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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卷 第二百三十章 擒賊擒王 文 / 關駒

    忽聽左側荀攸坐船之上徐晃喊道:「來得正好,好久沒打架了,這拳頭還真有點癢!」

    荀攸忙道:「你我都是北方人,不識水性,在這波浪滔天的長江之上作戰,自不如他們南方人得心應手。再者敵眾我寡,不可大意。」

    賈仁祿道:「公達之言有理,不知可有何主意?」

    荀攸搖了搖頭,道:「不瞞仁祿,這船晃得我有些暈眩,什麼也想不出來。我是北方人,從未在水上作戰過,一時之間也沒有主意。」

    便在此時荊州戰船已移至近前,蔡瑁立於正中一船的船首處喝道:「賈福,今番我看你往裡哪跑!」

    趙雲來到賈仁祿邊上站好道:「有我在你休想傷軍師一根毫毛!」

    荀攸道:「來人可荊州水軍主將蔡瑁將軍?」

    蔡瑁應道:「正是,你是何人?」

    荀攸道:「在下是曹丞相帳下謀士荀攸,奉丞相之命出使益州,道經貴地還請行個方便。」

    蔡瑁長長一揖道:「原來是荀公達,久仰大名。既是曹公特使,理當放行。」

    荀攸微微一笑,招呼兩船便向前方駛去。

    蔡瑁長眉一軒,道:「這邊上一隻船上的人好像不是公達的隨從吧。」

    荀攸道:「這位賈軍師是主公的女婿,主公甚是喜愛,常欲一見,而無機會。我在道上偶然遇到,便請他往許都一行,拜見主公。他已是我的客人,還請將軍一併放行。」

    蔡瑁大吃一驚,叫道:「什麼,他是曹公之婿?」賈仁祿納曹靜為妾之事,劉曹都未宣揚,因此天下間知道的人極少。

    荀攸道:「正是,主公愛女曹靜便是嫁以這位賈軍師,如今已懷有身孕,主公聽聞此消息喜歡得不得了。」

    蔡瑁近來屢次聽聞曹操在北方大勝袁尚、袁譚的消息,心知河北早晚定屬曹操,到時曹操平定北方,必將揮兵南指,攻佔荊襄。這可是一棵大樹,他原本便打算一看勢頭不對,便棄暗投明,將荊襄水軍獻與曹操以圖個進身之階。此時聽聞賈仁祿竟是曹操愛婿不禁暗暗心驚,臉上青一陣白一陣。

    荀攸見他臉色難看,微微一笑,道:「如今主公與劉使君交情甚篤,這賈軍師我看你還是不要同他為難的好。」

    曹劉交好的消息,蔡瑁也是知道的,聞言臉色更加的難看,凝神沉思,過了半晌,方道:「既是如此,我便不與賈軍師為難。但敝上大公子仍在軍師船上,還請軍師請他過來,由我親自護送他返回襄陽。」

    賈仁祿心道:「由你護送,到了襄陽,這劉琦估計就只剩把骨頭了。」

    劉琦嚇得渾身發抖,顫聲道:「我不……過去,我不……過去!」

    賈仁祿白了他一眼,道:「主公命我同劉公子一起前往襄陽獻禮,道上公子若是有什麼閃失,我也不好向我家主公交待。」

    蔡瑁道:「我是荊州水軍統帥,由我護送公子萬無一失,還請軍師放心。」

    劉琦亂搖其頭,道:「我不過去。」

    荀攸微微一笑,道:「我們道經貴地,不見見劉荊州於道理上也說不過去。這樣吧,我同賈軍師、劉公子一起前往襄陽拜見劉荊州。公子既隨我同行,蔡將軍不會不放心吧。」

    蔡瑁看了看賈仁祿,心道:「他媽的,這個賈福到底什麼來歷,竟跟曹公手下心腹謀士荀攸交情這麼好。荀攸竟一再為他說話。這麼好的機會,千載難逢,若是錯過了再想殺劉琦,可就不好下手了,我到底要不要放人?」他哪裡知道,賈仁祿在許都發明象棋之時,荀攸就是他那間小小棋牌室的第一批棋友,這經年象棋下將下來,交情自是非同一般。

    賈仁祿見蔡瑁躊躇未決,心想看來他是怕了,再嚇他一嚇定當尿將出來,屁顛屁顛的讓道放人,說道:「這劉使君同曹公的勢力連在一起幾占天下三分之一,若是我們在荊州地界上出了什麼事情,劉荊州一定會過問的,到時將軍怕是也不好交待吧。」

    荀攸聞言一驚,心道:「仁祿啊仁祿,你真是聰明一世糊塗一時,此時若說些不卑不亢的話,讓蔡瑁心裡有所顧忌又不觸他的眉頭,他多半便會放行了。如今你這句話等同宣戰,這蔡瑁一旦發起狠來,在這茫茫水面上,我們可是連逃得地方都沒有。」

    蔡瑁原本有心放行,聞言登時大怒,鐵青著臉,道:「占天下三分之一便了不起了!北方之人不習水戰,縱有精兵百萬又能奈我何!我原本是打算放行的,不過你既然這麼說,那就別怪我不客氣了。」回顧左右道:「亂箭齊發,給我通通格殺,一個不留!看他們還怎麼回去曹操、劉備說知此事,哈哈!」

    左右轟然應是,荊州軍各船上擁出數十弓箭手,個個拉滿弓弦,搭上雕翎,瞄準荀攸、賈仁祿所乘的兩隻小船,只待一聲令下,便亂齊箭發,將他們射成馬蜂窩。

    荀攸低頭看了看白茫茫的江面,只覺一陣暈眩,心裡暗暗叫苦。趙雲目視徐晃,朝著蔡瑁一努嘴,徐晃會意,看了看蔡瑁,點了點頭。趙雲拔劍出鞘,回頭對船夫,道:「掉頭向右!」

    艄公依言掉頭向右,向江邊緩緩駛去。蔡瑁喝道:「想跑!沒這麼容易」右手一揮,便有十數隻戰船向著賈仁祿的坐船飛速駛去。

    徐晃目視荀攸,荀攸會意,衝著蔡瑁喊道:「將軍,我與你無冤無仇,與此事也毫不相干。我與賈福雖說有些交情,卻也犯不著為他送命。不如你放我過去,我回去自不會忘了將軍的不殺之恩,會在主公面前為將軍多多美言的。」

    蔡瑁略一沉吟,心道:「若是同時對付兩路人馬,我這些人馬似有不足。不如放過一路,專心對付賈福那小子,更顯十拿九穩。再者荀攸是曹公股肱之臣,我若壞了他的性命,到時便只能與曹公為敵了,同時得罪劉備和曹公確實大大的划不來。」想到此便點頭道:「既是如此,我便放你過去,你可要記得今天之事……」

    荀攸道:「請將軍放心,我自會守口如瓶。」

    蔡瑁微微一笑,擺了擺手,道:「放行!」蔡瑁手下戰船向兩旁一分,讓出一條路來。蔡瑁又道:「適才多有得罪還請公達別見怪。」

    荀攸道:「哪裡,哪裡。」

    徐晃手一揮,坐船便朝前駛去。過了好一會,徐晃見己船離蔡瑁坐船不過丈餘,微微一笑,縱身而起,呼地一聲,從眾弓箭手的頭頂上縱躍而過,落在了蔡瑁面前。蔡瑁及一眾弓箭哪料到丈餘距離他說到便到,不禁驚得呆了。

    徐晃伸手抓住他的衣領,將他高高舉起,喝道:「快叫眾人放下兵刃!」

    蔡瑁嚇得面如土色,忙道:「快快放下弓箭!」

    左右見來將甚為凶悍,像拎小雞似的將主帥給拎了起來,哪裡還敢反抗。但聽得嗆啷啷之聲大作,荊州水軍紛紛放下兵刃。

    徐晃道:「快將追殺子龍的水軍喚回!」

    蔡瑁不敢怠慢,依言傳令。一隻小船飛也似的駛了出去,過不片時,追殺賈仁祿的坐船的一眾船隻盡皆轉了回來。

    徐晃瞥見荀攸的坐船已靠了上來,微微一笑,道:「公達願與將軍結交,暢談天下形勢,還請將軍屈尊降貴,到我們的小船一行。」提著蔡瑁邁步便走,來到船邊輕輕一縱,便又回轉了自己的坐船之中,將蔡瑁往甲板上一擲。邊上兩名徐晃親兵搶了上來,各挺長劍,將其制住。徐晃哈哈一笑,道:「快讓你的手下滾蛋!」

    蔡瑁忙手下兵士道:「都愣著幹什麼,還不快撤回江陵去!」

    荊州水軍一臉鬱悶,紛紛掉轉船頭,朝著下游飛也似的去了。

    便在這時,賈仁祿的坐船移了過來,賈仁祿見到蔡瑁如此狼狽,哈哈一笑道:「蔡大大,別來無恙!」

    趙雲微微一笑,道:「曹公與劉荊主向來敵對,沒有交情,將軍自是知曉。如今將軍落於公明之手,會受到何種待遇我就不知道了,哈哈!」

    蔡瑁臉如死灰,心想好漢不吃眼前虧,求饒道:「趙將軍你們同公達、公明都很有交情。還請將軍念在兩家同盟的份上,為我美言幾句。」

    趙雲道:「我原本念在兩家同盟的份上,不想為難將軍。怎奈將軍一再苦苦相逼,那時將軍怎麼沒想起我們兩家是同盟?」

    蔡瑁遲疑道:「這……」

    賈仁祿道:「別再嚇蔡大大了,再嚇就尿褲子了。蔡大大,我們想到襄陽一行,還請你陪同我們前往,當我們的擋箭牌,哈哈!」

    蔡瑁像只鬥敗了的公雞,低垂著頭,歎了口氣,不再說話。

    祝融道:「這傢伙這麼壞,不如一刀殺了算了。」

    賈仁祿心道:「這個小妮子怎麼曹靜一樣動不動就要打要殺的,真是受不了了。」一想到曹靜,不禁擔心起來,神飛千里之外,心道:「算算日子,這小妮子也快生了,這時好像是最恐怖的時候,也不知她怎麼樣了,真是好叫人放心不下。」

    甄宓道:「這人殺不得,留著他,荊州軍便不敢亂來了。」

    趙雲點頭道:「正是從此地到江陵還有很長的一段水路,若荊州軍不斷的阻撓,甚為凶險。留著他荊州水軍便有所顧忌,不敢再亂來了。」

    徐晃低頭看了看蔡瑁,冷笑道:「如此說來,便要委屈將軍幾日了,哈哈!」

    荀攸沉吟道:「仁祿,如今你還打算去襄陽?」

    賈仁祿回頭看了看劉琦,道:「劉琦好歹也是跟我一起出來的,沒把他送到家,萬一他在半路上給人大卸八塊,老子也是有責任的。」

    劉琦忙道:「軍師你可別扔下我一個人啊,我一定會給蔡瑁害死的。」

    荀攸心道:「劉景升的大兒子怎麼就這德性,看來劉表死後荊襄也必像河北一樣,亂作一團的,到時主公圖取荊襄可就容易的多了。」說道:「既是如此,那我便同仁祿一行吧,一路之上也好有個照應。」

    賈仁祿喜道:「有公達一路同行,我可就放心多了。」

    荀攸略一沉吟,道:「這襄陽好去,怕是不好出來了。再者一路之上都是水路,我們毫無經驗,荊州水軍的詭計,我看是防不勝防,不知仁祿可有什麼主意?」

    蔡瑁忙道:「我只要你們放過我,我一定不再和你們為難!」

    賈仁祿撓了撓頭,道:「這倒很難辦,我很少在水上行走過,根本沒有什麼經驗,如何能出什麼主意。」

    荀攸歎了口氣道:「也只能走一步算一步了。」

    賈仁祿點了點頭,大手一揮,道:「兵來將擋,水來土淹。他奶奶的,兵發襄陽城去者!」

    趙雲、徐晃聽他此語說的豪氣干雲,也不禁鬥志昂揚,回頭命艄公開船。兩船相並,眾人談談說說,文士聊些天下形勢,地方風物;武人說些槍法棒法,內功外勁。眾人說得甚是入港,登時便又將適才所遇之苦難忘得一乾二淨,爽朗的笑聲在浩浩白水之上迴旋激盪,良久不絕。其時蔡瑁被綁得和個粽子相似,嘴裡塞著破布,心裡胡思亂想,有心長吁短歎,破壞氣氛,卻也發不出聲來了。

    賈仁祿則興致高昂,將自己在南中的奇遇濃墨重彩,添油加醋一番,噴了出來,聽得荀攸等人是口吐白沫。荀攸素來留心各地情報,趁機問了些南中風土人物,賈仁祿也是知無不言,言無不盡。當荀攸聽得南中女子成人之時便可隨意在溪中沐浴,與心愛的男子歡好,父母也不禁止之時,不禁長眉一軒,心道:「當真是胡說八道了,這樣成何體統!」瞥了一眼祝融,見她妙目流盼,神光迷離,盯著賈仁祿癡癡傻笑,又想:「聽說這女子便是南中之人,穿著打扮大異常人。仁祿這樣說她竟不出言反對,想來當是確有其事了,天下間真有這樣不知羞恥的事?」想到此不禁撓了撓頭,回頭瞥見徐晃雙眼發直,口水亂流,神不守懾,心思想來已是飛到了千里之外的南中去了。

    如此談談說說,不知不覺,兩隻小船已順流飄了數十里,正行間,忽聽江面上號角之聲大作,鼓聲隆隆。賈仁祿凝目一看,只見旌旗閉空,近百艘艨舯鬥艦飛也似朝這駛來。為首船上一人高聲叫道:「來者何人,竟敢擄劫蔡瑁將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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