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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卷 第一百二十四章 南柯一夢 文 / 關駒

    祭禮已畢,劉備等人回轉未央宮,站在內城的城樓之上,仍可聽聞百姓的歡呼之聲。劉備微微一笑,道:「仁祿啊,沒想到這麼一個主意有如此的效果,現在的民心可不會輕易被奪了。」

    賈仁祿心道:「這也只能說是運氣好罷了。當時我記得電視有過這麼一個水出石碑的喬段,只不過一時想不起來是哪片電視了。裡面說有人算到河道暗湧形成漩渦的時間、地點,便事先將石碑置於河底,當漩渦出現之時,便將石碑托了上來。我覺得這樣子騙人一定很有震撼效果,便問了一下甄宓。沒想到她回去一算,這近期之內真的還有這麼一次暗湧來臨,由於時間緊迫,各方面準備都顯的倉促。沒想到效果還是這麼驚人,連我看的時候,都顯些被嚇到,哈哈!」

    想到此便道:「這次都是甄姑娘之功,是她數日不眠,窮心竭智推出了暗湧出現的精確時間。再者這石碑該如何放置,都是很有講究的,若沒有甄姑娘的計算,我們是不可能成功的。」

    劉備笑道:「呵呵,是這麼回事,我請元直去幫忙之時,元直說甄姑娘已基本算畢,他只是複查了一遍,發現幾乎沒有問題,這小姑娘還真是這方面的奇才啊!」

    賈仁祿心道:「太強了,這她要要是在現代,受過幾天正統教育,保不準這諾貝爾數學、物理學獎就被她一個人都摘了去。可惜這個時代女子不能在官場之上立足,唉!」說道:「可惜她是個女子,不然能為明公幹多少事情。」

    劉備捋了捋鬚,微微一笑,道:「呵呵,誰說她不能為我做事,這次不是做得挺好麼。她可是大功臣,我可聽說她累病了。這可得好好的去看看人家,一會我便差你代表我前去慰問。」說完一臉邪笑地看著他,眼睛裡滿是內容。

    賈仁祿當然能明白這個唯恐天下不亂的眼神的含意,勉強擠出一絲苦笑,應道:「是!」

    劉備笑道:「哈哈,這又不是什麼苦差,你哭什麼?」

    賈仁祿應道:「明公,我這可是再笑啊!」說完又嗤著牙,冽著嘴,又笑了笑。

    劉備笑了笑,道:「比哭還難看,好了,說正經的,伯道這次也立了大功,他的勝利消息來得太及時了。」

    賈仁祿道:「以十五國打一國,勝是肯定的,就是這時間也趕得正好。哈哈!看來明公真是關中之主,連老天都在幫您。」

    劉備一拂袖,道:「連你也取笑我,哈哈,還有趕快給我滾去看甄姑娘去。」

    賈仁祿應道:「是!」轉身退走。

    來到甄府,甄夫人一見他來,立在大門之前,舉帚以待,真是一夫當關萬夫莫開。賈仁祿拼著老命不要,憑著三寸不爛之舌,這才騙到了半個時辰的探病時間,歡天喜地的進去了。

    來到病榻之前,只見熏香繚繞,如夢似幻。伊人靠裡而臥,嬌喘細細。雖只是背影卻也看得出形銷骨立,看來病得不輕。卻另有一股說不出的風韻,賈仁祿看得入神,不由癡了。曹雪芹曾用「心較比干多一竅,病似西子勝三分。」來形容林妹妹,如今甄宓一病倒也有了她的幾分神韻。

    甄宓似在睡夢之中,於他進來,毫不知覺。賈仁祿也不好意思胡亂發瘋,只得靜靜地立著。過了半晌,正不知是不是該走之際。忽聽她輕咳兩聲,翻轉過來,一見是賈仁祿,立時便欲坐起,賈仁祿忙道:「快躺好,快躺好!」

    甄宓又躺了回去,有氣無力地道:「咳……咳……你來了,有什麼事嗎?」

    賈仁祿原地站好,不敢越雷池一步,道:「聽說你病了,明公讓我來看看你。」

    甄宓道:「哦,只是使君讓你來看我,你自己就不想來,那還來做什麼?」說完這話,原來憔悴的臉上,登時紅雲泛起,多了幾分血色。

    賈仁祿雙手亂搖,道:「沒那事,我也想來謝謝你,這次多虧有你了。」

    甄宓俏臉一沉,道:「謝我什麼,這主意可是你出的,我只是算算時辰罷了。」

    賈仁祿道:「嘿嘿,我只會出出狗屁主意,都沒辦法自己實現。要沒你們這些高手在一旁幫襯著,我早就死上八百回了。」

    甄宓梨渦淺笑道:「呵呵,這個水出石碑的狗屁主意估計也只有你能想得出來,外面那些老百姓可都把使君當神了。」

    賈仁祿可不敢洩露天機,尷尬一笑,道:「一時之間胡亂想到的,沒想到還真靈,現在暫時混過去了,要能拖到六月再求來雨,那就萬事大吉了。」

    甄宓冷笑道:「這世上還有什麼事是你想不到的?呵呵,我累了,使君交給你的任務你也算完成了,你走吧,我要休息了。」

    賈仁祿聞得逐客令一下,心中微感失望,歎道:「好吧,不打擾姑娘了,我先閃了。你多保重,好好休息吧。」說然搖了搖頭,頹然轉身,茫然若失的走了出去。

    甄宓賭氣朝裡一歪,悄聲嗔道:「傻瓜!」說完狠狠地擰了秀枕一下,以示自己很生氣,後果很嚴重。

    賈仁祿回到府上,貂嬋見到回來,笑臉相迎,道:「呵呵,在對面吃了閉門羹了?」

    賈仁祿喟然長歎道:「你咋知道?這話沒說兩句,就把我攆了回來。真搞不懂,前幾天見她的時候還好好地,咋就莫名其妙生氣了?」

    貂嬋笑道:「呵呵,這『失敗』兩字就明明白白地寫在你臉上,誰還看不出來?你進去時怎麼和人說話的?她這次可是幫你一個大忙,你怎麼能把人家給得罪了?」

    賈仁祿道:「我也沒說什麼啊,就說我奉明公之命來看她,她便繃著個臉像別人欠她八百吊似的。」

    貂嬋笑靨如花,道:「呵呵,那攆你出來還算是輕的,要我估計能把你打出來。」

    賈仁祿撓了撓頭,道:「這是為什麼啊?」

    貂嬋笑道:「呵呵,自己好好想想,我去給你做飯去了。」說完便扔下他,自己跑去做飯去了。

    賈仁祿怔在原地半晌,卻怎麼也想不明白,垂頭喪氣地道:「唉!女人啊……」

    他在現代之時,無權無勢,無錢無名,啥也沒有,因此美女對其嗤之以鼻。是以他只能躲虛擬的世界裡,享受心寧上的片刻安寧。這泡妞把妹之道,他是一丁點也不懂。這甫到三國,便來了個一百八十度的大轉彎,嬌妻美妾,享盡齊人之福,這一切來得太順利。是以他認為這所有美女都有為他玉樹臨風的外表所迷,主動投懷送抱的,卻怎知遇到這麼一個甄宓,對他忽冷忽熱,忽近忽遠,讓他大感頭痛。

    二更時分,賈仁祿躺在大床之上,左貂嬋,右曹靜,置身其中難免胡天胡地一番。過了半晌,迷迷糊糊之間,不知怎地忽地來到一處深山之間,山中清風習習,甚是愜意。正莫名其妙之間,忽聽聞林木深處,傳來一聲女子慘呼:「救命!」

    賈仁祿本著路見不平,拔刀相肋,為美女兩肋插刀的精神,大聲一喝,一縱身,發現自己竟能離地飛起,飄行自如,有若御風。正不知自已因何輕功大進,竟能擺脫萬有引力的束縛,飛身天上之際,只聞呼呼風響,轉眼之間,那女子便已在近前。

    低頭一看,只見一隻當道中山狼張著血盆大嘴,準備與一俏美女子來一個親密接觸。那女子癱倒在地,半晌不動,顯已嚇暈過去。眼見那狼嘴離那女子僅有數寸,森森狼牙,在日光的映照之下,閃閃發光,十分嚇人。

    賈仁祿見這中山狼連美女都不識,居然焚琴煮鶴,暴殄天物,不由義憤填膺,大聲叫道:「業畜安敢如此!」縱身躍下,向前跨出一大步,左手一劃,右手呼的一掌,便向那有眼無珠的惡狼擊去。右掌甫出,掌風便發,風聲呼嘯,捲起地上落葉,向那狼襲去。

    只聞得砰地一聲巨響,那狼嗷的一聲,被擊飛數丈,半晌不動。驀地裡竄起身來,飛也似的逃命去了。

    那年輕女子悠悠醒轉,走上前來,襝衽一禮,道:「感謝恩公救命大恩!」

    賈仁祿滿臉堆笑,道:「哪裡,哪裡,這是我應該做的。」

    那年輕女子嫣然一笑,百媚頓生,道:「呵呵,不知恩公有沒有興趣到舍下一遊,以使小女子能略盡地主之誼,以報恩公大恩之萬一?」

    賈仁祿魂飛魄散,怔了半晌,方回過神來,道:「好的!好的!」言罷,口水已流了一地。

    那女子頭前帶路,也不知轉過了多少山坳,上了多少山坡,忽地來到一處世外桃源,週遭數里儘是桃樹,桃花開的極盛,那女子於桃花之間穿行,日光照耀之下,人面桃花相映紅,如此美景看得賈仁祿是口乾舌燥,春心大動。

    那女子帶著賈仁祿於桃林之間左拐右一繞,曲曲彎彎地也不知行了多久,驀地裡那女子向右首一拐,前方豁然開朗,現出金碧輝煌的莊院一處。朱漆大門,門首左右兩側各有一銅獅為鎮,十分氣派。

    那女子轉過身來,嫣然一笑道:「呵呵,恩公,這裡便是下處,請入內一敘。」說完拱手肅客。

    賈仁祿兩眼發直,癡癡呆呆地道:「好的,好的,請帶路。」

    那女子呵呵一笑,伸手向後一指,道:「你看那是誰來了?」

    賈仁祿依言回頭一看,並無半個人影,手搭涼棚,左張右望,又看了半晌,還是無人。正莫名其妙之間,忽聞身後絲絲之聲不絕,大為納悶。驀然回首,不由嚇出一身冷汗。眼前那美女已消失地無蹤無影,在他面前赫然便是一條碗口粗細,約有兩三丈長的三角頭巨蟒,昂首吐信,兩眼正直勾勾地看著自己。心道:「這是唱得哪出啊!怎麼一會武俠一會聊齋的,搞毛啊!」

    正苦索這一切是怎麼回事之時,那巨蟒伸出尾巴,將他一卷,身子纏去,在他身上繞了幾匝。三角頭下垂,巨口一張,便向他咬去。

    眼見著那血盆大口離自己越來越近,黑黑的信子一伸一縮,看得清清楚楚。正危急間,賈仁祿便又欲使出那來之莫名的神功,將毒蛇趕跑。怎奈雙臂一振,卻振不開分毫,毒蟒反而越纏越緊,此時呼吸尚且困難,如何還能運使內力。

    正焦急之間,忽地一聲狼號傳來,剛才那只被他打退的惡狼忽地從左首林中竄出,直撲而上,張口便向那巨蟒七寸咬去。那巨蟒忙側過頭去,張口去咬那狼。便在此時,賈仁祿覺得身上糾纏的力道減輕許多,有機可趁,雙臂使力一掙,掙脫束縛。大喝一聲,縱身躍起,雙掌平推,便往那醜陋的三角蟒頭擊去。

    那蟒見掌風來勢兇猛,側頭避過。砰地一聲,那一掌擊到空地之上,打出一個丈餘方圓的大坑一個。那蟒吐了吐信子,搖身一變,復又變成剛才那個美貌女子,衝著他和那只趴在地上待機而動的惡狼哈哈一笑。大笑聲中,輕身一縱,飛出丈餘,消失不見。

    賈仁祿覺得這一切來得太突然,太詭異,怔了半晌,回過頭來,卻見那只中山狼已變成一位三十歲左右的中年漢子,便道:「你是誰,這到底是怎麼回事?」

    那中年漢子道:「你也別管我是誰,這一切都是幻象,無所謂真假。你只要記著,你所見和所聞都不一定是真的,便是了。」

    賈仁祿皺眉道:「這都是什麼亂七八糟的啊!」

    那中年漢子哈哈一笑,道:「我去也!」說完便縱身遠去。

    賈仁祿撓了撓頭,道:「幻象,全是幻象。一切有為法,如夢幻泡影,如露亦如電,應作如是觀!」佛謁念畢,一陣大風吹過,山莊、桃林俱被大風吹散,現出一片黃沙漫漫的大沙漠來,原來剛才的情景,果然全是幻象,眼前的大沙漠才是本來面貌。

    賈仁祿在茫茫沙漠之中走了良久,忽見不遠處一沙丘之上有一個人一動不動的趴在那裡,忙趕上前去一看。只見那人身中數箭,渾身血污,因頭衝下趴著,不知是死是活。

    賈仁祿忙那人扶轉過來,不看還好,一看嚇了一大跳,只見面前那張血淋淋的俊雅面龐很是熟悉,細細一辯,不是別人,正是遠征於寘的西域長史郝昭郝伯道。賈仁祿大吃一驚,啊地大叫一聲,翻身坐起。睜眼一看,四下一片漆黑。週遭情物,依稀可辯,仍是左貂嬋,右曹靜,和自己睡前毫無二致。這才恍然大悟,原來剛才那亂七八糟的一切不過是一場不切實際的南柯一夢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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