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點十五分準時抵達機場,在經紀人以及保安的維護下,兩人身穿亮甲勁裝走出機艙。大廳內人山人海,黑壓壓的中國粉絲立即將他們所有人圍成一團。耳邊傳來震耳欲聾的尖叫聲。閃光燈撲閃撲閃的,刺的睜不開眼睛……
幸虧兩人戴著墨鏡,然後不慌不忙露出微笑,伸出手向他們打招呼。
而柳則一邊笑著一邊對身邊的淵說道:「看來中國的粉絲也很熱情。」
淵無奈笑了笑,是啊。無論走到哪裡,哪裡的粉絲都能夠認出他們。將他們團團圍住,不停的要簽名要合照。如果只是這樣也就夠了,只怕有更加瘋狂的粉絲要求一個吻,更過分的還是舌吻……
雖然說他們都被這種瘋狂的粉絲索要過吻,但是卻從來沒有貢獻過,所以熒屏之吻仍然保留著。
「淵哥哥我愛你!」
「柳哥哥你的酒窩太美了!」
「淵哥哥你的眼睛太邪魅了!」
「柳哥哥你的嘴唇太性感了!」
此時,所有的粉絲分成了兩派。分別是淵派和柳派。不停的起著紛爭,說自己偶像的優點打弱他方。
雖然說已經走出機場,但是站在門口卻無法再停止前進。淵不禁緊皺眉頭,問向一旁緊緊維護自己滿頭大汗的經紀人:「不是說沒有通知任何人嗎?」
經紀人連忙回答:「確實是保密啊!」
「那怎麼會有這麼多人?」一旁的柳顯得毫無精神。上午在韓國做了一上午的公益,把兩個人累的就已經夠嗆了。本來打算來到中國好好休息的,沒有想到剛下火車就被堵截在這裡。舉步不前……
「應該是中國這邊放出的消息。」韓國那邊對他們兩個的行蹤已經實施保密,只有中國這邊才有可能會洩漏……
兩人相似一對,沒有再說話。
就在僵持不定時,十幾輛車在不遠處停下,幾十個身穿黑色西裝的男人齊刷刷朝他們走來。
「應該是那個男人搞的鬼。」淵沖柳說道;柳表示贊同,點了點頭。
「這裡交給我們,boss在等你們。」來者協助那群保安攔下擁擠的粉絲,對他們說道。
看到不遠處已經為他們準備好車輛,幾個人相視點頭。在他們的幫助下,輕鬆走出包圍。
「見到那個男人之後,你想對他說什麼?」柳將臉上的墨鏡摘下,詭異的笑著追問。
同樣摘下墨鏡,瞥了一眼不懷好意的柳,緩緩說道:「如果經紀人允許的話,我想我會狠狠的揍他。」
走在前面的經紀人聽到這句話,慌忙轉過頭,一臉不可思議:「淵?你是在開玩笑吧?」
被叫到名字的人不予回答,只是帶著濃濃的笑意。
而柳則走上前輕拍經紀人的肩膀,一臉詭異:「可以嗎?」
「當然不可以!難道你們不知道夜氏集團的勢力有多大!」真搞不懂這兩個小鬼頭到底在想什麼,得罪了大財主對他們來說又有什麼好處。
玄亦柳無奈的聳了聳肩,嘟了嘟嘴巴不再說話。但心裡卻在籌謀怎麼才能見到那個孩子……
夜氏集團的權利勢力無人不知,踏入裝潢豪華奢侈的酒店,便迎來前來迎接的總經理,夜澈俊。
「這邊請。」溫和的面龐不知何時褪去,唇齒之間盡顯冷意。這和宣婭形容的完全相反……
兩人相對一視,點了點頭跟著走進豪華包廂。
真皮沙發上坐著一個男人,忘我的品著紅酒。直至夜澈俊開口:「他們來了。」那人方才轉過視線,看向他們。
顯然兩人都被這個男人渾身散發出的寒意所震住,明明只是一個眼神,卻讓人感覺深陷其中。明明只是面無表情,卻讓人彷彿身處冰窟。
夜天釋沒動分毫,用眼神示意他們在對面坐下。
「請坐。」夜澈俊一臉官方的語氣。
兩人並齊坐在沙發上,直視對面那深幽的眼眸,玄佑淵開口問道:「不知道把我們的經紀人拒之門外是什麼意思?」
玄亦柳剛想翻譯,只見夜天釋伸出食指制止。然後緩緩開口:「我喜歡直接面對主角說話,更喜歡直奔主題!」
夜天釋的韓語說的非常順口,不禁讓人懷疑他的國籍。
淵若有深意微微一笑,看了眼旁邊的柳,繼而說道:「沒有想到夜氏集團的總裁韓語說的這麼好。」
柳緊接著接下話:「至於夜總裁所說的主題,貴公司不是已經和我們的經紀人商談過。」
只見夜天釋冷冷一笑,抿了一口紅酒,對上那雙褐色的眸子:「同一句話,我從不重複第二遍。」
兩人同時微微瞇起眼睛,看著眼前這個高傲的男人。
「這是合同,簽不簽隨你們。」隨手將身旁的合約扔給他們,轉而繼續品酒。視線卻定格在門口突然出現的那個小人身上,眼睛微瞥:「出去。」
經夜天釋這麼一說,三人的視線轉移至門口,那個矮小的個頭。身穿黑色西裝,小皮鞋。看似非常滑稽,但是卻讓人無法忽略那身上流露出的寒意,以及那不曾動容的表情……
夜澈俊站起來走到小雨的身邊,蹲下小聲勸說他離開。但是那眸子裡流露出的倔強,卻無法說服。
「他是?」玄亦柳不禁對那個小孩產生好奇。能夠出現在這裡,顯然不是一般的小孩子。但是又會是誰……難道?
當他滿臉驚喜看向淵時,發現他正細細的打量那個小孩子。看來淵也在懷疑……不,或許說,是確定。
經過夜澈俊,小雨慢條斯理走到夜天釋身邊,無視他的溫怒,坐下。
夜澈俊無奈一笑;自從歐雅璇離開後,這個孩子誰的話也不聽。而且更是不把任何人放在眼裡,夜家的所有人都不敢拿他怎樣,或許是看在他還是個孩子的份上吧……
「出去。」手持紅酒,眼尾微瞥坐在身邊的小人兒,再次開口。
站起來,為自己倒了一杯紅酒,重新坐回沙發上。學著夜天釋的模樣,剛打算把紅酒送進嘴邊,手中的杯子就已經被人奪走。
一臉不滿,看向奪走酒杯的夜天釋:「還我。」
「別太過份了。」將杯中的紅酒一口飲盡,語氣不善。明知讓他走是不可能,便忽略他,重新對上對面一直看戲的兩人,用韓語說道:「簽,還是不簽。盡快給我答覆,我沒有太多耐心等你們。」