曹操忙問道:「奉孝有何良策?快快道來。」
郭嘉道:「袁術坐守淮南,不知訪賢納諫,安撫百姓,僅得一玉璽便敢篡居帝位,這本就是取禍之道。稱帝之後更是驕奢過度,不恤軍民,淮南百姓早有反心。明公可趁此良機,因勢利導。多遣細作,於淮南散步流言,煽動民眾,兼宣揚明公威德。如此一來百姓不附袁術,必附明公,民變必起,袁術必無處容身,死期也就不遠了。」
荀彧附和道:「奉孝所言極是,如此一來,不勞明公一兵一卒,袁術便可坐而成擒,淮南也可為明公所有。」
賈仁祿心下暗服,心想:「郭大大就是郭大大,我看《三國演義》時只知袁術不恤軍民,必起民變,他也因此而喪命。沒想到這居然是郭大大的妙計,你這條計也忒毒了吧,真是殺人不見血啊!以後可得和你搞好關係,不然死都不知道是怎麼死的,搞不好你把我賣了,我還幫你點錢玩呢。」
曹操撫掌笑道:「奉孝此計甚妙!就如此行事。奉孝,派遣細作之事,便交由你去辦。」
郭嘉應道:「是!」
荀彧道:「現今天子認劉備為皇叔,封左將軍、宜城亭侯,此舉恐不利明公。」
曹操笑道:「哈哈,劉備既為天子之叔,我以天子之命號令於他,他又怎敢不聽。再者我留他在許都,名為近君,實則軟禁。我看劉備倒是沒什麼好怕的,我現在擔心的倒是太尉楊彪,他是袁術親戚,倘若作二袁內應,為害倒是不淺。」
滿寵道:「楊彪也沒什麼好怕的,受奉孝之策的啟發,我也有一策在此,可除此人。」
曹操笑道:「伯寧不必明言,我已知你心意,此事便交由你去辦。」
滿寵應道:「是!」
賈仁祿心道:「曹操老兒哪是怕楊彪作二袁的內應,明擺著就是想上位,怕這個德高望眾的老頭出言反對。這下倒好,輕輕的一句話便讓他吃不了兜著走,《三國演義》裡寫明了,曹大大使人誣告這老頭,收他下獄治罪,要不是孔融勸阻,這老頭怕是立馬就嗝屁了。」
「唉,曹大大,你也別老想上位了,你辛辛苦苦打下的江山注定要給司馬大大拿來作活的,最後統一天下那是人家司馬炎,沒你們曹家什麼事,你算是白忙活了。所以我勸你一句,還是多多行善積德,多吃點齋念點佛,別老想殺人。哼!我這可是金玉良言,你要是不聽,我就在你邊上,老大的大刀片子便削將下去,給你來碗刀削面吃。」
心中如此想,握刀的手微微一抖,又想:「我如果拔出刀來,喀嚓一下下去,結果會怎麼樣呢?我肯定是活不成了。曹大大呢?他不知道有沒有九陽神功、金鐘罩、鐵布衫之類硬氣功,能擋掉刀劍。他要是死了呢?天下定當大亂,袁紹必當上位,到時便是孫袁爭鋒,劉備怕是會直接給曹丕喀嚓了,所以不能如此行事。再者捨我一命,殺一國賊,本是上算,我也可名垂青史。那貂嬋呢,她是不用跟曹操了,可搞不好便得跟袁紹,總之仍是一個寵妾,沒有任何地位可言。所以忍!我得忍!曹大大,我今天心情不錯,你的頭先寄下了,待我改日心情不爽的時候再說!」
曹操斜眼一睥,微微一笑,道:「仲德去了有些日子吧,不知他將兩位大賢請到了沒有?」
荀彧道:「他去了襄陽,二位大賢均不肯來,不過他已將徐元直老母接來了,如今正在途中,不日便可到達。」
曹操問道:「請不動徐庶,請其老母來,又有何用?」
荀彧道:「仲德說徐元直為人至孝,若得知徐元直老母在許都必來。」
曹操笑道:「好計,就這樣辦吧。不知諸位還有何事要奏?」
台下眾人互相對看了一眼,搖了搖頭,曹操道:「既是無事可奏,便到這吧,你們都先退下吧。」
眾人如聞大赦,喜笑顏開,紛紛倒退而出,退至門前,方始轉身退走,如鳥獸散。賈仁祿心道:「諸位大大,你們到爽,這麼快就下課放學回家了,大部分人連作業都沒有。我可慘,還得在曹老師前面罰站,唉路人甲啊路人甲,你什麼時候上位啊。春秋時曹劌為了能吃到肉,發奮用功,最終因齊魯長勺之戰而成名,得償所願,吃到他最愛吃的紅燒豬蹄。今天我賈仁祿為了能夠坐著說話,也要發奮用功,不能在不務正業了,站著實在是太累了……」
曹操側過頭來,微微一笑,道:「仁祿啊,最近可好?」
賈仁祿忙拱手道:「托明公之福,一切安好。」心道:「哼!你這是黃鼠狼給雞拜年沒安好心。口蜜腹劍,你整個就一李林甫!好像在三國,腹誹不算是罪,我可以好好的誹死你……哈哈,曹大大,表面上罵不了你,心裡罵你,你總拿我沒轍吧!」
曹操哪知賈仁祿正在心裡問候他的老祖宗,又道:「今天初次做侍衛,有點不習慣吧。我剛才見你拿刀的手在抖,緊張了吧?」
賈仁祿本有殺人之心,心有毛病。聞言心裡咯登一下,噌地向後竄出老遠,手握刀柄,四下一看,左右無人,一時怒從心頭起,惡向膽邊生。錚地一聲,拔出刀來,使出他最近苦心孤詣創製而出的天下無敵的一十九路「黯然**刀」的第一式「上步劈柴」。額頭上大個汗顆不住往外直冒,渾身打顫,牙齒打架,噌地竄上前去,單膝一跪,將刀一橫,遞上前去,道:「小的最近得了口腰刀,特來獻與明公!」
曹操哈哈大笑,將刀接過,在他面前晃了晃,道:「最近常聽他人提到你,說你頗為風趣,今日一見,果然如此。」走上前去,扶他站起,幫他將刀插入刀鞘,又道:「你今天第一次來,不知道情況。在我身邊做事,不需要那麼緊張。我看你是個可造之才,有心栽培你,今天才讓你過來聞政。放心吧,好好在我這干,我不會虧待於你的。」
賈仁祿見他上前時便已嚇得腿肚子抽筋,手不住的亂晃,準備發羊角瘋,聞言結結巴巴地道:「不緊張……不緊張……我叫不緊張,今後一定好好得在曹公……身邊……效力。」
曹操笑道:「哈哈,放著那樣美貌的妻子獨自在家,我想你也不放心。我這不需要人服侍了,你也先回去吧,好好陪陪她吧。」
賈仁祿哆哆嗦嗦地道:「謝謝……曹曹曹……公……關心,小的這便……告告告……辭了。」
曹操笑道:「別緊張,去吧!」
賈仁祿一步一哆嗦地走出門去,邊抖邊想:「這活還是人幹的嗎?」
賈宅內,貂嬋翹首期盼著賈仁祿回來,不多時,見賈仁祿手腳並用,狼狽不堪地爬將進來,忙上前將其扶起道:「相公,你怎麼了?發生了什麼事了?」
賈仁祿咳嗽了一聲,喝道:「嘟!你這婆娘,好不曉事。為夫我正在練習由絕世輕功『凌波微步』演變而出的更加絕世的輕功『凌波微爬』。你一邊呆著去,切不可妨礙為夫我練功!」
貂嬋笑道:「呵呵,相公,下次要練的時候,在家練吧,別叫人看見了。我想不出三日就會有很多人來找你學呢,那時你又要忙不過來了。」
賈仁祿老臉一紅,道:「此言有理,就這麼辦,貂嬋這事便交由你去辦。」心想:「汗,今天這話聽多了,沒想到竟然就脫口而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