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小你的身邊沒有媽媽陪伴,而我有。當你的媽媽突然出現時……我的媽媽卻突然消失不見……你應該可以想的出吧……」這其中的關聯,只要動動腦經就可以想得到吧。但是當時為什麼卻沒有聯想到呢……
是因為那些所謂的『證據』吧……
「你是說……」夜澈俊一臉驚愕;不可置信猛烈搖頭,低聲喃喃道:「不,這不可能,這是不可能的!」怎麼會……怎麼會呢!不,不會的。絕對不會的。我媽媽……怎麼會和雅璇的媽媽是同一個人呢!
歐雅璇淺淺一笑,視線自始自終看著桌上未動的卡布奇諾。繼續說道:「當我知道後,和你一樣。也覺得這根本不可能,媽媽怎麼會還有一個孩子存在呢……但是,那個孩子確確實實存在。」
夜澈俊雙手緊緊捂著耳朵,不想再聽她說下去。但是那些話卻還是清晰的傳進耳中,迴響。
「不,這不可能。雅璇你一定是在開玩笑,一定是!」說著便放下手,一手拉著她嫩白光滑的小手,緊緊握著繼續說道:「雅璇,別再開玩笑了好不好。這個笑話一點兒也不好笑。」
不可以,絕對不可以!我們的媽媽絕對不是一個人,不是的!自己絕對不相信,不相信!
緩緩抬起頭,對上那雙充滿畏懼驚愕的眸子:「我知道這件事令你很難相信,當初我又何嘗不是。當我知道你我的媽媽不只都是一位舞女,而且還在同一娛樂場所工作時,我不相信『她們』是同一個人。當我知道『她們』同名時,我仍不相信。我覺得同名的人有很多,相同很正常。但是當我看到『她們』的照片一模一樣時……我還有什麼理由不相信呢。」
說著從隨身攜帶的包包裡拿出一張泛黃的照片,但是上面那位長相極其美麗漂亮頗有氣質的女人卻很清晰。
當看到照片上的那個女人時,夜澈俊驚慌的掙扎後退,險些摔倒在地。
「雖然你們相處的時間很短,但是你對她……一點兒也不陌生不是嗎。」將照片轉向自己,看著上面露出一臉溫柔的女人,微微一笑。
那個女人……自己怎麼可能會忘記呢!即使相處的時間只有短短的幾日,但是她的模樣卻清晰的印刻在腦海中,揮之不去……
但是自己始終無法接受這一事實……說自己懦弱也好,逃避也罷。自己都無法接受。
因為自己愛她——歐雅璇!
「你比我大一歲零五個月,所以……」
夜澈俊沒有讓她把話說完,便狠狠的打斷:「不,這不可能!我是不會承認的!我和你沒有半點兒血緣關係!」說罷,便奪門而出……
歐雅璇無奈一笑,拿出湯匙翻攪眼前的卡布奇諾。原本以為自己根本不會在意,但是眼角的淚水卻情不自禁流了出來,順著臉頰低落在杯中,與濃濃的咖啡牛奶想融合……
或許從內心裡,自己很想和這個同母異父的哥哥相認,生活在一起。至少自己的親人並沒有在逐漸減少,而是增多……但是,夜澈俊……自己的哥哥卻不這麼想。
渾渾噩噩走出咖啡廳,盲目的闖過馬路,幾次險些與轎車火車相撞。幸虧對方剎車及時,否則後果不堪設想……
捂著快要炸開的腦袋,東倒西歪來到停車場。坐在車上,雅璇說的話依舊不停在耳中迴響。
「不,絕對不可能的!」上天,你告訴我這根本不可能的!你不能這麼耍我啊……難道你對我還不夠狠心嗎?
喜歡的女人是自己的大嫂也就夠了,好不容易他們之間再無瓜葛,自己有資格去追逐自己的幸福,你卻突然告訴我……自己愛的女人竟然是自己的妹妹!
不,這一切一定是假的!自己一定是在做夢,只要夢醒了,一切就會恢復正常!歐雅璇也不會是自己的妹妹……
說著插上鑰匙,腳踩油門。如箭一般飛梭……
窗邊的物體飛梭而過,耳邊傳來夜澈俊沉重的呼吸聲。怎麼了?為什麼眼前的事物變得越來越模糊不清……就連聽覺也……
眼前突然一黑,閉上沉重的眼簾。只感覺一陣巨響,接下來發生了什麼事,便渾然不覺……
而另一邊,剛走出咖啡廳打算去見見夜傲南時,突然接到井郁打來的電話,自己只聽到最重要的一句話,接下來他又說了什麼,便什麼也清不清楚。
「他……出車禍……了……」握著手機的手止不住的發抖,就連心也跟著顫動。怎麼會……剛剛他還好好的,怎麼一眨眼的功夫就……
難道是因為自己剛剛說的事,才使他……呵,難道說讓他承認自己的母親還有一個女兒,有那麼難嗎……
「他現在在昨晚你來過的那個醫院急救,你馬上過來吧。」
掛斷電話,淚無聲無息的落下,緊接著井玥的電話打了過來,麻木的放在耳邊,卻聽不到他到底在說什麼。
沒有時間浪費,攔了一輛taxi便朝醫院駛去……
到達醫院時,夜家的人一個也不少,齊聚在搶救室門前。見歐雅璇出現,老夫人穿著病號服踉蹌走了過來,一把抓著她的手腕質問:「你和澈俊說了什麼!說了什麼!」
「為……為什麼什麼?」即使手腕被她握得生疼,卻沒想過要抽出來。失焦的眸子死死的盯著那扇緊閉的門……自己從沒有想過這件事對他的打擊會這麼打,如果知道會發生這種事……寧願把這個秘密爛在肚子裡,也不會告訴他……
「你到底對他說了什麼?他口口聲聲喊著你的名字,說著『不,不。』你到底對他說了什麼,做了什麼!」老夫人說著便舉起手,打算給她一個耳光。
沒曾想卻被人攔了下來,那個人便是夜天釋。
一手扶過奶奶,不留痕跡的拉回那次抓著歐雅璇的手,面無表情說道:「事情已經發生了,說這些已經又有什麼用。奶奶你回房休息吧,這裡交給我處理吧。」
顯然已經被傷心憤怒沖昏頭腦的老夫人,根本不聽夜天釋的勸告。從他的懷裡掙扎開,眼睛通紅的看著歐雅璇,轉而不可置信的望著夜天釋:「為什麼?為什麼你要攔著我打她?為什麼要阻止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