來巴結,你們又怎能看得上我們這些泥腿子出身的人物呢?」
秦羽聽著周瑾的語氣,被她突然而變的態度搞得好不自在,他本來就沒想過追究什麼,只是看不慣周瑾一副工作至上的態度,豈不料這女人的心思說變就變,剛才還軟言細語的,現在就刀子加大棒,冷嘲熱諷起來。
「沒你想的那麼複雜,我們興華軍在北方作戰,少不了和這些封疆大吏打交道,如今全國的風向變了,日軍在東北的好日子怕不會久了,他們害怕興華軍騰出手來對付他們,自然要前來探探口風,趟趟路了。」秦羽並不討厭眼前這個女人,雖然兩人在一起的時間還不到一個星期,但是朝夕相處之間,若是對這樣的美女沒什麼想法,是個男人都不正常。
「現在最霸道的就數你們興華軍,走到哪裡打到哪裡,後面還跟著一群-奸商,看不慣你們的嘴臉的人多著呢?」周瑾沒好氣的說著,但是卻在認真聽著秦羽話中的意思,畢竟她現在是一名記者。
「話不能這麼說,如今各路軍閥那個不都老實本分,這都是誰的功勞,全國大一統的日子不遠了,自腐朽的清朝倒台以來,中g亂了多久了,全國老百姓都等著好日子呢?」
秦羽聽著周瑾的語氣有些鬆動,朝她笑了笑,卻換來一雙白眼,不過他心裡卻覺得不知為何,有一種特殊的情愫在翻動。
而他所說也非是替自己這方說理,如今天下誰不知道興華軍的威勢,誰不知曉興華軍即將替代中央黨,成為泱泱中華新一霸主。
如今是興華軍打到哪裡,跟從著其後的商人們就緊隨其後,他們就像是群峰一般,每當興華軍攻佔下一座城市,他們的身影就會很快出現在城裡。因為凡是被興華軍攻佔的城市,將很快大興工程,首先是建造新的城市公路,以及高速鐵路,在強大的建設工程隊變態般的施工速度,將會在很短的時間裡,在興華黨管理下的交通線上新增加一條。
每一個城市對商人來說,蘊含著巨大無比的商機,那是財富的標誌,尤其是當這些所謂的新興商人們,帶著這個世界上最新型的產品,最實用的產品,將很快打開市場,快速的搶佔,此時的投資,在未來將為他們賺取巨額的財富。
當然這一切必須有一個堅強而強大的後盾,而興華軍就是給予那些唯利是圖的商人無限希望的主。
「我隔著老遠就看見你了,還以為看錯了,沒想到真的是你,周大記者還騙我說是小報出生,你可害苦我了。」
來人自然是秦羽的老熟人王貴了,說實話在偌大的宴會廳中,他熟悉的人,加起來五個指頭能數過來,不過幸好他有秦羽這樣的朋友,作為興華軍空降團的中校團長,這個身份可是十分夠份量的了。
「你恐怕看的人不是我吧,王旅長這雙眼睛什麼時候在女人身上浪費精神了,我那妹子可是還在家裡苦苦等著呢?」
周瑾卻對他沒什麼好臉色,之前她已經知道,王貴成了張x良面前的紅人,而且還和秦羽這樣的興華軍軍官並肩作戰過,因此前途一片光明,東北軍裡個軍方大佬,準備把女兒許配給他,但是條件是,必須做妻,而王貴的老婆則做妾。
所謂風光無度就容易忘形,王貴雖然沒有忘情聲色犬馬,而且還給兄弟們散了許多的家財,但是大好的前程面前,最容易迷失,尤其是如今的戰爭亂世,手掌萬千軍馬,美人投懷送抱那是常有的事情,為了大好的前程,多少人拋妻散友,古來如此。
「我剛才看見了馮將軍,待會兒恐怖該熱鬧了。」
秦羽並不想讓王貴在自己面前丟臉,對於周瑾的諷刺,他心裡雖然也認為王貴做的不地道,但是他算得上是過來人,對於王貴的所作所為並不反感,說起來在這個亂世,所有人都嘗盡了苦難的滋味,等到有機會做那人上人,誰又願意把大好的機會從眼前溜走。
再說了,就秦羽所知道的,王貴對他的那些兄弟很不錯,而且對他自己的原配夫人也很好,雖然將來做妾了,但是總比什麼都沒有的好吧。
人生就是如此,有時候該任命的時候,你不任命不行,否則你失去的,遠比你想像的多,秦羽不認為王貴是個君子,說實在的,在刀口上玩命的將領,哪個又是君子呢?誰敢在這個時候拖他的後腿,王貴下手肯定不會留情。
「韓將軍和宋將軍都來了,當初的西北五虎上將來了兩個,想不熱鬧都不行。」王貴應和著秦羽的話,好似對周瑾的話毫不放在心裡,他十分明白,有時候和一個女人較真,損失最多的那方還是自己。
「這次這幾位的態度應該很明確了,南邊的李、白、龍、劉幾家的軍隊已經還是整編了,部隊士兵的數量雖然減半,但是整編之後的戰鬥力是整編之前的十倍還多,尤其是所有的軍費支出,從此由中央政府買賬,他們還是他們的將軍,他們毫無損失的得了這麼大的便宜,有些人看著可就眼紅了。」秦羽淡淡的看著不遠處的眾人,對王貴面授機宜的講道。
「秦兄的消息可真靈通,這些我們北方人都還不太清楚,如此說來,馮將軍此來和我家少帥一個目的了?」王貴第一次聽聞這樣的大事,心裡不由震動了起來,本來見到北國幾方大人物聚集一堂,心裡還有所疑惑,如今聽秦羽的一席話,頓時覺得豁然開朗了。
「我看不見得吧,他們這些人來,可不是簡單的投靠興華軍吧,據我所知,你們興華軍為了打擊國民政府,不惜花重金籠絡這些各地的大軍閥們,不僅出錢出武器裝備,而且還幫助他們訓練軍隊,最不可思議的是,你們竟然還讓他們統領著自己的原班人馬,甚至依然駐紮在自己的勢力範圍之內,你們這樣的老好人,天下找不出來第二個,但是你們這樣的做法,完全是在幫助那些軍閥擴充實力,他們軍閥的性質並沒有改變,因此,可以說你們興華軍的行為,不僅沒有削弱軍閥的實力,反而為將來的軍閥亂戰埋下了禍根,到了那個時候,你們興華軍和興華黨將是國家的罪人。」
周瑾冷冷的說道,她所言,乃正是當下有識之士已經開始在全國範圍內聲討興華軍的輿論了,不得不說這個觀點是非常有道理的,畢竟興華軍所作所為,完全是在擴充軍閥的實力,雖然名義上坐實了國家一統,但是實際上的效果,就和當初蔣j石的國民政府沒什麼區別,只是走的更深入化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