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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卷 第二百一十八章 五擒孟獲 文 / 關駒

    孟獲甫出營門,前方喊聲大震,火光沖天,一彪軍馬殺到,為首的正是王淩,於馬上高聲叫道:「我家軍師已識破你的詐降之計,趕快回去湊錢,速到小樹林中交割,遲了你弟弟怕是小命不保了,哈哈!」說完手中大刀一揮,身後軍馬大聲呼鬥,齊衝而上。

    孟獲手下這些軍士大半都參加過前幾次惡戰,不是逃了回來,就是不願降被賈福放了回來。賈福軍有神人相助,難以對敵的想法在他們的腦子裡已是根深蒂固。此時於黑暗之中見到有伏兵來襲,知賈福又安排了條毒無可毒的詭計在等著他們,哪裡還敢反抗,爭相逃竄,自相踐踏,號呼慘叫,登時亂作一團。

    孟獲見有伏兵大失驚色,其時他正在左隊,忙飛身上牛,急奔右隊。行不數步,火光沖天,又一支兵馬殺到,人影憧憧,不知有多少軍馬,為首的正是李嚴。右隊孟獲軍見狀也是無心戀戰,自相驚散。

    孟獲見不是無路可退,索性撥轉牛頭,帶著二三千親信蠻兵,向前直衝,欲趕往三十里外的小樹林中搭救孟優。便在這時,前方火光又起,喊殺之聲又來,又一彪軍馬殺到,為首一人神威凜凜,手中銀槍晃眼,正是趙雲。

    孟獲上次是突遇趙雲,猝不及防,才會被他一合擒拿。二人若是正面交鋒,趙雲要擒孟獲當然不可能如此容易。不過孟獲見識過趙雲的槍法,雖只是一斑,卻也可以逆料全豹。自付勉強應付個二三十合應該沒有問題,三十合之後怕是凶多吉少,小命不保。此時見他迎面衝來,不禁心生寒意,哪裡還敢對敵。一瞥眼見前右首一帶敵軍稀疏,撇下軍士,撥轉牛頭,策牛便奔。

    趙雲、李嚴三將也不追趕,各領大軍,衝殺一陣,斬殺招降孟獲軍卒甚眾。孟獲奔了十來里,回頭一看,又是只剩他一人,單刀匹牛。尋思現在要前往小樹林之中救他弟弟萬萬沒有可能,不過兄弟情深,不忍背棄,就算明知是火海刀山,也要闖上一闖,救上一救,這樣才算不辜負以生俱來的兄弟之情。言念及此便辯明方向,撥牛便行,迤邐向賈仁祿所約定的小樹林趕去,行了良久,轉過了一個山口,前方赫然現出一片蠻林來,林前火把耀眼,數十蠻兵簇擁著四人立於大樹之下,那四人乃是祝融、賈仁祿、張翼、孟優,自左自右依次而立。孟優身上五花大綁,嘴裡被塞著一團破布,見到孟獲之時,哼哈連聲,將頭亂搖,不知想要說些什麼。

    孟獲一看大怒,喝道:「快放了我弟弟!」

    賈仁祿手搭涼棚,亂張一陣,問道:「我要的那些東西呢?這別的東西也就算了,這一千異族美少女,怎麼也不帶來……」

    孟獲怒道:「你要的那些東西,我一時之間哪裡湊得出來!」

    賈仁祿冷笑道:「哪就別怪我不客氣了。伯恭上,撕票!」

    張翼應道:「是」拔刀出鞘,斜退一步,手腕一轉,一柄亮晃晃的鋼刀便架在了孟優的後頸之上。孟優自知必死,索性雙眼緊閉,擺了副視死如歸的架式。

    孟獲救人心切,卻偏偏腦子裡一團漿糊,一點主意也沒有,道:「賈福,那些東西根本不是一時之間便能湊得出來的,你這不是有意在刁難人麼,你到底想這麼樣?」

    賈仁祿道:「得,你還和綁匪講條件啊。綁匪就認錢,有錢就放人,沒錢就撕票,就這麼簡單。你放心,我很講規矩的,只要你拿齊了贖金,我立馬放人,絕無二話。」

    孟獲氣得咬牙切齒,額頭上青筋突起,但弟弟在他的手上,投鼠忌器,不敢上前動手,只得說道:「你定的時間太緊了,容寬限兩日,我回去好好收拾拾。」

    賈仁祿道:「前次我放了你,讓你回去招集眾部落投降。你卻給老子搞什麼詐降計,要老子好看。好在老子識破了,不然這會不知在哪哭呢。你現在又說要回去收拾收拾,莫不是又想用好言緩我,然後再行使詭計。」

    孟獲忙擺手道:「這次不會了,這次不會了。我一定帶齊信上所書之物,前來交割。軍師定是為我不肯歸服之事耿耿於懷,我今番真心降服,歸順使君,不再以南中的小部落為敵了。」

    賈仁祿斜著眼看了看孟獲,道:「我用你弟弟逼你歸服,想來你心裡定然不服。」

    孟獲看著架在孟優後頸的那柄亮晃晃的鋼刀,冷汗直冒,忙道:「服了,服了,我心服口服。」他此時心中的確不服,因此這句話說出來頗有些言不由衷。

    賈仁祿笑道:「看你那古怪模樣便知你心中不服,這樣。」說到此回顧身後親兵,親兵隊中一人牽著盧柴棒走將出來,賈仁祿接過韁繩,飛身上馬,右手一伸,道:「祝融,大片刀借我使使。」

    祝融白了他一眼,拔刀出鞘,手腕一轉,將刀一橫,遞了過去,嗔道:「堂堂一個大將,出門不帶兵器,真丟人。」

    賈仁祿伸手接過,使出自夢中悟出來的刀法,招招連綿不絕,猶似行雲流水一般,瞬息之間全身便如罩在一道光幕之中。祝融這樣的使刀大家看了,也不得不覺得他深中竅要,得其精義,不禁心生歎服。

    賈仁祿正舞地興起,眉飛色舞,忽地力道用岔了,大刀一斜,從他的大腦殼邊上劃過,將繫著髮髻的青色絲巾削斷,秀髮登時散亂。這一刀也算是險到了極處,若是稍往裡偏一點,他的大腦殼便會被單刀劃出一道口子,一命嗚呼。賈仁祿大吃一驚,忙收起刀招,將刀橫在胸前,老臉一紅,尷尬地道:「孟獲,你老說我行使詭計,今天我們便一對一的放對,若是我贏得了你,你須真心歸服,不可再生它念。」

    孟獲斜著眼看了看他,道:「你說的可是真的?」

    賈仁祿道:「當然是真的。」

    孟獲道:「你邊上站得都是人,莫不是想賺我過去,群起攻之?」

    賈仁祿道:「贏要贏的光彩,輸也要輸的漂亮,要人幫的不是好漢。」說完策馬上前,行出數丈,停了下來,回頭對祝融等人說道:「你們都向後退二十步。」祝融等人依言後退。

    賈仁祿回過頭來,道:「怎麼樣,這樣總可以了吧。」

    孟獲心道:「從這廝剛才舞刀的架式來看就知道他不會刀法,這樣也想來和我比試,當真是不知死活。想來是常和他的手下侍衛動手過招,他的手下都讓著他。他就因此自以為是,以為自己神功無敵了,哈哈!擒了他來,孟優便無危險了,也能出出我連日來的這口惡氣。」想到此便舉起大刀,正欲開打,轉念一想:「不對,賈福詭計多端,說不定他刀法精湛,卻故意在我面前裝出一副不會使刀的樣子,想誘我上當。」想到此便心有顧忌,看了看賈仁祿,只覺他莫測高深,心下已有幾分卻意,心道若沒救出自己的弟弟,反搭上自己的小命,那可划不來,說道:「你打算怎麼個比法?」

    賈仁祿微微一笑,道:「隨便,愛怎麼比就怎麼比。老子還怕你不成?上次想讓你見見識識老子的降蟲十八掌,沒想到你跑得太快,老子還沒渡河,你就不知閃到哪裡去了。現在此間就你我二人,我們便好好的打上一架,讓你見識見識我的五虎斷門刀的厲害!」

    「降蟲十八掌」,「五虎斷門刀」的名頭孟獲從未聽過,聽他說出來頭頭是道,更多了幾分的懼意,握刀的手竟有些微微顫抖。

    賈仁祿見他半晌無語,也不說話,橫刀於胸,微微含笑。又過了片刻,賈仁祿忍耐不住,便道:「看是你不敢和我比武,老子可要過來殺你了,你還不趕快給老子滾!」

    孟獲心道:「你既有本事殺人,為什麼不衝過來?看來又是在胡吹大氣。再者弟弟落於敵手,我須得速戰速決,先擒拿了這廝再作道理。」一陣獰笑,手中大刀一揮,策牛上前。

    賈仁祿臉現驚惶之色,道:「哎喲,你居然不上當,老子要歸位!」說完拔轉馬頭,掉頭便奔。

    孟獲大聲叫道:「賈福休走!」催牛上前。行不多時,看看追上。便在這時,賈仁祿坐下的那匹癩皮馬前蹄跪倒,放聲悲鳴。賈仁祿猝不及防,險些從馬上摔了下來,喝道:「業畜,你竟敢害我!」

    孟獲見狀大喜,奮力追上,大聲叫道:「天助我……」趷踏一聲,踏了個陷坑,連人帶牛摔了進去,跌了個狗吃屎。

    祝融等人忙搶上前來,將孟獲拖了上來,用繩索綁定。賈仁祿策馬來到前進,笑道:「孟大大,這次你可心服?」

    孟獲道:「不服!」

    祝融抬起腳來,踹了孟獲一腳道:「都抓了五次了還不服!要我是你羞也羞死了。」

    孟獲道:「賈福竟會用詭計,一點真本事沒有,我如何肯服!」

    賈仁祿道:「說老子用詭計,你不是也想劫老子的寨,只不過沒有成功而已。兵者詭道,不用詭計,怎能叫打戰?你自己功夫沒修練到家,失手被擒,又怪得了誰?」

    孟獲無言以對,索性不答,怒目而視。

    賈仁祿道:「我若再放了你,你當如何?」

    孟獲道:「這次你再放我回去,我重整兵馬,定然報五番被擒之恨!」

    賈仁祿心道:「老子也抓了這廝五次了……就差兩次就七擒了……諸葛大大,老子不想這樣的,這廝實在是茅坑裡的石頭又臭又硬……」擺了擺手,說道:「鬆綁,放人。你沒帶異族美少女來,老子精神大受打擊,這酒宴便不擺了。就這樣吧,你滾回銀坑洞中好好的整備兵馬,多讀讀兵書,再來廝殺。」

    孟獲道:「下次你再拿得我,我方心服。」

    賈仁祿一臉鬱悶,道:「別再有下次了,老子已經快口吐白沫了。」

    便在這時,孟優被張翼解了綁縛,走上前來,羞慚滿面,哀聲歎氣,無言以對。孟獲沒好氣地看了他一眼,轉過身去,頭也不回的走了。

    三日後,賈仁祿渡了瀘水,攻下了三江城。由於連日苦戰,士卒疲勞,不堪再戰,只得於城內休整兵馬。如此過了二十餘日,這日賈仁祿坐於案前,手捧著春秋一冊,凝神細看。過不片時,便呵欠連聲,上眼皮搭著下眼皮,心道:「這關公還真不是那麼好學的,別說關刀我舞不動,就是這春秋我也看著愛睡覺……」

    便在這時甄宓笑盈盈的走了進來,道:「這就對了,你也是該好好用功了。」

    賈仁祿放下春秋,搖了搖頭,道:「甄老師,我已經看了嘿嘿……半柱香左右的春秋了,也該歇歇了吧。」

    甄宓笑道:「不行,你答應過我的,上午看書,下午寫字,晚間你才可自由活動。」

    賈仁祿心道:「得,又回學校了,這個甄大大也是,晚上也不讓我閒著,愣是叫我寫什麼八股文一篇,不寫完不能睡覺……地獄啊,地獄啊!」伸手拿起了春秋,皺起眉頭,又讀了兩行,忽道:「不行,內急,我先去更衣一下。」

    甄宓嗔道:「不許去!」

    賈仁祿道:「不行了,忍不住了,再不去,就要水漫金山了。」說完放下春秋,轉身入內,飛也似的去了。

    甄宓搖了搖頭,來到案前,低頭看了看她上午放在案上讓賈仁祿寫讀後感的絲絹,只見其上畫著老大的烏龜一隻,惟妙惟肖,形神皆似,實是繪畫作品中的上成之作。不禁歎了一口氣,道:「唉,拿他一點辦法也沒……」

    便在這時,梅花氣喘吁吁跑了進來,面如白紙,道:「出大事了,出大事了,城外來妖怪了,城外來妖怪了!」

    甄宓一臉不悅的道:「什麼妖魔鬼怪,都是騙人的。先別急,慢慢說說,到底出了什麼事了?」

    忽然城外隱隱地傳來一陣大吼,不似虎嘯亦非馬嘶,卻聲音極響,震耳欲聾,甄宓大失驚色,嬌軀一震,道:「這是什麼野獸的叫聲,這麼大聲?」

    梅花嚇得全身發抖,顫聲道:「就是這個妖怪,很可怕的,很可怕的!」

    甄宓道:「別怕,它到底長什麼樣子?」

    梅花搖了搖頭,道:「不知道,我聽別人說的。城裡都傳遍了,說城外孟獲軍中有一群妖怪,樣子很可怕的。」說完縮身到了甄宓的身後。

    賈仁祿更衣回來,一臉輕鬆,聞言哈哈大笑,道:「這種鬼叫老子聽過,他媽的,這哪裡是什麼妖怪,又有什麼好怕的?」

    甄宓回過頭來,問道:「那是什麼動物?」

    賈仁祿道:「大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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