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戶人家五口人,兩位老人,兩個孩子,還有一個照顧他們的女人,女人的男人逃了,怕被拉去當壯丁。
一個農村女人來供養兩個老人和兩個孩童,可想壓力之大,只能說這個女人是很不幸的,也許這就是這個社會底層的主流,尤其是戰爭動盪年代。
當呂龍這一行身穿軍裝的軍人來到她家門口的時候,兩個七八歲的孩童依偎門檻上注視著她們,那烏溜溜轉動的大眼睛裡充滿了莫名的好奇和害怕。
附近還有很多戶人家,可惜的是大部分是十室空,許多人就是為了逃避戰亂,不得不離開。常州這地方打了好久,他們這些住野外的農民們雖然不常進城,但是消息還是傳到了他們耳,許多家裡有壯年漢子的,得知打仗了,根據老一輩人的經驗,兵荒馬亂的年月,長官們肯定是要拉壯丁的,俗話說好男不當兵,誰家也不願意把自家的脊樑骨送到戰場上去送死,為此只有跑路了。
「就這家開著門,其他人家不是緊閉大門,就是人去房空,他們似乎很怕我們?」烏梅對呂龍說道,她不明白這種現象是怎麼一會兒事,自從她們進入這個村子,就感覺透漏著一股奇怪的氣氛。
呂龍聽了,只是笑了笑,不知道從哪裡摸出來幾塊巧克力,走向前去,對那兩個孩子說道:「別怕小朋友,叔叔是好人,這些是吃的,送給你們。」
兩個小傢伙本來嚇的準備跑的,可是聽到有吃的,兩隻腳就動不了了,他們看著走近的陌生人,那一臉笑容,還有讓他們感到害怕的氣息,混合起來,嚇的他們後退了幾步。
呂龍打開巧克力的封裝,送到兩個小傢伙的面前,笑著說道:「吃,很好吃的,叔叔送給你們的,不用害怕。」
似乎知道呂龍手裡的東西真的能吃,不知是哥哥還是弟弟的小傢伙,膽大的伸出手拿著,然後送到嘴裡,大嚼了起來,順便還不忘給自己兄弟一塊。
呂龍從兩個小孩的表情之清晰的感覺到,兩個小傢伙可能餓了好久了,看著他們狼吞虎嚥的吃著巧克力,呂龍感覺到一種悲哀。
不知為何,他摸了摸兩個小傢伙的小腦袋,卻從他們的身上感覺到一種熟悉的味道,那種味道勾起了他許多的記憶。
「自從推翻了滿清,打倒了袁世凱,民國歷史二十年了,央黨卻一事無成,這個國家不僅沒有得到民主,反而漸漸的邁向了沉淪,可憐的還是這些老姓,這個國家讓人感到痛惜啊。」呂龍感觸的說道,眼睛看著兩個小傢伙,內心卻一陣悸動,當他準備凌駕所有之上的時候,突然現似乎還有許多東西等待著他去改變。
「央黨這些年他們的所作所為,細細推敲,現他們像是一個鬆散的聯盟,而不是一個合格的黨派組織,黨內攻伐,軍閥亂戰,誰也不服誰,g出現目前這種局面,可謂是他們一手造成的。」烏梅淡淡的說道。
呂龍何嘗不知道當前g的這種亂局來由,對很多人說這是一種變革,是明向前展必不可少的一步,但是他知道那都是扯淡,他看來,g所謂的那些上層精英們,說才華都是有的,可是他們的所作所為,並不是引領國家向前,而是為自己謀私利,這個亂世的降臨,主要的原因還是出他們的身上。
有人說亂世所謂的亂,其根本原因不國家,而是那些人的人心亂了。
「央黨根本就沒有統一g的實力,也沒有治理g的能力,紅黨的政策太偏激,而且實力太弱,一味的學習蘇聯,死搬硬套是起不了作用的,若是沒有我們的插手,國家少還要動盪之混亂半個世紀,可惜的是目前我們的勢力還不足以全面接收g的一切,g的地域實是太大了,我們缺乏人手啊。」呂龍沉聲的說道。
「指揮官的目標是一定會實現的,解決所有的困難,也只是一個時間的問題,而且這一次兩黨之間的戰爭就是一個契機,央黨必敗,興華軍必勝,也許會讓很多人認識到大勢的展。」烏梅毫不意的說道。
「一味的樂觀,結果卻可能是事與願違,這是你們g人的話,你們不會沒有聽說過。」
她叫梅若欣,是梅璋的妹妹,此番歸國,她是抱著遊山玩水的美好心情而來,同時順便完成爺爺交給她的祭奠先祖任務。結果興華軍攻破蘇州城之後,被俘虜了,幾番輾轉,送到呂龍這裡來了。
呂龍聽說她是美國援華代表梅璋的妹妹,這兩兄妹是美國隱性富豪家族梅家的直系血親,因此呂龍懷疑這個梅家很可能和隱藏美國背後的神秘勢力有著千絲萬縷的關係。
「難道你就不是g人嗎,說起來你們這些海外華僑,其祖先就生活這片古老的大地之上,雖然遠海外,但是身體裡流淌的g人的血脈是改變不了的。」
「不要和我扯這些無聊的東西,就是我承認我是g人又怎麼樣,不承認又怎麼樣,難道你說你是g人,就是g人嗎,我保持懷疑態,你們的軍事科技超越了西方國家少有半個世紀,你們從哪裡來,又是什麼人,不要以為自己藏著掖著,就站出來大義凜然的告訴全天下人,你們是g的救世主,你們也只不過是懷著其他別有用心而滿口仁義道德的竊國者。」梅若欣對呂龍等人不屑一顧的說道,漂亮的臉蛋上通紅一片,顯然是一口氣說完這些話,好似有些激動。
「不用激動梅小姐,對於你這位接受過西式高等教育的女性來說,保持貴族的禮儀而不失言行,才是一個合格的貴族,我很好奇你們梅家美國是處一種什麼樣的地位,要知道美國的排華法案可是針對一切美華人的。」呂龍對梅若欣公然打斷他的思路和說話很不滿,爭鋒相對的對她說道。
「別想從我嘴裡得到任何的情報,我是不會說的。」梅若欣硬氣的說道,似乎一點兒也不害怕呂龍會對她施行非常手段。
「呵呵,我其實對你這樣的華人很好奇,難道你們就不想看到一個強大的g嗎,很直觀的說,g的崛起,對世界各地的華人只有好處而沒有壞處。」呂龍記得當年孫z山去美國尋求支持的時候,因為沒有實力,很大多美國華人並不信任他,而如今興華黨的實力可是有目共睹,但是從世界各地反饋回來的信息來看,那些有實力的華人家族對興華黨的態相當冷淡。
梅若欣不屑的說道:「那只是你自己的看法,而且你以為統一g會很容易嗎,不要自以為依仗著背後的勢力就能為所欲為,你的麻煩還沒開始呢?」
呂龍驚訝的看了梅若欣一眼,現才明白過來,原來梅若欣把他當作某個勢力的代言人了,他不由想起美國的那個神秘勢力,也許梅家真的知道這個勢力的存,而且還是依附關係,如此以來就不難解釋為什麼梅若欣對他有這種成見了。
「呵呵,麻煩嗎,我有什麼麻煩,興華軍打的央軍落花流水,潰不成軍,央黨的心南京已經暴露興華軍的面前,不出意外的話,南京的東大門丹陽、句容、鎮江很快就會被我軍第七、第八機械化步兵師攻佔,等到其後的援軍第五、第機械化步兵師一到,以四個機械化步兵師拿下南京根本就不成問題,難道這還不足以像世人證明興華軍和興華黨的實力嗎?」呂龍對梅若欣笑著說道。
梅若欣聞言,冷笑的看著他,道:「用這麼低級的激將法,豈不掉了你的身價,想讓我上你的當,就看你行不行了。」
「梅小姐不說,其實是表示你不看好興華軍能拿下南京這一點兒,我想以梅小姐的才學,不會看不出來無論是戰術,還是武器裝備上,興華軍一個機械化步兵師足以對抗央軍五個機械化步兵師,不要說央軍普通步兵師了,此戰我軍投入四個機械化步兵師,而央軍只有四個還不成熟的機械化步兵師,加上剩下的四十多萬普通步兵,還有全軍覆滅的空軍,我們有分之的勝算。」一旁的烏梅平淡的對梅若欣說道。
而梅若欣有一種不好的感覺,似乎眼前的這個女人現了什麼,不過她依然保持著鎮靜,一臉平淡,毫不意,冷冷的說道:「對於你的自作聰明,我不屑一顧,對自己太自信,也不怕風大閃了舌頭,與幾倍於己的敵人作戰,未戰先言勝,可見敗像已漏。」
「看來你們兄妹兩人果然是來者不善,那些該死的美國佬想和我做對,呵呵,那就來,我倒是想看看,藏頭藏尾的那些傢伙有什麼樣的本事,好了梅若欣小姐,你的掩飾可以結束了,你以為我不知道你們背後隱藏的是誰嘛,藏著掖著當神秘,真是笑話,就算美國我們都不怕他們,何況是g。」呂龍冷笑著說道。
烏梅看著吃驚的梅若欣,突然笑了笑,道:「過分的輕視就是掩飾,梅小姐,你還沒有學到家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