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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八卷 天驕隕落 第四百二十章 玉碎亦無用 文 / 斷章

    「哈哈哈哈,你這個傻瓜,這天石鼎乃上古魔宗神物,又豈是你這樣的凡夫俗子所能破壞掉的?別再癡心妄想了,乖乖地讓我的煉神**煉出你的離合神光來,然後,咱們合二為一,一起讓這個世界顫慄臣服在我們的腳下吧。麒麟小說70xs.首發」

    千機神魔極盡誘惑地說道。

    「哈哈哈哈……做夢!我死也不會把自己的元神給你,你這個代表著最醜惡的原初人性的敗類,渣子!」

    鳳七突然狂笑起來,悲憤地說道。

    「千機,如果我現在要寧為玉碎自絕於此卻不知你做何感想呢?你的天石鼎恐怕不是要用一個死人來煉吧?放心,我不會給你任何機會的,我會燃盡自己的靈魂,寧可永世不得超生,也不會讓你得一星半點的元神之力。」

    說罷,神意一動之間,炎龍寶刀已經祭起,盤旋在頭上,只待一個下劈,便要將鳳七的整個人劈成兩半。

    這寶刀自從鳳七進入聖域境界以來,已經可以與鳳七元神合二為一,以意念頭形式深藏體內,只要元神不滅,刀即不滅。這也是儘管鳳七「假死」卻並未離鳳七而去的主要原因了。

    炎龍寶刀理解了主人的意圖,悲鳴一聲,這有靈性的神兵似乎也在哭泣。

    同時,鳳七頭頂上「騰」的一聲冒出了一股金色的焰火來,那是代表著靈魂之光的三昧真火。

    鳳七要動真格的了。

    「呵呵,鳳七,你確實很聰明,一拳擊到了我的軟脅。

    的確,如果你死了,我就不能真正地完成兩個分身的合二為一了,那樣就算抓你回來也沒用。

    所以,我才陪說話一直到現,只要拖到黃昏地火開始奔騰時,無論你的死活,在地火的催逼與天火鼎的困囿之下,你的元神都將逼出,無路可逃。

    況且,在這天石鼎內,即使你燃盡自己的靈魂又有什麼用呢?哪怕就是化成灰,你的元神力量也無法逃逸出去,我還是可以將它組合起來。鳳七,你自殺的最佳時機已經錯過,現在說什麼都來不及了。

    現在,地火已經開始運行,你是死是活都無所謂,這元神,終究還是我的,我們的合二為一,是大勢所趨,別抗拒了,來吧!」

    千機神魔輕笑說道。

    「你這卑鄙的王八蛋!」

    鳳七知道錯失了良機,同時果真感覺到腳下的越來越燙,石室中的溫度也是越來越高,地火,果然已經開始運行了。

    「我好恨……」

    他在心下狂呼,雙拳握得指節發白,可是面對這種危境卻是無能為力了。

    那間看來像是石室的東西便是天石鼎,是用整塊的天降奇石刻成,它就座落封堵在萬年火山口上。

    幾萬年前每當黃昏之時來臨,地底的火山便開始蠢蠢欲動,地火便開始沸騰運行,達到高峰期間,熾烈可以烤沸蒸發一切東西的岩漿甚至可以直衝至天石鼎的底頂,如果沒有禁法與天石鼎的封堵,怕那岩漿便要噴薄而出了。

    後來,萬年前天石鼎被千機神魔復甦後取走,並藏於饕餮體內,只為了今天的元神合一。而此僅餘上古禁法封印這火山。

    現在,那地底迴盪漾的岩漿一**向上湧起,熾烈的高溫已經直逼天石鼎底部,鼎內溫度在瘋狂攀升中。空氣也開始變得滾燙,鳳七每吸進一口空氣都十分艱難,胸肺與氣管也將要被這空氣逼仄得幾欲炸裂。

    縱然是鳳七這樣強大的境界,可是要對抗這可怕的高溫也已經是力有未逮。

    他呼吸越來越艱難,身上汗出如漿,衣物被汗水浸透後片刻便會烤乾,然後再被浸透再被烤乾,幾個來回往復,他便已經神智昏迷,身上的每一條神經開始有些不聽召喚了。

    地面燙得已經無法站立了,趁著尚還清醒,他從

    體內祭出已經可以與自己人刀合一的炎龍手腳並用虛虛攀附其上,以免未被烤死先被燙死。

    幸好炎龍還未曾失去,竟然一直隨在身旁,潛入了自己的元神之中,生死不棄,不愧為是有靈性而認主的天下第一神兵

    只是,這不過是沒用的掙扎罷了,這樣的高溫還在持續攀升,他還能挺上多上時間呢?

    雖然鼎內熾烈如火,可是鳳七此刻的心情卻是寒涼一片,心中矛盾糾葛,生不如死。

    原來自己的一生不過就是個悲涼的笑話,鏡花水月的至美終於被空投的一石擊得粉碎,真摯與熱誠調就的鮮香純美的愛已經被無情的落寂與空曠攪伴成了稀奇古怪的恨,尾生抱柱的堅定與燕樓空守的執著卻被奔東顧西的彷徨和患得患失的不安中和成了不知所謂的麻木。

    連最熟知的自己的本體在歲月的輪迴裡都披上了種種可怕的偽裝,這個世間,哪裡還有什麼能夠相信?

    生死之間,鳳七撫著炎龍頹然而俯,直想大哭一場。

    他心中一片冰冷,如同亙古原野,這片原野上,再沒有綠色的植株,旺盛的生機,唯餘下一片寒片烈烈刮過,永不停息,縱然是再熾烈的火也無法讓這片寒冷的荒野重獲生機。

    鼎上的千機此刻臉上也略現緊張,隨時密切注意著腳下地火的運行狀態。

    待他確認地火已經到了神合為一的最高要求時,他氣息一凝,雙手做勢在空中虛虛一抱,身形已經緩緩升起,緩慢的像是有人從天上垂下一條無形的長繩將他吊起。

    待升起兩丈左右,整個身子忽然臉朝下的橫了過來,眉心處正對著直通天石鼎內的那個小孔。身形就那樣虛虛凝在空中,一動不動了。

    一團殷紅的血芒此刻突然從他眉心處緩緩釋出,瞬那間血色耀眼,將山頂一切映得一片濃稠的血紅。光芒漸凝漸小,逐漸縮成了一顆有形有質的圓珠樣的東西,就那樣圍著他的眉心與小孔直上直下的來回運動。

    此情此景,詭異之極,讓人遠遠望去不禁有些毛骨悚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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