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光匆匆易過,轉瞬間便過了二十來日。這段時間賈仁祿隔三差五的要到相府去罰一會站,其餘時間或在家陪美眉下棋,或外出訪友,日子也算過的逍遙自在。
劉備自那日來訪之後,便大門不出二門不邁,有如大家閨秀,專心致致的躲在後園之中種菜。據街巷傳聞,經他苦心孤詣地研究一番之後,改良了品種的「劉氏大白菜」,一經推向市場,便迅速暢銷全國,遠銷西域,實已成為世家大族每餐必備的經典菜蔬。
那個神秘女子張全自那日走後就再沒出現過,賈仁祿曾多方打聽,卻毫無結果,只得作罷。他將這起突發事件定性為某個別有用心之徒搞的一場惡作劇,目的便是為了破壞他們家良好的家庭關係。
這些日子,曹操對賈仁祿那是頗為熱情,照顧有加。常常問寒問暖,饋物贈金,就差上馬金下馬銀,外帶美女十二人了。他在曹大大的公司裡上班的感覺也是越來越爽,工作時間不長,勞動強度不大,工資還不少。老闆對他還很是賞識,雖然沒有提干,卻常被評為「勞模」、「先進員工」、「五好家庭」,各項津貼獎金也著實拿了不少。隨著日子一天天的過去,賈仁祿漸漸的放鬆了警惕,常常在想他是錯怪了曹操了,曹操根本就沒有殺其夫而奪其妻的意思,他是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了。
這日午夜夢迴,賈仁祿不欲吵醒正在熟睡地貂嬋,悄悄起身,披衣來到後園,仰望蒼天,心想:「我是不是搞錯了,一個來月了,曹大大都沒有一點動靜,對我還挺好,看來我是錯怪他了。其實呆在他的公司裡也挺好,他是有望一統天下的,我就這麼在他帳下做一個小卒,做一個小小的路人甲有多爽。總比跟著劉備東奔西跑,提心吊膽地來得爽。到時劉大大得到徐州之時來叫我,我是去還是不去?唉!不去管它,今朝有酒今朝醉吧,先混一天是一天,反正現在我是做一天和尚撞一天鐘,當一天侍衛捉一天刀。況且家有世上最靚的mm,那小日子別提過的有多爽了。」
胡思亂想已畢,一時無法入睡,將衣服放至一旁,便開始為保護佳人計,像郭大俠學習,努力練功,打通任督二脈。正自舞得興發,忽聽貂嬋笑道:「呵呵,相公,你怎麼老是不好好睡,半夜跑出來發癔症。這太涼還是進屋去吧。」
賈仁祿尷尬一笑,道:「為夫我正在加緊練功呢,值此夜半三更之時,皓月當空之際,怎能不好好練功。」說罷氣沉丹田,仰天長嘯,其聲好似狼號鬼哭,狗吠烏啼,著實難聽。賈仁祿這手音波功,習練已久,造詣非凡,使將開來那是鳥獸聞之而四散,賊匪聞之而遁逃,即便是江湖上一等一的武林高手,聽得此聲也得潛運神功,勉力抵受,方能保證不口吐白沫,嘔血而亡。他一時興起,也就不顧著夜深人靜,越喊越響,聲聞數里。
其時數里之外,正有一嬰兒思乳驚起,啼哭不止。其母百般哄慰無效,聞得此聲不由心中暗樂,喝道:「聽到沒,吊死鬼在叫了!你要是再哭,吊死鬼便來把你抓去吃了。」
那嬰兒聞聲嚇得小臉煞白,忙止住哭泣。其母忙將他抱起,輕輕搖晃,哄慰道:「乖寶乖,有娘在咱不怕吊死鬼,你可不能再哭了,再哭了娘可就護你不住了。」這能醫小兒夜哭的賈氏鬼號**,功效還甚是持久,反正那一夜,那小兒是不敢再哭了。
貂嬋毫無內功,如何能抵受這附上賈仁祿數十年內勁、震耷發聵、撕心裂肺、驚天地泣鬼神的鬼號。一股聲浪襲來,只覺天旋地轉,頭昏眼花,心中煩惡,張嘴便欲嘔吐。但晚飯老早吃過,消化已畢,什麼也吐不出來,反而覺得更加的難受。忙撕下兩片衣襟來,塞住雙耳,方覺神清氣爽,耳根清靜,喝道:「別再喊了,吵死人了!」
賈仁祿見自己的神功有如此的效果,很是滿意,哈哈一笑,道:「為夫我任督二脈已通,明日便可前往華山論劍,奪那天下第一的武林盟主之位,說不定會給貫上『中神號賈仁祿』的名號。那時便可千秋萬載,一統江湖。你我二人也可仙福永享,壽已天齊拉。為夫我神功已成,有些倦了,扶我進屋睡覺。」
貂嬋雙手一搖,道:「你說什麼,我聽不到,大點聲!」
賈仁祿心道:「不會是我的神功過於霸道,將我愛妻的耳朵給震聾了吧,那可怎生是好?」想到此忙關切地問道:「你怎麼了,聽得見嗎?」
貂嬋雙手亂揮,道:「你說什麼,我聽不見。」驀地裡才想起來,耳上被塞了兩片衣襟,哪還能聽到聲音,忙伸手將那衣襟取出。正在此時,賈仁祿暗運神功,大聲喝道:「這下呢!聽得到嗎?!」
貂嬋又感一陣煩惡,張嘴欲嘔,忙伸手捂嘴。賈仁祿見狀大喜,樂滋滋地道:「老婆!你是不是……有了?!」
貂嬋愣了片刻,隨即會意,伸出素手,使出「賈氏鬼神號」的剋星「貂氏無影擰」,在賈仁祿的右臂上狠狠地擰上一記,嗔道:「作死啊!看你在胡說!還不給我回房睡覺去!」說完揪著賈仁祿的耳朵,拽著他邁步進屋。
賈仁祿身不由已,邊走邊喊:「疼,耳朵要給拽掉了!」心道:「看來造人工程是一項長期的偉大的細緻的工程,不是一朝一夕就能完成的,革命尚未成功,仁祿仍須努力啊!」
貂嬋見狀笑道:「你不是常說沒下酒菜嗎?拽掉你的耳朵,我明天做樣好菜給你下酒!」
賈仁祿心道:「得我的耳朵成豬耳朵了……」
次日午後,賈仁祿用過午飯,閒著無聊,正在前廳同貂嬋下棋,忽聞外面敲門之聲甚急,忙叫道:「誰啊?」
門外一男子應道:「賈爺,曹公有請!」
賈仁祿聽是曹操相邀,忙跑去開門,只見來人是一瘦高小伙,二十來歲,侍衛打扮,卻不識得,忙道:「這位兄弟,我也在曹公府上當差,怎麼從沒見過你,不知如何稱呼?」
那侍衛道:「小的新來的,曹公閒來無事,想找人下棋,便差小的前來請賈爺過府,說是立等回話,還請賈爺快些。」
賈仁祿忙道:「既是如此,還請兄弟先進屋飲茶,稍待片刻,我進去結束停當,便隨你前去。」
那侍衛催道:「賈爺快些,曹公急等。」
賈仁祿應道:「好的,稍待片刻,馬上就來!」心道:「不就下個棋嘛,用得著這麼死催嗎,搞得和緊急集合似的。」便趕忙跑至裡屋更衣,貂嬋忙沏上一杯茶,招呼那侍衛落座。
不片時,賈仁祿便結束停當,轉了出來,道:「這位兄弟,咱們這便去吧。」
相府內,那侍衛引著賈仁祿東竄西走,經過了無數條巷道,來到了一間宮室前停了下來,那侍衛道:「曹公便在裡間等您,您直接進去便了,小的身份低微無傳喚不敢入內的。」說完轉身便走。
賈仁祿邁步進殿,正廳之中空無一人,邊上有一小門,隱隱可見熏香繚繞。於是經那小門來到裡屋,只見曹操正側臥於床榻之上小憩,想來是等得久了,先自躺下休息了。賈仁祿不敢打擾,躡手躡腳走上前去,想到離床不遠的榻邊坐下相候。
剛來至榻邊,待欲坐下。曹操啊地一聲,從枕下拔出一柄短劍,翻身跳起,揮手便是一劍。
賈仁祿眼見那劍直奔前胸而來,劍尚未至,便已感寒氣撲面而來,顯是一把非同尋常的利器。慌亂之下,反應立生,啊地一聲驚叫,雙眼一對,雙膝一軟,癱倒在地,暈了過去,褲間一股尿液很不爭氣的流了出來。
曹操一劍刺空,愣了一愣,呆呆地看著暈倒的賈仁祿。過了半晌方始如夢初醒,趕忙上前將其扶起,道:「仁祿啊,發生什麼事了?你怎會在此暈倒?」
賈仁祿剛才醒轉,心道:「還不是你刺得,要不是我有百戰無敵的『賈氏眩暈**』,就著了你的道了。」想到此忙道:「小的剛來至此間,忽見明公站起身來,抬手便是一劍刺來,小的哪能擋得住明公的神功,當場便嚇得暈了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