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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卷 第三百六十六章 虛張聲勢 文 / 關駒

    曹操曾領教過馬超的厲害,一見之下,心驚膽顫,暗暗叫道我命休矣,不敢抵抗,撥轉馬頭向東北方向逃去。曹兵將校見曹操兀自躬先跑路,哪還敢留下來同趙雲、馬超玩命,當真是有多快跑多快,霎時不見。趙雲、馬超合兵一處,大聲鼓噪,追殺數里方回,馬匹器械槍奪無數。

    趙雲等人回到大寨,來見賈仁祿,馬超道:「不就此衝上前去活捉曹操,退兵做什麼。」

    賈仁祿道:「老子這次就帶兩萬人來,加上你們這伙殘兵敗將,也不到五萬人,怎麼同曹操三十萬大軍抗衡?你讓老子施符作法,灑豆成兵嗎?」

    馬超一拍胸脯,道:「對付曹操五萬人足夠了,只要軍師將軍馬交我統率,我定當活捉曹操,獻於帳下。」

    賈仁祿笑道:「省省吧,老子還想多活兩年。」

    鄧芝問道:「滎陽、陳留為進取中原的關鍵,為何要放棄?」

    賈仁祿揮退左右,道:「這是諸葛大大的計謀,先給曹操的甜頭,後面有他的苦頭吃了。」

    鄧芝點頭道:「既是如此,此地不可久留,當迅速撤離。」

    賈仁祿道:「老子就是這麼想的,曹操只不過是懼怕老子的詭計,一時沒考慮清楚,等他都想明白了,想跑可就來不及了。」傳令道:「傳我將令,大小將士人銜枚,馬摘鈴,統統給老子閃人,營寨別拆了,留給曹操做個紀念。」在命令中夾雜著粗俗言語的,在這個時代他也可算是頭一人了。

    曹操逃出了三十餘里驚魂稍定,收拾敗殘兵馬,取路往滎陽而去,張遼接應進城。曹操點視軍馬,發現損失倒不是很慘重,不過面子可是丟大了,好在他常打敗仗,臉皮厚過城牆,一點也不臉紅,只是淡淡地安慰自己一句:「勝敗乃兵家常事。」心情便好了起來,來到縣衙,坐於大堂之上,召眾文武議事。

    曹操道:「我方才看到馬超了,他不是在陳留麼,怎麼跑到這裡來了?」

    司馬懿道:「依我看劉備好像是想放棄陳留及滎陽。」

    曹操低頭沉吟,道:「哦……」

    司馬懿道:「明公一向英明睿智,用兵如神,孫武、吳起之流不足道也。劉備一向只會行險僥倖,以圖一時之利,其實沒什麼本事。如今明公親提大軍報仇雪恥,劉備又怎麼不怕,怕了自然要逃之夭夭了。」

    曹操哈哈大笑道:「你誇得我也夠了,用兵如神我哪當得起,自從見到賈福之後,我才知道什麼叫用兵如神,這小子腦子不知道是怎麼長的,不得不叫人佩服啊。」頓了頓道:「仲達認為劉備是怕了我了,不敢與我抗衡,這難道不是詭計?」

    司馬懿道:「人力畢竟有窮盡的時候,賈福我看已是黔驢技窮,沒有什麼高明的主意了,我料他現在已經逃跑了。」

    曹操笑道:「哦,你是說他逃跑了?」

    司馬懿點了點頭,道:「嗯,主公可速差哨探前往打探。」

    曹操點了點頭,正要下令,忽見哨探來報:「報!賈福大軍已兵臨城下!」

    曹操吃了一驚,向司馬懿瞧了一眼,好像在說:「你不是說他逃跑了,這會怎麼殺到城下來了。」問道:「來了多少人?」

    那哨探答道:「天色昏暗,看不清有多少人,只聽得喊聲陣陣,金鼓亂鳴,像是有幾萬人。」

    許褚道:「來得正好,請主公允准我出城破敵!」

    曹操沉吟片刻,一擺手道:「天色昏暗,敵軍忽至,必有埋伏,不可造次,敵軍若是逼近城池便以亂箭射之,不去理他。」

    司馬懿猜錯賈仁祿的心思,不敢再亂說話了,只是點了點頭,默然無語。

    曹操聽聞賈仁祿兵臨城下,憂心忡忡,領著司馬懿等人登上城樓,向下望去,只見眼前黑漆漆地一片,什麼也看不清楚。賈仁祿大軍只是在弓箭不及處敲鑼打鼓,亂喊亂叫,並不逼近城池。

    曹操長眉一軒,道:「仲達怎麼看?」

    司馬懿生怕又說錯了,道:「這個……」

    曹操笑道:「賈福的心思根本沒有人能猜得透,說錯了沒人怪你。」

    司馬懿暗暗鬆了口氣,道:「我看不過是誘敵之計,主公只宜堅守,待天明便見分曉。」

    曹操點了點頭,拍了拍他的肩頭,道:「這裡就交給你了。」向他瞧了一眼,走下城樓,跑到縣衙看書去了。

    當晚滎陽城外鼓聲震天,喊聲動地,嚇得城中百姓不敢安睡,抱著被子縮在牆角處瑟瑟發抖,至於有沒有嚇得心臟病發作往見閻王的,由於戰役過小,歷史學家們也無心統計了。曹操則坐於縣衙正堂手捧簡牘凝神細看,像是對外間之事一點都不關心,只不過拿著竹簡的手輕輕發顫,由於振副不大,倒也沒有人在意。

    此時城下,賈仁祿正扯著嗓子嘰哩咕嚕,稀里花拉的亂喊一通,趙雲向他瞧了兩眼,一伸大拇指道:「只帶了五百人就敢在滎陽城下亂喊亂叫,軍師才是一身都是膽呢。」

    賈仁祿心道:「這有什麼,歷史上諸葛亮同志駕著幾隻破船就敢在八十三萬曹兵面前晃來晃去,草船借箭。如今月黑風高和大霧垂江也沒有什麼分別,老子要不是嫌那堆勞什子的弓箭難以搬運,有妨跑路大計,要不然定搞幾個草人借他十幾二十萬支箭來耍耍。」悄聲說道:「老子主要是怕曹操萬一發現老子要跑路,發兵來追,就全他媽完蛋了。如今咱們了鬧了快一個晚上了,孟起他們應該走遠了,曹操老賊想追也追不上了哈哈!」

    趙雲道:「軍師對屬下真是關心啊,不過這種事叫我來就行了,軍師身繫天下安危,豈容有失?萬一曹操引兵出城,後果可就不堪設想了。」

    賈仁祿笑道:「子龍也越來越會拍馬屁了,身繫天下安危的可是主公,老子這條爛命哪有這麼值錢,哈哈。」頓了頓道:「曹操老兒生性多疑,一見四下漆黑一團,便怕老子伏兵於暗處算計他,要了他的老命,他哪裡還敢出來。」問趙雲道:「現在什麼時辰了?」

    趙雲道:「已近五更了。」

    賈仁祿打了個呵欠道:「差不多了,該回去好好睡一覺了,等天亮了,曹操一見就這麼孤零零地五百人傻傻的戳在城下,不笑得神經病發作才怪呢。」

    趙雲道:「我們怕是逃不了多遠。」

    賈仁祿道:「五百人目標很小,我們都是穿著老百姓的衣衫來的,到時四散這麼一逃,誰還認得出來?再說還有這個呢!」說著取出一張人皮面具塞到趙雲手裡,又從懷裡取出另外一張,給自己帶上,笑道:「這腳底抹油,逃之夭夭的本事天下間怕沒人比老子更厲害了哈哈。」

    趙雲哈哈一笑,又命眾軍士亂喊了兩聲,跟著便棄了金鼓,四散而走,約定於緱氏取齊。這五百兵士都著賈仁祿混久了,野外生存能力自是非同小可,接到命令二話沒說,各自散去。賈仁祿、趙雲,待眾人散盡,這才攜手離去,首途前往緱氏。

    將近五更,曹操聽得城外的喊聲越來越小,漸漸的停了下來,大惑不解,耐著性子等到了天亮,在數百親兵的擁衛下,再次登上了城樓,極目遠眺,只見遠處橫七豎八的堆著幾架大鼓,幾面破鑼,城下已空無一人。曹操勃然大怒,伸手在牆上重重一擊,氣極敗壞地道:「這個賈福簡直是欺人太甚!」

    許褚道:「這小子應該還沒有走遠,讓我去將他抓來!」

    曹操定了定神,道:「小心中了埋伏,先哨探清楚再作區處。」差人前去哨探了。

    過不多時,哨探來報賈仁祿已跑得不知去向,賈仁祿原先的大寨中也是空無一人,寨中井灶已細細數過,僅有兩萬灶,很明顯賈仁祿這次就帶了兩萬人馬前來。

    曹操歎了一口氣道:「賈福用兵神出鬼沒,我不及也。」

    便在這時,賈仁祿正和趙雲於荒山野嶺中覓路而行。他穿的頗為樸素,看上去就像個農夫,背著一個粗布包裹,臉上帶的那張人皮面具也無甚特異之處。趙雲穿著裝束以他的大同小異,只是右手上多了一根短棍,這樣的人在道上隨處可見,因此也無人在意。二人談談說說,旅途上倒也不感到寂寞。

    這晚三更,二人來到京縣以西的群山之中,四下裡一片漆黑,唯聞野鳥亂叫,賈仁祿越走越怕,瞪大雙眼,四下亂瞧,擔心林中突然竄出一個面目可憎的吊死鬼出來。自從到了長安之後,賈仁祿已是許久不跑路了,平日裡安尊處優,髀肉橫生,沒跑幾步便氣喘如牛,此時說什麼也跑不動了,扶著一個大棵,張開大嘴,伸出舌頭,不停的喘著粗氣,道:「老子說什麼也跑不動了,就在這裡趴著吧。」

    趙雲回頭一看,面有憂色,道:「這裡離京縣不遠,不太安全,還是再往山裡走行上一陣再休息吧。」

    賈仁祿解下腰間的皮囊,拔出木塞,張開嘴來猛灌了兩大口,又道:「老子如今模樣大變,有誰能認得出來。」

    趙雲道:「還是小心些的好。」

    賈仁祿將皮囊中剩餘的水喝個涓滴不剩,覺得口還是有些渴,說道:「沒水了……」

    趙雲取下自己的皮囊遞了上去,賈仁祿心道:「你那裡也沒多少水了,都給老子喝光了,你喝什麼啊。」說道:「娘的,這裡面都是你老人家的口水,誰知道你有沒有得什麼見不得人的毛病,老子喝將下去,搞不好就傳染了。」

    趙雲猜到了他的心意,心中感激,對他的言語也就不以為忤,道:「山裡該當有泉水,我們去找找。」

    賈仁祿點了點頭,二人沿著山間小路向前走出數里,忽然間,趙雲抓住了賈仁祿的手,賈仁祿大惑不解,側頭向他瞧去,只見他伸手向左首一指,悄聲道:「那裡好像有人在喊救命。」

    賈仁祿豎起耳朵,仔細吟聽,唯聞一陣不知名野鳥的鳴叫聲,著實的刺耳,其餘的就什麼也沒聽到,問道:「男的女的?」言下之意甚明,是男的就見死不救,是女的就勉為其難的上去看看。

    趙雲知他的心意,長眉一軒,道:「女的。」

    賈仁祿精神一振,雙眼放光,好似一頭惡狗突然間遇到了食物一般,道:「路見不平,拔刀相助,正是我輩中人的本分,上!」說著在趙雲的背上輕輕推了一下,意思讓他先請。

    趙雲搖頭苦笑,循著喊聲走去,賈仁祿四下一瞧,小心翼翼地跟了上去。二人轉過幾個山坳,救命聲音越來越清晰,越來越淒厲,喊聲之中還夾雜著男子的淫笑聲及叱罵聲,賈仁祿想想也知道是怎麼回事,怒不可遏,道:「他媽的,居然有人再這裡調戲婦女,當真是無法無天,趙大大上,讓這些小子知道這妞到底該怎麼泡」

    趙雲比了個噤聲的手示,悄聲道:「噓,小心打草驚蛇,先看看情況在說。」

    說話間,二人上了一條山坡,聽得喊聲就在坡下,伏於長草中,向下一看,只見坡上山坳之中點頭一堆篝火,篝火旁一女子躺在地上,上身赤祼。一年青小伙子趴在她身上,將其按住,伸嘴向她的唇上吻去。那女子側過頭去,那人吻在了她耳朵上,嘖嘖稱讚,不住的叫道好香。那女子哇的一聲,哭了出來。另一名男子則站在一旁,賊笑兮兮,低頭觀看,言三語四,不乾不淨,不堪入耳。

    賈仁祿見那二人竟然身著自家兵士服色,大吃一驚,悄聲道:「他媽的,這是我們的人!」說到這握緊了拳頭。

    趙雲冷冷地道:「還好不是我手下的兵,否則的話他們早就沒命了。」

    賈仁祿道:「他媽的,這事既然讓我們遇到了就不能不管了,不過這兩小子最好先不忙殺,老子有用處。」說著向他瞧了一眼。

    趙雲點了點頭,剛要起身,忽聽遠處一人大聲喝道:「何方匪人居然敢在這裡調戲良家女子!」

    趙雲心中一凜,又伏下身子,聽得腳步之聲雜沓,十數人走進山坳,為首的是一個俊美少年,正是劉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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