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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卷 第一百九十四章 窄道遇伏 文 / 關駒

    賈仁祿抬起頭來,微微一笑,道:「聽聞將軍欲攻江陽,特在此鼓琴一曲,以助將軍之興,順帶預祝將軍早奏凱歌,馬到成功。」說完便又低下頭去,錚錚錚地彈起棉花來。

    冷苞下意識地一捂耳朵,道:「賈福!你居然還有閒情在這談琴!你一而再,再而三的戲耍於我,不怕我殺了你?」

    賈仁祿手上不停,繼續彈著棉花,道:「將軍遠行疲勞,聽我一曲,以解疲乏,再上來殺我不遲。」

    冷苞聞言吐了一口白沫,道:「別彈了,你彈的是什麼啊,來來去去就那麼幾聲,煩也煩死了!」看了看邊上一處山崖去勢頗緩,可以攀爬,大刀一揮,喝道:「上,沿崖攀上,給我殺了這個吵得要死的賈福,再取江陽!」

    冷苞軍抬頭一看山崖之上唯三人一案一琴一香爐,再無別物,膽氣登壯,大聲喊殺,衝到崖邊,沿著葛籐便欲攀上。

    賈仁祿回頭道:「嘟,伯苗,你怎麼教的啊,別人又聽不懂!」

    鄧芝從暗處竄將出來,手中執著令旗一面,搖頭歎道:「軍師,真不是我說你,這曲子十分的簡單,我都教了你十來遍了,連梅花她們都學會了,你還學不會。唉!」說完一揮令旗,身後喊聲大震,一彪軍馬衝至崖邊,前排軍士各執火把,將四下裡照得亮如白晝。

    原來那日賈仁祿飛身上崖與鄧芝等人互相失散。鄧芝等人便趕到了墊江城中,四下分散找尋賈仁祿。其後賈仁祿領兵攻打墊中,恰於城中遇到了鄧芝,鄧芝遣人分頭通知散往各處找尋賈仁祿的夥伴,他們這夥人才重又相聚,卻也是意外之喜。

    冷苞見狀大吃一驚,道:「不好!有埋伏!」話音未落,山崖之上箭如雨下,無數大石、擂木滾落,沒頭沒腦的向冷苞軍砸去。

    那些正興高采烈,吭哧吭哧地攀著山崖的兵卒,哪料到會有這一出,猝不及防,腦門中石,啊地一聲慘叫,手一鬆,**墜下山崖,沿著窄道滾到江中摔死了。

    冷苞軍本就疲憊異常,見箭雨從天而降,嚇得全身亂顫,冷汗亂冒,哪還有心抵抗,紛紛棄了兵器,四下逃竄。但山道本就十分的狹窄,這一沒命逃竄,自相踐踏,你推我擁,反將不少自己弟兄擠到江裡淹死了。李異軍則居高臨下,弓箭礌石,不住發射。霎時之間,山道之上慘叫連連,冷苞軍中箭著石,自相踐踏,死者不計其數。

    其時後軍尚不知前軍中伏,正源源而來,那條原本就十分狹窄的小道更顯擁擠了。如此一來,前方之人已開始掉頭跑路,而後方之人卻不明所以,仍不住前進,兩下相撞,各不相讓,推推擠擠,復又擠死不少,一時之間「撲通」「哎喲」之聲不絕,倒也十分熱鬧。

    冷苞暗暗叫苦,揮刀撥落頭頂上飛來的勁箭,看著手下兵士如同沒頭蒼蠅一般在那狂奔亂竄,心知敗局已定,無法挽回。眼見的後方小道已被自家軍士塞滿,急切不可退後,長眉一軒,大喝一聲:「弟兄們,衝!殺到前面再作區處」說完便揮刀砍死了幾個正掉頭跑路的兵士,打馬向前衝去。

    只衝出十數丈,忽見前方火把耀眼,喊聲大震,一彪軍馬橫在了山道上攔住了去路,弓箭手一齊擁出陣前亂射,射死了數十名冷苞軍兵士。冷苞嚇得魂飛天外,哪料到在這崎嶇上道上竟也伏的有人。他四下一看,只見已有不少兵士沿著山壁向上攀爬,妄圖殺出一條血路來。但山壁頗為陡峭,且光溜溜地無容足之處,只爬上了數丈,便有數十餘名兵士摔將下來,非死即傷。山頂上李異軍兵士投擲石塊,將其餘的冷苞軍兵士盡數打落,個個摔得是腦漿迸裂,立時斃命。

    冷苞見前無去路,急躍下馬,轉過身來,大聲喝道:「且從來路上衝回去!」說完挺劍劈死了幾位攔路的軍校,用肩膀將一人頂入了江水之中,邁開大步,向前狂奔。領著敗殘兵馬,迤邐向東敗走,奔出了數十丈,卻又見前方火把亂晃,又有一彪軍馬攔住了去路,上來二話不說,一陣亂箭射將過來,又射死了不少兵士。

    冷苞見前後均無退路,崖壁又攀不得,探出頭去,看了看腳下大江,但見江水蕩蕩,激起了無數泡沫,如快馬奔騰般的從腳底飛過,一名士兵不慎被擠下了懸崖,掉進了江中,霎時便被浪花吞沒,沖得無蹤無影,不知飄到哪去了。

    此時前後左右均無路可去,急得他是抓耳撓腮,束手無策。正慌忙間,卻聽崖上賈仁祿大聲喊道:「冷苞還記得上次麼,那日你便是這樣堵得我的,如今我也算是以其人之道還施其人之身了。不過我可沒你們那麼慘忍,只要你們投降,我便計往不究,饒了你們的性命。」他原本想像韋公小寶一樣大喊:「脫衣服的免死。」但轉念一想大家同為炎黃一脈,以後低頭不見抬頭見,不可做的太絕,是以也就沒有出此亂命。不然小道之上估計就要驚現數千不穿衣服、赤身**兵士,那倒也算是一道靚麗的風景了。

    山道上冷苞軍一聽此言,忙跪倒在地,不住的叩頭,乞求饒命。冷苞聞言大怒,道:「要我降你,門也沒有,要殺便殺,哪來那麼多廢話!」

    賈仁祿問道:「當真不降?」

    冷苞道:「死也不降!」說完便揮劍殺死了幾位欲跑到李異軍中投降的兵士。

    這時前後兩路攔截大軍已正向此處逼近,姜冏於馬上大聲喝道:「無知鼠輩,死到臨頭,尚自頑抗!軍師,也別和他廢話,殺了他!」

    賈仁祿對冷苞道:「我自出道以來,戰無不勝,攻無不取。如今我僅以兩千之眾,便勝了你,你服不服?」

    冷苞搖了搖頭,道:「不服,死也不服!」

    賈仁祿微微一笑,道:「好,我放你回去,你還敢來麼?」

    冷苞道:「你就會玩弄詭計,有何本事。你若放了我,下次撞到我手裡,管叫你生不如死!」

    賈仁祿大手一揮,道:「放他過去!」

    李異、龐樂、姜冏、張翼同聲驚呼:「軍師!」

    賈仁祿道:「我說的話你們沒聽見啊!放他過去!不過就放冷苞一人,其餘兵士不降者死!」

    崖下眾將齊聲應是。冷苞軍將士尿都快嚇出來了,哪還敢再胡亂抵抗,紛紛放下兵器跪地投降。冷苞瞥了一眼這些沒骨氣的兵士,哼了一聲,向前便走。斷後的龐樂軍,見他來了,便讓開條路,放他過去了。

    鄧芝待冷苞去後長眉一軒,道:「軍師,有道是縱虎歸山,其害莫大,為何還要放了冷苞?」

    賈仁祿微微一笑,道:「伯苗認為冷苞是何如人?」

    鄧芝道:「有勇無謀,又何必問?」

    賈仁祿道:「照啊,就是因為他有勇無謀,我們才容易勝他。如何殺了他,劉璋另派一人來。那傢伙不一定像他這麼白癡,我們不就不好下手了麼,嘿嘿!」

    鄧芝深諳做官之道,聞言忙獻上馬屁道:「軍師遠見世所罕及。」

    賈仁祿道:「你馬屁少拍,我們現在有多少人馬了?」

    鄧芝道:「墊江城中收編了一千人,枳縣也是一千,江陽城二千。不算上這次投降的,我們已有六千之眾了。」頓了頓,死性不改,又拍起馬屁道:「軍師領著數千之眾,忽來忽去,使得張任等人疲於奔命,分兵數處,最終露出了破綻,我們才得以盡殲冷苞的五千之眾。我總算知道了什麼叫在不可勝之中尋求可勝之機了。只此一戰,便令我終生受益不盡。」

    賈仁祿道:「哈哈,拍的好,下次我見到使君讓他封你大官!」

    鄧芝來來去去拍馬屁,就是為了這句話,忙道:「多謝軍師。」

    賈仁祿道:「這次多虧了有李異他們,趙韙叛亂才平定不久,有些趙韙派去的縣令太守都還沒有撤。這些人都已李異有舊,有些城我們都不用打,就被他們說降了。再者城中的兵士大多兵士也都願跟著我,這次別說冷苞軍跑斷了腿,我們也是幾日幾夜不眠不休。我原來還想這樣的苦差沒人想幹呢,沒想到居然還搶著來,真是沒想到啊!」

    鄧芝道:「這都是劉璋用人不明所致。東州兵為害甚大,都已激起了趙韙叛亂,劉璋卻仍不知輕重,還在任由東州兵胡來,這百姓又焉能不恨。他們聽說軍師要助他們打退東州兵,如何不踴躍參加。」

    賈仁祿道:「哈哈,正是如此。傳下令去,迅速打掃戰場,回去睡大覺,明天一早好趕路。」

    李異軍也是連日趕路,累得筋疲力盡,一聽有覺可睡了,樂得個嘴歪歪,胡亂打掃了戰場,便回去睡覺打呼嚕去者。

    這邊廂冷苞逃得性命出來,不敢再走大路,於荒山野嶺之中奔了一夜,到得次日午間方轉到了大路上來,取路欲往江州。正行間,忽見前方煙塵亂滾,似有一支軍馬趕來。冷苞嚇得魂魄盡散,渾身亂抖,心中暗叫我命休矣。正欲閃身到道旁長草叢中藏身,那路軍馬已來至近前,當先一人見他大吃一驚,喝道:「冷苞!你因何孤身一人,那五千軍馬呢?」

    冷苞一看,卻是張任,歎了口氣道:「別提了,我聽聞江陽有失,忙趕去救援,不相道上中了賈福的埋伏,五千軍馬盡皆失陷,我力戰半日,方脫身至此。」他被賈仁祿饒了小命之事,自己想想也覺得丟人,因此不敢到處亂噴。如今這個謊話噴將出來,自己也覺得有些面子,不禁飄飄然,連自己都覺得好像就是這麼回事一般。

    張任道:「我也是聽聞江陽有失,這才趕來,沒想到還是來晚了一步!」

    冷苞道:「賈福那是應該還在江陽,我們領軍殺上前去,也好出出我心中這口惡氣!」

    張任道:「如此甚好!」說完把搶一招,道:「傳我將令,全速前行趕往江陽!」

    張任軍吐著白沫,有氣無力的應道:「是!」說完便死氣活樣的跑了起來。

    張任長眉一軒,道:「說話這麼小聲,怎麼和沒吃飯的似的?」

    張任邊上的一個副將道:「啟稟將軍,我們從早上到現在都沒吃東西了,能應得這般大聲已是不錯了……」

    張任回頭怒目橫視,道:「廢什麼話,等到了江陽城中再吃飯!」

    張任軍將士們一臉鬱悶,心道:「看來今天又是要早、午、晚三餐連帶夜宵做一餐吃了……」

    此後無話,張任帶兵趕赴江陽,行出數十里,看看已近江陽,便在這時,流星探馬來報,道:「報!李異大軍已克漢安!主公已聽聞李異攻城略地之事,暴跳如雷,命將軍迅速削平李異殘匪,否則提頭來見!」

    張任歎了口氣道:「還是讓主公知道了,主公知道不知道賈福在李異軍中之事?」

    那哨探道:「尚且不知。」

    張任舒了口氣,自言自語地道:「還好。這漢安離成都不遠,難道賈福真有那麼大的膽子要攻成都?」頓了頓又問那哨探道:「主公聽聞李異之事可有何佈置?」

    那哨探道:「主公聽聞李異破了江陽,大失驚色,忙命劉瑰、楊懷領兵一萬守犍為,鄧賢、高沛領軍一萬守雒縣,命將軍領江州之兵襲其後。」

    張任點頭道:「如此佈置甚為妥當,我方三路圍堵,看李異還能走到哪裡去。賈福啊賈福,看來你的本事也不過如此。僅有兩千軍馬便敢打成都,當真是癡心妄想,你以為我們是趙韙啊,那麼容易被你嚇走!」

    兩個時辰之後,張任兵臨江陽城下,城中防守十分的空虛,守軍只是拿著兵器在城頭上晃了兩晃,亂叫兩聲,待得張任軍一到,便即跪地投降,讓餓得險些連道都走不動的張任軍莫名其妙地撿了個大便宜。

    收拾殘局、招降納叛、哄搶錢財、誘拐美女之事自有人處理,也不用張任操心。他甫一進城,便來到太守府中,坐於案旁,低頭看著案上攤著的地圖,手指不在地圖上指指劃劃,嘴裡唸唸有詞,也不知道在說些什麼。

    如此昏昏噩噩地也不知這了多久,突然一人邁步進屋,笑道:「哈哈!這次又殺了一兩千顆首級,也可算是一筆不大不小的功勞了,總算是稍稍地出了口怨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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