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弟?」沒想到夜天釋竟然還有一個弟弟?!看來夜天釋的弟弟和夜天釋一樣,怪!而且,絕對不是什麼好人!瞄了一眼表情複雜的那個男人,下意識看了一眼放在自己肩膀上的那隻手,緊皺眉頭:「喂,夜天釋,你也該把你的爪子收回去了吧!」
這兩個人都一樣,別看夜天釋相對來說熟一些。但是他,絕對不是什麼好東西!所以,一定要提防提防再提防!
雖說如此,但還是很禮貌的沖夜天釋的弟弟說道:「你好,我叫……丫頭。」哎,真的不想說出這個名字。但是沒辦法,誰讓爺爺奶奶說自己叫丫頭呢。不過相對來說,自己還是喜歡聽他們叫自己的那個名字『雅璇、歐雅璇』,嗯!還是這個名字好聽一些!只不過,我真的不是她而已。
「你……真的,不認識我?」明明已經知道她把所有都忘記了,卻還是懷著希望……
「不好意思,我真的不認識你。」雖然他感覺很熟悉,但是我們真的沒有見過面啊。
夜澈俊苦笑了一聲,點了點頭:「對,你說的對。我還有事,先走了。」自己不能再多逗留一會兒,便跌跌撞撞著離開。不是自己的眼睛又看不到了,而是那顆心……看不見了。
門外,站著同名的芽萱。沒有朝她看一眼,渾渾噩噩跌跌撞撞著離開……
芽萱猶豫著要不要進去看一看那位集所有寵愛為一身的歐小姐,但是最後還是下了一個決定:不要!在她的心中,最重要的只有澈俊!便連忙拄著拐棍追上去。
病房裡只剩下他們兩個,空氣凝固。沒有人說話。
歐雅璇重新躺回床上,瞥了一眼依舊坐在床邊的夜天釋,一臉不爽下逐客令:「我還要睡覺,你還不走嗎?」奇怪,夜天釋這個傢伙怎麼還在這裡?對了!今天凌晨好像和他一起看日出來著……然後……然後怎麼了?自己好像是睡著了?
睡著了?!夜天釋這個傢伙該不會對自己怎麼樣了吧?!
想到這裡連忙掀開被子檢查自己的衣服,待衣服完好的穿在自己身上,頓時覺得安心不少……
注意到她倉惶的舉動,無奈苦笑一聲緩緩站起來說道:「放心,在你沒有恢復之前,我是不會對你怎麼樣的。」然後走出去……
歐雅璇不知道哪根筋不對了,竟然突然問道:「喂,你去哪裡?」啊!笨蛋!自己剛剛不是在轟他走嗎?幹嘛還要問他去哪裡?!真是笨蛋,笨蛋!
他沒有回頭,語氣平淡回答:「我還有事,你再睡一會兒。我會吩咐護士,讓他們中午之前不要來打擾你。」
看著他的背影,不知為何心中警覺的有些失落。夜天釋,他不是一個混蛋,很冷血嗎?為什麼幾番替自己著想?想起他以前對歐雅璇做過的事情,心裡就覺得喘不過氣。乾脆用被子捂著腦袋,什麼也不想。睡覺!
剛出門,便看到站在大門口的夜澈俊。兩人很有默契的走向同一輛車,然後一同離開……
而在他們離開不久之後,芽萱從角落裡走了出來。看著那輛車已經消失的無影無蹤,轉身走進醫院內。徑直來到歐雅璇的病房,沒有敲門,便推門而入。
因為思緒非常混亂,困擾著歐雅璇,所以一直沒能睡著。當感覺到門開時,連忙從被窩裡鑽出頭來,卻看到一個拄著枴杖,長相很清秀的女人。
「你是?」坐起來,一臉困惑看著那個徑直朝自己走來的女人問道。但是沒有想到,沒有得到回答不說,竟結結實實的挨了她一個響亮的耳光……
捂著生疼火辣辣的左臉,腦袋嗡嗡作響。就連眼前都冒著金星……
「你有沒有忘記所有事情和我無關!但是,我希望你不要再這樣折磨澈俊!我求你放了他!……」芽萱歇嘶吼底衝她吶喊著;眼淚齊刷刷從眼眶中流了出來。
這個女人是誰?到底在說什麼莫名其妙的話?澈俊?是誰?自己根本不認識啊!而且,又怎麼能說自己折磨『他』?
搖了搖嗡嗡作響的腦袋,揉了揉生疼的左臉。對上那雙百感交集的眼睛,緩緩說道:「我不知道你到底在說什麼,而且我根本不認識一個叫什麼澈俊的人。鑒於你可能是認錯人,只要你說一聲抱歉。那我就好心不怪你了……」
「什麼?呵,哈,哈哈……」芽萱哭著哭著便大聲笑了起來,彷彿聽到了世界上最好笑的笑話似的。指著她的鼻子,擦掉臉上的眼淚繼而說道:「澈俊,夜澈俊。就是夜天釋的弟弟,你的哥哥!我說了,就算你真的忘記了所有事情。歐小姐,我也不會原諒你這麼折磨澈俊!」
我的哥哥?夜天釋的弟弟,怎麼可能會是我的哥哥?這都是什麼跟什麼啊……
「他怎麼可能會是我哥哥……」哥哥,哥哥,哥哥……無數聲叫喊著『哥哥』的聲音從耳中響起。每一次叫喊,都像是一陣撞擊。震痛了耳膜,就連頭也跟著痛了起來。
「他就是你哥哥!就算你忘記了,他仍舊是你同母異父的哥哥!歐雅璇,歐小姐!請你不要再逃避了,請你面對這些事情!至少把這些爛攤子處理好,之後隨便你想去哪裡去哪裡。請不要再這麼折磨他,折磨我……」
哥哥——哥哥——我……同母異父的哥哥——哥哥——哥哥——哥哥——
耳朵一直嗡嗡作響,頭像是快要裂開一樣,難以忍受。雙手緊捂著頭,表情因為痛苦而變得猙獰。
但是芽萱卻沒有因此刺激她的大腦,依舊喋喋不休咄咄逼人:「你幾乎險些徹底奪走了他的光明,害的他生不如死。你把他害的那麼慘,難道覺得還不夠嗎?」
明明耳朵嗡嗡作響,但是卻還是能清清楚楚聽到她在說什麼。每一句就像是一根毒針一樣,刺進自己的大腦,耳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