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媽的,兩個小王八蛋,我都快被你們給麻死了。」
凌入虛簡直就有些受不了了,抱著肩膀一頓惡寒。
轉過念頭來,老臉上登時就有些掛不住了,那可是他的親閨女在跟鳳七那小子**,周圍這麼多門下弟子,可是兩個人卻渾不在意,旁若無人,根本就是拿這所有的人都當成空氣了。
反觀周圍的人們,上上下下幾百口子,都已經看傻了.
這也太扯了吧?兩個人剛認識幾天啊?就已經好成這樣了?況且,兩個人現在行為舉止也實在有些太過火了吧?這可等於當著雷霆劍派全派上下的人在表白,簡直就是太刺激了。心臟不好的人都容易昏過去。
現在,凌清瀠的娘就已經忍受不了這種劇烈的刺激,直接暈倒過去,被幾個女徒弟扶到了一邊。
「瀠兒,我問你,剛才那小子說的什麼他媽的未婚妻,倒底是真是假?」
凌入虛實在看不下去了,一聲暴吼,打斷了正你濃我濃、親密得像是蜜裡調油的兩個小情侶。
「是真的,又怎麼樣?反正你也要打死我了,你說是真的,就是真的好了,我這輩子,非鳳七不嫁。
我他的未婚妻,他是我的未婚夫,就是這樣。如果你今天打死他,那就連我一起打死好了,我們生就生在一起,死就死在一塊,永遠都不分開。」
凌清瀠抬起頭來,也豁出去了,望著凌入虛尖嘶道。臉上帶著女英雄就義似的毅然決然。
真沒想到,情勢竟然陰錯陽差地逼到了這個份兒上。
「你,你,你,反了你個小混蛋,竟然敢背著父母跟人私定終身。還有鳳七,我他媽看你沒處著落,好心好意帶你回雷音山,你竟然想拐跑我的女兒。
好,好,好,既然我女兒不孝,鳳七不義,我索性就斃了你們兩個,以免我凌入虛的老臉讓你們給我丟盡了!」
一次又一次地火上澆油,凌入虛現在是真正的怒髮衝冠了。
渾身上下的紅芒一盛再盛,怒極之下的凌入虛準備將兩個人徹底從世界上抹去生命的印記了,叫他們知道泰山不是推的、牛皮不是吹的、二郎神的三隻眼不是用錐子錐的。
山洞中一瞬間變得火熱無比,連空氣呼進肺裡都**辣的,燙得肺葉直顫。
光線也變了,變成了赤紅顏色,如果此刻站在遠處的雲橋上,便可以驚奇地發現,連同整座飛來峰都變成一種赤紅顏色,彷彿整座飛來峰便是一座憋悶了千年而臨將噴發的火山,從骨子裡往外透著一種猙獰和暴怒。
沒錯,現在的凌入虛已經變成一座即將怒噴的火山,他徹底的暴怒了。
被一個外來的鳳七和自己的親生女兒逼得這樣下不來台,凌入虛簡直都要氣瘋了。
並且,這兩個人還犯了宗族大忌,竟然私定了終生,自己的親生女兒竟然為了這個人當著那麼多人的……
面兒跟自己唱起了對台戲,以他的性格,沒當場氣死算是老天照應他了
「兩個兔崽子,去死吧。」
凌入虛一聲怒吼,一指怒刺而出,第九層的雷陽劍訣催動道力,化做一道粗大的赤虹噴薄而出,在空中一個盤旋,以電般的速度向著兩個少年人狂襲而去。
「不要……」
是剛剛醒來的凌入虛的夫人谷倩蓮一聲尖嘶,眼看著來不及救出自己的女兒,急怒攻心之下,再度昏了過去。
「師傅手下留情……」
眾弟子齊聲出口哀求,卻哪裡勸得動這位天下第一劍派的掌門道尊?
有時候,尤其是那些封建家族的大家長們,偏執執拗得近乎可怕,他們的面子比天大,比地厚,比任何事情都重要,凌入虛就是典型的封建大家長,老傢伙現在已經下不來台了,唯有將這兩個少年人直接轟殺至渣才能圓下來自己的面子。
縱然其中一個是自己愛惜的人才,而另一個則是自己的親生女兒,可是與面子比起來,這都不再重要了。
「盈兒,閃開……」
鳳七不是傻瓜,在凌入虛暴怒的一剎那,他就已經知道今天肯定不是一個善了之局,早就做好了準備。
就在凌入虛以指做劍刺出一道轟天徹地的雷陽劍訣時,他已經將凌清瀠抱在懷裡,用身體護著他,以自己的後背做盾,迎向了那道可烈石融金的雷陽劍訣。
赤虹狂襲而至,只一閃,便擊中了鳳七的後背。
只是,在接觸鳳七後背的一瞬間,卻猛然看見一隻透體火紅的龍影張牙舞爪地從鳳七的後背上一撲而出,嘴裡竟然噴出一道燦爛的金光。
金光赤虹甫一接觸,俱是一震,赤虹如一條彎曲的小蛇,左扭右彎,竭力想纏死那頭虛若無物的龍影,可是那龍影卻不斷地由口中噴發出那燦爛至極的金光,將那條赤虹燒得一段段、一截截,隨後,竟然一點點地消失了。
隨著最後一截赤虹的消失,那頭龍影仰天無聲的一聲長嘯,而後,再度附於鳳七的後背之上,消失不見了。
其實,整個過程說起來漫長,其過程也就是幾息而已,可是,就在這幾息之間,周圍圍觀的人們卻見到終身難忘的奇事,這奇事,就發生在他們的眼前,玄奇得幾乎就像是一個夢。
「我的天,那是什麼?是龍?」
周圍的弟子們眼珠子掉了一地,每個人腦子裡一片空白,簡直不知道用什麼樣的詞語、組織什麼樣的語言來形容剛才所看到的一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