龍騰世紀 > 歷史軍事 > 三國重生之我是路人甲

第一卷 第二百二十六章 三層樓船 文 / 關駒

    次日一大早,賈仁祿便急急忙忙的趕回下處。小心翼翼地叫開大門,躡手躡腳地踱進門去,一路忐忑不安,如做賊似地左張右望。來到自己的狗窩之中,仍太平無事,不禁拍了拍心口,吁了一口氣,道:「還好,還好!」

    忽然耳朵一緊,被祝融揪了起來。祝融揪起他的耳朵,往外便拽,來到院中,叱道:「昨晚去哪裡鬼混了?快快從實招來!」說飛腿向他膝間踢去。

    賈仁祿只覺膝間一疼,跪了下來,道:「沒有鬼混。昨晚跟劉琦去了江州館驛,商量荊州大事,縱論天下形勢,一時之間忘了時辰,宵禁了這才趕不回來的。」

    祝融白了他一眼,對迎面趕來的甄宓說道:「這供詞你可滿意?」

    甄宓繃起俏臉,搖了搖頭,意示不信。祝融嗔道:「就知道你不會老實說,好好在這裡跪著,什麼時候說實話了再起來!」

    便在這時一股凜冽地寒風迎面吹來,賈仁祿冷地一哆嗦,一臉鬱悶,心道:「老子就知道會是這麼一回事……劉琦,老子與你不共戴天!」

    五日之後,賈仁祿腳丫也翹夠了,收收拾拾行李,拍拍屁屁,便欲閃人,回轉長安享清福。這日賈仁祿與劉琦商定行止,劉琦言道欲往荊襄有兩條路,一條是陸路,由江州經白帝城而到江陵,一路之上太多都是山路崎嶇難行。一條是水路,沿著長江順流而下,直抵江陵。船行甚速,沿途還可遍覽兩岸風景,他來時便是走得水路,雖逆流而上,卻也沒費多少時日。

    賈仁祿在蜀中一路逃難,走得大多都是山路。心想這走山路被葛籐劃到,最容易走光。原來只是自己一個大男人,那還無所謂。如今讓甄宓、祝融等貌若天仙的美女跟著一起走光,惹來色狼垂涎,那可就不是鬧得玩的了。這走水路,順風順水,不用擔心走光問題,還可摟著美媚,遍覽絢爛多姿的三峽風光,實是人生一大樂事,言念及此便決定走水路。

    次日劉備領著文武親送賈仁祿一行人來至渡口,灑淚而別。賈仁祿辭別了劉備,來至江邊一看,大吃一驚,只見江上橫著一隻巨大的樓船,船寬約五六十步,高約二三十尺,上建三層高樓,極其宏偉,其龐大奢華程度,竟不下於現在的豪華游輪,像這樣的大船賈仁祿這頭旱鴨子,也只是在電視裡見過,如今親眼得見,不禁瞠目結舌,愣了半晌,伸手一指那樓船,側頭對劉琦說道:「這不會是你的私人坐船吧?」

    劉琦微微一笑,點頭道:「正是。」

    賈仁祿目不轉睛地看著那樓船道:「好傢伙,不比泰坦尼克小多少!」《泰坦尼克》這部好萊塢大片,曾騙了無數人的眼淚,掏空了無數人的荷包。賈仁祿這個小市民,在鋪天蓋地的廣告浪潮面前,也是抵擋不住。他經不起誘惑,忍饑挨餓,湊了點錢,買了一張趴票,跑到影院之中最黑暗的角落裡蹲了兩三個小時,累得口吐白沫,總算是將那片電影給看完了。回來的唯一感覺就是船好大,腿好酸。至於導演苦心孤詣想通過這部影片傳達給觀眾的自己對愛情觀、價值觀、人生觀的領悟,由於賈仁祿情商過低,加之他蹲著看十分的難受,一時之間對這些外來糟粕也是難以全盤拿來,算是對牛彈琴了。

    劉琦當然不知泰坦尼克是何許物事,不過照著上下文的意思,也能猜出是一艘大船的名字,笑道:「這還不是最大的,家父出巡時所乘之樓船上建八層高樓,外以城牆圍裹,旁設櫓樓,寬一百五十步,高六十尺,可容將士二千人,就好像一座小小的城池一般。」

    賈仁祿吞了口口水道:「乖乖!還有這樣的船啊,那船應該是最大的吧,那船讓老子坐上一次,就算是死了也是值的。」

    祝融是南中人氏,一輩子也沒見過這麼大的船,正想上去好好參觀參觀,卻聽賈仁祿如烏鴉一般在那唧唧歪歪,沒完沒了,頗不有耐煩,拉著他的大手,便往船上走去,嗔道:「好了,好了,有話到船上慢慢說!」

    劉琦看著賈仁祿被祝融橫拉倒拽,直拖上船,直如拎小雞一般。搖頭苦笑,暗自慶幸自己沒有遇到這麼一個母夜叉,不然下半輩了的生活便會索然無味了。跟著走上了船,道:「家父那船也不是最大的船,江東孫權新造一船名長安,此船自孫策在世之時便開始造,直至最近方成。由於家父與孫權為敵,消息不通,不知那船的樣子,只知其能容納三千人,應該是現今最大的樓船了。」

    賈仁祿來到甲板一側,望著腳下的滔滔江水,只覺船身隨著波滔微微顫動,腦中一陣暈眩,心道:「得,雖出身在南方,卻從沒坐過船,沒想到我居然還會暈船,看來接下來的日子有苦頭吃,不知這裡有沒有暈船藥……」忙後退數步,不敢再看江水,道:「孫仲謀果然是孫仲謀,造得船也這麼有氣派。」說著目視劉琦,微微一笑,又道:「我這樣誇孫權,你不會生氣吧。」

    劉琦搖了搖頭道:「我對孫權也是很佩服的,孫權接位不過兩年,江東已給他搞得有生有色,欣欣向榮。再看看荊州……唉!」頓了頓,看了賈仁祿一眼,見他繃著個苦瓜臉,似欲嘔吐,知他不慣乘船,又道:「軍師看來不慣乘船,還請先到高樓之中好好休息,一會便沒事了。」

    賈仁祿點了點頭,心道:「不能再站在船頭上了,再過一會,老子的早飯可就要全交待出來了。」說道:「請公子帶路。」

    劉琦點了點頭,回身對左右從人說道:「開船!」轉過身來伸手肅客,領著賈仁祿朝著船上高樓走去。

    此時船上響起了水手的號子聲,船帆被慢慢地拉了起來。樓船慢慢駛離江岸,劃破層層波浪,向東而行,漸漸遠去。遠遠望去,此情此景,正應了李白那句詩:「孤帆遠影碧空盡,唯見長江天際流。」

    賈仁祿在船上最豪華的艙室之中,睡了一個時辰,已近正午。用過了午膳。他已覺得頭暈之感漸輕,故態復萌,跑到甲板上去,看著腳下浩浩東去的長江水發呆。也不知過了多久,忽聽一聲嬌笑聲,自耳邊響起,側頭一看。原來是祝融不知何時來到了他的邊上,見他呆若木雞的樣子,十分的好笑,不禁格格嬌笑。

    賈仁祿斜了她一眼道:「有什麼好笑的?老子這是在構思醞釀嘔心瀝血的大作!」

    甄宓走上前來,似笑非笑,道:「呵呵,你讀書不多,沒想到倒挺會做詩的,說來聽聽,這次又是什麼大作了?」

    賈仁祿搜腸刮肚半晌,方擺了個極酷的造型,搖頭晃腦,吟道:「大江東去,浪淘盡,千古風流人物。故……亂石穿空,驚濤拍岸,捲起千堆雪。江山如畫,一時多少豪傑。」本來他順嘴便欲將「故壘西邊,人道是:三國周郎赤壁。」給噴出來,忽想到此時赤壁之戰還未發生,一旦噴將出來,便要解釋何為「周郎」何為「赤壁」實是對他說謊能力的極大考驗,著實頭痛,還是不說為妙。想到此忙改了口,好在他見機得早,改得乾淨利落,甄宓、祝融均未發覺其中有異。

    甄宓知他是現代來人,對他那層出不窮的驚人之語,也就不以為奇。祝融還不知道賈仁祿的身世,聞言意亂情迷,雙頰暈紅,眼波流動,櫻唇細顫,說不出的嬌媚動人。看著賈仁祿唇乾舌燥,口水亂流,鼻血險些噴將出來。

    祝融從未到過長江,此地雖是長江上游,江面還不甚寬,但也比她家後花園那條小溪不知道寬了多少。她立在甲板之上,只覺得這也新鮮,那也有趣。到處亂竄,手指胡亂比劃,大驚小怪,大呼小叫。賈仁祿初時還當免費導遊,為她講解一些有關長江的典故神話,後來看她越來越神經質,不禁頭大如斗,懶得再理她了,將她丟給劉琦,自己來到甄宓邊上陪著她靜靜站著,看著江景。

    驀地裡想到了泰坦尼克裡的經典境頭,一時心血來潮,拉著甄宓走到了船頭,將她的雙臂平平的展開,雙眼平視前方良久不言。

    甄宓不明所以轉頭頭來問他道:「你這是在做什麼?」

    賈仁祿一甩頭,掉了好多頭皮屑,道:「ypijump!」心道:「不能在大海裡噴,在長江上意思意思也聊勝於無。咱和泰坦尼克裡那個帥死人男主角還是有少許的共通之處的。咱都是小人物,他是一個窮苦人,老子是曹操手下的一個小兵,結果都是艷福齊天,抱得美人歸。只不過那小子太也命運不濟,好好的的賭到了一張船票,雖說泡到一個絕色美女,卻因此搭上了小命一條。老子現在也在船上,不會向那個白癡一樣那麼衰吧。」轉念一想道:「應該不會吧,這可劉表手下大公子劉琦的私人豪華坐船,在長江上沒跑個一萬趟也有個八千趟,應該沒事的吧。再者這裡是長江,不是大西洋,又沒有冰山,想撞也沒得撞,哈哈!」

    甄宓掙脫他的雙手,摸了摸他的額頭,道:「今天你是怎麼了。說得我都聽不懂。」

    賈仁祿摟著她腰,道:「我是說,你跳,我也跟著跳!」

    甄宓莫名其妙,道:「這麼冷的得天,跳到水裡豈不凍死?要跳你跳,我才懶得跟你一起發瘋。」掙脫他的摟抱,道:「這江景也沒什麼好看的,我要回艙裡了。天太冷,甲板上風大,你也別看太久,小心著涼。」說完轉過身去,走到船艙裡去了。

    賈仁祿下意識的應了一聲:「哦」心道:「得,這個婆娘一點情調也不懂,真是對牛彈琴了。」一陣冷風吹來,如刀子一般向他的老臉刮去,凍得他老臉生疼,渾身亂顫,雞皮疙瘩起了一身,忙道:「等等我!」一轉身,屁顛屁顛地跟了上去。

    船行甚速,沿江而下,不一日便到了白帝城。賈仁祿立於船頭,看著兩岸的景致,心曠神怡,問道:「這是哪?我們走了也有些日子了,什麼才能到江陵啊?」

    劉琦道:「這裡是白帝城,過了此地便是魚復浦,出了魚復浦,便是荊州地界了。」

    賈仁祿心道:「全是熟得不能再熟的地名了。白帝城,歷史上劉大大就是在這裡死翹翹的,看來也不是什麼吉祥之地。魚復浦,諸葛大大就是在這裡擺了一個八陣圖,讓陸遜在裡面迷失道路,險些出不來。要不是諸葛大大的岳父吃裡扒外,將陸遜給領了出來,這小子估計要活活餓死在裡面。」

    其實賈仁祿不知道的事,從白帝城開始直至湖北省宜昌市的南津關,便是長江上最著名的風景名勝三峽了。這可是萬里長江一段山水壯麗的大峽谷,閃耀著迷人的光彩。但賈仁祿這個沒有半分雅骨的小市民,也品不出山水之中的雄奇壯麗,鬼斧神工,最多也就是哇哇亂叫兩聲,說這裡很好看而已。

    過不多時,江道漸窄,江水漸急,奔騰咆哮,其聲隆隆,好似轟雷一般。浪花打在樓船身上,四散飛濺,嘩嘩直響。兩岸山崖壁立,高聳入雲,極是險峻。賈仁祿低頭看了看腳下奔騰洶湧的江水,臉色煞白,吐了吐舌頭,道:「乖乖!沒想到長江還有這麼恐怖的所在。」

    劉琦道:「此處是長江有名的險段,極難行船。」

    賈仁祿戰戰兢兢地道:「那不會有什麼事吧。」

    劉琦道:「軍師儘管放心,我的這些手下,長年在江上行船,都很經驗的。」

    賈仁祿道:「這就好,老子可不想掉到江裡喂鱷魚……」

    樓船在峽深水急的山谷之中行了一日太平無事。次日一早,賈仁祿出艙一看,江面已頗為寬闊,水流也不如何迅急。他長長地舒了一口氣,這顆懸到嗓子眼的心總算是落了地了。

    這日晚間,二更時分,賈仁祿正欲吹息燈燭,躲到溫暖的被窩之中,摟著甄宓睡大覺。忽然之間聞得疾風呼嘯,波浪轟擊,似乎有千百個浪頭同時襲到,震得船身的劇烈搖晃起來。

    賈仁祿心道:「娘的,這又怎麼了,難道是那句鳥台詞說不得,老天真得要把老子扔到江裡喂鱷魚?」
上一章    本書目錄    下一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