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晚的大上海,燈光閃耀,人流如織,車水馬龍,一副繁榮昌盛,讓人們不禁感歎這座城市的生命力是如此的旺盛。
對於大多剛剛經歷了上海事變的上海市民來說,此時他們無疑是為幸福的,見證了興華軍打敗了日本入侵者,並收拾了不可一世的洋人,收回了「國中之國」租界這一特殊時代背景下產生的畸形產物。
呼嘯而過的警車,引起道路兩旁眾多行人的注目,這副情景,這段時間裡,上海的市民沒少見,如今已是司空見慣了。
道路兩旁經過城市管理者的重規劃,如今已經是商舖林立,攤位密佈,卻又井井有條,沒有從前的雜亂無章,也沒有了垃圾滿街道亂堆的現象了。
此時一家小店的門前,有兩個人看著呼嘯而去的警車,卻引起他們臉色一陣狂變。
這兩人身穿普通,一高一矮,而且高的較瘦,矮個子則非常胖,讓人看了,覺得這兩人一起實是有些滑稽。
只聽高個男子一臉緊張的說道:「不會是那邊出現了問題吧。」
而胖子則鎮定的多了,眼睛盯著遠去的警車,聽言卻搖了搖頭,道:「不會的,可能是一種巧合,那個人不是還百樂門嗎?」
「我總覺得不對勁,是不是和咱們的人聯繫一下,畢竟這次咱們要做的太凶險了,一不小心暴露了,可別想活命。」高個子擔憂的說道,他上海已經潛伏了好幾個月了,自從上海事變之後,就和上面失去了聯繫,因此他還一度以為自己自由了,但是當有人突然找到他的時候,他所有的僥倖都落空了。
「怎麼,害怕了,干咱們這一行的,天天提著腦袋,不過這次和以往不同,咱們潛伏上海已經兩三個月了,躲過了清洗,躲過了追查,現咱們很安全。」胖子自信滿滿的說道。
但是高個子卻明白,對方說的話簡直是放屁,的確,他們現很安全,但是今天的事一旦做了,他幾個的命還能活多久。
兩人相顧無言,而正這個時候,一個行過的路人突然把一個東西扔到了高個子的腳下,然後自然而然的離開了。
高個子甚至沒能看見那人長得什麼樣,於是他撿起地上的東西,握手裡,他感覺應該是一團紙。
他小心的打開看了看,就藏到了衣服口袋裡,而他的臉色則變的有些不安了,他低聲道:「出事了,顧家和虞家的兩個紈褲子弟百樂門找那人的麻煩,被李玉帶人抓了,準備送進警察局,估計剛才那警車是朝著百樂門去的,而且顧家和虞家派人去了百樂門,準備搶人。」
胖子聞言,臉色終於保持不住平靜了,就見他眼睛猛地亮了起來,就像是一雙毒蛇的眼睛,狠狠道:「成事不足敗事有餘的傢伙,顧虞兩家可壞了咱們的大事。」
「如今怎麼辦,是把人撤回來,還是繼續實施計劃?」高個子反倒鎮定下來,低聲問道。
「不行,這次是好的機會,你又不是不知道他身邊的護衛的厲害,好不容易遇到這次他獨行,以後再不會比這好的機會了。」胖子反應很大,語氣低沉起來,就像是一隻凶獸撕聲揭底。
「既然如此,咱們就提前發動吧。」高個子思量再三,覺得胖子說的很對,他雖然很珍惜現的生活,但是他的身份擺那裡,除非擺脫了組織的控制,否則只能這樣幹下去,這一點兒他早有覺悟。
胖子聞言,顯然非常詫異,但是他想了一陣,眼睛一亮,點了點頭道:「顧家、虞家和警察都去了百樂門,雖然容易暴露我們,但是一旦咱們提前發動,到時候現場肯定混亂不堪,我們反而可以渾水摸魚,還可以把事情嫁禍到顧家和虞家的頭上,脫身反而容易。」
「就怕到時候顧家和虞家南京的人知道了咱們如此對待他們,恐怕咱們有不小的麻煩。」高個子則想的遠,對胖子說道。
「這個時候還能管著那麼多。」胖子說完就起身而去,留下獨自擔憂的高個男子。
此刻呂龍和唐穎兩人離開了舞廳,唐穎的帶領下,兩人一同步入餐廳,共享豐盛的晚餐。
「正宗的法式大餐可很少見,沒想到你們這裡就有,我還以為把法國人趕走了,他們這道名揚天下的大餐也隨之而去呢?」
呂龍一邊品嚐著眼前桌面上的美味,一邊調侃法國人,而唐穎餐桌之上頓顯淑女風采,一舉一動無不散發著貴族的高貴,讓呂龍看的好笑不已。
「百樂門以前由法國人經營,他們管理上太僵硬了,可這法國大餐倒是很不錯,我接手這裡之後,收回了管理權,把法國大廚留了下來,其實很多法國人並不願意離開上海,他們已經這裡很多年了,習慣了這裡的生活氣息,雖然租界被收回去了,讓他們感覺自身的安全受到了威脅,但還是有很多人留了下來。」唐穎放下手裡的餐具,向呂龍講解道。
「你吃飽啦,算了我也不吃了,看著你吃飯,是一種難得的享受,我陪你走走吧,飯後百步走,能活一百年,咱們的老祖宗養生方面的造詣可是很高的。」
呂龍也放下了餐具,其實他並不餓,只不過是陪著唐穎而已,唐穎上台演出,消耗了不少體力,而且又養成了吃夜餐的習慣,於是呂龍也跟著享受了一次法國大餐,這還是他第一次吃。
餐廳外面是一個陽台,站上面,可以俯瞰附近迷人的夜色,因此呂龍帶著唐穎一起去欣賞夜色美景。
「如此美景,又和你這樣的美人一起,你不覺得我應該給你一點兒驚喜嗎?」呂龍一臉笑意的看著唐穎。
「哼,休想騙我,你身上什麼也沒帶,就嘴上能說,怕是有不少女孩子受你誘騙了吧。」唐穎嬌嗔道。
「非也非也,身外之物太俗了,你說是不是?」呂龍不懷好意的朝她笑道,然後拉著唐穎,摟進懷裡。
唐穎像是受驚的小鹿一般,邊掙扎著,邊乞求道:「你這壞蛋,想幹什麼啊,還不放開我。」
然而呂龍則不答,而是一下子把嘴印了上去,深深的一吻,然後才抬起頭,笑道:「你不覺得這件禮物比任何東西都珍貴嗎?」
唐穎卻被羞得不敢抬頭,把頭埋呂龍的胸膛上,對呂龍的話卻不予理睬,惹得呂龍哈哈笑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