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陽照射至床上,熟睡中的人才緩緩睜開睡眼惺忪的眼睛,巡視空無一人的房間。
「酒……店。」
沒想到自己又一次醒來,卻仍然是酒店。不禁覺得苦笑,但是同樣沒有忘記檢查自己的衣服,卻發現衣服仍然穿在自己的身上。那麼……昨晚感覺到有人在脫自己的衣服,又是怎麼回事?難道……是自己的錯覺嗎?
但是同樣不禁感歎,幸虧沒有發生什麼事。不然,真的不知道該怎麼面對……
那,抱自己上床休息的人是誰?還有……
視線鎖定在桌上放著的藥片上,微微皺眉;看來,那並不是錯覺。自己記的很清楚,有人在強行喂自己喝什麼,很苦。同樣感覺到有人在脫自己的衣服,如若餵藥是真的,那,衣服……
看著身上仍然存在的衣服,無法確信昨晚的感覺到底是真是假。
但是更令人在意的還是那個人是誰?
是蕭羽燁嗎?不,一定不會的!他明明已經走了,怎麼可能會再折回來?那,又會是誰呢?
頂著昏沉的腦袋,掀開被子走下床。走到桌前倒了一杯水,卻掃見桌上放著的那張白色字條。
一手端起被子,往嘴裡送水。另一隻手拿起桌上的字條,看了起來:『白色藥片一片,黃色兩片,紅色三片。』心懷感激看完這幾段,但是後一段……卻驚愕到口中的水瞬間噴了出來……
這種語氣……這種話,除了那個男人,怎麼可能還會有人說!!!
這麼說,昨天晚上照顧自己的人是+——蕭羽燁?!!
「不對不對,一定不對!」連連猛搖頭;這真的是令人太不可置信了吧?!他明明已經走了啊,並且,像他那麼冷酷的人,怎麼可能會那麼好心照顧生病的自己呢?
「一定是自己看錯了,再不然就是自己想多了!」放下杯子,使勁朝自己的臉上拍了幾巴掌。刺激精神,再看向那張紙片,但是那三句話,寫的清清楚楚。自己怎麼可能會看錯,想多!
「天啊!」一屁股坐到沙發上,左手緊緊的捏著那張紙片,心中百感交集。
「喂藥如果是真的,那被脫衣服的感覺……」看著自己身上的衣服,實在不好判斷。畢竟自己睡覺並不老實,所以通常睡了一覺衣服都會很亂。根本就看不出來衣服是否有脫過的跡象……
「啊啊啊!真是的!到底是真的還是假的啊!」雖然自己很希望那種感覺是假的,但是……卻有著幾分真。真的很難下決定。
如果是真的,那蕭羽燁又怎麼會重新給自己穿上?還有,自己明明被打了催情劑,卻沒有發生過關係的感覺。這到底又是怎麼回事?難道電視劇裡演的是假的嗎?自己熬過去了?
現在眼下有關『催情劑』『電視劇』是真是假都無所謂,重要的是蕭羽燁到底有沒有為自己脫衣服!如果真的脫了,那自己的身份……豈不是就曝光了?!
不管怎麼說,班還是要來上的。畢竟就這樣一直待著,只會讓自己胡思亂想而已。倒不如去公司,找機會談談蕭羽燁的口風……
吃過藥之後,回家沖洗換了一套衣服,便來到公司。走進空無一人的辦公室,剛坐下,就看到戴著口罩進來的傲余天,自己頓時想起昨晚他阻止蕭雨赫出手相救的事情!
拍案起身,走到他面前,一把抓過他的領口:「好你個傲余天!我跟你有仇是吧!你竟然敢這麼害我!」自己從沒指望他能出手相救,但是!他怎麼能阻止別人呢!
「喂,你這個女人,大早上的發什麼酒瘋,快放開我啦!」傲余天一手捂著口罩,一手阻攔想要逃脫。
「放開你?!沒門!就連窗戶也沒有!」說罷,又上一隻手。死死的拉著他的領口,做出一副打死都不鬆手的模樣。怒氣沖沖瞪著他:「傲余天,我算是看清楚你了!你不只是個花蘿蔔,還是一個膽小怕事的窩囊廢!」
「什麼?窩囊廢?!你竟然敢說我是窩囊廢!」傲余天被她的話,惹毛。怒氣沖沖質問,那模樣,看似想要把她給活吞了似的。
「怎麼?!難道我說錯了嗎?你說說你不是窩囊廢是什麼!竟然會害怕一個女人!」傲余天,看我不好好整治整治你!說著拿起桌上的雞毛撣子,毫不留情朝他的屁股打去!
「喂,你這個該死得女人……你還真打啊!」
傲余天原以為她是在開玩笑,沒曾想她竟然真的動手打他。而且每一下都很用力,看樣子不把他打的皮開肉綻,誓不罷休……
「你以為我是在開玩笑嗎?!如果不是你,我怎麼可能會遭受那種事啊!」雖然說,自己去那裡的目的並非只是為了等他,更是因為夜晨旭。但是,自己卻不得不把矛頭指向他,拿他當出氣筒。誰讓他那麼過分呢……
「喂,你先停下啦!」傲余天一邊掙扎,一邊跑。而茜伊則一直在後面追著打,這情形……怎麼看,都覺得喜慶有趣。
「呵呵——」
站在門口圍觀好一會兒的蕭雨赫,忍不住笑出聲。
或許是因為要給傲余天留些余面,所以聞聲立刻放開他,將雞毛撣子放在身後,藏了起來。但看到蕭雨赫滿臉的笑意時,頓時顯得更加窘迫……
「你這個女人,真的是一點兒都不分青紅皂白!」見到自己的人出現,立刻跑到門口,藏在蕭雨赫身後。一手捂著屁股,一手指著她,不忘指責。
「你……」礙於蕭雨赫在場,自己硬生生嚥下嘴邊的那句話,強忍著不衝上去再好好教訓教訓他。
而蕭雨赫嘴角的笑容笑的更開,邁著輕佻的步伐走向茜伊。
見他朝自己走來,頓時變得緊張起來。雙手更加用力抓緊雞毛撣子,自己很清楚不是因為害怕他,會對自己怎麼樣,才會緊張。卻說不出來,自己為什麼會緊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