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龍騰世紀 第三十八章 非禮勿視 文 / 夏陽白

    第三十八章非禮勿視

    當歸安頓好下一個病人一轉身卻看見剛才的男主在門前忙大聲道:「這位公子,裡面可都是女病人,你怎麼連非禮勿視這麼簡單的道理都不懂嗎?」

    那兩個隨從剛要出聲,那男子卻擺擺手阻止了,然後走回來,坐下來,手卻不停地抖著,他緊緊地捏著幾乎被自己捏碎的紫竹短笛子還是平靜不下來,女子本想安慰卻被男子冷洌的目光看得忙收回手。

    因為收了些點銀子,方仁有些餓了便讓當歸去弄些吃的來,當歸接了幾十個銅字忙去了,不一會也就回來了。

    方仁一邊捶著腰一邊對還剩的兩個女病人道:「餓死了,呆會再看好了,不戒意就隨便吃點,當規給還等著的病人也盛些碗飯!」

    當歸點點頭,如果病人不多,有多食物,方仁還會分給病人一些,今天病人不多,只剩下有六個人,但當規有些猶豫地看著後進來那四個人,先將食物給那兩個女病人,只不過一人一碗紅薯米飯,一點涼拌的紅薯葉子,不多的炒豆子,然後當歸走到那闊氣的四人面前,知道像這種病人,那郎中在診費上比一般的人家要貴五倍,但當歸總共沒遇著過兩次,那食物也怕人家看不上,猶豫了一下道:「公子,我們這裡的午飯可不是免費的,是要算在診費裡的。」

    男子笑了一下點了一下頭,從他隨從手中接過一錠金子遞給當歸,當歸正要伸手,方仁卻兩眼發光搶在當歸前拿了過來說:「遇著個闊的,當歸你看,今天我終於可以翻本了。」

    當歸還沒收過金子,見方仁高興自然知道貴重便道:「方公子賭錢是害人的。」

    方仁忽想起什麼看著那男子問:「是誰病?」

    男子淡淡一笑說:「是在下如夫人。」

    方仁一聽是女子有病便鬆了口氣說:「當歸去給我打些酒來。」說完便一邊吃著紅薯飯等他的酒,偏當歸去了很久,方仁急得忍不住大罵起來:「這個混帳當歸,越長大辦事就越差勁,等他過了十五歲,公子我立刻趕他出去,這男人就是沒一個是好東西。」

    那兩個婦人聽了其中一個笑著問:「方公子,你自己都是個男人,怎麼還那麼恨男人?」

    「我最冤的就是這輩子投錯了胎變成了男人,來世說什麼我都要變成個女人,不讓變成女人我跟那閻王老頭子耗。」

    「當女人有什麼好?」其中一個婦人道:「來世我就變成個男人,方公子,要不你變成女人,我就等著娶你吧。」

    方仁聽了嘿嘿一笑說:「我這副身板怕多半死在你前頭,早死早投胎,等你百年之後,我都到了做奶奶的年紀,再嫁給你,別人不說我老牛吃嫩草。」

    那婦人有兩分姿色,也還年青聽了臉一下通紅說:「方公子開起玩笑就個正形,不和你說了。」

    方仁左等右等,當歸才急匆匆地跑了回來,方仁見了氣得大罵:「當歸,怎麼你是打酒還是做酒去了,去了這麼久的,別跟我說老宗家沒酒賣,敢撒謊,我非捶死你不可!」

    當歸便道:「老宗家的米酒賣完了,跑了兩條街,才買到的!」

    「老宗真是的,會不會做生意,像這樣遲早關門,還不如趁早別做了!」

    有一個婦人笑了道:「方公子好像挺會做生意的!」

    方仁見著酒也不理會那老婦人嘲笑她,喝了一口,端著飯碗斜著身子靠著門框,隨便坐在醫館的台階上刨了兩口飯又想起什麼:「怎麼能拿我跟那些個污淖的商人比,我方某是醫者父母心,懂不懂?」

    兩個婦人都笑了,卻聽到一個男人大叫:「你個小浪蹄子,不是不讓你到這家醫館來看病,你還偏來了,跟那淫棍還有說有笑的!」

    話聲一落一個粗壯的男人衝了進來一把抓住那個年青一點的婦人就是一個巴常,然後就往家裡拖,方仁聽了氣得手發抖,當歸衝上去攔著道:「你這人把話說清楚!」

    那男人一把把當歸推到地上道:「怎麼,你家公子是個什麼樣的人,你還不清楚嗎?」

    當歸還想衝上去,方仁忙把當歸拉住,那個錦衣男子身後的隨從一下走了過去抓住粗壯男子道:「給這麼方爺道歉!」

    那粗壯男子仗著自己人高馬大不以為然地推了那隨從一下,卻沒推得動,一伸手放開年青婦人,挽著袖子就和隨從動上手,方仁沒想到那個明顯要瘦小一些的隨從,幾下就把粗壯男子打倒在地,方仁張著嘴愣愣看著,那粗壯男人被打得頭破血流最後道了歉灰溜溜地走了,隨從才走到錦衣男子身後恭順地立著。

    方仁一拱手非常敬仰道:「多謝公子,請問如何稱呼?」

    錦衣男子緩緩地站起來看著加洛道:「方公子,不必客氣,在下姓任,名可。」

    方仁聽了便說:「多謝任公子!」

    方仁不記得自己認識任可這樣的人,但任可的眼神卻讓他的心莫名地跳了一下,見任可盯著自己看,今天他身上可是乾淨的,自己也左看看右看看,沒看出什麼,便道:「任公子不戒意先吃點東西墊墊!」說完便坐了下來,又喝了一口酒道:「當歸,這家的酒就是不如老宗家的正宗。」

    給老婦人看完病,任可帶著那女子走進來,在方仁對面坐了下來,方仁便問:「公子剛來,請問是給誰看病?」

    任可愣了一下道:「給在下如夫人看病!」

    方仁又問:「你姓什麼?」

    「在下任可!」

    方仁便在紙上寫下「任氏」兩個字,才問:「任公子,令夫人有何病症?」

    「最近最說心口痛,而且還昏厥。」任可定定望著方仁,方仁看了舌苔,摸了脈,發現這位任夫人居然有心口痛的毛病,他沒注意,那位夫人的丈夫任可沒有盯著自己的夫人,倒是一直盯著他,方仁想這也是比較奇怪的夫妻了。

    任氏的病也算方仁遇到的疑難雜症,他又細細地摸脈後才打開紙拿起筆,見那女子顯然十分敬畏她的夫君任可,只是微微一笑為了讓那任氏不太緊張順口問:「任公子是北地鎮人?」

    任可搖搖頭說:「不是,只是北地鎮有些生意,過來看一下。」

    「任公子做什麼生意的?」方仁一邊寫診方一邊問,任可略想了一下,便笑著說:「『楚翹樓』是在下祖上產業。」

    方仁聽了抬頭看著任可不太相信地問:「你是『楚翹樓』的老闆?」

    「是的!」任可微微一笑,加洛有些不太相信,那「楚翹樓」的老鴇蔡媽媽,自己極是熟悉,什麼時候又有這麼個大老闆,北地鎮的商賈多,所以「楚翹樓」的生意極好,有大量的資金,裡面的姑娘也不差,像方仁這樣只能找那過氣的小翠姑娘聊聊天,多餘的也是不敢想的,此時大老闆坐在自己面前,想著好好給他如夫人治病,到時去可以打個折這類的。

    這一分神,方仁一下想不起「藿」字怎麼寫,抓了一會頭髮,聽任可溫柔地問她:「不知方公子想寫什麼字?」

    方仁愣了一下不知這位任公子是如何看出來的,便忙說:「藿香的藿字。」

    任可便用手沾了一上桌上一杯剩餘的茶水就在桌上寫,方仁看了一拍頭說:「你看你看,怎麼一下就記不得了。」連忙寫上,寫完方子才納悶任可是如何知道自己不會寫這個字的,好奇了看了任可一眼,卻發現任可正溫和地看著他,那溫柔的眼神實在太讓人心動了,方仁打了個激靈,心想莫非這位任老闆喜歡男人。

    方仁告訴任可如何地煎服,雖任可極是專心地低頭聽她說,但方仁卻怎麼感覺任可的心都沒在這張藥方上,另外讓方仁更納悶的是,任可離他很近,但他居然不覺得討厭,還有一種非常莫名其妙親近的感覺,彷彿前生前世就認識了一般,身上還股子好聞的丹桂的香氣,這香味很熟悉,但他又想不起在哪裡聞過。

    送走任可夫婦,方仁又把剩下的看完了,便丟下當歸去了他的賭坊,賭場的早知道這個方仁大小通殺,不多會就把方仁身上那錠金子和銀子都清乾淨,方仁生氣極了,賒了酒喝得大醉,搖搖晃晃地回了家。

    方仁再去醫館是七天過後,寒毒的發作與「春風一度」的折磨讓他幾日不得安寧,所以心情煩燥。

    剛一開館便見一個男子走了進來了,方仁見了忙道:「本館不治男人!」

    男子略一愣道:「方公子的醫術果然是名不虛傳,內子的病好多了,任可今日特登門拜謝。」

    方仁愣愣看著任可,記不得什麼時候給他的什麼內子治過病,但依舊道:「任公子客氣,所謂醫者父母心,再何況任公子也付足了診金。」

    任可盯著方仁,原來準備的一系列用來騙方仁的話,似乎都用不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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