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生總是無奈的時候居多,這是誰也無法改變的事實,然而多的人則一直追求著順心如意,也許正是因為他們的執著,才體現出成功是那麼的可貴。
重整理了一下心情,許崇智謝明的陪同下,兩人徑直來到胡氏公館的門前,然而迎面投來的警惕目光,讓兩人不得不停下了腳步。
「你們是幹什麼的,這裡是私人住宅,沒什麼事情,趕快離開。」警衛十分牛氣的說著,眼睛裡閃動著精明和彪悍的目光,語氣似乎充滿了挑剔之意。
然而謝明和許崇智卻沒有生氣,有時候看門的能有這樣的風氣,往往都是從主人那裡學來的,可見胡h民的威勢。
「瘦死的駱駝比馬大」
謝明心如是想到,不過不等他開口,卻聽一旁的許崇智滿面春光的對那名警衛說道:「你去告訴胡h民,他的老朋友來看他來了,你先別急著狗眼看人低,實話告訴你,我身邊的這位可是興華黨南京的代表高官,你得罪得起嗎?」
「你」
那人臉色一變,似乎想要大罵眼前這個出言不遜的傢伙,可是謝明卻從他的眼看到了膽怯和畏懼,似乎被許崇智的話嚇著了,正思量著什麼。
「好,你等著,我去通知一聲,要是你敢騙我,我讓你知道什麼叫死字。」
那人到也是個人物,竟然做到了大丈夫能屈能伸,讓謝明高看了一眼,不過對於許崇智狐假虎威的表現,他心裡十分不待見。
只聽他說道:「老許,你也太不地道了,沒本事就不要拿我的名頭來嚇人,壞了我的名聲,你可賠不起,再說了,我這裡又不是沒有通行證,何必多此一舉。」
「呵呵,謝老弟啊,正是我們有通行證,所以才不能拿出來,否則讓胡h民知道了,還以為咱們有求與他呢,可別忘了咱們此番前來的目的,既然要勸降,就應該拿出咱們的氣,先一點兒,要打壓此人的氣勢,有了這個開頭,一切都好說了。」許崇智不見有任何氣惱,反而樂呵呵的對謝明說了一些道理來。
謝明將信將疑的看著他,眼睛裡是詫異,他覺得許崇智的這番話並不是沒有道理,畢竟作為興華黨高層官員,他謝明的身份,如今興華軍把央軍打的一敗塗地的情況下,『興華黨人』這四個字,就算是南京城裡,也是金字招牌。
不過幾分鐘,就見那名警衛跟著一個身穿山裝的年男子走了出來,此刻那年人看著門前的兩人,眼睛一亮,尤其是當看到許崇智的時候,似乎他覺得自己看錯了一般,仔細的打量了一番,像是再三確定。
「協之,數年不見,竟然不認識我許某人了。」
許崇智見來人,似乎非常熟悉,不等那人走近,就已經踏步迎去,就像是分離多年的老友一般,好不熱情。
「你是,許崇智許將軍?」年人遲疑的看著迎面而來的許崇智,問道。
「呵呵,想當初的那位瀟灑渾脫的陳頤庵,如今也變的猜測多疑了,我是如假包換的許崇智,不過已經不是以前的那個許崇智了。」許崇智輕輕的笑道,不過他的話,卻有些耐人尋味。
這人名叫陳融,字協之,號頤庵,廣東番禺人。早年留學日本,同盟會會員。民國時曾身居要職,後隱居於廣州。工書,尤精草書,用筆剛柔並重,瀟灑渾脫。編有《越秀集》,著有《讀嶺南人詩絕句》等。
陳融略帶詫異的迎了上來,大呼自己眼拙,沒能認出老朋友來,連連道歉,可是謝明眼,此人也不過是一個虛偽戴套的年人,他從陳融的身上感覺到他摻水的熱情,有七分是假,兩分略帶朋友的客氣,另外一分則是忌諱。
這三種情緒揉合一個人的身上,此人竟然還是一副風輕雲淡的樣子,沒有絲毫的不適應,不得不讓謝明佩服,此人絕對是一個人才。
「陳先生,我們需要和胡h民主席見一面,還請你代為安排。」
相對於許崇智的熟絡,謝明則直接要求見胡h民,說實的,他一點兒也不想和這些央黨老牌高官打交道,這些人一個個狡詐的像狐狸一樣,主要的是他們都喜歡拿捏身份,說什麼自己是黨-國的什麼什麼的,其實所求也不過是名望、權利和財富,說白了和平常人沒什麼區別。
「謝先生能夠親自前來,胡h民主席豈能拒之門外,還請兩位到裡面坐,胡h民主席和許將軍說起來還是多年的老朋友,此番相見一定會非常高興。」陳融對謝明的態就正式多了,而且還帶著恭敬的意思,對於謝明的要求,一點兒也不拖泥帶水。
於是謝明和許崇智陳融的引領下,大步前行,絲毫沒有陌生感,而那位警衛,早已經處驚恐和僥倖之了。
突然響起的防空警報聲,不僅讓整個南京處一片慌亂之,而且就算是胡氏公館裡,也是一陣混亂。
當胡h民出現謝明面前的時候,已經是十幾分鐘之後,雙方主客坐定,謝明打量著這位民國風雲人物,只見他戴著一副眼鏡,身穿一件長衫,精瘦的臉上,一雙炯炯有神的眼睛,額頭卻幾乎要禿頂了。
「不知道謝先生前來找胡某有什麼事情嗎?」胡h民並沒有和許崇智客套一番,而是直接進入主題了。
然而謝明卻避開他的問題,而是說道:「胡h民主席聽見外面的防空警報聲,南京作為國民政府的都,不知道胡h民主席對這件事有什麼看法?」
胡h民聞言,卻和陳融對視了一眼,尤其是胡h民的眼似乎對謝明的唐突一問感到了憤怒。
只聽他冷淡的說道:「謝先生有什麼事情,請說,待會兒興華軍的炸彈扔下來了,咱們想談都談不成了。」
「呵呵,老友何必如此急切呢,近一段時間你的處境恐怕也不好過,那位蔣委員長乾綱獨斷,排除異己,培養親信,想要把軍政一把抓,你就甘心偏安廣州,把半輩子的辛苦,拱手讓給老蔣嗎?」這時謝明旁邊的許崇智看著胡h民兩人,毫不客氣的說道。
「我聽說許將軍投靠了興華黨,如今看來,傳言果然不假,難道許將軍是來勸降胡h民主席的嗎?」作為胡h民的妻兄,他則站出來替胡h民擋了一句。
「是由如何,豈不知就連張靜江這樣的央黨元老也投靠了興華黨,我又如何去不得,再則說,如今靜江先生的地位,貴為上海市副市長,這份殊榮和權勢,是你我能比擬的嗎,也是一個『降』字能定義的嗎,想想我黨的元老,如今還剩下多少不是蔣j石的應聲蟲,大家都甘心嗎?」許崇智冷聲的說道,絲毫沒有退卻的意思。
但是一旁的謝明則打斷了他的話,只見他起身看著胡h民,說道:「如今g的形式已經很清楚了,興華軍強大的軍事實力面前,央軍不堪一擊,就算是他們背後有美國人撐腰,但是美國人可不是僅僅支持蔣j石一家,看看東邊的日本,美國人不懈餘力的支持扶植小鬼子,為的就是要對付興華軍,而蔣j石卻為了自己的利益,甘願與虎謀皮,別忘了日本人還佔領著東北三省,奴役著數億的華子民,而國內卻內戰不止,我們興華黨人有實力獨攬狂瀾,驅除韃虜,復我華,請問,還需要繼續等待下去嗎?」
胡h民和陳融聞言,奇怪的看著謝明,要知道他們可是央黨的高層元老,謝明這些話的意思,他們十分明白,卻根本就不能打動他們。
但是謝明的一問,卻讓兩人心一突,頓時感到此人此番前來不似善茬,不由心底擔心起來。
「興華黨副主席趙強先生親口向我們保證,他願意支持脫離蔣j石團體的央黨人另立『央黨』,只要胡h民主席你願意,條件可以任你開。」許崇智則拋出了利誘這個炸彈。
出奇的則是,胡h民臉上竟然沒有一點兒意動,只是用眼光打量著許崇智,只聽他道:「沒想到這些年你上海並沒有閒著,卻不知道興華黨給了你什麼好處,甘心為他賣命。」
「呵呵,說不上什麼好處,當年我被蔣j石趕出來的時候,十分淒慘,若非聰明,早已成了一堆白骨,這些年想想,那些仇恨反而淡去了許多,可是我不甘心的是,難道他蔣某人所作所為真的能改變g的現狀嗎,不可能,g的地域太大了,缺乏現代科技知識和裝備的央軍,也只能是一隅之主,淪為歐美強國扶持的軍閥而已,可是興華黨不一樣,他們擁有著達的科技水平,甚至比世界上的強國還要先進,他們能打敗日軍,能打的英美法歐美強國敢怒而不敢言,他們擁有著一支強大無比的軍隊,所向披靡,別說整個g了,就算是整個亞洲,也沒有堪戰之敵,難道你還看不明白嗎,既然興華黨有了這一切,誰還能阻擋他統一全國,就靠美國人背後扶持的蔣某人嗎,就靠他不堪一擊的央軍嗎,他們連紅黨的軍隊都打不贏,如何去和美國人都懼怕的興華軍對抗。」
許崇智看著胡h民,滔滔不絕的說道,此刻他有著絕對的信心去說服胡h民倒向興華黨,因為他知道胡h民想要的是什麼,而這些恰恰是興華黨能給予他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