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刻大家都覺得今天的會議有些不正常了,尤其是那位王雲峰外交部長的上任,似乎有一種很深的意味,只是能看出來,卻沒幾個人。
「對於貴黨的遭遇,我深感抱歉,我黨將絕對堅持多黨合作的政策,強烈反對搞一黨傳政,同時我們非常歡迎各黨派人士,各界賢達,包括中央黨的各位友好的朋友們,來上海和我黨一起規劃中g未來發展之大計。」趙強則適時的站出來,用他越來越沉穩和充滿政治智慧的語言講道,他的話雖然並沒有夾帶任何色彩,但是眾人的心中卻份量十足。
興華黨拋出來的這個決策,當今的中g,可謂是一顆巨大的蛋糕,尤其是大家經歷了中央黨的前車之鑒,和紅黨的遭遇之後,再看到興華黨上海的所作所為,不說是禮賢下士吧,起碼讓各黨的代表人士坐到了一起,沒有秘密抓捕,沒有惡劣攻擊,沒有暗殺,而是無話不談、無話不說,整個中g,可謂獨此一家。
這個僅僅算得上是生的黨派,給眾人一種十分奇特的感覺,他的胸懷和包容,以及各方面政策的完善和齊全,讓人們歎為觀止。
「我十分贊同市長的話,只有合作才能發展,甚至是好的發展,如今日本人東北舉動猖獗,肆意殺害我中華兒女,這種強盜般的野蠻行為,凡是中華兒女都應該站出來制止和唾棄。」李書臣大聲說道,這位年過花甲的老人,身上帶著獨特的民族色彩,或許這是每一個經歷了滄桑歲月之後的睿智表現,他們渴望國家和民族的統一強大,這種強烈的願望,似乎賦予了他們的人生多意義。
而且如今的李家上海,算得上興華黨的鐵桿支持者了,因為他李家出了一位民政部長,這個的職位,如今的上海,甚至是以後興華黨統治的地區,絕對是位高權重。
「各位先生,日本對我中華所犯下的罪行,我們遲早會加倍還給他們,但是現今階段,我們必須聯合起來,才能好的扼制日本人的喪心病狂和險惡野心,同時我也要提醒眾位,作為日本大的進口國美國,近兩個月裡,美國政府通過了一系列的促進日美通商的條例條規,尤其是美國政府的斡旋下,英法兩國政府已經決定向日本提供二十億美圓,用於擴軍備戰和國力建設;並且,美國答應未來三年來,前期一次性援助日本十個十分先進的美式甲等師團武器裝備,以後,再向日本援助可武裝一百個甲等師團的先進武器裝備。」王雲峰語氣鏗鏘有力,神情嚴肅,從他的身上,大家能感覺到有一股銳氣,給大家一種很大的壓力,甚至有些透不過來氣。
眾人十分詫異和驚異,因為作為一個外交官,首先應該具備的素質,大家王雲峰身上一點兒也沒有發現,反倒是從他的身上,眾人感覺到一種軍人的銳利和強硬,讓這樣的人做外交官,實是很不適合,尤其是中g的情況十分特殊,主要的對外外交事宜,是那些老牌強國,以及日本這樣的惡鄰。
這一刻大家才察覺王雲峰的突然上任,以及其表現出來的強硬態度,似乎正向他們傳達著一種態度,那就是從此興華黨不那麼好說話了。
「我不得不提醒眾位,此刻挑起內戰的並不是我黨,而是興華軍,從昨夜開始,興華軍相繼攻打蘇州、南通、無錫、嘉慶,難道這樣的事實面前,興華黨眾位不應該給世人一個交代嗎?」宋子文一臉平靜的看著眾人,他對王雲峰說的那些話,其用意是一清二楚,美國、日本和中央黨,對方似乎想要將之聯繫一起,其險惡用心,讓他不寒而慄。
眾人聞言,似乎讓大家的心事突然一頓,昨天夜裡發生的一些事情,今天早上傳的沸沸揚揚,興華軍四面出擊,打破了近三個月來的詭異平靜,讓所有人大吃一驚的同時,卻又驚訝之後感覺平淡無奇,因為眾人覺得這是遲早會發生的事情。
「哼,難道只許州官放火不許百姓點燈,中央軍三面環圍上海,四處調兵遣將,至三日之前,蔣j石上海周邊一千公里外,佈置了近三十萬大軍,另有守護南京的三十萬禁衛軍一旁遙相呼應,這麼龐大的兵力出動,要是沒有攻打的上海的意圖,鬼都不信,既然你們的蔣委員長已經做好了開打的準備,就必須接受失敗的痛苦,甚至是被我們興華黨掀翻你們的殘暴和無能的統治。」
眾人聞言,大驚失色,眼睛則緊緊的盯著一臉淡然的呂龍,陳一的話就像是一聲巨雷響過之後的石破天驚,大家不覺心裡想道:難道興華黨要開始推翻中央黨的大好江山了嗎?
「呂先生,你們這是什麼意思?」一直沒有開口的張靜江臉色再不復平靜,眼睛之中露出了慎重和不可思議之色,自從他當上上海副市長之後,地位無論是興華黨,還是中央黨裡,上升到了一個非常高的層次,但是他十分明白興華黨的用意,不過是給世人做樣子看的,可是讓他吃驚的是,他這個副市長並不是一個擺設,而是擁有著真正的實權,比如制定法律,參入軍政議事,甚至是任命各部門重要官員上他也有很重要的影響力,因此張靜江已經成為了兩黨炙手可熱的人物。
然而他卻從來沒想過興華黨有一個天會取代中央黨的地位,國民政府作為中g的唯一中央政府,不僅得到了中g人的認同,而且國際上,也得到了大部分國家的承認,但是就如陳一所說的那樣,一旦興華黨決定取代中央黨,那麼造成的巨大影響,將帶來無休止的內戰,這絕對是張靜江這些老一輩革命者不願意看到的。
「我黨沒有什麼意思,只是想提醒大家,這個國家不是某一個人的,不是某一個黨派的,而是屬於所有中g人,所有中g黨派的,就目前來看,中央黨國內一黨獨大,自以為是,狂妄自大,無法無天,卻一事無成,搞的天怨人怒,民不聊生。既然南京城裡的國民政府不行了,不能帶領國家走向繁榮富強,不能讓老百姓吃飽穿暖,不能抵禦外敵,那麼作為非常有這個實力的興華黨,眾位不認為,救國救民的重擔就落我們興華黨的身上嗎?」
呂龍玩味的看著眾人的表情,語氣卻十分的平淡,就像是宣讀一份報告一般,可是這樣的話,聽所有人心裡,就像是被一把錐子砸了心房上,天地都震動。
「看看近有多少災民湧向上海,據不完全統計,這個星期內,我們太倉和昆山一線,接納了三千多萬拖兒帶女的災民,另外未來兩個月內,少還有接近兩個億的災民會向我們求助,這樣的大規模的災民潮,你可以把它歸結到天災,甚至是外敵侵略造成的,但是我們興華黨人看來,其實一切的起因就是因為**,因為中央黨的統治者不作為,他們派遣軍隊趕著大批的災民來上海,他們的目的和意圖,我們非常清楚,但是他們的這種行為,卻造成了每天幾十萬人的傷生,這是一種什麼樣的行為,傷天害理,殘害百姓,罪不可赦,恐怕已經不能形容其行為的惡毒和不人道。」
呂龍淡淡的說道,然後看著張靜江,對他說道:「張副市長,不知道你是如何看待貴黨的這種行為,我想聽聽作為貴黨資深黨員是如何看待當今的國民政府的?」
張靜江聽聞呂龍的話,面色十分冷靜,心裡卻翻天覆地,他有一種感覺,天下似乎要大變了,他道:「既然呂先生想聽聽我的看法,我自然是言無不,實話說,近看到貴黨給上海帶來的變化,只有四個字能形容:翻天覆地;貴黨所展現出來的先進科技,帶動著各個行業的革和飛躍,怕是連那些老牌帝國也無法比擬的,但是貴黨的這些優勢,是具有一定的局限性和地域性的,一旦面向全國範圍,不可能做到面面俱到,而作為執政黨,中央黨許多方面和貴黨有相當的差距,不過我黨的建設和發展一直處於一種摸的階段,也許暫時的權利被某一些人利用和篡奪了,不過他具有自己的歷史使命,為國家和文明的進步做出了巨大的貢獻,這是不可否認的。」
「功是功,過是過,功過是非,絕不容許相抵,這一點兒,請張副市長看清楚,而且這也是當初大家一同討論法制建設會議上,你所提出的關鍵一點兒,怎麼一旦事情到了自己的身上,就開始推卸,甚至是言不由衷了呢,貴黨的所作所為,以及功過是非,不應該由貴黨的任何人來評論,而是由歷史來見證。」趙強尖銳而且毫不客氣的說道,他作為上海市市長,這一刻擺足了市長的派頭和氣勢,以前市長會議上,很多人因為畏懼於張靜江的名聲和影響,大家對他的言行非常恭敬,甚至是作為市長的趙強,有時候也會受此影響,而官場上,官大一級壓死人,這不僅僅是說官威,是講究一個尊卑之道,張靜江的影響太大,官職卻趙強之下,因此不知不覺之中反而遭到了趙強深深的忌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