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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卷 第八十一章 巧遇魏延 文 / 關駒

    賈仁祿道:「原來是文長啊,來坐。」來人正是魏延。

    魏延在他對面坐好,道:「那日在南陽聽先生一席話,獲益非淺。我照著先生之言來到汝南,果然探得劉使君消息。」

    原來那日賈仁祿同曹靜來到南陽之後,偶然在酒館中遇到魏延,魏延正懷才不遇,便請賈仁祿替他算算前程。那寫有「魏延」二字同其生辰八字的書札剛遞到賈仁祿面前的時候,賈仁祿心裡著實大吃一驚,但表面上絲毫不露生色。跟他胡說八道一番,將他生平的志向說得個**不離十,更讓魏延對他另眼相看,真以為遇到了再世神仙了。賈仁祿便趁熱打鐵,指明他要找尋的明主當在汝南,魏延當然深信不疑,便辭別賈仁祿,取路直奔汝南而來。

    未到汝南便得知劉備如今便在汝南,他素來崇拜這位仁義為先的跑路先鋒,得知他消息之後十分喜悅。可到了汝南之後,由於劉備最近被呂綺纏得無法脫身,沒空體察民情,因此魏延也就無法得見。正鬱悶之間,便要到酒樓喝喝悶酒,一醉解千愁,不想卻遇到了賈仁祿。

    賈仁祿煞有介事的掐指算了算,道:「上次你雖沒說,我還是能從你的生辰八字中推出你要跟的明主就是劉使君,而我也算到了劉使君必在汝南,這才讓你來的。怎麼樣文長現在應該財源滾滾了吧。」

    魏延歎了口氣道:「先生真是神算,可是我的運道太也差勁,劉使君是在此間沒錯,可是我毫無門路,無由自達,至今還沒有見到劉使君。」

    賈仁祿道:「唉,豪傑隱於泥塗,當真可惜。這樣吧,我給你指條明路!」

    魏延喜道:「還望先生指點!」

    賈仁祿道:「劉使君手下有一大謀士,劉使君對其言聽計從。此人現已到了汝南,你可去求他。」

    魏延道:「可是近來道上傳的沸沸揚揚的賈福。」

    賈仁祿點頭道:「正是此人。」

    魏延歎道:「我籍籍無名,人家如何肯見。」

    賈仁祿道:「我曾為他看過相算過卦,他能輔助劉使君,還是我給他指的路。這樣吧,我給你畫一道符,他見此符便知是我。你持此符上門去找他,他應該會給你面子的。」

    魏延大喜道:「如此多謝先生了,事成之後我必定重重酬謝。」

    賈仁祿搖了搖頭,道:「不必了。我看你有揮霍之才,隱於民間,實在可惜,這才打算幫你的。」說完便提起筆來,在黃紙之上龍飛鳳舞的草上了三個簡體大字:「賈仁祿」

    魏延接過一看,只見其上潦潦草草畫得不知是什麼,粗粗一看像是什麼字,仔細一看確又不是那麼回事,當真是莫測高深,更加認定是眼前這位得道高人寫給他的能讓他飛凰騰達的靈符。小心翼翼地接過收好,千恩萬謝之後,便即告辭了。

    賈仁祿望著魏延背影含笑不語,過了片刻之後,方起身離去。

    魏延問明了賈仁祿住處的路徑之後,迤邐而來。只見屋門緊閉,叫了半天的門,卻無人應。想要回轉,又心有不甘,只得扯著嗓子又多喊了幾聲。過不多時,大門半開,一妙齡少女立於門內,問道:「你找誰?」那女子正是曹靜,她一回來便見滿地都是衣袍,登時大怒,卻又不得不替賈仁祿擦屁股。正沒好氣,便聽有人敲門,收拾好衣袍之後,便即出去開門,不過盛怒之下,臉上仍罩著一屋嚴霜。

    魏延大著膽子,問道:「這裡可是賈福賈軍師府上?」

    曹靜嗔道:「那傢伙不在!」

    魏延不知她為何發火,問道:「那請問他何時會回來?」

    曹靜嗔道:「不知道!」頓了頓怒氣稍解,便道:「真不好意思,我太失禮了,讓你見笑了。你是來找仁祿的吧,他現在不在,我也不知道他什麼時候會回來。」那日賈仁祿於南陽酒樓之中裝神棍騙錢之時,曹靜並未和他同坐一桌,而是在不遠處旁觀他發瘋,暗中衛護。因此魏延和曹靜並未見過面,曹靜識得魏延,魏延卻未留意到她。曹靜此時已認出魏延卻也不加點破。

    魏延失望之情溢於顏表,歎道:「今天有一高人給我畫了一道靈符,說我持此符來便能得見軍師,怎知軍師剛好不在。唉時也命也!罷了,我先告辭了。」說完轉身便走。

    曹靜忙道:「且慢,是什麼靈符,能給我看看嗎?」

    魏延回轉身來,遞上那道靈符,曹靜接了過來,拿眼一瞥,便知是賈仁祿的狗爬簽名,不由抿嘴一笑,道:「你先在前廳稍候,他應該一會便回來了。」說完伸手肅客。

    魏延半信半疑,嘀咕道:「哦。」邁步進得廳來,曹靜自去準備茶水。

    過了約有一柱香的功夫,魏延有些急不可耐,正欲離去,忽聽裡屋傳來一聲頗為熟悉的聲音:「文長,久等了吧。我出去釣魚了,來得晚了,實在不好意思。」那聲音正是賈仁祿所發,他由後門而入,不經過前廳,是以魏延不知。

    賈仁祿轉將出來,魏延定盯一看大吃一驚,站起身來,道:「原來是先生。」

    賈仁祿微微一笑道:「對的,我就是賈福賈仁祿。」

    魏延搶上前來,跪拜道:「軍師神算,我是心服口服!如今我之心意,軍師已盡知,還望軍師成全。」

    賈仁祿忙將其扶起,道:「現下正有一件大事要你去辦,你若做好了這件事,明公自然會對你另眼相看的。」

    魏延問道:「是何事?」

    賈仁祿如此如此這般這般了說了半晌,末了道:「切記不可讓任何人知道。」

    魏延點了點頭道:「軍師放心,我理會的。」

    賈仁祿回頭過來,對曹靜說道:「曹靜,去取五千錢來。」

    曹靜應道:「是」轉身便去取錢,交到賈仁祿手上。

    賈仁祿將錢遞給魏延道:「這錢是少了點,不過我來時匆忙,沒帶得太多。雖說:『志士不飲盜泉之水,廉者不受嗟來之食』但眼前大事諸般使費,皆要用錢,這錢你還是收下了吧。」

    魏延雙手亂搖,道:「這錢我不能要。」

    賈仁祿笑道:「哈哈,有錢好辦事嘛,拿著!我與你一見如故,當你是朋友,你若再推三推四,我可要生氣了。」

    魏延心情激動,應道:「是」伸手接過,告辭之後,轉身便走。

    三日後傍晚,林間道旁,蟬鳴蛙叫,蚊蟲肆虐,酷熱難當。賈仁祿閒著無聊,便邀了關公,張飛、趙雲三人到其府上飲酒,當然賈仁祿一如繼往,只吃菜不喝酒,張飛的對此是極度不滿,卻又無可奈何。四人談談說說,縱論形勢,因及武藝。賈仁祿雖是門外漢,卻也上網數載,見多識廣,談將開來,那是口若懸河,滔滔不絕。連關公、趙雲、曹靜這樣的武術大家,也不得不認為他的話有些道理。

    張飛揮舞著鐵拳,道:「仁祿啊,聽你說得頭頭是道,但從沒看你舞過刀弄過槍,出門連劍都不帶一把,像什麼男人!別光說不練,來咱們打兩手戲耍!」

    賈仁祿心知張飛那一拳下去他哪還有命在,嚇得全身發抖,牙齒打架,雙手亂搖,道:「不成,不成,我只會紙上談兵,屬趙括一流,哪當得你三拳。」頓了頓,拿把扇子不住直扇,仍是汗如雨下,話峰一轉道:「這天也有些日子沒下雨了,實在太熱了。我看我們也別在這裡喂蚊子了,出去找個涼快所在乘乘涼,散散心。」

    關公手捋長鬚道:「如此甚好,不如叫上明公一起去吧,我也有些日子沒和他一起閒聊了。」

    張飛道:「對的,對的!最近呂綺那小妮子一直纏著大哥,連我這個做弟弟的想見他一面也難。」

    賈仁祿道:「怪不得最近議事,明公三五句話一說完便草草了事,我正納悶呢,原來是這麼回事。不知這小妮子纏著明公做什麼?難道是早熟,想做那事了?唉現在的小妮子啊,天山雪蓮吃得太多了,發育太快,才屁點大,就啥都懂了。唉世風日下,人心不古啊!」說著不由自主的看了曹靜一眼,曹靜白了他一眼,不再說話。

    張飛哪知他在說些什麼,道:「這事我還知道些,那小妮子為了報殺父之仇,不住地求著大哥出兵攻曹。前些日子不正商量這事嘛。」

    賈仁祿點了點頭,道:「是有這事,我想明公怎麼會看不清形勢,就這點老弱殘兵就想打曹操。原來是這小妮子沒輕沒重,出得狗屁主意。還好這想法被我摁下去了,不然我們又得做乞丐到處流竄了。」

    張飛一拍桌案,道:「不是我說,只要大哥給我一軍,我便敢殺到許都去,將曹操給揪出來。」

    賈仁祿聞言之後大為崇拜,為了表達激動的心情,將剛給下去的晚飯全給嘔了出來,心道:「得,白吃了,張大大,你可得賠我!」

    關公道:「賢弟不可亂說,現在不是打曹操的時候。這裡也太熱了,走我們去請大哥,一起出去走走。」

    賈仁祿道:「你們先去,我再吃點東東墊墊饑先。」目視曹靜,說道:「曹靜,還不快吩咐下去,讓他們整席滿漢全席,送將上來,要快!」曹靜抿嘴一笑,應道:「是!」關公、張飛、趙雲三人唯有搖頭苦笑。

    酉時,劉備、呂綺、賈仁祿、曹靜、關公、張飛、趙雲七人緩步走在了大街之上,一路談談說說,賈仁祿看著那繞在劉備身邊不住套親乎的呂綺搖了搖頭,故意墜後,悄聲對曹靜說道:「你看看呂綺這小妮子眼光當真有問題,兩眼直直地盯著明公,對他邊上趙雲卻只瞟了一眼。雖說他只有我的一半帥,不過能長成這樣,已是上天對他很大的眷顧了,實是天下一等一的美男子了。且他至今未婚,要人品有人品,要樣貌有樣貌,要武藝有武藝,連膽都比別人多幾顆,這樣的男人打著燈籠都難找,何況就在面前。唉,呂綺居然看不上,真不知她是怎麼想的,估計腦子進水了。」

    曹靜看著呂綺道:「聽說他是呂布之女?」

    賈仁祿道:「正是,她曾在許都住過一段時間,你有沒有見過她?」

    曹靜搖了搖頭,道:「我沒有見過她,你原先也在許都住過,也沒見過他?」

    賈仁祿道:「沒有。她和你父親有大仇,最近日日勸主公伐曹。你可要小心些,別洩露了身份。」

    曹靜點了點頭,道:「嗯。我總覺得她不懷好意,你也要小心些。」

    賈仁祿道:「哦,你看出了什麼?」

    曹靜看著正在同劉備說笑的呂綺,道:「只是一種奇怪的感覺,我總覺得她的內心沒有她的表面上那樣開心。」

    賈仁祿道:「她老子被你老子下令殺了,而且你老子又要亂點鴛鴦,將她許給他人,哪會開心。」

    曹靜歎道:「看來也是苦命的女子。」

    說話間,來到了一處酒樓,張飛一看到酒幌,肚子裡的酒蟲子便齊聲抗議。霎時便覺得腰酸腿軟,渾身無力,路也走不動了。回過頭來,賊笑兮兮地對劉備說道:「嘿嘿!大哥,咱了走了有些時候,我看不如到酒樓裡坐坐歇歇。」

    劉備哪能不知他的心思,苦笑道:「也好。」眾人便來到酒樓之中,劉備有意體察下民情,便於大堂之中,找了個寬敞的位子,眾人依次坐好,張飛便迫不及待地大聲叫道:「小二,先打二十斤好酒上來!」

    酒樓眾人正在猜拳行令,海闊天空,聞得這聲驚雷般的,不由的一陣暈眩,過得片時,方始寧定。那小二正在送酒遞菜,腳下不由一哆嗦,手中托盤險些摔將下去。這托盤可是他的飯碗,若是打了,自己估計又要去做乞丐了。他知道這個黑臉大漢不是好惹的主,因此馬上便將二十斤酒送將上去,招待周到,劉備等人又點了幾樣菜蔬,那小二也是第一時間內送到,不多時各色菜點便擺了一桌。

    酒過三巡,七人正聊得開心,忽地隔壁一桌兩人似乎在爭執著什麼,越吵越大聲。這兩人均灌了數斤老酒下肚,面紅耳赤,吵起來污言穢語,不堪入耳。張飛正喝得痛快,聞得這煩人的吵鬧之聲,當時便要發作。關公抓住他的鐵拳,搖了搖頭,示意不可。

    又過片時,那二人已吵不出什麼新意了,便開始拔拳相向,只聽乒乓之聲不絕於耳,四周食客紛紛閃避。就在這時,一紅臉大漢來至近前好言相勸。怎奈那二人毫不領情,反而嫌這個勸架的大漢礙事,老拳竟一致對外,擊向那紅臉大漢。那紅臉大漢一再相讓,怎耐那二人越打越凶,招招致命,那紅臉大漢逼不得已,這才出拳動手。

    他的功夫倒也甚為了得,輕描淡寫,行若無事地便將那二人打成兩支大蝦,蜷在地上不住的打滾。其中一人滾了幾滾,忽地吐了一口白沫,暈死過去。其他食客見狀大驚,忙跑了個乾淨,其中也有不少好事者,大喊:「打死人了!」紛紛壯著膽子上前,將那紅臉大漢揪住,便準備拉他去報官。那紅臉大漢見那人暈死過去,也有些心慌,竟愣在當場,不知反抗。

    賈仁祿一拍桌案道:「不得了!出大事了,快報警。我手機忘帶了,哪位有的,借我撥個110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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