興華黨和興華軍的名頭,如今上海已經是無人不知、無人不曉的存了,一夜之間,殲滅日軍一個聯隊的戰績,早已經傳到了周邊各個省市地區,這個風雨飄搖的日子裡,國人心中需要一個能戰勝日軍的部隊,而興華軍做到了。
但是要說興華軍,就不得不提興華黨,如果說前者是一針振奮劑,那麼後者就是對中央黨一記響亮的耳光。
全世界的人都知道,中央黨現正圍剿紅黨,而中央黨的大後方,國際大都市上海,卻冒出來一個興華黨,不僅如此,興華黨還秘密發展了自己的一支軍隊,就連日本人都不是他們的對手。
「李哥,你也不能把興華兩個字,全部按興華黨和興華軍的頭上吧,要知道現興華兩個字可是犯忌,一不小心,就要倒霉的。」黃琳大驚小怪的說道。
「呵呵,全國都沒有現的上海亂,中央黨的人日本人面前夾尾巴做人,難道就不允許大家說說打敗日軍的興華軍嗎,放心,沒你想的那麼嚴重,你肯定是聽你那些滿嘴主義同學講多了,你也不想想,當年紅黨是怎麼個情況,興華黨現是怎麼個情況,中央黨視日軍如虎,興華軍視日軍如鼠,而現日軍被興華軍打敗了,你說說中央黨如何看待興華黨?」李玉笑著說道。
黃琳一聽,突然覺得似乎就是這麼一回事,紅黨之所以被中央黨逮捕的逮捕,殺頭的殺頭,不就是因為手裡沒軍隊嗎,而現興華軍兵強馬壯,連日軍都不是對手,自然也不怕中央黨了。
「你的意思是,呂龍是興華黨的人?」一旁的唐穎聞言之後,突然說道,讓所有人吃了一驚。
而此時,唐父、黃石和李書雲也心裡吃驚不已,呂龍以興華二字命名所開航運公司,其中的深意,讓幾人一陣深思。
而這時,突然一群人闖了進來,唐家自己的護衛,和黃家、李家來的護衛們,一同把持大廳門口。
有人來報,說道:「外面有個人說要見唐先生,他還說他是唐先生熟人,姓宋,有緊急的事情要跟唐先生說,不過他帶著一批人,個個有槍,來頭不小。」
眾人聞言,一聽來人說姓宋,李玉立即想出來是誰了,除了宋子文他想不出來還有誰有這麼打的排場。
而唐穎則是心裡一跳,眼光不自覺的看向門口,內心一片火熱,不知為何,那個風度翩翩的身影從她的腦海裡跳了出來,曾經一起的點點滴滴,又似眼前一般。
來人進來之後,果然是宋子文,而一同進來還有一名帶著眼鏡的中年人,此人看著雖然歲數不小,但是保養的十分不錯,根本就看不出來是個年近六十之人,所以看著還像是一個中年人。
呂龍一見來人,頓時知道這人是誰了,中央黨的元老級人物,也是這次蔣j石派來說服蔣光鼐和蔡廷鍇不要和日軍發生衝突的主角,張靜江。
而宋子文是一個年紀四十的人,看著很年輕,一臉幹練的樣子,大概是久居上位,養成了一種不俗的氣勢,讓人見了,不覺重視起來。
「竟然是張主席,有失遠迎,有失遠迎啊。」黃石和李書雲顯然非常尊重張靜江,因此忙上前寒暄道。
而唐父則是一臉平靜,淡淡的看著兩人,開口說道:「張主席和宋部長大駕光臨唐家,卻不知道是為了何事?」
「想來這位就是滬上名醫唐先生了,聞名不如見面,張某不請自來,打擾了。」張靜江面色含善,和氣的說道。
唐父見這位中央黨元老有如此涵養,俗話說伸手不打笑臉人,他頓時高看幾分,不敢托大,也道:「說什麼名醫,實不敢當。」
「伯父,日軍轟炸了市政府大樓,吳市長和眾多政府同仁死於轟炸,現整個上海群龍無首,興華黨和興華軍已經接管了整個大上海,我恐他發動大清洗,所以特來請伯父一家暫時遷往南京。」這時宋子文開口了,一口伯父叫的十分認真,可見他對唐家的關心。
而其他人聽言,除了呂龍安然自得外,臉色無不大變,李玉和宋子文相交已久,只是一個是二十多歲的年輕人,一個是民國風雲人物,關係雖不深,卻是熟人,此時聽著這樣的驚言,忙問道:「日軍為何要轟炸市政府,他們也太殘忍了吧。」
「興華黨半個小時之前,向全國發表宣言,不僅徹底激怒了日本人,而且還得罪了美國、英國和法國等許多國家總領事,從大使館得來的消息,他們以保護國民為借口,已經開始從亞洲各地抽調軍艦和軍隊來上海。」一旁的張靜江則一臉憂色的開口說道。
「上海幾乎沒有咱們國家的空軍駐守,日軍一次性調集了如此多的飛機,怕是駐軍難以抵抗,上海豈不是危矣。」李書雲早年跟隨孫,現今雖然是商業大亨,但是對國事依然非常關注,此時他十分擔心的說道。
「宋大哥,興華軍呢,他們殲滅了日軍一個聯隊的士兵,如今日軍來勢凶凶,不可能不去對付興華軍吧?」這時唐穎開口突然問道。
宋子文看著唐穎,眼中閃過一絲歉意,不過卻說道:「興華軍截斷了日軍的後路和補給線,日軍現瘋狂的舉措與之有很大的關係,恐怕此時正酣戰吧。」
他又道:「伯父,我知道你對我意見很大,不過此刻上海已經不安全了,我不能眼看著你們遭受兵災而不顧,請趕快和我一起離開吧。」
「既然上海還有興華黨和興華軍,我雖然對他們不瞭解,但是我起碼知道,他們能打敗日本人,有他們存的一天,日本人就佔據不了上海,我有何懼之有,謝謝宋部長的關心了,不過我唐家之事,不勞你費心啦,你還是請回吧。」唐父淡淡的說道。
宋子文聽了,心裡卻急了,而且隱約有股怒氣,只不過他很有涵養,久官場上,早就養成了不動如山的表情,於是依然耐心的勸道:「現上海風雲巨變,興華黨正和日軍交戰,一紙通告,惹急了英美法等國,而且各國租界已經調兵把守,不允許進出,至此時刻,一旦日軍衝破了西線,定會遷怒於平民,那時候就沒有退路了。」
「宋部長,十九路軍現不正和日軍交戰嗎,何以說敗?」黃石忙問道,日本人已經找過他的麻煩,現如今一聽宋子文說上海守不住,頓時急了。
宋子文一見問話的人是黃石,知道對方底細的他,於是解釋道:「日本海軍和空軍頻繁出動,就情勢來看,興華軍牽制了日軍大部分兵力,一旦日軍調集大規模空軍對付興華軍,興華軍若沒有一支龐大的空軍與之對抗,就算能撐得幾刻,也難長久啊,到那個時候,調過頭來對付十九路軍,十九路軍危矣。」
呂龍一旁聽著宋子文那裡大肆散步日軍恐怖論,心裡不由對這些中央黨高官低看了幾分,什麼情況都不瞭解,僅靠想當然的猜想,就敢下定論。
尤其是對日方面,中央黨一邊向日軍妥協,一邊還調集重兵圍剿紅黨佔領區,不以國事為重,反而阻止十九路軍抗日,不僅沒有提供一顆子彈、一元大洋的援助,還反過來拖後腿。
呂龍忿忿的想道:這樣的國家,這樣的政黨,他們有何資格竊取國之神器,俗話說秦失其鹿、共逐之,又怨得了誰。
「聽宋部長一席話,似乎認定了南京安全了,但是就我所知,日軍已經派遣艦隊,沿著長江航線西去,多再過兩三天,南京就會暴露日軍炮艦的威脅之下,到那個時候,國民政府恐怕不是北移,就是西去吧。」呂龍淡淡的說道。
「你是什麼人?」宋子文旁邊的一個護衛看著他,厲聲問道。
而呂龍則淡然的看著他們,笑道:「若是按你們的話來說,我就是亂黨,若按上海市民的話來說,我是興華黨的人。」
眾人聞言,勃然變色,尤其是張靜江和宋子文一方的人,已經有人開始掏槍了。
而呂龍的輕蔑的看著他們的行動,淡淡道:「我剛才聽了宋部長的話,給你四個字的評價,胡編亂造,這或許也是你們行事的特色了,卻不知道無知害死人,你讓唐家和這些上海的富商往哪裡逃,嘉定、太倉一線已經被興華軍第三裝甲師團封鎖了,只能進不能出,沿途車站全部封鎖,沒有特殊命令,是不會放行的,而且日本從國內調集了三個師團,近十萬人的軍隊,還有一支包括三艘航母內的八十多艘軍艦,半個月之內,包括英美法這些國家,調集來的海軍陸戰隊不會少於五萬人,軍艦不會少於一百艘,到那個時候,上海的外國兵力可達到二十萬大軍,軍艦超過兩百艘,作戰飛機不下一千架,你們準備拿什麼代價來澆滅這些帝國的怒火,我想除了喪權辱國,簽訂不平等條約之外,恐怕就沒有第二個方法,呵呵。」
「呂先生,先不要把話說的太難聽了,這樣的污蔑,有點兒太掉價了吧,還是說說你們興華黨和興華軍怎麼處理上海的戰事吧。」宋子文面無表情的說道,三言兩句就不動聲色的反擊了呂龍的話,反而把難題引到了興華黨和興華軍的身上。
此時大廳內的眾人也被宋子文的話吸引,紛紛看向呂龍,等著如何回答,他們也想急切的知道,興華黨和興華軍能不能保住上海,保住他們的生命財產安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