坐豪華加長轎車裡,享受著車載空調拂面的涼爽,一邊品嚐美味的葡萄酒,一邊觀看車外的世界,這裡是人流的世界,到處都是人,長長的警察隊伍,一直延伸到呂龍隨行的頭。
車裡只有唐穎和張嬉笑的聲音,二人算是他鄉遇故知,因此總有說不完的話,如今的唐穎渾身煥著驚人的魅力,再不復以前那個略帶清純和羞澀的小姑娘了,或許這是每個轉變為女人之後的特權。
呂龍看著車外圍觀著的姓,她們一個個穿的很普通,連帶著每個人也很普通,這一次或許是呂龍第一次感受到這個時代固有的印記和氣息,以前他生活上海大都市,雖然那裡的人也很多,但是生活那種都市裡的人們,呂龍從她們身上感受深的還是拜金主義,和眼前這些樸素、普通的災民比較起來,似乎那些都是虛幻,眼前才是現實。
旁邊的許可才是從上海出來的官員,能夠成為一市之長,他絕對有過人之處,而且他也是當初興華黨初期班裡,為數不多能夠外放的大員。
呂龍以前沒有見過許可才,但是卻不妨礙他知道此人,因為基本上當年興華黨秘密成立之時的入黨人員名單,他是第一個知道,而且知道的一清二楚。
「太倉市以前的人口只有萬人,興華軍攻佔這裡的時候,那些土財主和官紳們來不及逃走,全部給抓了,為此從他們身上搾了不少錢,用於改善城市的基礎建設和教育,本來很快就能夠見到成果了,可惜大批災民的湧入,徹底打亂了整個城市的展步伐,如今基本上所有的官員都放下了手裡的工作,一心撲如何安排這些災民了。」許可才對呂龍說道,從他的面部表情和語氣之可以聽出來,他是真的對安排災民的工作上心了。
呂龍卻沒有接話,而是考慮著眼前這副局面還要拖延多長時間,災民雖然人數多,但是他們一個個卻非常有用,呂龍是不會放過眼前的大好機會的。
「糧食上供應的怎麼樣?」
相對於許可才的抱怨,呂龍關心災民的衣食住行,他的要求並不高,現階段不餓死熱死病死就行了。
「太倉市集了本市人口五倍之多的災民人數,整個城市的糧食只能拿出五分之一來援助災民,是遠遠不夠的,幸好的是上海運送過來的大批糧食從沒有間斷過,起碼可以保證災民們一天兩頓飽飯。」許可才說道,然而他心,上海這樣的做法,就像是創造一個奇跡,他是地道的民國人,這種大災的年頭,幾乎是每過幾年就會遇到一次,而每次出現的災民,淒慘已經不能形容她們的下場,而這一次卻出現了奇跡,大批大批的糧食被送到太倉的港口,然後又有專門的軍隊負責送糧食,第一時間把糧食送到了災民的手裡。
許可才從來沒有遇到過這般來這些災民撞上大運了,要知道災民才到的時候,每天都要死好幾千人,城裡的棺材供不應求,真還讓十幾家棺材商賺了。
「天天養著她們,也不是個辦法,黨內現還不能一口氣解決災民的問題,還需要地方政府集思廣益,積極出動,要知道這樣龐大的人力一旦調動起來,沒有辦不成的事情。」呂龍想了想說道。
「我們的想法很簡單,現咱們落後的就是交通,於是我們仿照現今美國人的辦法,讓大批的人員修建公路、鐵路,再則就是開荒建造大型農場,太倉附近良田無數,攻打太倉的時候,很多地主都跑了,因此土地被政府沒收,空著那麼多的地,由政府出面,集土地建設大型農場,招聘災民進農場勞動,還有就是以前太倉這地方幾乎沒有什麼重工業,這次乘此機會,由市政府出面,和上海那邊的大廠家洽談,準備請商人們太倉投資建廠,我們給予非常大的優惠。」許可才興奮的說道,他的許多想法得到了上海市高官的支持,尤其是地方給予優惠招商這一項,不僅為他帶去了非常大的政績,而且將會給太倉帶來巨大的革,可以預見的是,未來此人陞官肯定不成問題了。
「這是個不錯的想法,值得一試,不過你們現階段重要的工作,是幫助上海來的公司企業招工,災民們太保守,為了打消她們的顧慮,政府人員應該深入災民之,向他們廣泛宣傳,使她們能夠積極參與進去,對我們對她們都是一件好事。」呂龍說道。
其實呂龍的擔心完全是多餘的,自從災民們知道一旦被上海的那些大公司和工廠招入之後,不僅自己能有一個穩定的工作收入,而且自己的家人還能得到妥善的安排,至此一點,她們早就興高采烈了,那還有不願意的。
至於呂龍所說災民的顧慮,以許可才的理解,那只是災民們不相信還有這樣的好事,但是這樣的情況,只要政府官員出面澄清,再有帶頭的人,效果立即凸顯,如今各大公司和工廠招工處,一天二十四小時排著隊,應聘的人員多不可數。
許可才臉上的興奮,看呂龍的眼裡,他明白許可才心裡興奮從何而來,自身價值的體現,身處高位的權利,以及內心抱負的實現,這些足以令他傲視無數人。
人們都說高興是可以傳染的,可是呂龍感覺眼前這人和外面的世界總有一種陌生感,身處其的他,感覺不到歸屬,也體會不到成就。
他好像是穿越於兩個時空,感受著不同的世界,體會著雜亂駁雜的人情紛爭,這個世界本不屬於他,所以他從未真正融入這個世界,他這個世界只是尋找他想要的,而刻意的忽視了許許多多。
「剛才傳來消息,汪精衛的使者星龍酒店等候多時,我們的人已經搞清楚此人的目的,對方想以緩和我們和日方的矛盾為條件,停軍隊進攻南京。」烏梅說道。
呂龍聞言,臉色一下子陰沉了下來,說道:「這個人到有些手段,總有些人還記著以前的老朋友老關係,我的行蹤他們可以通過方方面面的關係得知,平時或許不用意,可一旦雙方關係展到直面對抗的時候,就會有無窮的隱患。」
「以目前國內的情況來看,上層人情關係是你有我、我有你,敵人與敵人之間,不存著絕對的敵對,這不是種族的鬥爭,而是國家內部的紛爭,出現這種情況是不可避免的,除非我們不再依靠那些人。」烏梅淡淡的說道,而她口的那些人,所指的正是曾經托靠興華黨的上海官商,甚至是興華黨內部的一些人。
而呂龍卻沉默了一陣,臉色出奇的冷淡,眉色之間似乎籠罩著一股寒氣,雙眼之流露出一種殺氣。
他放下手的高腳杯,血紅一般的葡萄酒微弱的光照下,釋放著迷人的血色,一陣陣美酒的芳香流轉於空氣之,蕩漾著醉人的氣息。
「日本人開始行動了,美國人終於開始關注我們這個國家了,這裡有著那些人夢寐以求的東西,若是換做是我,我也會不惜一切代價佔有它,他們很聰明,選擇扶植日本人和蔣j石,為我們增添了無數麻煩,嘿嘿,卻不知道定時炸彈並不一定會g爆炸,德國才是他們的終結者。」呂龍陰沉的說道,東北出現了美國人的蹤跡,他們行走荒山野嶺之,收集著各個地區古老的傳說,就是為了尋找藍金,而不可思議的是,日本人的幫助下,已經有了突破性的進展。
本來呂龍並不擔心那些傢伙拿到藍金有何大用,畢竟開使用藍金的科技水平,只有頂級的宇宙明才有這樣的能力,可是他沒想到的是,他們真的能東北三省找到,而相對於那些一知半懂,半吊子水準的神秘組織,藍金對呂龍的誘惑力,簡直可以說是令他垂涎三尺。
「我們已經包圍了常州,並擊潰了南通顧祝同的警衛軍團,這個時候,不僅僅蔣j石急了,就連日本人也坐不住了,他們通過汪精衛來投石問路,無非是想要一探我方的態。」烏梅分析道。
「不是沒有這種可能,不過我們必須要對日本本土經行大的關注,他們是大變數,我始終不相信美國人會放棄這麼好的棋子。」呂龍說道。
烏梅卻覺得日本和美國之間的關係始終存著競爭關係,尤其是太平洋地區的權益紛爭上,其就包括對華一些方面的權益,日本正極大的消減英美法等國的利益,這一點兒是美國不能允許的。
但是烏梅十分尊重指揮官的意見,尤其是她感覺呂龍對這個世界展的走勢,有相當的預測性,他甚至把握住了世界的脈搏,這一點兒相當的可怕。
「德國將是未來的關鍵,這個國家非常奇特,雖然一戰戰敗,受到了很大的打擊和削弱,但是我相信德國肯定會創造奇跡,復仇的信念對德國人來說,已經根深蒂固,歐洲的戰爭已經不遠了。」呂龍神秘的說道。
他不是信口開河,而是派遣了大批精英去德國實地考察,尤其是和德國的上層接觸過,從那邊反饋來的信息,呂龍明確的現,這個國家似乎正經行神秘的蛻變,戰爭工業近一兩年裡極達,大量的科技得到了突破,甚至開始情報人員現他們正生產噴氣式飛機,這一點兒讓呂龍非常疑惑,不知道這個世界到底是怎麼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