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二章擺平
加洛不想繼續這個話題上糾纏,又轉到別的事情上問:「哥,你是幾品官,大不大?」
唐加浩聽了又笑問:「加洛,你今天怎麼了?」
加洛見唐加浩想避開便緊追不捨:「哥,劉典、容桓書都是幾品,還有李玉虎、蕭治、曾晦之、齊國安?」
唐加浩愣了一下才說:「應該都有四品吧!容桓書原是高的,兵部最年青的左侍郎,現是衛軍參正,正三品;劉典如今也不低,是叢二品;曾晦之是戶部左侍郎,也是順儀公主的小叔子,也是曾美人的父親,正二品;齊國安,齊才人的父親,是工部老臣,正三品。」
「那李玉虎,蕭治呢?」
「應該都是四品。」
加洛聽了忙問:「哪你是幾品?」
唐加浩看著加洛哭笑不得:「你怎麼突然關心起這個來,我跟他們又不是一樣的。」
「為什麼不一樣?」加洛聽了這話就覺得好奇了,自己是低人一等,但她這親哥長得相貌堂堂,又是正兒八經的狀元,怎麼又跟別人不一樣,那加浩說何慕楓對他們兩不錯,到底不錯在哪兒呢,加浩想了一下才笑著說:「我沒有什麼建樹,在朝時間也晚。」
「這個是什麼意思,什麼樣才叫有建樹?」加洛雖問,但到底明白唐加浩的官階比這些人都低,便不好意思追問了,有幾分失落地說:「要不你和李玉虎換換,也做這個什麼大內侍衛總管,那我們不就經常可以見面了,品位就不要他那麼高就好了。」
唐加浩被加洛一席話快砸蒙了,這種事也可以互換的,忍住笑說:「這個不一樣的,他是武將,我是文臣,職務編製也不一樣。」
「他是武將,那功夫明顯比你低得多,你三兩招就可以把他擺平,這皇宮是什麼地方,皇上和他的嬪妃們住的地方,皇上是全燕最大的,那些嬪妃又都是最嬌貴的,當然要放一個武功高強的人守著了,李玉虎的功夫太差了,不行,不行,他在這兒守著,誰能放心!」
唐加浩先還忍著笑,到後面實在忍不住了,笑得都快岔氣了,加洛見唐加浩那種笑知道自己又在講誑語,又有些不死心地說:「要不你跟皇上說說去換一下試試!」
唐加浩又拍拍加洛說:「我不知道你怎麼突然會關心這些事,其實,加洛,像容桓書、李玉虎、蕭治他們是士族舉薦出來做官的!」
「你的意思是他們的父親是當大官的。」
「不僅僅是父親做大官,像他們可以說本來就是燕國的貴族,不僅僅是父親做大官,一個家族有許多人都在朝裡做官,枝深葉茂,盤根錯雜,有些關係是非常複雜的。」
「那就是不管他們有沒有本事,理應當比有本事的人做的官還大。」
唐加浩這就沒辦法解釋了,只得說:「他們還好啦,雖驕縱一些,但都有一些本事的,不像順朝,唉,我們不說這些了,好不好?」
加洛失望之極,她哥的話夠明直白的了,就是左右不如人家,不得已再一次轉變話題說:「哥,你覺得做官有意思還是打漁捕獵有意思。」
加浩沒有回話,加洛十分沒面子,只得說:「哥,你還是快點給我找個嫂子吧,你看我不在你身邊,你連件換洗的衣服都沒有。」加洛想起給唐加浩做的幾套衣服,兩雙鞋子,忙讓百靈去拿,狼娃蹲在桌上歪著頭看著他倆。
百靈拿過來,加洛得意地說:「這鞋子我還做了兩針啊,只是杜姐姐嫌丑,不讓我做了。」
狼娃最先看到何慕楓進來了,一下從桌上竄到地上躲到柱子後面去了,何慕楓覺得自己再不進來,不抵加洛還要說出什麼樣的話來。
唐加浩拿著衣服鞋子正要誇,見何慕楓走了進來忙起身行禮,何慕楓伸手扶起他說:「加浩也難得來一次,用過午膳再走吧!」
唐加浩看著加洛眼睛望著別處忙說:「臣遵命!」
何慕楓寡言,唐加浩也不是多話的人,唯一愛說話的加洛從頭到尾都只是吃,在說話上堅決做足大家風範:「食不言,寢不語」,那語言對於平日嘰嘰喳喳的加洛今日變得格外珍貴了。唐加浩看加洛幾眼,以他的性格,任何一個人做自己的妹夫,都會相處甚歡的,但對於何慕楓這個「妹夫」,唐加浩打心裡還是很有戒心的,說句上不了檯面的話,他還有幾分懼怕。
加洛吃飽喝足就托著腮東看看西瞅瞅,她發現唐加浩也是個很有教養的人,好奇地看著,如果不是長得有幾分像,她和唐加浩怎麼看都不像兄妹,唐加浩不明就裡地看著加洛,伸手摸摸臉,加洛忙撤了目光,心裡卻想笑,自己和加浩差別咋就那麼大。
何慕楓的再一次示好,又被加洛給破壞了,加浩與加洛的對話又一字不拉的進了耳裡,又覺得心裡堵得慌。
百靈等加洛歇下了,跑去找余歡托人給家裡帶封信,卻遇到剛從何慕楓那裡退下來的人傑地靈,百靈忙給四人行了禮,四人是何慕楓的隨侍,加洛給百靈點鴛鴦譜那話不小心也進了四人的耳朵,何靈見三人怪怪地看著自己,不僅臉紅起來,也不知自己怎麼就被扯到這事上來了。
百靈等四人走過去忙起身,卻聽到余歡在叫她:「百靈,百靈,我在這兒。」
「余歡,信…我還沒找到人代我寫,你就幫我把銀子帶家去就好。」
「好咧,對了,百靈前次欠你的銀子,下個月再還!」
「不急的,余歡,讓你爸別賭了,十賭九輸!」
「他要聽我的就好了。」
百靈便舉例自己家的鄰居誰誰賭錢怎麼怎麼樣了,余歡低著頭聽著,被百靈訓得一愣一愣的,何靈看著百靈教訓余歡一套一套的,平日看不出百靈是這樣的,都一副迷迷糊糊的樣子,跟加洛做主僕挺般配的,何人伸手放在何靈眼前打趣地說:「靈四爺,動了春心了!」說完一拍何靈,何靈負痛叫了一聲:「去你的!」
何人才想起他挨打後傷還沒好,幾個都瞅著何靈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