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龍騰世紀 第十一章 出關 文 / 夏陽白

    第十一章出關

    狼山並不是單指一座山,而是一個泛指,是指一個地方,聽羅正他們講大路經過的狼山還是一個水草茂密,景色宜人,物產豐富的地方,加洛心裡十分嚮往。

    經過五天的苦旅,加洛終於隨兩隻商隊來到了早就如雷貫耳的狼山,這一帶顯然剛剛經歷過戰爭,沒打掃乾淨的戰場偶爾還經常可以看到一兩具北胡兵的屍體。剛剛經歷過戰爭的狼山並不美好,沼澤地裡時常可以見到蟲蛇遊走過去,草原上也時常見到落單的孤狼,天上也常有食腐肉的飛禽。

    狼山已經實行了管制,狼山那正道不允許商旅經過,而且還劃分出了一定的路線,商隊只得走另一條不太好走的路。也就是加洛心裡比較美好的地方,她去不了了,現在兩隻商隊經過的地方也叫狼山,這裡除了豐美的草原、還淒涼的戈壁、炙熱的荒灘和令人恐懼的沼澤。

    在沼澤見過了蛇,加洛又見到草原上另一種可怕的動物——狼,正在撕咬那些沒人掩埋的屍體,見到有人來,便撒四散著跑開了,還有就是天上不停飛過的禿鷲,讓人隨時感到死亡的氣氛,加洛才真實地感到關外遠沒有唐加浩講的那麼美好。

    這一條路沼澤地比較多,大家都放慢速度走,加洛懷裡的醜狐狸卻不不安分起來,不停地叫,加洛被狐狸叫得心裡很煩,見任可盯著她那狐狸在看,忽意識到什麼,才想起自己出關是為了什麼,忙伸手安撫著狐狸,狐狸卻煩燥不安。

    任可見了便說:「你這狐狸好像要帶路,你不如讓它帶帶試試。」

    加洛只得放下狐狸,那狐狸撒開四腳就朝著一片水塘子跑去,加洛忙拉住鐵鏈,打馬追了上去,那狐狸沒猶豫地邁進了水塘子,加洛的大青馬剛要邁,卻聽任可叫:「方公子,等一下!」

    但是大青馬的兩個前蹄已經邁了進去,立馬陷進水塘子裡去了,加洛才知道前面是片大沼澤,那狐狸身體輕盈自是沒事,還在拚命往前,如果不是因為加洛用鐵鏈子拴住它,早怕跑得沒蹤影了。

    岳中海、羅照英忙上來,把加洛從沼澤拉起來,加洛聽任可輕聲問:「這塘子過去是哪?」

    岳中海便說:「方向是向著陰厥山。」

    任可點了點頭,加洛心裡懊悔得要死,看著大青馬兩條腿上的黑泥,又看看那片澤沼,卻聽羅正說:「任大當家,這就是胡人所說的連鵝毛都得沉的『阿茲』大沼澤?」

    任可聽了笑了一下說:「還沒聽過沼澤可以沉鵝毛呢,誇大其辭罷了,不過『阿茲』沼澤是非常大的,這一片地區怕都在沼澤旁邊,大伙要當心一些。」

    羅照英卻冷笑一聲說:「那任大當家的可以試一試能不能沉鵝毛呀!」

    加洛也不知道是不是自己住了任可的帳篷後,羅照英就這麼地與任可針鋒相對,不與任可說話就罷,一說就帶著刺,卻聽劉中說:「我聽我哥講過,形容湍急而深的河流可以用沉鵝毛,從沒人用沉鵝毛來形容沼澤。」

    加洛終於聽到劉中講他哥哥用了自豪的語氣,任可只說:「小心為妙,中海,沿沼澤往胡王庭中還有幾天?」

    「照這樣繞道走,至少還有十五天,如果速度慢,怕要二十天。」

    加洛覺得大家不由自主都在聽這個任可的,任可伸手扯過加洛的馬說:「還愣著幹什麼,還想陷進去?」

    「你們可以不走這裡,我得走。」

    「那不明顯是送死的,到陰厥山的方式很多,不一定偏要從沼澤地裡過呀?」

    「真的。」加洛聽了膽怯地看了「阿茲」一眼,卻聽任可說:「先到王庭,一樣可以到的,只是多繞些路,也好過立馬掉進去死掉吧!」

    加洛猶豫一下也知道這沒什麼好猶豫的,只得跟上任可,那狐狸還是不停地叫著,在離開了那塊水塘子幾十丈遠,才終於停住不叫了,加洛雖沒辦法過沼澤,但狐狸叫,證明牢兒從這裡經過,那自己就有希望。

    加洛打著馬趕上任可小心地問:「任大當家的,從王庭往陰厥山好走嗎?」

    任可笑了一下說:「別人呢,也許還好吧,你走呢…」

    「我走怎樣?」加洛十分著急地搶過來,任可笑了一下說:「你走可就困難了點。」

    「比現在難走嗎?」

    「沒去過,應該要難一些吧!」

    加洛一聽沒去過,頓時生了輕視:「原來任大當家也沒去過,聽任大當家的語氣還以為是熟門熟路的呢。」

    任可聽了哈哈大笑起來,止住笑才說了句莫句其妙的話:「真是個沒心沒肺的。」

    當天夜裡大家不得不在沼澤附近尋了個乾爽點的地方安置下來,雖有水,那水卻是喝不得的。

    加洛呆呆地坐在一處幹點的地方,看著沼澤,想像著自己看不到的陰厥山,羅照英在她身邊坐下來有些好奇地問:「你去陰厥山做什麼?」

    「我…」加洛伸舌頭舔了一下嘴唇說:「我要去找人。」

    「找人,去那找,陰厥山又稱『魔鬼山』,聽說凡進山的胡人,都沒有回來的,很多胡人又把它當做聖山,常有人到山腳拜祭,家中死去的親人也放在那裡天葬。」

    「天葬?」加洛又不懂,羅照英便說:「燕國人講究入土為安,但北胡人卻認為將親人的屍體放到自己心目中神聖的地方,才能得到升天。」

    加洛點點頭,和羅照英聊了一會,因為累便回到任可的小帳篷裡早早歇下,對於任可,加洛有種自來熟,剛才始覺得平淡無奇,可稍加接觸,就十分信任,才不過五六天連一般女性該有的防備心都沒有了,只差自己親口告訴任可自己是個女的了,這樣讓加洛覺得舒服,最主要夜裡也用不著用那白綾束著胸睡覺,那樣讓自己非常太舒服,一夜都睡不好,任可沒有一絲驚奇,連問都沒問過。

    睡至半夜,加洛忽被一陣吵鬧驚醒,聽到有人大叫:「狼,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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